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儿子会在一个月内喜欢上新同事,对儿媳妇虐身虐心。第一天,
儿子送新同事回家,半夜才回。儿媳妇看着一桌冷菜,表情失落。我不小心踩到儿子,
他痛呼,之后却对儿媳妇哄了又哄。第五天,儿子要用儿媳妇的嫁妆钱给新同事买包,
儿媳妇眼神黯淡。热汤不小心被洒到儿子身上,他的眼神恢复清明。
我不相信儿子会移情别恋,遂看向阳台的衣架,跃跃欲试。01半夜一点,我起来喝水,
被客厅里的灯光晃了眼。瘦弱的儿媳妇没有回房睡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心疼地叫醒她:怎么不进去睡?儿媳妇揉着睡眼,坚持说:行川还没回来。
他从来都是早早回家吃饭,这次他没回信息,我担心他。我叹口气,他能出什么事?
你还要照顾乐乐,先回去睡吧。她低着头,不吭声。我劝不动她,也有点不安,
索性坐下一起等。深夜的风微凉但不冷,我睡意散了点,盯着某一处发呆。
我还是想到了我做的那个梦。突然,旁边的儿媳妇猛地站起行至门口,双眼亮晶晶。
一身酒气的儿子进门,看也不看旁边等了他半宿的妻子。儿媳妇微愣,
还是关心自己的丈夫:行川,你今天这么晚才回来,也不发信息,是忙着应酬吗?
你有没有不舒服?向来温柔体贴的儿子此时像变了个人一样,语气淡淡:嗯。没事。
他吐出一口浊气,险些站不稳,儿媳妇赶忙上前搀扶,被儿子生硬地甩开。
他大声呵斥:滚!我稳住几欲跌倒的儿媳妇,轻拍她发颤的手:你在发什么疯?
儿子不置可否,忽然主动交代,笑容嚣张:这次是送新同事回家。他转身去洗漱,
经过我们时身上飘来陌生的香水味。
儿媳妇和我对视后表情失落:应该是别人硬要让行川送的……我走到儿子旁边,
还没出声,不小心踩了他一脚。意识到这点后,我默默地又碾了几下。就当给儿媳妇出气了。
儿子下意识痛呼出声,却恢复正常,对自己的妻子哄了又哄。我回房躺下,彻夜未眠。
02我又想起先前做过的梦。梦中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
与儿媳妇恩恩爱爱的儿子就像失了智一般爱上新同事,
多次做出一些我和儿媳妇都不能理解的事。用网上的一个词汇来形容,好像是叫追妻火葬场?
儿子一次次试探儿媳妇的底线,先是晚归,再是偷拿儿媳妇的嫁妆钱给别人买包,
任由儿媳妇被新同事欺负。我记得儿子的偏爱给了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儿媳妇被虐身虐心,
大部分原因在他。甚至他自己给儿媳妇带来的伤害更大。原本我以为这只是荒诞的梦境,
可现在看来,这也可能是一种预知。
隔着房门还能隐约听到儿子对儿媳妇小声但温柔的道歉和安抚。荔枝,对不起。
我居然这么对你,这太奇怪了,身体好像不受我控制了……没事的,行川,
你不是故意的。这是儿媳妇的温柔回应。儿子絮絮叨叨,声音悔恨,一句接一句,
句句有回应。一派夫妻恩爱的景象。哈哈,梦境怎么可能成真呢?我想多了吧。
03这几天的生活依旧和往常一般,儿子早早下班,和媳妇孩子在外头玩得开心。
快乐得好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裂痕。到第五天,我的眼皮跳了几下。梦里正是今天,
儿子没和儿媳妇商量就直接拿走了她的嫁妆钱,
只是因为他的新同事提过一嘴想要有个名牌包。他们小两口关系好,嫁妆彩礼钱都拿在手上,
不分彼此。这反倒便利了儿子。
我对在和乐乐玩耍的儿媳妇提醒:先把你的嫁妆钱藏起来吧。荔枝略有疑惑,
但乖乖点头,藏起一张银行卡。安静的下午过去,儿子下班,一进家门就一言不发地去房间。
很快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儿媳妇抱着乐乐进去,脸上还是带着笑,大概是想告诉丈夫,
乐乐今天也很乖。可是那人把手中的东西大力丢在地上,
冲过来摇着她的肩膀质问:那张卡呢?你藏起来了?儿媳妇痛得下意识皱眉,
怀里的乐乐被爸爸吓得嗷嗷大哭。老公,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原来温柔的丈夫也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我多希望不要听到那句话,但儿子还是回答,
同梦中说的一样:用来给小然买包啊。⌈什么?小,然,是谁?⌋儿子的语气轻飘飘,
儿媳妇的语气也变得恍惚。她不知道儿子口中的小然是谁,我知道。
就是梦中那个只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儿子对她爱得不行的新同事李然。
04我把儿子的手大力拽开。干什么呢!
得到放松的儿媳妇镇定地把乐乐抱回房睡觉后很快出来。行川,你是不是开玩笑呢?
那笔钱,你不是说了要留给我一个人花的吗?她还在强颜欢笑,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
我也毫不留情地指责:是啊,谢行川,你说要拿自己老婆的嫁妆钱出去给别的女人买包,
你的良心和道德被狗吃了?!儿子随意地将我推开,用力推搡着儿媳妇,
催促她:小然家境不好,连个名牌包都没有,总被人看不起。你就可怜可怜她吧,荔枝。
儿媳妇被推进房间,脸色微沉,仍不放弃,⌈你一定要拿我的钱去补贴外面的女人吗?
你喜欢她?儿子笑得天真,渐渐和我梦境中那个脸带嘲讽的男人重合。怎么会呢,
我最喜欢你。我是可怜她。儿媳妇面色转为和缓,只让他等等,自己去了厨房又出来。
荔枝贤惠地端着汤碗,就要递给丈夫。上班累了吧,先喝碗汤。儿子忍不住皱眉,
没达到目的连汤都不想喝,不耐烦地挥手,口中重复:好了,把卡交……啊!
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和儿媳妇都没预料到儿子的动作,碗被打碎在地,
还冒着热气的汤汁部分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衬衫狼狈地染上一片汤渍,
而我只心疼儿媳妇煲了几个小时的汤,不就是被烫了一点,猪叫什么!儿子如梦初醒,
眼神恢复清明,恭顺地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荔枝。他偏头看旁边的妻子,
眼中满是心疼和歉意,我说了,你的钱永远是你的。儿子迟疑:这次,
好像也是和上次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地就想拿钱给李然买包。
儿媳妇大度地说不怪你,拿了衣服和药箱忙前忙后,两个人黏糊糊的。
表面上这件事过去了,暗地里儿媳妇还是起疑心,
和我商量着找了儿子公司的一个朋友帮忙留意儿子的情况。05那天之后,
儿子明显也感到不安。他看了心理医生,
也无法解释为什么遇到李然的事就变得像是另一个人。
他在家里总会无意识地盯着心爱的老婆和孩子,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眼中的愧疚越发浓重。
荔枝不喜欢看他难受,想给他一个机会,上前抱抱低落的他:老公,
你好久没带我们出去玩了,要不我们周末一起去附近的游乐园吧!儿子眼神一亮,
果断推掉公司的团建,在周六带着全家出门。今天的太阳有点大,到了中午气温更高。
我用手扇风,余光瞥到儿子面朝儿媳妇低着头,一手拿纸巾给妻子小心擦汗,
一手拿小风扇对着妻子猛吹,几乎要怼到她脸上,我怀里抱着的孙子是一点不顾的,
老妈也是一点不管的。我无奈摇头,却也乐于见到此番场景。小两口甜甜蜜蜜,
恍惚间好像回到从前,好像梦中的事根本不会发生。我和乐乐相视一笑,
多想他们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可惜总有人会破坏美好。儿子所有的动作一瞬间全部静止,
让我和儿媳妇立即发现不对。他仍拿着纸巾和小风扇,可是脸是朝着别的方向的,
表情是迷离的,就像那里有他异常感兴趣的人或物。儿媳妇笑容收敛,与我一同看向那边。
一群人结伴出游,吵吵嚷嚷的,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女子格外显眼。我定睛一看,巧了,
这不就是儿子的那位新同事吗?06我随手拍向傻乎乎的儿子,让他回神:看美女呢,
老婆孩子不要了?我们许久没有见过儿子这样的神态。他回看我们,再偷瞄李然,
高大的男人脸上却是小意的腼腆、羞涩。这种神情,我只在儿子和儿媳妇恋爱时看到过。
儿媳妇看看丈夫,又看看丈夫热切望着的女人,眼神受伤。李然发现我儿子,眼前一亮,
在身边人的簇拥下小跑过来,殷勤地向我儿子打招呼:⌈谢大哥!⌋儿子含笑点头:小然!
李然深呼吸两下,这才注意到我们三个背景板,脸上讶然:你说有急事,
推了公司的团建,原来是为了陪家人啊。年轻的女子活力四射,很懂礼貌地和我们打招呼,
还对我抱着的乐乐扯出大大的笑容:真可爱。乐乐小嘴一瘪。
儿子很热情地为我们介绍了李然和她身边同事们的身份,脸上泛着薄红。我和荔枝略作回应,
荔枝自然看出他二人的熟稔,脸色有些难看。荔枝捏着手,无助地偷看丈夫,
很想从丈夫身上得到哪怕是一点的安全感,但不过是两句话,
便轻飘飘地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谢大哥,同事们说团建没了你都没意思了,
既然这么巧遇上了,不如一起去玩吧。儿子不顾我们的脸色,轻易应允:好啊!
行川,别……儿媳鼓起勇气想拉回丈夫,只抓住他的衣角。
谢行川身边的同事们推推搡搡,口中说着:嫂子行行好,让我们和老谢增进一下感情。
公司这么久才出来团建一次,可是只缺老谢一个人了。还有人挤眉弄眼,
打趣:小然刚才还一直念叨老谢呢。我看得怒火中烧,这些人真是不把荔枝放在眼里!
一句接一句的话语传进儿媳的耳朵,她忍不住瑟缩一下。她好像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沈荔枝松开了一两根手指,但很快又抓紧。可是谢行川狠狠把她的手拍开,
一言不发就要抛下全家跟着李然走。你们在干什么!我想拦住不省心的儿子,
有个人逆着光快速冲过来,心疼地抓起儿媳带着红痕的手,一脸怒意。
07喧哗吵闹的游乐园,只有我们这一片格外安静。大家都盯着突然闯进来的这个男人。
我不认识他,看他衣着考究,再结合儿子他们恭敬的态度,这个男人应该地位不低。
我淡定地收回手。儿媳妇被眼前人吓一跳,仔细打量后她又笑:好久不见,乔鹤。
乔鹤也笑,竟是吊儿郎当地:这么久不见,老谢怎么让你被人欺负成这样?他眼神一厉,
一个个刺向那帮同事、李然,还有我儿子。乔鹤目光所及之处,大家都不敢抬头,
我儿子神情一僵。那帮同事没人敢开口,李然弱弱辩解:这是个误会,
我们只是想和谢大哥一起团建……顿时有人帮腔:是啊是啊,乔总,
我们就是开个玩笑嘛。乔鹤不搭话,轻瞥我儿子一眼,语带嘲讽:你们可真是好样的!
乔总没有指名道姓,而李然和我儿子的表情瞬间不自然了。
谢行川此时好像终于想起了他作为丈夫的身份,转身也想抓起媳妇的手。
荔枝从乔鹤手中收回自己的手,也不和谢行川有所接触,只是低声:我没事。
乔鹤观察小两口之间的氛围,又看到我怀里的孙子,眯起了眼,突然手一拍,
笑得开怀:李然要和老谢一起玩,那我就来帮老谢照顾乐乐和阿姨吧。我儿子眼皮一跳,
说了个不字就被儿媳的果断应允打断。大家都诧异地看着儿媳。
儿媳大度一笑:行川的同事需要他,妈和孩子也要有人帮忙陪着,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08我好像看到儿子略皱眉头,又很快平复。
最终我们便形成了奇怪的两组:一组是乔鹤、儿媳、孙子和我,
一组是同事们找借口遁逃后被剩下的李然和儿子。我们两组之间的氛围古怪,
但是在组内又诡异地和谐。乔鹤和我问好后自来熟地主动抱起乖巧的孙子,
时而戳戳脸、时而拍拍身子,很是喜爱。乐乐被陌生人抱着,不哭不闹,
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好奇。这边是亲情风,那边大概是初恋风。儿子帮女同事提着包,
时不时偏头交谈,二人之间的氛围仿佛再也容不下他人。荔枝,荔枝?乔鹤唤了她两下,
让她和我都回过神,不再盯着谢行川。荔枝怔怔看向乔鹤,一脸茫然。
乔鹤看了我儿子一眼就明白过来,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按了几下,
就又带着我们去玩旋转木马。聊天时乔鹤介绍,他是儿子和儿媳妇的好朋友,
从小学起便是很好的玩伴。只是儿子当时总向我谈到荔枝这好那好,很少提及乔鹤,
我才对他没有印象。我笑着说出这一点,荔枝大概回忆起什么,抿嘴一笑,
可是很快又不笑了,只是出神地看着旁边玩旋转木马的路人小情侣。
儿媳妇慢慢说:之前我喜欢玩旋转木马,行川每次都会陪着我……现在那个人陪着李然。
乔鹤面露不忍,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指着一处惊呼:你看那是谁?
之前一下子跑光的儿子同事都回来了,脸上都是尬笑。儿子挑眉:怎么都回来了?
有个男同事悄悄瞄了乔鹤一眼,只说不能把你们抛下嘛。游玩的队伍重新壮大。
众人七嘴八舌,倒也热闹,李然和我儿子也没了独处的空间。后面玩累了,
乔鹤请客带我们去一个包厢里坐着聊天。酒壮怂人胆。有好事者出声:老谢呀,
我听说嫂子结婚前和小然挺像的,都是工作努力且积极的女孩子,你是不是就喜欢这一款啊?
09我脸一黑,刚想发作,就听得乔鹤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冷哼一声。
那个男同事眼神霎时清醒几分,积极找补: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喝醉了……
没想到我儿子直接应下:像小太阳一样发光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他刻薄地加了一句:当时看上沈荔枝也是因为她装得阳光开朗、积极向上,
可是结婚之后我才发现她是个无趣的女人,根本不像你一样独立。这还不够,
我儿子当着大家的面把表情羞涩的李然揽入怀中:要不是有了孩子,我早和她离婚了。
还是小然这样的女生才有魅力。谢行川低头看了眼自己另一手抱着的儿子,微扯嘴角,
然后面朝自己的妻子,翻了个白眼。四下皆惊,大家都意识到不对,
先前还喧哗的包厢此时只有小小的啜泣声。李然见此情景,
在我儿子没注意到的地方对儿媳妇露出挑衅的表情,
转头又换了副面孔夸乐乐:这么可爱的孩子我也喜欢呢。乐乐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用自己的小粉拳用力揍了爸爸好几下。儿媳妇哭得更大声,
声音断断续续:⌈从前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你就喜欢什么样的……⌋她缩小哭声,
泪水自眼眶缓慢滑下:是你说,我生孩子辛苦了,你会好好照顾我。
儿子的那帮同事们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妇,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够了!
我走过去想把糟心的儿子领回家,发现一件好玩的事,突然一乐。这……我指着孙子,
幸灾乐祸:是不是乐乐看你们不干人事,决定教训你们,才尿在你身上呀?什么?
我儿子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地把孩子放下,抽出手。某种液体自他手臂上滴落在地,
他一脸嫌弃。这时李然也惊呼。原来乐乐弄湿了他爸衬衫的一大片,
尿渍慢慢渗透到被他爸抱着的李然后背。10见此大快人心之景,我也不好当众发笑,
只得苦苦忍住。啪!啪!啪!有人连击三次掌。众人看去,
乔鹤给荔枝递了纸巾后哈哈大笑,很是快活:小孩子还是和自己的妈妈最亲啊。
我嘴角抽动一下,终于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正要去把乐乐抱回来收拾干净,
儿媳妇已经默不作声地站起来了。抱回乐乐后,儿媳妇沉默地给孩子换衣物,身形微抖。
我轻拍她的肩膀,想开口安慰,她却是噗嗤一声也笑了。她怀中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正对她露出毫无保留的甜笑。荔枝爱怜地贴贴孩子的脸,好像一点都不伤心了。
包厢内的气氛再度活跃起来,这出闹剧以这样的方式结尾倒是让人出乎意料。
笑声回荡在包厢内。其实大家也不是恶意嘲笑,不过李然的脸色已是青红交织,
应该是嫌弃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低着头,看上去恨不得马上离开。
儿子对她心疼地不得了,恶狠狠地盯着其他人,特别是荔枝:不准笑!
李然顿时又充满自信,抬起头来,一副大度的样子:哎呀,小孩子就是这样的,我没事。
谢大哥不要凶嫂子。我儿子眼神闪烁,在李然娇羞地重新靠过来的时候猛地推开她。
他声音冰寒:滚远点!11那天最后还是不欢而散。李然伤心地跑走,
剩下的人也都散了。倒是乔鹤想送我们回家,被儿子随口赶走了。儿子似乎想赶快回家,
乔鹤没有管他,还是认真地和我们每个人道别,包括儿媳妇抱着的乐乐。本以为回到家后,
儿子忙前忙后。我不想理他,荔枝也不想和他说话,他充满歉意的道歉荔枝充耳不闻,
只是自顾自地陪孩子玩。谢行川待在自己的家里,老妈、老婆、孩子,没有一个人理他,
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也不嫌烦。随着时间推移,他越发自责,眉宇间满是忧愁和自责,
喃喃: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忽然,他想到办法,悄悄绕到媳妇的身后,给她揉肩按摩。
大概手法力度合适,荔枝绷着的脸略微和缓。谢行川看有用,小意服软:老婆,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荔枝回头瞪他,起身与他拉开距离:你错什么了?我看你不是做得很好吗?
儿子眼神黯淡:我不该和李然暧昧,不该说伤害你的话,不该做伤害你的事,
更不该让你伤心。荔枝被触动些许,但还是冷脸一张。看妻子一直不出声,
儿子一个人去厨房,很快做了一桌饭菜。到给儿媳妇打饭时,儿媳妇一把抓走自己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