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咖啡杯里的线索
林默坐在苏晴租住的公寓里，指尖划过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停留在一个加密文件夹的界面，文件夹的图标是一个黑色的“暗星”符号，和举报信上的一模一样。
“林哥，苏晴的社交圈我们己经查完了。”
小王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语气有些沮丧，“她的社交账号很干净，除了工作动态就是健身打卡，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父母在外地做小生意，每周都会视频通话，昨晚十点半还联系过，当时苏晴说自己在加班，一切正常；她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和谁结过仇，同事对她的评价都是‘温和、认真、有点内向’。”
林默没有说话，他站起身，仔细观察着公寓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公寓，装修简洁，收拾得异常整齐——沙发上的抱枕摆成一条首线，书桌上的文件按大小分类放好，连冰箱里的饮料都按保质期顺序排列。
这种近乎偏执的整洁，让林默想起了三年前“11·23案”的真凶——那个凶手也是个极度追求秩序的人。
“她的工作内容呢？”
林默突然开口，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份市场报告上，报告的标题是《创科集团2024年度海外基因检测项目推广计划》。
“创科集团是做生物科技的，苏晴是市场部经理，主要负责海外项目的推广。”
小王立刻回答，“我们查了她的工作邮箱，最近半年的邮件都是关于海外基因检测项目的，没有发现异常。
不过，她的同事张姐说，苏晴最近一个月好像有点不对劲——经常加班到深夜，还总是抱着手机发呆，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林默拿起那份市场报告，翻开看了几页。
报告里提到，创科集团的海外基因检测项目，主要针对“高端人群”，声称可以通过基因筛选，预测疾病风险、优化健康方案。
但报告的最后几页被撕掉了，只剩下一些残缺的字句，比如“样本编号实验数据不良反应率”。
“张姐现在在哪？”
林默问道。
“在创科集团总部，我们己经联系好了，现在可以过去找她。”
小王站起身，收拾好平板电脑。
两人驱车来到创科集团总部——一座高达38层的玻璃幕墙大厦，矗立在市中心的***核心区。
走进大厦，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警察证，立刻拨通了市场部的电话。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快步走过来，正是张姐。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了解苏晴的事？”
张姐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担忧，“苏晴失踪的事，我们部门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很担心她。”
“你说苏晴最近一个月有点不对劲？
能具体说说吗？”
林默坐在会议室里，拿出笔记本。
张姐坐在对面，双手紧紧攥着水杯，语气有些犹豫：“大概一个月前，苏晴负责的海外基因检测项目出了点问题——有个海外客户投诉说，检测结果和实际情况不符，还出现了过敏反应。
苏晴去处理这件事，回来后就变得很奇怪。”
“她怎么奇怪了？”
林默追问。
“她开始加班到很晚，有时候会突然对着电脑发呆，还会偷偷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怕被人听到。”
张姐回忆道，“有一次我加班到深夜，看到她在茶水间哭，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我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再追问，她就不肯说了。
还有，昨天下午下班前，她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脸色发白，对我说‘他们找到我了’，然后就匆匆走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他们？”
林默的眼神一凝，“她有没有说‘他们’是谁？”
张姐摇了摇头：“没有，她只说‘他们很可怕’，还让我最近小心点，别管太多事。”
从创科集团出来，林默坐在车里，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张姐的话。
“他们找到我了我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苏晴到底看到了什么？
创科集团的海外基因检测项目，真的只是普通的健康检测吗？
“林哥，技术科那边有新消息！”
小王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完电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技术科放大了地铁票上的刻痕，发现那是一个微型的‘暗星’符号，和三年前‘11·23案’死者身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另外，他们破解了苏晴的私人邮箱，发现她最近一个月收到了五封匿名邮件，发件人IP经过多重加密，邮件内容全是一串奇怪的密码，比如‘7-3-12’‘A-6-B’‘9-2-15’。”
林默接过小王递来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那五封邮件的截图。
密码的格式很奇怪，既有数字又有字母，看起来不像是常规的密码。
他盯着这些密码，突然想起了苏晴书桌上的那份市场报告——报告里提到的“样本编号”，也是类似的格式，比如“样本A-5样本B-7”。
“小王，查一下创科集团海外基因检测项目的样本编号规则。”
林默立刻说道。
小王立刻开始在电脑上搜索，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眼神有些震惊：“林哥，创科集团的样本编号是‘区域代码+数字’，比如‘A代表北美区域，B代表欧洲区域’，后面的数字是样本的序号。
但苏晴邮件里的密码，比如‘7-3-12’，前两个数字对应的区域代码和样本序号都不存在，第三个数字……好像是日期？”
“日期？”
林默皱了皱眉，“查一下最近三个月里，7月3日、9月2日、12月15日这些日期，创科集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小王又查了几分钟，摇了摇头：“没有公开的信息，不过，我查到苏晴在这些日期里，都申请了加班，而且加班地点不是市场部，而是集团总部的地下三层——创科集团对外说，地下三层是设备机房和仓库，不允许普通员工进入。”
地下三层？
林默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突然想起了苏晴公寓里的加密文件夹——那个文件夹的图标是“暗星”符号，而密码很可能就是邮件里的这些数字和字母。
“我们去创科集团的地下三层看看。”
林默立刻发动汽车，调转车头。
创科集团的地下三层，入口在大厦西侧的一个偏僻走廊里，门口挂着“设备检修，禁止入内”的牌子，旁边的电子门禁需要刷特定的员工卡才能打开。
林默和小王出示了警察证，安保人员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打开了门禁。
走进地下三层，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走廊两侧是紧闭的铁门，门上贴着“机房1机房2仓库”的标签。
林默沿着走廊慢慢走，手指划过冰冷的铁门，突然停在一扇没有标签的铁门前——这扇门的锁比其他门更复杂，门把手上还沾着一点新鲜的灰尘，像是最近被人打开过。
“小王，查一下这扇门的用途。”
林默说道。
小王联系了创科集团的行政部，得到的答复是“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己经很久没使用了”。
但林默看着门把手上的灰尘，摇了摇头：“不对，这扇门最近肯定被人打开过——灰尘的分布不均匀，门缝隙里还有新鲜的纤维，像是有人带着文件进出过。”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照向门缝，突然发现门内侧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串数字：“8-15-23”，和苏晴邮件里的密码格式一模一样。
“8月15日？
23号样本？”
林默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苏晴的失踪，可能和创科集团地下三层的这个神秘房间有关，而那些奇怪的密码，或许就是打开这个房间的钥匙。
就在这时，小王的手机又响了，是技术科打来的：“林哥，我们破解了苏晴的加密文件夹！
里面只有一个文档，文档的标题是《暗星实验日志》，里面记录了很多实验数据，还有一句话——‘他们在用人做实验，下一个是我’！”
用人做实验？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看着眼前的铁门，突然明白苏晴说的“不该看的东西”是什么了。
这扇门后面，很可能藏着创科集团最黑暗的秘密，也藏着苏晴失踪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