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全京城都知道齐王赵珩是个扶不起的纨绔。直到他为我当街鞭笞礼部尚书之子,

深夜跪在雪地里求我原谅。所有人都说我征服了这匹烈马。

可他们不知道——我亲眼看见他书房里堆满了边关布防图,而他那双惯常含情的桃花眼,

在提起“匈奴”二字时冷得像淬了冰的刀。---京城里的雪,悄无声息地落了一夜,

清晨推开窗,外面已是一个素白封缄的世界。寒气夹着碎雪扑进来,

我扶着窗棂的手微微一颤。漱玉端着铜盆进来,赶忙放下,口里念着:“小姐仔细冻着,

”一面手脚利落地关了窗,只留下一条透气的缝儿,“齐王府的车驾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这雪太大了。”我望着窗外那棵玉兰,枯枝被积雪压得低垂,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赵珩,齐王,京城里无人不知的纨绔头一份,昨日在醉仙楼为了头牌柳烟儿与人争风吃醋,

砸了半间雅座,据说还惊动了五城兵马司。这般热闹,隔着一重重庭院深墙,

也隐隐传到了我耳里。用过早膳,雪势稍歇,前院却隐隐传来喧哗。漱玉小跑着进来,

脸上带着未褪的惊色:“小姐,齐王、齐王殿下他……跪在府门外!

”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我起身走到廊下,远远透过洞开的朱漆大门望出去。

漫天稀疏的雪沫子里,那个穿着墨紫色织金蟒袍的身影,直挺挺地跪在雪地上,

身姿依旧带着天潢贵胄的挺拔,雪花已落满他肩头。府外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目光像针一样,

试图刺穿他,也刺穿我。“让他走。”我听见自己没什么温度的声音。漱玉去了又回,

面色更为难:“王爷说……小姐若不肯原谅,他便不起来。”昨夜他浑身酒气,

攥着我手腕质问为何不肯看他新得的西域宝石时,那双桃花眼里是混着占有欲的迷蒙与执拗,

与此刻门外那沉默的雪中剪影,割裂得叫人心惊。我终究还是走了出去。靴子踩在新雪上,

发出咯吱的轻响。人群的议论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黏在我背上。

他在我脚步停在他面前时抬起头,长睫上沾着未化的雪粒,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那张惯常引得京城贵女们失魂落魄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认真。“阿沅,

”他声音有些哑,被寒风削得薄脆,“昨日是我不对,混账了。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玉兰,

与我此刻发间戴着的那支他上月送的一般无二,只是玉质更润,雕工更显匠心。

“摔了你送的簪,我赔你。别恼我了,成不成?”那支他昨日醉后挥落摔出裂纹的玉兰簪,

我本已让丫鬟丢去了角落。我看着他那双总是盛着多情与漫不经心的桃花眼,

此刻里面清晰地只映着我的影子,带着毫不作伪的恳求。全京城大概都会觉得,

我沈沅是何等本事,竟将这天底下最难驯的浪子,收服得如此伏低做小。我缓缓伸手,

接过那支冰冷的玉簪。他的眼神倏地亮了,像骤然拨开了云雾的星子。

就在我指尖触碰到玉簪的一瞬,一些破碎的画面猛地撞入脑海——是去岁秋狩,

他“失手”一箭射穿了欲借酒劲靠近我的礼部尚书之子李崇的衣袖,箭簇紧贴着皮肉划过,

留下一条血痕,李崇当场吓得瘫软。赵珩当时是怎么说的?他晃着手中的金雕弓,

笑得轻佻又恶意:“手滑了,李公子,对不住啊?不过下次再管不住手脚,我这手,

可能还得滑。”那时我只觉他跋扈,为我惹祸,回去后与他冷战了半月。

此刻那画面却清晰得异常,他当时看似随意扫过李崇的那一眼,深处是不是并无半分醉意,

只有冰冷的警告?心绪翻涌,我握紧了玉簪。他起身,顺势握住我的手,不容置疑的力道,

脸上已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笑容,仿佛刚才雪地里的卑微只是众人的错觉:“手这样冰,

回头病了,又该喝那些苦药汁子了。”他拉着我径直入府,将门外一切探究的目光隔绝。

自那日后,齐王赵珩像是彻底收了心。他不再流连花楼酒肆,每日不是来沈府报到,

便是邀我出游,西山的梅,南湖的冰戏,宝华寺的素斋……他陪着我,

将京城里雅俗的玩意儿逛了个遍。偶尔遇上从前那帮狐朋狗友招呼,他也只懒洋洋地摆手,

目光却始终黏在我身侧。京中议论之风悄然转向,从讥讽我不知天高地厚,

到感叹我沈沅竟真有降服这匹烈马的本事。连父亲下朝回来,都曾捻着胡须,

若有所思地对母亲道:“齐王近日,倒是沉稳了不少,今日在朝堂上,竟未与御史争执。

”我听着,只垂眸笑了笑。腊月二十三,小年。赵珩邀我去齐王府赏他新得的几盆绿萼梅。

他被宫中急召入宫,说是太后惦念,管家恭敬地将我引至他的书房等候。书房里暖意融融,

银丝炭在兽耳铜炉里烧得正旺。紫檀木大案上,镇纸、笔墨摆放得齐整,

一旁却随意丢着几个精巧的鲁班锁,还有一枚他常握在手中把玩的羊脂玉佩。

我踱到那占据半面墙的多宝阁前,上面多是些奇巧玩物,符合他一贯给人的印象。

目光扫过一格,那里放着几卷看似是兵书的册子,封皮是《六韬》《武经总要》。

鬼使神差地,我抽出了那卷《六韬》。书页很新,翻动的痕迹却深。指尖划过书脊,

触到一点异样。轻轻一磕,一卷被卷得极细的绢帛掉了出来,落在厚厚的地衣上,无声无息。

我俯身拾起。绢帛质料坚韧,边缘有些磨损,显然常被展开。缓缓摊开,

上面是用细墨精准勾勒的线条、山脉、河流、关隘……旁边还有细密的朱批小字。

我虽不通军事,也认出那蜿蜒的线条,是北境边关一带的地形。不是一张。

随着那卷《六韬》一起滑出的,还有另外几卷同样质地的绢帛。一张张摊开在书案上,

有的描绘着沙漠绿洲,有的标注着匈奴各部王的草场领地,还有一张,

赫然是边境军事布防的草图,哪些是疑兵,哪些是屯重兵之处,朱笔勾勒得清清楚楚。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一下,又一下。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管家恭敬的声音:“殿下回来了。”我迅速将绢帛卷好,塞回原处,把书放回多宝阁,

刚转过身,书房门被推开。赵珩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走进来,解下玄狐大氅随手丢给侍从,

脸上带着惯常的、见到我时才有的明朗笑意:“等久了吧?皇祖母非要留我用点心,

啰嗦了半天。那几盆梅就在后面暖房,我带你去……”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我的目光,

越过他笑意盈盈的脸,落在了多宝阁旁,那张悬挂着的巨大大周舆图上。舆图是常见的式样,

但边缘处,一点新鲜的、尚未完全干涸的墨点,恰好点在了北境某个关隘的名字旁。

而那位置,与我方才在绢帛上看到的某处布防点,隐隐重合。赵珩顺着我的视线回头,

也看到了那墨点。他脸上的笑容未变,甚至连唇角扬起的弧度都没有分毫改变,

只是那双总是潋滟着春水般笑意的桃花眼,底下的温度,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他转回头,

看着我,语气依旧轻松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方才说起匈奴,今冬怕是不安分,

又在边境抢掠了几批商队。”“匈奴”两个字,从他漂亮的唇齿间吐出,

不再是平日里谈论西域歌舞或者奇珍异兽时的随意,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冰冷,

像淬了寒冰的刀锋,轻轻擦过耳膜。房间里炭火噼啪一声轻响。他依旧笑着,

走过来牵我的手,语气重新变得温存:“走吧,看梅去,今年开得极好。”我没有动,

也没有挣脱,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进他眼底。那层多情的浮光之下,

是一片我从未看清过的、深不见底的寒潭。外面,雪又开始下了。他的手心很烫,

紧紧包裹着我的指尖,与书房里残留的、因他归来而带进的凛冽寒气交织在一起,

冰火两重天。我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穿过曲折的回廊,走向后院的暖房。

脚步落在清扫过却仍覆着一层薄雪的石子路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没有再说话,

我也没有。方才书房里那短暂一瞬的冰冷对峙,仿佛只是雪光映照下产生的错觉。

他侧脸的线条依旧流畅漂亮,下颌却微微绷着。暖房里热气扑面,

湿润的泥土和植物气息混在一起。几盆绿萼梅果然开得正好,虬枝盘错,

点点白梅如星子缀满枝头,冷香幽幽。“你看这一株,”他松开我的手,

指向其中花开最盛的一盆,语气是刻意营造的轻松,

甚至带上了几分他惯常炫耀宝贝时的得意,“花冠饱满,瓣质如玉,尤其是这香气,

清而不妖,说是梅中极品也不为过。”我顺着他的指尖望去,

目光落在那些纤弱洁白的花瓣上,却没有接话。暖房里静得只剩下炭盆里偶尔迸出的噼啪声。

“赵珩。”我开口,声音在这过分安静温暖的空气里,显得有些突兀。他侧过头来看我,

桃花眼里映着暖房玻璃顶透下的、被雪光滤过的天光,显得格外清澈,仿佛能一眼见底。

“李崇那件事,”我慢慢地说,观察着他眼底最细微的变化,“去年秋狩,你真的是手滑吗?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没有立刻回答。长久的沉默在梅香中弥漫,

比外面的冰雪更让人觉得寒冷。他转过身,不再看那株被他盛赞的梅,而是直面着我,

那双眼睛里的清澈渐渐沉淀,浮起一些更深、更复杂的东西。“阿沅,”他唤我,

声音低沉了下去,“你觉得呢?”他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还有去年上元灯节,我们在朱雀街看灯,那个试图靠近我的西域商人,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