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女将军，但假千金可是丞相啊

1“臣，沈惊鸿，请战。”“契丹人撕毁盟约，连下三城，屠我将士。”“臣请战，

愿为先锋，三月内踏平契丹王庭。”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臣，以为不妥。”是我的姐姐，

当朝丞相沈宁。“沈将军，国库空虚，百姓疲敝，此刻不宜再战。”“将士的血不能白流，

失地百姓不能为奴。”她转身道：“将士自当追封，失地可用谈判拿回。”“与豺狼谈判？

你忘了边关的残酷吗？”“妹妹，我记得更清楚战争会让流民饿死城外。

”天子元宏看着我们。元宏开口：“沈相，你的意思是，和谈？”“是，陛下。

契丹新王不稳，此为试探。可以和谈，甚至和亲。”“和亲？”“以一女换十年安稳，

休养生息，十年后主动权在我们手中。”元宏一拍扶手：“就依沈相所言。

”“和谈由你负责，一月内让契丹退兵。”元宏转向我：“你即刻返回西山大营待命。

”“你是朕的剑。”“臣，遵旨。”我叩首遵旨，转身走出大殿。她赢了朝堂，我赢了兵权。

2回到将军府，副将陈清抱怨文官软弱。“沈丞相与敌谈生意，还要送女人过去，

简直是耻辱。”我喝了一杯冷茶。“她是我姐姐。”陈清噤声。我是沈大将军亲生女，

流落在外十六年才被寻回。沈宁，那个被抱错的假千金，却留在了沈家。“无妨。你说的，

也是我想说的。”记忆中，第一个向我伸出手的是沈宁。那年我刚回府，浑身是刺，

她拉起我的手，递给我一块陈皮蜜饯说：“妹妹，别怕，这里是你的家。”她教我读书写字，

想把我打磨成大家闺秀。可我更喜欢舞刀弄枪，两年后还是回了军营。父亲要与我断绝关系。

是沈宁跪在雪地里求父亲，准我从军。从此我镇守边关，她登上相位。我们一个主战，

一个主和。亲兵禀报宫里来人。一个小太监捧着食盒行礼：“沈相让奴才送来点心，

说您动了肝火，吃些甜的降火。”食盒里是一碟陈皮蜜饯。我问：“她还说什么吗？

”“沈相说，和亲人选已定，是礼部尚书家的三小姐。”我吃下一块蜜饯，想起前次回京，

见她深夜仍在批阅公文，便将边关特制的膏药扔给她，让她治治久坐的腰伤。

她当时头也没抬，只说了一句“军务繁忙，别操心闲事”，但我后来听府里下人说，

那盒膏药她一直放在手边用着。3当晚，父亲沈崇山叫我到书房。“惊鸿，你今日，

太冲动了。”“是指我顶撞了姐姐？”“她是丞相，金殿之上只有君臣。”“是。

”“为父知道你有气，但和谈是唯一的出路。”“唯一的出路，就是把我们的女儿送去和亲？

”“为国牺牲，是她的荣耀。”“荣耀？我也是女子，无法称之为荣耀。

”“所以你成不了政治家。你只是一把刀，宁儿才是执刀的人。”“你要听从她，

而不是质疑她。”“父亲，和亲人选真是礼部尚书之女吗？”沈崇山停顿了一下：“是。

”“我听说，契丹点名要的是皇室宗亲，或重臣之女。

”沈崇山脸色微变：“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和宁儿必须同心，

若因你鲁莽坏了她的大计，我绝不饶你。”“若无他事，女儿告退。”“站住。

”“明日契丹使团入京，为首的是南院大王耶律休哥，此人骁勇善战，你要小心。

”“多谢父亲提醒。”我走出书房，径直去了姐姐的院子。她正在灯下看书，见我来了，

只抬了抬眼。“你总是什么都安排好，从不问我愿不愿意！”我压着火气说。“我不安排好，

难道让你这头小野马去撞得头破血-流吗？”她语气平淡。“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的事，

就是我的事。”她放下书卷，“惊鸿，这盘棋太大，你看不清全局。信我，就够了。

”4契丹使团入京，排场极大。我奉命维持秩序，按剑立马在街角。

耶律休哥的目光锁定了我，纵马向我走来。“你就是沈惊鸿？”他用生硬的汉话问道。

“正是。”“久闻大周有位女将军，就是不知道，沈将军的功夫，是不是和你的容貌一样，

中看不中用。”“有没有用，王爷大可以来试试。”“只是不知，王爷的脖子，

够不够我的剑快。”耶律休哥大笑：“有意思！我喜欢有烈性的女人！”当晚，

元宏在宫中设宴。我坐在不远处喝着闷酒。酒过三巡，耶律休哥举杯说道：“陛下，

不知可否请沈将军，与我的随从切磋一番？”沈宁微笑着站起来：“妹妹，

既然南院大王有此雅兴，你便陪他玩玩吧。”“切记，点到为止。”我走到大殿中央。

耶律休哥身后走出一个魁梧的契丹武士。他赤裸上身，朝我勾了勾手指。我没有拔剑。

武士朝我猛扑过来。我侧身躲过，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掀翻在地。我上前一步，

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我抬起头，问耶律休哥：“王爷，还想再试试吗？”就在这时，

我瞥见一个契丹使臣与一个礼部官员，交换了眼神。5宴会不欢-而散。

我让副将陈清去暗中调查那个王姓官员。一个噩耗从北境传来。驻守云州城外的黑风营，

遭契丹骑兵夜袭，全军覆没。黑风营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兵。消息传到京都，朝野震动。

和谈成了笑话。我冲进皇宫，再次请战。“陛下！契丹人狼子野心，毫无信义！

”“此等奇耻大辱，若不能用他们的血来洗刷，我沈惊鸿，誓不为人！”这一次，

朝中无人反对。元宏吼道：“准！沈惊鸿，朕给你五万兵马，即刻北上！

”“把契丹人的王庭，给朕烧了！”“臣，领旨！”“站住！”是沈宁的声音。“陛下，

此事蹊跷，恳请陛下三思！”“契丹使团尚在京都，

耶律休哥绝不会在此刻下令袭击我边防重地。”我怒极反笑：“姐姐，

你到现在还要为他们辩解吗？”“五百条人命，还不够让你清醒吗？”“我不是这个意思！

惊鸿，你冷静一点！这很可能是一个圈套！”“圈套？就算是圈套，我也要跳！

”“我只知道，我的兵死了，我要为他们报仇！”“你这是匹夫之勇！”“够了！

”元宏打断了我们。他疲惫地说：“出兵之事，就这么定了。”“沈相，

你负责安抚契丹使团，务必不能让他们在我京畿之地闹出乱子。”“此事，你若办不好，朕，

唯你是问！”我走出了金殿。我点齐兵马，连夜拔营，向北疾驰而去。6大军行至半路，

在驿站休整。深夜，一个自称丞相府的信使求见。我让她进来。信使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

是沈宁亲笔。信上让我放慢行军速度，不要与契丹主力发生正面冲突。

信的末尾写着：“黑风营之事，另有内情。信我。”我将信纸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我将信的内容告诉了陈清。陈清难以置信：“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让我们看着他们继续烧杀抢掠吗？”“她说，另有内情。”“能有什么内情？将军，

您可千万不能信了她的话！”“备马！”我站起身。“将军，您要去哪？”“回京！

”“将军，临阵脱逃，可是死罪！”“我不是脱逃。我要回去亲自问她，到底有什么内情。

”“我只给自己三天时间。三天后，若她给不了我答复，我便立刻赶回前线。

”我将兵符暂时交给了陈清，自己换上便服，星夜兼程，向京都奔袭而去。7我潜回京都时，

已是两天后的深夜。契丹使团被软禁，沈宁被下了禁足令。弹劾沈宁的奏折，

堆满了元宏的御案。我直接去了丞相府的后门。我翻墙而入，进了她的书房。她坐在书案后。

“回来了？”她没有抬头。“你都知道了？”“你是我带大的，你心里想什么，

我还能不知道？”她主动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黑风营的位置，是谁泄露出去的？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黑风营地势险要，若不是有人泄露布防图，

契丹人绝不可能速胜。”“我查过了，除了你和兵部要员，只有一个人，

接触过最新的布防图。”“谁？”“礼部员外郎，王赫。”“我派人查了他。他暗中，

与安国公，往来密切。”安国公，当朝国舅，主战派最坚定的支持者。

“你的意思是”“这是我们大周朝臣，为了破坏和谈，挑起战争，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

”“黑风营的将士，死在了自己人的算计之下。”“他们怎么敢！”“为了权力，

他们什么都敢。”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逼我出征，逼她下台的一石二鸟之计。

“证据呢？”沈宁摇了摇头：“王赫已经消失了。我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所以，

你就任由他们诬陷？”她苦笑一声：“不然呢？”“惊鸿，现在的局面，对我，对你，

都极为不利。”我问：“姐姐，我该怎么做？”她握住我的手：“立刻回到军中。”“记住，

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稳住军队，等我的消息。”“那你呢？

”她笑了笑：“放心，我还没输。”我的目光落在她的书案上，

那里摆着一个我用箭镞和羽毛做的粗糙挂饰，她竟一直留着。8我听了沈宁的话，

连夜赶回了军中。我立刻下令，全军原地休整，不得冒进。将士们无法理解我的决定。

陈清更是直接冲进我的营帐质问我。“这是军令。”“不服，就去领二十军棍。

”我只能选择相信沈宁。接下来的几天，京都不断有坏消息传来。

安国公罗列了沈宁通敌的十大罪状，请求元宏将其下狱。父亲沈崇山上书请求辞官，

与她划清界限。整个沈家，风雨飘摇。我心急如焚，却只能按兵不动。第五天，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的大营里。耶律休哥。他只带了两个随从，秘密潜行而来。

“沈将军，别来无恙。”“你来做什么？”“我来，是想和沈将军，做一笔交易。”“交易？

”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在桌上。是一枚刻着赫字的玉佩，王赫的私印。

“这是从一个想要刺杀我的刺客身上搜出来的。”“沈将军，我想，

我们都被人当成傻子耍了。”我瞬间明白了，安国公在杀人灭口。王赫逃到了契丹驿馆，

寻求耶律休哥的庇护。“王赫在你手上？”“在。而且，他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包括如何与安国公合谋，陷害沈丞相。”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他要我立刻率军佯攻云州，只围不打。

而他则带着人证王赫，秘密返回京都。“安国公以为你我大打出手，京都防务松懈，

一定会趁机逼宫谋反。”“到时候，沈丞相会配合禁军，在城内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你，

需要在接到信号后，立刻回师，封死他们的退路。”这是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我，是敌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安国公这种小人当权，对我的契丹，对我，都没有好处。

”“我更喜欢和沈丞相那样聪明的对手打交道。”“而且，沈丞相，已经同意了这个计划。

”原来她已经布下了这么大的局。“好。”我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9我按照约定，

大军兵临云州城下。我每天派兵在城下叫骂。云州守将闭门死守，

向京都连发八百里加急求援。边境战事吃紧的消息传遍京都。一张大网正在京都上空张开。

安国公果然上当了。他联合朝中过半官员，在早朝突然发难，逼迫元宏将沈宁打入天牢。

元宏被迫同意了。沈宁被押入天牢，安国公亲自带人抄了丞相府。他不知道，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他更不知道，他最信任的京畿卫戍司令，早已被沈宁策反。

三日后，安国公觉得时机成熟。他以清君侧为名，发动宫廷政变。他率数千私兵包围皇宫，

试图逼迫元宏退位。就在他志得意满之时，意外发生了。京畿卫戍部队突然调转枪口，

与禁军里应外合，反包围了叛军。与此同时，耶律休哥出现在宫墙之上。

他身边站着本该消失的王赫。“安国公，好久不见。”安国公的脸瞬间煞白，

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阱。“来人！给我杀进去！”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为时已晚。京都城外，

突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马蹄声。是我。我接到信号，率五万大军星夜回援。

黑色的铁甲洪流从城外向叛军背后发起冲击。安国公的叛军瞬间土崩瓦解。

一场政变在短短一个时辰内被粉碎。安国公被生擒，党羽被一网打尽。

我提着安国公的人头走进皇宫时，元宏正站在台阶上等我。他身边站着沈宁。她换下囚服，

重新穿上了丞相朝服。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这一局，她赢得干净利落。

10安国公谋逆案，牵连甚广，京都人头滚滚。沈宁以雷霆手段肃清朝堂。

她将安国公几名核心同党分别关押，并未用刑。而是宣布了一条规则：“七日内，

第一个全盘招供者，可赦免家族；第二个，本人处死但家族幸免；其余人等，满门抄斩。

若七日后无人招供，则所有人满门抄斩。”不出三日，同盟瓦解，所有罪证尽在她手。

整个大周的权力集中到她一人手中。我交还兵权，做回了沈将军。一切似乎回到原点，

又彻底改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利用我的军队为她清除政敌。可我又无法指责她，

因为她做的是对的。耶律休哥带着王赫悄然离开。作为交换，契丹人退回边境，

送来新的和谈盟约，没再提和亲。我以为事情结束了。直到我收到一封天牢传出的密信。

写信人是我的父亲，沈崇山。安国公倒台后，沈崇山受牵连被削职软禁。三天前，

他却被秘密逮捕，关进了死囚牢房。信上说，当年抱错孩子的事，是骗局。

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真正的沈惊鸿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

我是他从一个战死部将身边捡回来的孤儿。他收养我，是为了利用我手中的边军。而沈宁，

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真相。他现在告诉我，是因为沈宁要他死。

他这个父亲成了她权力顶峰的绊脚石。信的最后写道：“惊鸿，为父对你不住。

”“但你记住，她不是你的姐姐，她是吃人的罗刹。”“快逃，

逃得越远越好”信纸从我手中滑落。我不是沈崇山的女儿？沈宁也不是我的姐姐？

我们之间所有的亲情，都是一个谎言？我不信。这一定是父亲为了离间我们编造的。

我要去问她，当面问她！我疯了一样冲出将军府，向着丞相府狂奔而去。

11我踹开了丞相府的大门。府兵无人敢拦。我冲进书房，沈宁正背对着我挥毫泼墨。

她穿着家常的月白色长袍。直到写完最后一笔，她才缓缓搁笔。“火气这么大，

看来是一路从军营赶回来的。”她没有转身。“不喝口水，润润喉咙吗？

”我将那封信狠狠拍在她的书案上。“你看！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沈宁终于转过身来。

她拿起信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他快死了，所以，也疯了。”“回答我！

我到底是不是沈惊鸿？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她沉默了，静静地看着我。“血缘，

”她终于开口，“就那么重要吗？”“惊鸿，比我们一同长大的这十六年，还重要吗？

”她在回避我的问题。“他在撒谎。”沈宁继续说道。“我将他下狱，

是因为他试图联络安国公的旧部，妄图东山再起。”“我关着他，是为了保住他，

也是为了保住沈家最后的体面。”“体面？那我身世呢？这也是沈家的体面吗？

”她闭上眼睛，不愿再争辩。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丞相，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文茵，你先下去。”沈宁对那女子说。

“是。”文茵走后，沈宁重新看向我。“惊鸿，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信上写的，是谎言，但也不是全部的谎-言。”“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信他那张纸，还是信我这个人？”我的心乱如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信谁。

”“那就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用你自己的心去判断。”“真相并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但有些路，一旦踏上了，就再也回不了头。惊鸿，你想清楚了吗？”她留下这句话，

转身走向内室。12我浑浑噩噩地离开了丞相府。沈宁让我自己去看，那我就自己去查。

我要见被关在天牢里的沈崇山。但天牢是禁地，想进去难如登天。我想起了禁军统领，卫峥。

他曾是我的副将，我曾救过他的命。我找到了他，只说父亲被冤下狱，想见他一面问个清楚。

卫峥面露为难：“将军，天牢现在由丞相直管，被发现你我都是死罪。”“我只见一刻钟。

卫峥，算我求你。”卫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我欠你一条命，今天就还给你。

”“三天后子时，你在西角门等我。只有你一个人。”“多谢。”等待的三天，

每一刻都是煎熬。我翻检自己为数不多的私物，试图找到蛛丝马迹。我的东西很少，

只有佩剑和一只雕工粗糙的木鸟。这只木鸟我甚至不记得从何而来，只知道跟了我很多年。

忽然，一段模糊的记忆闪进脑海。似乎是一个黄昏，周围是火光和喊杀声。

一个温柔的女人将木鸟塞进我手心：“囡囡，拿着它，别怕”囡囡？我的乳名从来都是惊鸿，

从没人叫过我囡囡。这个场景也绝不是在沈府。难道父亲信上写的是真的？我真的另有其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无法遏制。我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我到底是谁。

13三天后的子时，我如约出现在皇宫西角门。卫峥递给我一套狱卒的衣服。“穿上它，

跟紧我，不要出声。”跟着卫峥，我们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天牢。这里守卫森严，三步一岗，

五步一哨。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阴冷。我们最终在最深处的一间死囚牢房前停下。

“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卫峥转身为我把风。沈崇山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上。不过数日，

他就像老了几十岁。他看到我，突然迸发出惊人的光亮。“惊鸿！你来了！

”他挣扎着爬到牢门前。“信，是你写的？”“是，是我写的！信上句句是真！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萧远的骨肉！镇守雁门关的萧将军！”萧远这个名字，

我没有任何印象。“沈宁那个毒妇！她知道了一切！她要杀我灭口！”“她想要的，

是整个大周的江山！她是个疯子！”“你说的，有什么证据？”“证据山河社稷图！

”“萧远临死前，将一份关系到皇室正统的山河社-稷图交给了我！

”“那上面记录着一个惊天秘密！沈宁一直在找它！”“惊鸿，你一定要找到它，

那是你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它在哪里？”“我不能说我一旦说了，她立刻就会杀了我！

”“时间到了！”卫峥催促道。“快走！快走！”沈崇山突然用力推开我，“记住，

不要相信她！”我被卫峥强行拉走。最后，

我听到沈崇山嘶吼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鸟儿归巢，寻旧都！”旧都？鸟巢？

这句话烙印在我的脑海里。14回到藏身的民宅，我一夜无眠。

沈崇山的话在我脑中反复回响。鸟儿归巢，寻旧都。旧都，应该指前朝都城，洛阳。

那只木鸟，难道和洛阳有关？山河社-稷图又是什么？我必须去洛阳。

但我身为西山大营主帅，无法擅自离京。正当我一筹-展，丞相府的人找上了门。

来的是文茵。她带来了沈宁的命令，召我即刻去见她。我再次走进那间书房。

沈宁坐在桌案后批阅公文：“我说过，让你等。你没有听。”我的心一沉，

她果然知道我去天牢的事。“卫峥已经被我撤职查办了。”“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留了他一条命。”我攥紧拳头，是我连累了他。“你见到他了。”沈宁继续说道，

“他跟你说了什么？萧远？山河社-稷图？还是洛阳？”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一股寒意从我脊背升起。她从公文中抽出一纸调令，扔到我面前。“看看吧。

”我拿起那份盖着丞相大印和兵部印信的公文。公文上说，

近期一批沈崇山麾下退役老兵在洛阳聚集。特派我前往洛阳，安抚遣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