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异能人和神秘事件我能无限复制任何异能,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记忆。为了寻找过去,
我成了神秘事件调查员。第一次任务,废弃精神病院的地下室传来与我记忆中相同的歌声。
调查发现,那里曾进行过异能移植实验,而所有记录都指向一个名字——我自己。
当真相逼近,整座建筑开始活了过来,墙壁渗出鲜血,走廊无限延伸。
一个与我长相相同的人从血泊中升起,微笑着说:“欢迎回家,实验体零号。
”---第一部:遗忘之歌我能无限复制任何异能,却唯独复制不回我自己的记忆。
脑海里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灰蒙蒙的废墟,偶尔会有几缕破碎的光影闪过,快得抓不住,
只留下一种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残留在意识的边缘。我叫“零”,至少,
目前我用这个名字。一个空荡荡的代号,配一个空荡荡的人。
为了从那片废墟里扒拉出一点属于自己的碎片,我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神秘事件调查员”。
当然,不隶属于任何官方机构,更像是一个追逐着世界背面那些古怪影子的独狼。
哪里有无法解释的现象,哪里可能有异能波动的痕迹,我就去哪儿。报酬是其次,
那一点点可能指向我过去的线索,才是唯一的驱动力。我的“能力”,
如果这能算是一种能力的话,就是接触,理解,然后复制。只要在我面前施展的异能,
无论它多么诡异、多么违背常理,我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其解析,然后据为己有。
火焰在指尖跳跃,寒冰于掌心凝结,念力移物,
短暂预知……它们像是一件件可以随意穿脱的外衣,华丽,
却始终无法温暖内里那个空洞的“我”。此刻,我正站在“黑山精神病院”生锈的大铁门外。
这座废弃了超过三十年的建筑群,在惨淡的月光下像一头匍匐的、死去的巨兽,
裸露的砖石是它的骨架,黑洞洞的窗口是它凝视着人间的盲眼。夜风穿过破损的窗棂,
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委托来自一个匿名的加密信息,报酬丰厚得有些不寻常,
附带了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这家精神病院旧档案里的一页,
上面有一个被重重涂改、但依稀可辨的编号:Project Zero。我的编号。
信息里还提到,近几个月,有附近的冒险者声称在深夜听到从废弃病院深处传来女人的歌声,
空灵,诡异,断断续续。他们录下了一小段音频,尽管背景噪音嘶哑,但那旋律……那旋律,
与我脑海中偶尔闪回、却始终无法记起名字和来历的破碎调子,高度重合。这绝不是巧合。
生锈的铁门被一把更锈的巨锁链着,但这拦不住我。手指轻触锁孔,
一丝微弱的、模仿自某个精通金属操控异能的家伙的能量传递进去。
内部机簧发出几声疲惫的“咔哒”声,锁链自行滑落,砸在荒草甸上,闷响被夜色吞噬。
院内比想象中更破败。荒草齐腰深,踩上去软绵绵的,带着露水的潮湿。
主楼的大门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张着黑色大口的门洞。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以及一股扑面而来的、混杂着霉菌、腐烂木质和某种……更难以言喻的、陈旧的腥气。
我迈步而入,手电的光柱像一柄利剑,刺破黑暗,照亮了满地狼藉。翻倒的轮椅,
破碎的输液瓶,散落一地的泛黄纸张,上面是早已模糊不清的字迹和图表。
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和疯狂抓挠的痕迹。没有异常。至少表面看来,
这里只是时间凝固后留下的一具残骸。我放轻脚步,循着记忆中那音频指示的方向,
朝着据说通往地下区域的楼梯间走去。走廊很长,回声被放大,
自己的脚步声听起来都显得陌生而可疑。两侧的病房门大多歪斜地敞开着,
像一排排腐烂的牙齿,后面藏着无声的注视。就在经过一个拐角时,手电光无意中扫过墙壁。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光柱定格在斑驳的墙面上。那里,
在一片孩童涂鸦般的混乱刻痕和干涸的、疑似血迹的污渍中间,有一片区域异常“干净”。
不是指没有污垢,而是……那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的阴影。
它不是被光线驱散,而是在吞噬光线。阴影操控?某种黑暗系的异能残留?我皱眉,
尝试调动不久前复制的一种基础能量感知。一股微弱的热流涌向双眼,
视野中的世界稍微变化,能量流动如同水纹般显现。然而,当我看向那片阴影时,
反馈回来的却是一片彻底的“空无”。它不是没有能量,而是像一个黑洞,
将所有探测的能量都吸了进去,包括光线,包括我的感知。
这不属于我已知的任何一种异能范畴。我伸出手,指尖在距离那片阴影几厘米处停下。
一股阴冷的、带着强烈排斥力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皮肤表面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不是物理上的低温,而是一种更本质的、对“存在”本身的否定。就在这时——歌声,
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极其微弱,仿佛从极深的地底,透过层层岩石和混凝土渗透上来。
缥缈,空灵,没有歌词,只有一段反复吟唱的、带着古老韵味的旋律。
正是我记忆碎片里的那个调子!分毫不差!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又猛地松开,
剧烈地搏动起来。血液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找到了……就在这里!地下!
那歌声像一根丝线,牵引着我,所有的警惕和疑虑都被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望暂时压过。
我绕过那片诡异的、吞噬光线的阴影,加快脚步,朝着楼梯间冲去。
通往地下的楼梯是铁制的,锈蚀得更加严重,每一脚踩上去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仿佛随时会坍塌。越往下,空气中的寒意越重,那股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气味也越发浓烈,
几乎令人窒息。歌声也渐渐清晰,仿佛就在一扇门之后。楼梯尽头,
是一扇厚重的、包裹着铁皮的木门。门上用粗重的铁链锁着,但锁头却意外地新,
与周围的陈旧格格不入。歌声正是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钻出来。我再次动用金属操控,
轻易地打开了那把新锁。铁链滑落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深吸一口气,
我用力推开了这扇通往未知的门。门内,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手电光扫过,
依稀可见这是一个类似档案室或者旧实验室的地方。
一排排高大的、锈迹斑斑的金属档案柜像墓碑般林立,
上面散落着各种玻璃器皿和扭曲的金属器械,大多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然而,
在房间的中央,有一片区域却异样地“干净”。那里摆放着几张蒙尘的实验台,
台上散落着一些文件夹。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一台老旧的、木质外壳的留声机。
唱盘正在缓缓转动,黄铜喇叭里,正流淌出那空灵而诡异的歌声。没有人。
只有一台自动播放的留声机。我走近实验台,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夹。
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纸面,灰尘簌簌落下。借着光,
看清了扉页上的字样:“幻影”异能移植及稳定性实验记录下面是一连串的实验体编号,
从01到17。我快速翻动着,纸张脆得几乎要碎掉。记录大多潦草而混乱,
充斥着“排异反应”、“精神崩溃”、“肉体崩解”等触目惊心的词汇。
直到我翻到最后一页,关于实验体17号的记录。
**实验体17号:植入“阴影吞噬”异能源。初期表现稳定,融合度极高。
第七日观测到自主意识模糊,并伴随实体虚化现象……第十日,
实验体及其所在隔离观察室B-114于监控下失去实体信号,
仅存能量残留……判定:部分成功,存在重大不可控风险。项目暂停,建议封存所有资料,
最高权限加密。阴影吞噬……失去实体信号……我猛地抬头,看向房间入口处上方的门牌,
尽管布满污垢,但依稀可辨——B-114。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就在这时,
留声机的歌声,恰好在某个婉转的音符上,戛然而止。绝对的寂静,如同沉重的淤泥,
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比之前的歌声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我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份记录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