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市的暴雨下了整整三天，
像是老天爷要把这座靠海吃海的城市里藏了十几年的脏东西都冲出来。夜里十一点，
码头区的集装箱堆场积了半尺深的水，杨凡穿着黑色作战靴踩进去，
“哗啦” 一声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他却没心思管 —— 战术头盔的夜视仪里，
编号 XC-89 的集装箱正透着微弱的暖光，里面传来的嬉笑声混着海浪声，
在雨幕里格外刺耳。
“一组注意，目标集装箱右侧有两个暗哨，二组绕后解决，动作要轻。” 杨凡按住耳麦，
声音压得极低，指节因为攥紧对讲机泛出青白。他身后的队员们立刻分散开来，
黑色作战服融入夜色，只有战术手套上的反光条偶尔闪过。老周扛着液压钳走在最前面，
他的膝盖在上次抓捕行动中受过伤，此刻在积水中每走一步，都忍不住皱一下眉，
但手里的装备却握得稳稳的。
三分钟后，耳麦里传来 “解决” 的暗号 —— 二组的队员用消音手枪打晕了暗哨，
正拖着人往隐蔽处藏。杨凡抬手比了个 “破拆” 的手势，老周立刻冲上去，
液压钳咬合金属的 “咔嗒” 声在暴雨里格外清晰。集装箱大门被猛地拉开的瞬间，
强光手电的光束齐刷刷射进去，里面的人瞬间慌了 —— 二十多个染着各色头发的壮汉，
围着满地的毒品包装袋和赌具，桌上那本染血的账本还摊在 “三月走私清单” 那一页，
暗红的血迹在暖光下像凝固的伤疤。
“不许动！警察！” 队员们的吼声震得集装箱壁嗡嗡响。
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想往集装箱深处的暗格躲，杨凡一个箭步冲上去，膝盖顶住他的后腰，
手铐 “咔嗒” 锁上时，男人还在嘶吼：“我是华海集团的合作商！你们抓错人了！
“华海集团？” 杨凡冷笑一声，
扯下男人脖子上挂的鳄鱼牌项链 —— 那项链的链扣里藏着一小包海洛因，
透明包装纸上还印着极小的 “暗河” 标志，“合作商需要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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