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人微言轻,恐怕难以服众啊。
我兄长张绣自幼跟在我父亲身边,主公之位他比我更加适合。”
说完,心中暗道;哈哈,如此好事,谁会拒绝呢?
只是,张绣在军中威望甚高,又有北地枪王之称。
他若跟我争,或包藏祸心,以我现在的实力,恐怕难以与之抗衡。
唉!
且看他如何回应,我再相机行事。
张绣听后,心中一股暖流,感动地说道;“熙明,这主公之位还得你来,为兄全力辅佐于你。
谁要是不服,老子扒了他的皮。
自从三日前兵败,叔父不幸离世,加之军中缺粮,士卒不是逃离,就是骚乱。
没有办法之下,我就杀了几个都尉,震慑了这帮宵小。
你现在接管西凉军,一定不会有人敢反对。”
说完暗道;熙明之言,我心甚慰,也不枉我真心实意地待他,并教授他武艺。
只是,叔父、婶婶对我恩重如山,待我如亲子,我又怎么忍心去抢他的主公之位呢?
想到这里,张绣从衣袖里拿出三枚印信说道:“叔父在世时,被封为骠骑将军,授平阳侯之爵。
所以这三枚印信,分别是骠骑大将军印、平阳侯印以及兵符。
如今他己仙逝,根据朝廷的爵位继承制度,平阳侯的爵位,你可首接承袭。
不过骠骑将军的官职,虽然不能承袭,但你可暂行代理接管我西凉军队。”
说到这里,他猛地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那三枚印信,恭敬而庄重地说道:“请主公务必收下这骠骑大将军印、平阳侯印以及兵符,率领我西凉铁骑,重整军威!”
贾诩见状,跟着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请主公务必收下这骠骑大将军印、平阳侯印以及兵符,率领我西凉铁骑,重振军威!”
心中却想;主公看似谦逊,实则心机深沉,刚才之言应该是在试探张绣是否真心。
张旸看着左右跪着的二人暗道:“看来刚才对张绣的试探是多余的,印信就在他手上,他完全可以趁我前两天不省人事,自己坐上主公之位,但是他没有。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还是他感念我父母养育之恩情。
不过,这都己经不重要了。
至于贾诩这只老狐狸,肯定是在观望,不是真心投效。
不然,兄长不会说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杀了几个都尉。
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人给他出主意。
以贾诩的谋略,像军中出现骚乱这种事情,处理起来应该不难。
看来要拿出些本事,不然还真降服不了这只老狐狸。”
想到这里,张旸回应道:“好,既然二位如此信任,我张旸便不再推辞。
印信我就收下,望二位今后鼎力相助,共谋大业。”
“谢主公,我等定为主公效死。”
二人起身后,张绣上前一步,神色郑重地将印信放在张旸手里。
张旸左手接过印信,放置床头后,抬起头看向贾诩和张绣,问道;“先生,兄长,如今我军士气低落,粮草不足。
接下来我军该如何行事啊?”
张绣拱手朗声道:“主公请放心,当前军队的士气低落,主要是因为叔父不幸殒命,失去了主心骨。
如今您己经接管了军队,等会,只要将这一消息公布出去,士气定会有所提升。
至于缺粮的问题,我想率军重新攻打穰城县,那里不但有粮草,而且还能为叔父报仇。”
说到这里,张绣咬牙切齿,紧握拳头。
张旸叹了口气,面色落寞,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何尝不想呢。
只是,事己至此,生气也无济于事。
为将者,应以大局为重,不能意气用事。
如今我军处境堪忧,恐无战力。
要想解此困局,唯有智取一途。”
说到这里,目光转向一旁的谋士贾诩,问道:“粮草之事关乎我军存亡,先生可有妙策啊?”
贾诩摸了摸胡须,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主公面对大仇未报,能够冷静应对,卑职佩服不己。
如今我军粮草不济,加之军中分裂的处境,确实只能智取。
我有上中下三策可解困局,只是不知主公志向如何?”
心中暗赞;主公心性沉稳,有大将之风,比之其父更胜一筹。
张绣不合时宜地插话道;“即有良策,还请先生快快说来。”
贾诩瞥了眼张绣,说道;“张校尉莫急,我之良策,还需看主公志向而定。”
张旸闻言,故意打着个哈欠,心中暗道:果然是老狐狸,他这是在探听我的志向,然后再决定是否真心效忠于我。
至于粮草问题估计他心中早有计策。
想到这里,假意疲倦地说道:“好,今天我有些累了,等明日能够下地走动了,我们再议。
先生回去后,能否帮我找下荆州、扬州以及益州的地图?
到时候商议时会用到。”
贾诩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拱手应道:“诺。”
同时,心中暗道:“主公之志向,看来所图非小。
就是不知道是志大才疏?
还是有雄主之姿呢?
看来得好好再观察一番。”
一旁的张绣,伸手抓了抓头,满脸疑惑,想要张口询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表情有些滑稽。
张旸见状,笑了笑说道:‘兄长,经过这一战和骚乱,基层将领的官职空缺恐怕不少。
你回去后,和先生好好商议一下,尽快把空缺的基层将领填补上,并拟定一份名单给我。
另外,那天救我回来的人,你帮我查一查是谁。
好了,你们去吧,我再休息一会儿!
’贾诩和张绣同时拱手应“诺”后,转身出了营帐。
没走两步,张绣有些迫切的拉着贾诩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先生,我心有疑虑,还请先生赐教。”
贾诩看向张绣笑道;“校尉有事尽管问,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
张绣整理下思绪,说道;“刚才我们明明在讨论如何解决粮草的问题。
而你虽然提到了有上、中、下三策,但并没有具体说明是哪三策,而是转而询问主公的志向。
这是何故啊?
还有,主公的回答也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即没有继续问你那三策情况,也没有说志向,而是让你去找地图。
这些跟如何解决粮草的问题都没有关系啊。
各中原由还请先生赐教。”
贾诩摸着胡须,哈哈大笑道;“你是身在其中,不明其理,谋略需因时而变,因势而谋。
这也正是主公的高明之处啊。
校尉勿急,你且按照主公的吩咐去办吧!
下次议事时,你自会知晓!”
他的话音未落,一道柔声传来。
“什么事笑得如此开心啊。”
贾诩,张绣闻声转头看了过去,只见邹氏款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士卒,其中一人手里端着一个魁,另一人手里拿着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