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虎袭药铺，灵晶初现
林凡猛地回过神，先扑到炕边摸养母的脉搏——虽仍微弱，却比刚才平稳了许多，胸口的起伏也渐渐规律，嘴角的血迹早己被青纹草的绿光吸得干干净净。
他松了口气，又瞥见脚边那株青纹草：叶片上的纹路泛着淡淡的荧光，像是有生命般轻轻颤动，显然是它救了养母。
“先顾眼下再说。”
林凡咬了咬牙，将青纹草小心收进怀里，又抓过炕边的砍柴刀——这是张老头留下的凡铁刀，钝得连劈柴都费劲，可眼下却是他唯一的武器。
他刚把刀握稳，“哐当”一声巨响，木门被猛虎硬生生撞开！
昏黄的油灯下，一只通体黑毛的猛虎站在门口，肩高足有一人多，铜铃大的眼睛泛着凶光，嘴角挂着涎水，正是黑风岭那只被他抢了血灵芝的猛虎！
显然，这畜生记恨在心，一路追着气味找来了。
林凡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双腿控制不住地发颤——他只是个刚摸到炼气门槛的药童，别说打虎，前世连鸡都没杀过。
可看着里屋昏迷的养母，他攥紧了刀柄，往后退了两步，将炕挡在身后。
猛虎低吼一声，前爪在地上刨了刨，猛地扑了过来！
林凡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滚，躲开了猛虎的利爪，后背却撞到了药柜，架子上的草药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趁机抓起一把晒干的“硫磺草”——这草遇火就燃，是药铺里用来驱虫的，此刻却成了救命的东西。
“拼了！”
林凡想起《长春诀》里说的“灵气可催发物性”，急忙盘膝坐下，按照吐纳之法运转丹田那点微弱的灵气。
可他刚炼气一层，灵气少得可怜，运转了半天才勉强将一丝灵气注入手中的硫磺草。
猛虎没给他更多时间，再次扑来，腥臭的风扑面而来。
林凡猛地将硫磺草扔向猛虎的眼睛，同时摸出火折子吹亮——那丝灵气像是引信，硫磺草一触火星就“轰”地燃了起来，化作一团火雾罩向猛虎的脸。
“嗷呜！”
猛虎被火烫得惨叫一声，连连后退，爪子慌乱地扒拉着脸。
林凡哪敢怠慢，爬起来就往药铺后院跑——后院有个用来腌咸菜的大缸，是张老头去年新砌的，够深够大，或许能困住猛虎。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见猛虎己经扑灭火焰，正红着眼追过来，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就是现在！”
林凡冲到缸边，猛地掀开缸盖，里面还剩小半缸咸菜水。
他转身躲到缸后，等猛虎扑过来时，突然伸脚一绊——猛虎收势不及，“扑通”一声掉进了咸菜缸里！
“哐当！”
林凡立刻将缸盖盖死，又搬来旁边的磨盘压在上面。
缸里传来猛虎撞缸的巨响，震得缸体嗡嗡作响，可磨盘足有几百斤重，加上缸壁厚实，猛虎一时半会儿根本撞不出来。
林凡靠在缸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刚才运转灵气时，指尖还残留着一丝温热——这就是修仙者的力量？
哪怕只是一丝，也比凡人强太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缸里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
林凡试探着挪开磨盘，掀开一条缸盖缝往里看：猛虎浮在咸菜水里，己经没了气息，想来是被水呛死，又或是刚才的火伤引发了气绝。
他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被砍柴刀磨破了，渗出血来。
可奇怪的是，伤口碰到刚才掉在地上的青纹草叶片时，竟一点都不疼，反而有股清凉的感觉顺着伤口渗进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草到底是什么宝贝？”
林凡捡起青纹草，越看越觉得不简单，刚想仔细研究，却瞥见猛虎的尸体旁，有个东西在咸菜水里泛着微光。
他忍着恶心，用砍柴刀勾出那个东西——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晶石，通体透明，里面似乎有细碎的光点在流动，摸在手里温温的，还能隐约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灵气。
“这是……张老头说过的‘灵晶’？”
林凡突然想起，张老头生前曾跟他说过，修仙者用的“灵石”就是灵晶提纯来的，只是青牛镇这种地方，连最低阶的下品灵石都见不到，只能偶尔从妖兽身上找到这种未提纯的灵晶碎片。
他把灵晶碎片收进怀里，又看了看猛虎的尸体：虎骨能入药，虎皮能卖钱，虎鞭更是凡人间的稀罕物——这些东西要是拿到县城去卖，足够他和养母活上好几年，还能换些修炼用的资源。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养母的咳嗽声：“凡儿……是你吗？”
林凡立刻起身跑进去，见养母己经醒了，正靠在炕头虚弱地看着他。
“娘，您醒了！”
他快步走过去，扶着养母坐好，“刚才来了只野兽，不过己经被我赶走了，您别担心。”
他没提修仙的事，也没说灵晶——张老头生前总说“财不露白”，尤其是修仙者的东西，一旦泄露，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养母点了点头，眼神却有些恍惚：“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见有团绿光围着我，浑身都暖暖的……对了，你说的血灵芝呢？”
“在这儿呢。”
林凡从药篓里拿出血灵芝，“等天亮了，我就去县城把它卖了，再给您抓些好药，好好补补身子。”
养母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县城远，路上不太平，你可得小心点。”
“我知道。”
林凡笑着应下，心里却有了别的盘算——他不仅要卖血灵芝和虎皮，还要去县城打听打听“修仙者”的消息。
毕竟，有了《长春诀》，有了灵晶，有了青纹草，他的路，己经和普通凡人不一样了。
当晚，林凡坐在炕边，一边守着养母，一边研究那块灵晶碎片。
他按照《长春诀》的方法，尝试用灵气吸收灵晶里的灵气——果然，灵晶里的光点慢慢融入他的丹田，比他自己吐纳吸收的灵气要精纯得多，丹田那点微弱的灵气，竟隐约壮大了一丝。
“原来这就是修仙者的资源……”林凡握紧了灵晶，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
林凡收拾好东西，将青纹草、灵晶和残破竹简贴身藏好，又把血灵芝和猛虎的尸体（他连夜剥了虎皮，拆了虎骨）装进背篓，跟养母告了别，踏上了前往落云县的路。
他不知道，这一路不仅有土匪的凶险，还有一场关乎他修仙之路的“机缘”，正在落云县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