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费辰,是破落宗门“不闻宗”唯一的新弟子。我的师姐叫凌筝,是宗门唯一的二代弟子。
我入门那天,师父指着后山那个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女人说,那就是我师姐,
让我没事别去烦她。我以为师姐是个被宗门放弃的咸鱼。她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浇花,
要么就是嫌我做的饭不好吃。直到那天,一个浑身冒着金光,
一看就是气运之子的男人闯进山门,说要征用我们的山头。他说他是天命所归,
脚踩的地方都能长出灵石。然后,他被我师姐用浇花的木勺,敲碎了脑袋上的本命法宝。
他带来的靠山长老,看见我师姐,当场磕头,喊了声“祖师奶奶”。最后,他燃烧精血,
召唤异界神魔,天地变色。我师姐掏了掏耳朵,嫌他太吵,
一巴掌把他和那个神魔一起扇没了。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们宗门不是破落,
是整个修仙界的神祇,在这里给祖宗看门。我师姐不是咸鱼,她是退休了,
但总有人非要把脸伸过来让她打。1.我师姐可能不是人我叫费辰。三个月前,
我还是个凡人。现在,我是一个修仙者,虽然只是个刚学会引气入体的菜鸟。
我所在的宗门叫“不闻宗”,坐落在万兽山脉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土坡上。整个宗门,算上我,
一共三个人。师父,一个整天喝得醉醺醺的老头子。我,一个刚入门的菜鸟。
还有就是我师姐,凌筝。师父领我入门那天,指着后山竹屋前那个躺在摇椅里,
盖着本书呼呼大睡的女人。“那是你师姐凌筝,以后你负责给她送饭。”“记住,
别惹她生气,她脾气不好。”“还有,别问她的来历,别问她的修为,她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老头子说完这三句话,就提着酒葫芦不见了。我看着那个在阳光下睡得四仰八叉的师姐。
一袭普通的青色布裙,头发随便用一根木簪子挽着。那本书盖在她脸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我感觉不到她身上有任何灵力波动。就跟个普通的农家姑娘一样。这就是我师姐?
我有点失望。我以为修仙门派里,师兄师姐都是御剑飞行,仙风道骨的模样。结果,
我师姐像个咸鱼。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修炼,然后给师姐做饭送过去。师姐很挑剔。
嫌我炒的青菜太老。嫌我炖的肉汤太腻。嫌我蒸的米饭太硬。有时候,她甚至只是闻一下,
就把饭碗推到一边。“没胃口,拿走。”大多数时候,她都在那张摇椅上躺着。
一躺就是一天。我严重怀疑,她其实不是在睡觉,是在进行某种高深的修炼。
比如龟息大法之类的。直到那天,后山的灵田出了问题。我种的几株“凝露草”叶子黄了。
这可是炼制“聚气丹”的主药,我心疼得不行。我跑去问师姐。她当时正拿着一把木勺,
给一株快要死的兰花浇水。她眼皮都没抬。“灵气驳杂,水土不服,拔了重种。”我急了。
“师姐,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种活的!”她终于放下勺子,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奇怪。
不像是看一个师弟,倒像是在看一个……嗯,无理取闹的傻子。“一株草而已,死了就死了。
”“大惊小怪。”她说完,又躺回摇椅上,把书盖在脸上。我气得不行。觉得她这人太冷漠,
太不负责任了。我决定自己救。我翻遍了师父留下的破烂典籍,
找到一个叫“乙木回春阵”的小法阵。据说可以滋养灵植。我花了一天一夜,
用我那点可怜的灵力,总算把法阵刻好了。阵法启动的瞬间,一道绿光笼罩了那几株凝露草。
我兴奋地守在旁边。一个时辰后,绿光散去。凝露草……死得更彻底了。直接化成了飞灰。
我坐在地头,人都傻了。这时候,师姐慢悠悠地晃了过来。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灰。“我说了,
灵气驳杂。”“你这阵法,引来的都是山里的野灵气,它虚不受补,被撑爆了。
”她指了指她竹屋前的那盆兰花。“看见没,想养活东西,得用自己的灵力慢慢喂。
”“偷懒,是修不了仙的。”我看着她,有点发愣。她好像……什么都懂。
我忍不住问:“师姐,你到底是什么修为?”她打了个哈欠。“我?我没修为。
”“我退休了。”说完,她又晃回了摇椅,继续睡觉。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我这个师姐,可能不是人。至少,
不是一个正常的修仙者。2.那个男人走路会捡到宝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我对我师姐的敬畏,与日俱增。因为我发现,她不是冷漠,她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山里的妖兽跑出来,撞断了她的篱笆。她只是皱皱眉,指使我去修好。天上下了场雷暴,
一道闪电劈在她屋顶上,瓦片碎了一地。她撑着伞出来,看了看天,嘀咕一句“真吵”,
然后回去继续睡觉。她好像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任何事情,都无法在她心里掀起一丝波澜。
这种感觉很可怕。直到那个男人出现。他叫萧天逸。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有主角范儿。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第一次出现在我们山门外的时候,浑身是血,
后面跟着三头堪比筑基后期的铁甲妖狼。我吓得腿都软了。
正准备回山门摇人——虽然宗门就我们仨。结果那哥们脚下一滑,正好踢到一块石头。
那石头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进领头那头妖狼的眼睛里。妖狼吃痛惨嚎,
另外两头妖狼一分神,被他反手两剑,直接捅穿了心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就这么活下来了。我把他拖进山门的时候,他已经晕了过去。我发现,
他身上揣着好几株百年份的灵药。腰上挂的玉佩,是个罕见的储物法器。
连他手上那把看似普通的铁剑,都隐隐透着一股寒气,绝对不是凡品。师姐被吵醒了。
她从后山走过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萧天逸。“哪捡的?”“山门口,被妖狼追。
”我老实回答。师姐捏着下巴,围着萧天逸转了一圈。“啧,走路都能踩到狗屎的家伙。
”我没听懂。“师姐,什么意思?”“天生好运,说的就是这种人。
”她指了指萧天逸的额头。“你看他气运,都快凝成实质了,金灿灿的,晃眼睛。
”我啥也看不出来。我就觉得这哥们挺帅的。师姐摆摆手。“救活了赶紧让他滚,
这种人最麻烦。”“沾上他,不是奇遇就是横祸。”我还是给他喂了丹药。第二天,
萧天逸醒了。他很自来熟。一听我们这是“不闻宗”,
脸上立刻露出那种“原来是垃圾门派”的表情。但他嘴上很客气。“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在下萧天逸,乃是天火宗内门弟子。”天火宗,那可是方圆千里最大的宗门。
我有点受宠若惊。萧天逸在我们这养伤。然后,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天生好运”。
他去后山散步,能在兔子洞里刨出一本前人遗留的功法。他去河边洗脸,
能从水里捞出一块万年温玉。他打坐修炼,天上的灵气都跟疯了似的往他身体里钻。
连我养的鸡,都喜欢往他身边凑,下的蛋都比平时大一圈。我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这哪是修仙,这简直是开挂。萧天逸自己也习以为常。他看我的眼神,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就好像在说:“看吧,凡人,这就是天才和你的差距。
”他对师姐倒是很有兴趣。大概是因为师姐长得好看,而且对他那套天才做派完全不感冒。
他几次三番想跟师姐搭话。师姐的反应,通常是:“哦。”“嗯。”“别挡着我晒太阳。
”萧天逸吃瘪,但他不放弃。他觉得师姐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那天,
他又“不小心”在师姐的灵田附近,发现了一株即将成熟的“龙血参”。那玩意儿可是至宝。
能活死人,肉白骨。萧天逸欣喜若狂。他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缘。于是,
他走到师姐的竹屋前。清了清嗓子。“凌筝姑娘,这座山头的灵脉,与我有缘。
”“我愿出一百块上品灵石,买下此山。”“还请姑娘和这位小兄弟,行个方便,搬出去吧。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给我们一百块上品灵石,
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我当时就火了。这是我们的家,你说买就买?我正要骂人。
摇椅上的师姐,慢慢坐了起来。她脸上盖着的那本书,滑了下来。我第一次,
在她脸上看到了类似“烦躁”的表情。她看着萧天逸,像在看一个苍蝇。“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3.一根手指头的事萧天逸显然没把师姐的烦躁当回事。在他眼里,
我们这种破落宗门的人,给他提鞋都不配。他能开口“买”,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他挺起胸膛,脸上带着一丝傲慢的微笑。“我说,这座山,我买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从储物玉佩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扔在地上。袋子里的灵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里是定金,剩下的,等你们搬走了再给。”我气得浑身发抖。这已经不是买卖了,
这是羞辱。我上前一步,指着他鼻子。“你做梦!这是不闻宗的地方,你赶紧给我滚!
”萧天逸的脸沉了下来。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蝼蚁。“小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我能跟你们说话,是你们的荣幸。”“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们整个宗门,从地图上消失。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筑基中期!我被那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
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这就是大宗门弟子的实力吗?太强了。我心里一阵绝望。
萧天逸很满意我的反应。他轻蔑地笑了一声,目光转向师姐。他以为师姐也会被吓住。结果,
师姐只是站了起来。她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轻响。“好吵。
”她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然后,她朝萧天逸走过去。一步,两步。她的脚步很慢,很轻。
像是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但萧天逸的脸色,却慢慢变了。他脸上的傲慢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疑。“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天火宗的弟子!
我师父是金丹长老!”师姐没理他。她走到那个装着灵石的袋子前,停下脚步。然后,
她抬起脚,轻轻一踩。那个用妖兽皮特制的袋子,连同里面的一百块上品灵石,
瞬间化成了最细腻的粉末。风一吹,就散了。萧天逸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你到底是谁!”他厉声喝问,
同时手里已经握住了他的那把铁剑法器。师姐终于抬眼看他。“一个想好好退休,
却总被吵醒的人。”她说完,伸出了一根手指。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手指。白皙,纤长。
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她就这么对着萧天逸,轻轻一点。我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没有灵光,没有法术,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但是,
萧天逸的表情凝固了。他脸上的惊骇,仿佛成了一座雕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那里什么伤口都没有。然后,他听到了“咔嚓”一声。声音不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而是从他手里那把引以为傲的法器铁剑上传来的。一道裂纹,出现在剑身上。紧接着,
第二道,第三道……眨眼之间,那把削铁如泥的法器,就像风干的泥块一样,
碎成了一地的铁屑。萧天逸傻了。他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剑柄,又看了看师姐。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最大的依仗,就这么没了?被一根手指头,就这么点没了?
师姐收回手,揣进袖子里。“现在,能滚了吗?”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听在萧天逸耳朵里,
却如同魔鬼的低语。他屁滚尿流地跑了。连滚带爬,连头都不敢回。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
又看了看地上那堆铁屑。然后,我扭头,看向我的师姐。她已经走回了摇椅,重新躺下,
拿书盖住了脸。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我走过去,捡起一片铁屑。触手冰凉。
是真的。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快要冒烟。我走到师姐旁边,小心翼翼地问。
“师姐……你刚刚那招,是什么仙法?”书下传来她含糊的声音。“仙法?”“不是啊。
”“就是单纯的,用了一点点力气而已。”4.你的后台好像认识我师姐萧天逸跑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像萧天逸那种天命之子,
字典里就没有“认怂”这两个字。只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三天后,
他又回来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
跟着一个穿着天火宗长老服饰的白胡子老头。老头仙风道骨,双目开阖间精光四射。
他只是站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金丹期!绝对是金丹期的真人!
我腿肚子又开始打哆嗦。师父不在,就凭我和师姐,怎么跟金丹真人斗?
萧天逸站在老头身后,一脸的得意和怨毒。他指着我,又指了指后山竹屋的方向。“师伯,
就是他们!”“他们不仅抢夺弟子的机缘,还毁了弟子的法器!”“此等邪魔歪道,
断不可留!”那金丹长老捋了捋胡子,目光如电,扫了过来。我感觉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
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哼,何方宵小,敢欺我天火宗弟子?”他的声音不大,
却如同洪钟大吕,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眼前一黑,差点跪下去。就在这时,
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股温和的力量传来,瞬间驱散了那股威压。是师姐。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她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
“大清早的,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抬起头,看向那个金丹长老。
那长老也正看着她。一开始,长老的眼神是轻蔑的。但很快,就变成了疑惑。再然后,
疑惑变成了震惊。最后,震惊变成了……恐惧。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掩饰的恐惧。
他的嘴唇开始哆嗦。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死死地盯着师姐,像是见了鬼一样。不,
比见了鬼还要可怕。“你……你是……”他指着师姐,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师姐歪了歪头。“哦?你认识我?”她的语气,像是遇到了一个几十年没见的老邻居。
“噗通”一声。天火宗的金丹长老,那个威风八面的白胡子老头。就这么直挺挺地,跪下了。
五体投地。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土里。他用一种带着哭腔的,颤抖到变了调的声音,
喊道:“晚辈……晚辈天火宗玄明,拜见……拜见凌筝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
惊扰了前辈清修,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他一边喊,一边“砰砰砰”地磕头。每一下,
都用尽了全力。地面都被他磕出了一个小坑。我彻底懵了。萧天逸也懵了。
他脸上的得意和怨毒,瞬间凝固,变成了滑稽的呆滞。“师……师伯?您这是干什么?
”“她……她不就是个……”“你给我闭嘴!”玄明长老猛地回头,冲着萧天逸咆哮。
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你这个孽障!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你惹的是谁吗!
”“这位前辈,是……是我天火宗开山祖师的……故人!”故人?我感觉这个词用得很微妙。
什么故人,能让一个金丹长老吓成这样?玄明长老磕完头,根本不敢起身。他跪在地上,
往前挪了几步,膝行到师姐脚下。“前辈,这孽障冲撞了您,您要杀要剐,晚辈绝无二话!
”“只求前辈看在我宗祖师爷的薄面上,饶过天火宗道统!”他这话说的,好像师姐一生气,
整个天火宗都要没了。师姐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玄明。
又看了看旁边已经吓傻了的萧天逸。她叹了口气。那口气叹得,充满了无奈。“我说了,
我只想退休。”“怎么就这么难呢?”她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苍蝇。“把他带走,
别再让我看见他。”“不然,下次就不是碎一把剑那么简单了。”“是!是!晚辈遵命!
”玄明长老如蒙大赦。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萧天逸的后领子,就像抓小鸡一样。
在萧天逸惊恐的尖叫声中,化作一道火光,瞬间消失在了天边。跑得比兔子还快。山门口,
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地上那个被磕出来的小坑,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看着师姐,
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师姐……天火宗的开山祖师……”“哦,
你说那个玩火的小子啊。”师姐揉了揉眼睛,转身往回走。“几百年前,
他求我指点过他几天枪法。”“没想到,居然让他搞出个宗门来了。”“枪法不好好练,
尽搞些花里胡哨的。”5.他好像觉得自己又行了我以为,被金丹长老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萧天逸这下总该老实了。我还是低估了“天命之子”的脸皮厚度和作死能力。半个月后,
他又出现了。这次,他看起来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
气息变得阴冷而强大。修为,竟然已经突破到了筑基后期!半个月,从中期到后期,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他就是做到了。他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怨毒,
而是一种带着疯狂的自信。仿佛,他又得到了什么惊天的奇遇。“凌筝!”他站在山门外,
指名道姓地喊。“出来受死!”我从山门里探出头,看见他那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怎么又来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师姐正在院子里修剪她的那盆宝贝兰花。
听到喊声,她手里的剪刀顿了一下。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了起来。“烦人。
”她放下剪刀,站起身。“我去处理一下,你把那盆兰花搬进屋,外面风大。”她的语气,
就好像不是去面对一个强敌,而是去拍死一只蚊子。我依言把兰花搬进屋。再出来时,
师姐已经和萧天逸对上了。萧天逸看着师姐,脸上是扭曲的笑容。“你很意外吧?
我还敢回来。”“你以为,靠着辈分高,就能压我一辈子吗?”“这个世界,
终究是靠实力说话的!”师姐抱着手臂,看着他。“哦?你又有实力了?”“不错,
看来是又捡到什么垃圾了。”“垃圾?”萧天逸仿佛被踩到了尾巴,尖叫起来。
“这是上古魔君的传承!是足以打败整个修仙界的力量!”“你这种老古董,
根本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力量!”他张开双臂,一股黑色的魔气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魔神虚影。那虚影散发出的威压,比之前的玄明长老还要强上几分!
周围的树木,在这股魔气下,迅速枯萎,失去了生机。我吓得躲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出。
这股力量,太邪恶,太可怕了。金丹!这绝对是堪比金丹期的力量!萧天逸狂笑着。“凌筝,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力量!”“上次你毁我法器,玄明那老狗辱我!”“今日,我要把你,
连同这个破山头,一起碾成齑粉!”“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萧天逸,
才是这个时代的主角!”他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君临天下的样子。
师姐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怜悯。是的,是怜悯。就像一个大人,
看着一个非要玩火,还觉得自己很帅的小屁孩。“上古魔君?”师姐摇了摇头。
“我认识的那个,可没你这么吵。”她说完,向前踏出一步。就这一步。整个世界,
仿佛都安静了。萧天逸身后那个巨大的魔神虚影,脸上的狰狞表情,突然凝固了。然后,
那由精纯魔气构成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害怕,是一种……本能的臣服。
就像老鼠见了猫,绵羊见了猛虎。那是来自生命层次最深处的压制。魔神虚影,
竟然对着师姐的方向,缓缓地,想要跪下。萧天逸脸色大变。“不!起来!给我起来!
我是你的主人!”他拼命催动功法,想控制魔神虚影。但是没用。那虚影的颤抖越来越剧烈,
最后,在萧天逸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嘭”的一声,直接炸成了一团最纯粹的魔气,
四散而去。萧天逸“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传承被破,他受到了强烈的反噬。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师姐。“你……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连魔君的意志都会向你臣服?”师姐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