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社会都有收人做干儿子的习惯？
对不起，我陈某人生来命硬，学不来弯腰。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林默立即严辞拒绝。
“大嫂看模样，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如此是不是太侮辱人了？”
只是林默不知，在这种地方，被帮主收为义子，那就是重点培养对象。
很大概率是下一任接班人。
大哥是谁他不知道，但谁跟大嫂关系好，那必然就是大哥。
秦凌霜的来历很神秘，据说当初被大哥劫掠而来，洞房花烛夜，大哥直接嗝屁了。
她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黑虎帮老大。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镇压各种不服，接管黑虎帮大权。
秦凌霜微微一愣，少帮主都不愿意做？
但旋即她就释然。
这小子一心想着儒教，想着读书，拒绝自己这样丰厚的条件，也是正常。
但——正道不走，老想着歪门邪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好高骛远，眼高手低，哎！
得怎么让这小子收收心呢。
她突然兴趣乏乏，无力的摆了摆手，“行了，那你就先下去吧。”
“大嫂，您肩膀酸吗？要不要我再给您捏捏？”
“你还挺有孝心的。”
“我天生重孝！”
“嗯。”
秦凌霜点了点头，百善孝为先，整个大魏风气都是如此。
“下次再说吧。”
......
看着林默离去的背影，秦凌霜再度陷入沉思。
整个黑虎帮，一个个五大三粗，除了一个向天，就很难找出带脑子的人。
哦，还有自己。
这林默倒是个好苗子。
可惜，不上进。
必须让他打消那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时，敲门声响起，原来是二当家的求见。
秦凌霜整理了下衣服，才轻咳一声：“进来吧。”
二当家的进来之后，目不斜视，抱拳低头：
“大嫂，您答应林默的，要属下带他去逛逛，可还算数？”
！！！
秦凌霜目光在向天身上审视。
后者忙挺起腰板：“嗯，属下是对那完全没有兴趣的，就是来问问大嫂的意见，毕竟大嫂一言九鼎。”
秦凌霜本想说林默都说是开玩笑了，帮会也没有什么余粮，还去花那钱干嘛？
但她转念一想，对付中年人，就带他去见一下当初的青梅竹马，对付年轻人，就应该让他见识一下世间的繁华。
这样才能打消他那不切实际的梦想。
“嗯，去吧，去账房支五两银子，免得有人说我说话不算数。”
“我替林默谢谢大嫂！”
“呵——”
......
逍遥馆。
“二哥，青楼名字都这么露骨的吗？”
林默有些傻眼，这名字也太过直白了。
以他前世浏览网文的经验，应该都是莳花馆、环采阁、暖香阁、雅楼这样的名字。
可一连看了几家，都是什么诸如：牡丹棚，赵家楼，嗷嗷嗷楼、十字坡潘家勾栏等等。
粗鄙，简直粗鄙！
“你小子懂个屁，这是勾栏，名字能不露骨点吗？你以为是青楼呢？”
林默面色一正：“请二哥指点！”
二当家的向天，一看就没少来这种地方。
对其中的道道摸的一清二楚，如数家珍。
原来这勾栏瓦舍和青楼虽都是风月场所，但其间差距却如云泥。
青楼里的女子多才多艺，或擅诗词，或通音律，或工诗画。
他们既卖身，更卖艺。
且价格高昂。
尤其是在大魏，一帮傻X读书人附庸风雅，哄抬物价，早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的起的。
青楼客人也往往是一些多是文人墨客、达官显贵。
林默表示理解，如前世的杜牧、白居易、柳永不都是青楼常客。
而勾栏，则要简陋很多。
往往位置多在市井街巷，单间小屋...一般陈设简陋，门前挂一盏红灯为记号。
这里的女子几乎没有什么才艺，都是直接交易。
客人也多是市井小民，商贾走卒。
林默听得一愣一愣的。
但也没了兴趣。
这和火车站的货色有什么区别？
“走啊，愣着做什么，二哥带你逍遥一下。”
向天呵呵一笑，“公费哦！”
“算了吧，二哥，我对这种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这是你有兴趣的事吗？这是大嫂的命令，一定要带你见见世面！你小子，知道帮会里多少兄弟要抢着来吗？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完不由分说的抓着林默胳膊就往里走。
向天不愧是行家，轻车熟路。
拉着林默，熟门熟路地绕过门口招揽客人的几个浓妆妇人。
径直进了内堂。
内堂之中，也算热闹。
四下里光线暧昧，人影绰绰。
调笑声、划拳声、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居中，一位女子在轻弹琵琶，但并没有人在听。
向天很有派头的扔给了老鸨一块碎银。
后者马上点头哈腰的将两人引入了一间雅座。
“把你们这模样周正的姑娘都叫来，让我这兄弟好好挑挑。”
向天翘着二郎腿，颇有气势。
老鸨嗔了他一眼，马上应下，很快，便领着五六个姑娘鱼贯而入。
姑娘年龄都不算大，但眉宇间已经有了风尘之色。
衣着轻薄，浓妆艳抹，颜色艳俗，站成一排供二人挑选。
林默下意识的一挥手，“换一批。”
动作自然，语气平淡，仿佛真是此间老手。
向天愣了一下，挠了挠头。
换一批...诶？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小子别看老实，还挺有这方面的天赋。
“就没藏点好货，尽拿这些来糊弄老子！”
向天瞪了老鸨一眼，后者苦笑一声，忙领着姑娘下去，又喊来了另外一批。
但林默仍觉得无法入眼。
“换一批！”
“......”
“换一批！”
“......”
“换...”
“这位爷，实在是没有了，要不您就将就一下？实在不行，您就吹了蜡烛，都一个样的。”
老鸨脸上已经有了些怒容，若不是向天出手阔绰，可能已经喊栏内的打手了。
想吃山珍海味，你来快餐铺？
向天摆了摆手，也示意林默不要再说。
“就这吧。”
说完，强行推给了林默一个。
林默无奈。
旁边的姑娘看着年龄稍小，眼神里却是熟练度满级的情意绵绵。
哎，林默感慨一声，搁在前世，这种年龄才刚刚开始读大学。
“姑娘叫什么名字？嗯，艺名。”
“赛金莲。”
好家伙...还真会给自己贴金，林默记忆中，这里好像的确出过一位叫金莲的花魁。
但这赛金莲的名字一出，立即就和青楼拉开了差距。
人青楼女子都是叫柳如是，苏小小这种，勾栏的呢，赛金莲，艳红，如花...啧啧。
直白，接地气。
“对了，姑娘，你读过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