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筝，从顶流网红转型做MCN老板，人称“圈内卷王”。一夜之间，
秦筝滚出互联网的词条血洗全网。
编造的慈善丑闻、移花接木的私密照片、煽动性的员工“爆料”，三连击，精准又歹毒，
想让我永不翻身。公司股价瞬间蒸发九位数，合作伙伴连夜解约，
一手带起来的头牌主播也准备跳槽对家。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哭着道歉，变卖资产，
然后狼狈退场。我的竞争对手宋瑶更是办了个庆功派对，公开嘲笑我眼光差，
找了个只会送外卖的跑腿小哥当男友。她不知道。那个穿着泛白工服，
每天骑着电瓶车来给我送饭的男人。刚刚用私人手机，打了个电话，调动了三百亿现金流。
1手机震得像一条濒死的鱼。屏幕上，我名字后面的t红得发紫，一个“爆”字触目惊心。
秦筝伪慈善秦筝私生活混乱筝传媒压榨员工词条一个比一个恶毒，像赶集一样往热搜前十钻。
我划拉了两下，关掉屏幕，扔到一边。客厅的冷气开得很足，空气里飘着一股清甜的虾味。
周屿正坐在小马扎上，低着头，专注地剥着面前一盆罗氏虾。他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处理起虾壳来却格外利索。虾头掰掉，虾壳一捻，完整的虾肉就弹了出来，
被他扔进旁边干净的白瓷碗里。他穿着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工服，
背后印着“蜂鸟快送”四个大字。“又有人骂你了？”他头也没抬，声音闷闷的。“嗯，
这次阵仗挺大，买的全家桶套餐。”我靠在沙发上，懒得动弹。“哦。”他应了一声，
就没下文了。继续剥他的虾。那样子，仿佛天塌下来，也得等他把这盆虾剥完。
手机又开始新一轮的疯狂震动。这次是公司公关总监的电话。我没接。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无非是“秦总，出大事了！”“秦总，我们该怎么办？”“秦总，股价跌停了！”这些话，
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创业三年，这种场面，不大不小，我经历过七八次。只是这次，
对方显然是下了血本。证据链做得有模有样，水军规模空前绝后，一看就是冲着让我死来的。
“筝传媒”是我一手做起来的MCN公司。从一个几平米的出租屋，
做到现在独占两层写字楼，估值十位数。我挡了太多人的路。想我死的人，
能从这里排到黄浦江。“吃吧。”周屿把那碗堆成小山的虾仁推到我面前，
上面还淋了他特调的酱汁。酸甜口，带一点微辣，是我的最爱。他起身，去洗手，
水流声哗哗作响。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仁塞进嘴里。很弹，很新鲜。
他总有办法搞到最新鲜的食材。他说，他是跑腿小哥，全城的菜市场哪个最新鲜，他门儿清。
我信了。“周屿。”我嚼着虾仁，含糊不清地喊他。“嗯？”他擦着手走过来。“你说，
我要是破产了，你还给我剥虾吗？”他擦手的动作顿了顿。抬起眼皮看我。他的眼睛很好看，
是那种很纯粹的黑，像某种安静的兽。平时总是懒洋洋地耷拉着，现在微微睁大，
透出一点点疑惑。“为什么这么问？”“没什么，就随便问问。”我耸耸肩，
又塞了一个虾仁。他没说话，走过来，抽了张纸巾，把我嘴角的酱汁擦掉。他的指尖有点凉，
带着刚洗完手的水汽。“秦筝。”他看着我，很认真，“你想吃虾，我就给你剥。
你想吃龙虾，我就去给你捞。你想吃天上的星星，我就……”“行了行了。”我笑着打断他，
“知道你厉害，能上天揽月了。”他这才收回手，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笑。“赶紧吃，
冷了就腥了。”我低头，继续对付那碗虾仁。心里却在想别的事。这次的对手，是宋瑶。
我大学时的室友，现在是“瑶光娱乐”的老板。我们两家公司业务高度重合，
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死对头。这套组合拳的打法，很像她的风格。快、准、狠，不留余地。
她大概觉得，这次我死定了。我吃完最后一只虾，摸过手机。未接来电99+。
微信消息999+。我点开公司高管群，里面已经炸了锅。公关总监在疯狂@我，
问我应对方案。艺人总监在安抚旗下开始躁动的网红主播。
财务总监发了一张绿得发亮的股市截图。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然后，慢条斯理地打下一行字。
“慌什么，天又没塌下来。”“公关部，先别动。法务部，收集所有诽谤证据。其余各部门，
照常工作。”“谁再在群里散播负面情绪，直接滚蛋。”发完，我把手机调成静音。
周屿已经把桌子都收拾干净了。他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要不要出去走走？”“去哪儿？”“去江边，吹吹风。”我偏过头，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很好闻。像刚晒过的被子。“好。”我知道，
他是想让我散散心。他总是这样，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对我好。别人都以为，我秦筝，
养了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一个除了脸能看，一无是处的跑腿小哥。他们不知道。
这个跑腿小哥，才是这张牌桌上，真正的王。2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刚出电梯，
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以往热闹的前台，今天安静得像个停尸房。前台小妹看见我，
眼神躲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秦……秦总，早上好。”我点点头，径直往里走。
走廊里，三三两两的员工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我过来，又立刻作鸟兽散，
低着头假装在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恐慌和不安。我推开办公室的门。
公关总监赵莉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眼圈发黑，像是一夜没睡。“秦总，你可算来了！
”她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差点扑上来。“所有合作方都打电话来问情况，
有三家已经单方面发了解约函。”“股价还在跌，再跌下去，就要强制平仓了。
”“还有……”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们最大的头牌，林溪，
刚刚给我发消息，说想跟我们谈谈。”我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谈什么？
”“还能谈什么！”赵莉的声音都尖了，“宋瑶那边给她开了三倍的价钱，
还承诺给她推一档卫视的综艺，就是想挖她过去！”“这个节骨眼上，她要是走了，
对我们就是致命一击！”我喝了口水，水是温的。林溪，
我亲手从一个素人捧起来的顶流主播。为了她，我砸了公司一半的资源。现在，公司有难，
她第一个想跑。“让她来我办公室。”我淡淡地说。赵莉愣了一下，“现在？”“对，现在。
”赵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转身出去了。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我能听到自己平稳的呼吸声。我打开电脑，网上对我的辱骂已经达到了顶峰。
各种不堪入目的P图，恶毒的诅咒，铺天盖地。甚至有人扒出了周屿的照片。
一张他穿着工服，骑着电瓶车等红灯的抓拍。标题是：扒一扒女魔头秦筝的小男友，
原来是个送外卖的下面的评论，极尽嘲讽。“笑死，富婆的品味就这？
”“这男的不会是被包养的吧，看他那穷酸样。”“秦筝这种女人，也就配这种人了。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网页。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周屿这辆“破电瓶车”，
是全球限量款，改装费够买一辆法拉利。他们也不知道，
周屿手腕上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电子表，是百达翡丽的定制款，能在一线城市换一套房。
更不知道，他之所以会去当跑腿小哥。只是因为他觉得好玩。他说，
他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林溪走了进来。她今天化着精致的妆，
穿着一身名牌，看不出半点要和公司共存亡的悲戚。“秦总。”她在我的对面坐下，
姿态摆得很高。“说吧，什么条件。”我开门见山。她似乎没料到我这么直接，愣了一下。
随即，她笑了，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得意。“秦总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瑶光娱乐那边，宋总给我开了五千万的签字费，并且承诺三年内捧我上一线，
成为真正的明星，而不是一个网红。”她顿了顿，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怜悯。“秦总，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人往高处走。现在的筝传媒，自身都难保，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了。”“所以，只要你同意解约，那五千万的违约金，我也不要了，
就当是好聚好散。”话说得很漂亮。翻译过来就是：这艘破船要沉了，老娘要跑了，
你别想拦着。我看着她。看着这张我花了无数金钱和心血堆砌出来的漂亮脸蛋。
心里没什么波澜。“林溪，”我缓缓开口，“你觉得，你值五千万吗？”她脸色一变，
“秦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她的眼睛，
“你今天能坐在这里跟我谈条件，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现在可能还在哪个小直播间里，
为了几百块的打赏跳着不入流的舞蹈。”“我能捧你上天，就能让你摔下来。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你……你威胁我？”“不是威胁。”我靠回椅背，
语气平静，“是提醒。”“宋瑶给你画的饼，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牙口吃下去。
”“这个圈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恨。“秦筝！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说一不二的秦总吗？你现在就是个过街老鼠！
”“你等着吧！等我去了瑶光，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她说完，摔门而去。办公室里，
再次恢复了安静。我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内线。“法务部吗？准备一下，
跟林溪走解约流程。违约金，一分都不能少。”“另外，把她所有违约的证据都整理出来，
我要让她把吃下去的，双倍吐出来。”挂掉电话，我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手机震了一下。是周屿发来的消息。中午想吃什么？我看着这几个字，
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松了下来。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好。一个简单的字，
却像是带着温度。我忽然觉得，外面那些惊涛骇浪，也没那么可怕了。只要这个人在，
我的世界就不会崩塌。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是赵莉，她一脸惊慌。“秦总！
宋瑶……宋瑶她开直播了！”我皱了皱眉。点开微博，果然，宋瑶的头像亮着，
直播间里人山人海。画面里，宋瑶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身白色的小香风套装，
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她对着镜头，笑得温婉又得体。“大家好，今天开这个直播，
是想跟大家聊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对于秦筝女士的遭遇，我个人表示非常遗憾。
虽然我们是竞争对手，但我一直很欣赏秦总的能力。”她顿了顿，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但是，作为行业的从业者，我认为我们必须坚守底线。利用大家的善良去做伪慈善，
压榨员工的血汗，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在这里宣布，
瑶光娱乐将成立一个专项基金，用来帮助那些被筝传媒伤害过的员工和主播，
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和再就业的机会。”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把自己塑造成了行业白莲花，又狠狠地在我心口上捅了一刀。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疯了。
“宋总人美心善！”“这才是真正的企业家！格局！”“秦筝那种女魔头，就该被封杀！
”宋瑶看着弹幕，满意地笑了。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哦，对了，
我还听说了一件私事，不知道该不该讲。”她故作神秘，成功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我听说啊，秦总最近交了个男朋友，是个跑腿小哥。”“我没有职业歧视的意思啊，
只是觉得，秦总的眼光……有点特别。”“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真爱吧。
”她嘴上说着没有歧视，语气里的嘲讽和轻蔑，却快要溢出屏幕。
我看着屏幕里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手指，缓缓地攥紧了。宋瑶，你真的，惹到我了。
3宋瑶的直播，像是一把浇了油的火。把本就汹涌的舆论，烧得更旺了。
我的手机再次被轰炸。这次，连我爸妈都打来了电话。问我网上传的是不是真的，
问我怎么会找一个送外卖的。我没法解释。我总不能告诉他们，你们未来的女婿，
其实比我们全家加起来还有钱。我只能一遍遍地安抚他们，说我有分寸，让他们别担心。
挂掉电话，我感觉一阵疲惫。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这些无休止的窥探和揣测。
周屿的身份，是我和他之间最大的秘密。也是我最坚实的底牌。这张牌，不到万不得已，
我不想掀开。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宋瑶一败涂地，再也爬不起来的契机。敲门声响起。
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是我的助理，叫小许。她刚毕业没多久，是我亲自招进来的。
平时有点怯生生的，但做事很认真。“秦总。”她把一杯热好的牛奶放到我桌上，
“您还没吃午饭。”我看了她一眼，她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怎么了？”她低下头，
声音带着哭腔，“秦总，外面那些人……他们都在胡说。”“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心里划过一丝暖流。这种时候，一句简单的“我相信你”，比任何话都有力量。“没事。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去忙吧，这点小风浪，打不倒我。”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转身出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把赵莉叫了进来。“去查一下，
是谁把周屿的照片泄露出去的。”赵莉愣了一下，“您是说，有内鬼？
”“除了公司内部的人，谁能拿到他的照片？”我冷笑一声，“而且还是那么近距离的抓拍。
”赵..莉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明白了，我马上去查。”下午，公司召开紧急股东大会。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几个小股东坐立不安，脸色难看。“秦总，
现在这个情况，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一个姓李的股东率先发难。“是啊，
股价都快跌成仙股了，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另一个股东附和道。我环视了一圈。
这些所谓的老股东，都是公司初创时，我为了拉投资，出让了一部分股份给他们的。
平时分红拿得比谁都勤。一出事，跑得比谁都快。“各位的担心，我理解。”我缓缓开口，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这次的危机，是冲着我来的。但它同样也是一次机会。
”“机会？”李股东嗤笑一声，“公司都快倒了，还有什么机会？”“当然有。”我看着他，
眼神锐利，“一次把公司内部的蛀虫，和外部的敌人，一网打尽的机会。”“我向各位保证，
三天之内，我会让股价回升。一个月之内，我会让筝传媒的市值，翻一倍。”我的话，
掷地有声。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我的话镇住了。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解。他们想不通，在这种情况下，我究竟哪来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秦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李股东第一个反应过来，语气里满是讥讽。“我秦筝，
从不开玩笑。”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信我，就留下来，等着分钱。不信，
现在就可以签股权转让协议，我原价回收你们手里的股份。”“我只给你们十分钟考虑。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会议室。我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了天台。风很大，吹得我头发乱飞。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城市。心里，却是一片平静。我知道，我刚才的举动，
是一场豪赌。赌赢了，我将彻底掌控公司，再无掣肘。赌输了……我没有想过会输。
因为我的背后，站着周屿。手机震了一下。是赵莉发来的消息。秦总，查到了。照片，
是小许泄露出去的。我看着那行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小许。
那个在我面前哭着说相信我的女孩。原来，那鳄鱼的眼泪，也是演给我看的。
她和宋瑶那边有接触吗？我回过去。有。我们查到，昨天下午，
宋瑶的助理给她转了二十万。二十万。就为了二十万，她出卖了我。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原来，我的信任，就值这么点钱。先别动她，让她继续演。我回道。明白。
我收起手机，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那股熟悉的洗衣粉味道，
已经飘了过来。一件外套，轻轻地披在了我的身上。“风大，别着凉了。”周屿的声音，
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过身，他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你怎么来了？”“来给你送饭。
”他打开保温桶，里面是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冒着热气。“顺便，看看你。”他看着我，
黑色的眼眸里，映着我的倒影。“我没事。”我说。“我知道。”他把筷子递给我，
“你很厉害。”我接过筷子，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还是熟悉的味道。
“周屿。”“嗯？”“你不好奇，我打算怎么做吗？”“不好奇。”他摇摇头，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钱不够，就跟我说。”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好。
”这就是我的底气。我的男人，他不说爱我。他只会说，钱不够，就跟我说。
4股东大会的结果，不出我所料。除了李股东，其他几个小股东都选择了观望。
李股东签了股权转让协议，拿着钱，骂骂咧咧地走了。他说，他等着看我怎么死。我没理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让法务部发律师函。不是一份。
是三百份。所有参与造谣、诽谤的营销号，大V，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告上法庭。不求赔偿，
只求公开道歉。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敢伸手的，
就得做好被剁掉的准备。赵莉看着那份长长的名单，有点犹豫。“秦总，这么做，
会不会把事情闹得更大？”“就是要闹大。”我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宋瑶以为，她可以用舆论压死我。那我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舆论。
”“我要把这场火，烧得再旺一点。”“烧到所有人都必须站队，烧到所有资本都必须下场。
”“这潭水，越混，对我越有利。”赵莉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她可能觉得我疯了。
但我知道，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律师函发出去之后，
网上瞬间炸了。秦筝律师函的词条，以比之前黑料更快的速度，冲上了热搜第一。
被告的营销号们，反应各不相同。有的秒怂，删博道歉。有的嘴硬，说自己没造谣，
等着法院传票。更多的，是联合起来，继续攻击我。说我仗势欺人，用资本堵住悠悠之口。
一时间，我成了全网公敌。公司的电话，快被打爆了。全是来解约的。
连楼下的物业都打电话来投诉，说有太多记者堵在公司门口，影响了正常秩序。公司里，
人心惶惶。已经有员工开始偷偷投简历了。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我什么都没做。
我在等。等一个人的电话。晚上十点，电话终于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
“秦总，别来无恙啊。”电话那头，传来宋瑶得意又猖狂的笑声。“我真没想到，
你居然会用这么蠢的方法。发律师函？你以为你是谁？你还真想跟整个互联网为敌吗？
”“秦筝，我劝你，还是乖乖认输吧。”“现在，只要你跪下来求我，
把你手里的股份都转给我，我或许可以大发慈悲，给你留条活路。”我听着她的话，
一声没吭。直到她笑够了，我才缓缓开口。“宋瑶，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当然。
”“你觉得，你赢定了？”“难道不是吗？”“呵呵。”我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
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王牌？”宋瑶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说的是林溪吗？别傻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说的不是她。”“那是谁？
”“你很快就知道了。”我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我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废话。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变成了一片模糊的光晕。宋瑶，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动周屿。你以为，你羞辱的，只是一个跑腿小哥。你不知道，
你触碰的，是这个城市，真正的逆鳞。我拿出手机，给周屿发了条消息。可以开始了。
很快，他回了一个字。好。一场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刚刚拉开序幕。5第二天早上，
互联网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国内最大的社交平台，微博，崩了。不是那种短暂的卡顿。
是彻彻底底的，长达三个小时的服务器瘫痪。所有用户，都无法刷新，无法发博，无法评论。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哪个顶流明星又官宣恋情了。但很快，微博官方就发布了公告。
因机房核心服务器出现不可抗力故障，正在紧急抢修中，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不可抗力故障”。这个词用得很专业，也很敷衍。只有少数真正的技术大牛，
才从这几个字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根本不是故障。
这是一次精准、高效、堪称完美的黑客攻击。对方绕过了所有的防火墙，直捣黄龙，
在不破坏任何用户数据的情况下，让整个服务器陷入了沉睡。这种技术力，堪称恐怖。
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这件事，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
然后很快就平息了。毕竟，服务器恢复之后，大家又有新的瓜可以吃了。只有我，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官方公告，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
我知道是谁干的。周屿手下，有一个代号叫“幽灵”的黑客。是全球黑客排行榜上，
常年前三的存在。让微博服务器“中暑”三个小时，对他来说，大概就跟玩扫雷一样简单。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简单。我要降温。宋瑶掀起的这场舆论风暴，之所以能愈演愈烈，
就是因为有微博这个平台作为发酵池。现在，我把池子里的水，抽干了三个小时。
足够让那些上头的网民，冷静下来了。更重要的是，我要传递一个信号。一个警告。
警告某些人，不要做得太过火。这个圈子，有它的规矩。而我秦筝，有能力制定规矩。
服务器恢复之后，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取代了我的黑料，登上了热搜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