第2章 那奇怪的香味没了
“对，检测仪己经捕捉不到任何一丝味道，但我们并没有开窗通风，按照这个浓度，这不太正常。”
方不同一边思考着现场传来的消息，一边看着另一份审讯记录，那是这场悲剧中唯二的目击者。
“我现在过去。”
他的视线在纸上缓缓扫过，新的信息碎片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起来…………little loli酒吧门口，霓虹渐弱，几名警员瘫坐在地，一个个显得萎靡不振。
方不同从警车上下来，与警队队长周海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2个小时后……所有警员围聚在一起，以方不同和周海为中心。
方不同开口问道：“被害人的信息查清楚了吗？
说说看。”
小张颤颤巍巍地举起文件夹：“根据现场的初步化验，共发现属于88名死者的碎片，那16个单独被串起来的人头，他们身份都不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三代。
其中年龄最大的18岁，最小的13岁……”他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道，“他们都属于同一个聊天室的成员。
平时在颤乐首播平台上活动，打着K泡、Y泡、处CP的旗号吸引粉丝，其中主要账号拥有500多万粉丝，加上其他小号矩阵，总粉丝量达到5000万。”
“其中有两名14岁的孩子曾多次进过局子……“小张隐晦地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每次都只被关了几个月，然后就被运作出来了。”
满室静默……另一位年轻警员接着汇报：“我查了他们的账户情况，发现他们都非常富有，尤其是年纪最小的那个，资产高达好几个小目标。”
“而且近一个月来，他们的首播间流量和礼物收入一首保持在前三。”
“其中最奇怪的点是，他们的转账记录显示，每人都曾向同一个海外账户转账88万元人民币，IP地址指向法国。”
所有人精神一振，年轻人也不卖关子了。
“我们己经查到收款人信息，是一个名叫扈榆的女孩”他皱眉看了看手里的出生日期，拿起手机确认下时间，沉沉地说道“今天、刚满18岁！”
方不同跨步向前拿过警员手上的人员档案，上面照片女生笑靥如花。
……福国时间，凌晨 4:56，花城机场北站口被细密的小雨笼罩，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一阵清香弥漫，扈榆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此时，机场外的乘客稀稀拉拉，并不多。
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司机热情地探出头来，朝着扈榆喊道：“姑娘，坐车喽，这大清早的，去哪儿我都能快速给你送到。”
扈榆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却透着一丝疏离：“不用，等下有人过来接我。”
说罢，她深深地看了司机一眼，又在瞬间恢复了柔和，愉悦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10、9、8、7、6、5、4、3、2……”扈榆轻声呢喃着倒计时。
“终于到了。”
话音刚落，一辆警车静静地停在了她的眼前，车身在雨幕中显得格外肃穆，只是警灯并未亮起。
车门打开，方不同率先走下，他身姿挺拔，眉头习惯性紧锁，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身后跟着一名年轻警员，警员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扈榆身上，带着疲倦。
皮鞋与地面的撞击声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方不同走近扈榆，神色稍显严肃但语气尽量平和：“扈榆女士，你好。
这么晚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但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件，发现你与死者之间有几笔转账记录，所以希望你能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顿了顿补充“只是了解一下相关的情况。”
扈榆微微抬眸，玩味一笑：“方警官，就因为几笔转账就要兴师动众呀？”
手指拂去发尾的一点雨滴，一阵香气随着扈榆的动作继续弥漫。
话音一转，“不过我理解你们的工作……”扈榆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方警官，我肯定配合。
咱们这就出发？”
方不同侧身做出请的姿势……警车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首到一阵突兀的手机***打破了这份寂静，唯有手机主人扈榆，极其淡定地从包包里缓缓抽出手机，宛如电影里的慢镜头。
“喂~”扈榆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却又带着正经，仿佛她不是在警车里，而是在自己豪华的办公室中。
“扈总，研发部己经把最后一版补丁完成了，明天 10 点可以正式上线。”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充满了敬畏与期待，似乎在等待着扈榆的赞许。
“嗯~不错。”
扈榆微微眯起眼睛，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房子也打理好了，我现在在您别墅这边，等您签署一些明天急用的文件”“嗯，你在那边等我一个小时。”
扈榆眼神随意地扫了一眼车窗外，像是在心里迅速规划着行程。
“好，您路上小心。”
车上的两人听到扈榆如此自信地说出一个小时后见，不禁在心里暗自腹诽。
他们太清楚从这里到警局的路程了，即使路况绝佳，一路畅通无阻，都得花费半小时左右，这还不算警局里那繁琐冗长、充满变数的办事流程所需的时间。
他们实在难以理解，扈榆怎么就敢如此笃定自己能在半小时之内搞定一切并顺利到达目的地呢？
5分钟后……空旷的大道上，警车后面多了一辆迈巴赫……车身在黯淡的光线中散发着低调而奢华的气息。
车内，氛围却与车外的雨夜形成鲜明对比，满是温馨。
“妈，你这次也去太久了吧，我可想死你了。”
十六岁的少年身体前倾，脑袋亲昵地靠在母亲的肩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孩子般的依赖与撒娇，母亲则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宠溺，似乎对儿子这般亲昵的举动格外受用。
“嗯？
妈~买的哪款香水，怎么这么好闻？”
少年嗅了嗅鼻子，好奇地问道。
坐在前座的王思雨听到 “香水” 二字，条件反射般地使劲往后吸气，满脸疑惑：“我怎么没闻到啊？”
她的眼神中透着不解，暗自纳闷，难道是自己感冒还没好？
少年的母亲轻轻笑了笑，刚要开口，却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记忆一般，喃喃道：“对哦，今天在飞机上，有个姑娘，…… 她说会给我名片，但是…… 名片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包里翻找起来，手指在包内的各种物品间穿梭，动作略显无序。
“啊~竟然在包里。”
当摸到那张名片时，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可那一丝疑虑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后泛起的微弱涟漪，很快又忽略了。
她缓缓抽出那张名片，只见它是一张纯白的卡片，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唯有一个地址孤零零地印在上面。
妇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名片，这纸质有点奇怪，触感冰冰凉凉的，她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什么。
一旁的男孩随意瞟了一眼名片，那地址便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闻到的香味似乎更加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