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来即成大佬,开局就是火拼谈判我不是在做梦吧?不对,这手感不对。
我那张吱呀作响的二手木板床,垫的应该是硌人的劣质海绵,
绝对不是身下这种能把我整个人陷进去的柔软云朵。还有这被子,滑得跟抹了油似的,
带着一股子……嗯?古龙水的味儿?我猛地睁开眼。
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吊灯差点闪瞎我的狗眼。这他娘的是哪个土豪的宫殿?
我租的那鸽子笼扒了重盖十遍估计也没这十分之一大吧?“龙哥!您醒了?
”一个低沉又带着急切的男声吓了我一跳。我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脸上从眉骨到脸颊爬着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站在床边,
眼神里全是恭敬,但微微紧抿的嘴唇暴露了他的焦急。刀疤杰!我脑子里猛地蹦出这个名字,
还有关于他的一些碎片信息——龙哥的左膀右臂,黑龙帮的军师,为人狠辣且心思缜密。
等等!龙哥?黑龙帮?我触电般抬起自己的手——骨节分明,
手腕上戴着块我掰着脚指头算一辈子工资也买不起的表,手背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
这绝不是我那双只会敲键盘和泡方便面的细狗手!
“镜…镜子……”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出一种低沉沙哑、完全陌生的嗓音。刀疤杰愣了一下,
显然没明白“龙哥”为啥一觉醒来先要照镜子,
但他还是反应极快地从旁边的奢华衣柜里推出一面落地镜。我连滚带爬地扑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身高得有一米八五,肩宽腰窄,穿着真丝睡袍也遮不住一身腱子肉。脸型硬朗,
下颌线跟刀削的一样,眼神……好吧,此刻这双本该锐利冰冷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懵逼,
活像只被吓傻的哈士奇。这他妈是王多多?
这分明是那个在本地新闻社会版块才能看到、传说中杀伐果断、能止小儿夜啼的黑帮大佬,
龙哥啊!我,王多多,一个朝九晚九、月薪五千、老板画饼我都不敢就着水咽下去的社畜,
变成了龙哥?“龙哥,彪哥的人已经在码头等着了。
”刀疤杰的声音把我从魂飞魄散的状态里拽回来一点,
“这次谈判关乎咱们东区那三个场子的归属,弟兄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发话。
”谈…谈判?场子?彪哥?这几个词像重锤一样砸在我脆弱的神经上。
我平时谈判的对象是客户和老板,谈的是方案和预算,
最大冲突也就是被甲方爸爸多蹂躏几遍。现在直接跳过所有流程,
开局就玩真人线下VIP了?“我…我……”我喉咙发干,感觉腿肚子有点转筋,
下意识就想说“我肚子疼能不能请个假”。刀疤杰见我支支吾吾,眼神里的疑惑更深了,
但他迅速自己找到了解释:“龙哥,您是有什么更深层的安排吗?
还是觉得兄弟们准备得不够充分?”他往前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你放心吧?
我们兄弟都埋伏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直接做掉他们!做…做掉?我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隔着不知名但手感极好的睡袍面料传来蜜蜂蜇人似的麻痒,提醒着我这荒诞的一切不是梦。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霸气外露却一脸呆滞的“自己”,
又看看眼前这位眼神灼灼、等着我带领他们去“做掉”别人的忠心军师。完犊子了。
今天这班,怕是凶多吉少。刀疤杰显然误解了我的沉默,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响得我膝盖一软:“懂了!龙哥您是觉得埋伏太常规,
要玩点更狠的!我这就叫兄弟们撤了,咱们单刀赴会,吓死彪哥那个龟孙!”“别!!
”我这一嗓子嚎得破了音,赶紧清清嗓子,
试图模仿刚才那低沉的声线:“咳……我的意思是,按兵不动。敌不动,我不动。
老祖宗的智慧,要善于运用。
”刀疤杰一脸“***老大果然高深莫测连孙子兵法都搬出来了”的震撼表情,
重重点头:“明白了!我这就通知下去,让兄弟们藏好,没您信号绝不冒头!
”我表面沉稳地“嗯”了一声,心里的小人已经跪地痛哭:祖宗啊,我哪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想能拖一秒是一秒啊!十分钟后,我坐在一辆比我命都贵的黑色轿车后座,
身上换了一套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布料硬得能硌死人,
试图把自己缩成一个不引人注意的球。刀疤杰坐在我旁边,膝盖上摊着一张码头地图,
唾沫横飞地讲着部署。“……所以等会儿您主要负责压阵,话不用多,眼神到位就行。
剩下的,交给兄弟们。”他合上地图,最后总结道,眼神灼灼地看着我,充满了盲目的信任。
我点头,右手却不受控制地偷偷摸向车窗按钮,思考现在跳车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金属按钮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车子稳稳停下。窗外是废弃码头的景象,
咸湿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和鱼腥味灌进来,像一块湿漉漉的抹布糊在脸上。
几盏昏黄的路灯要死不活地亮着,把前方空地上两拨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对方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脖子上挂着能拴狗的金链子,
正不耐烦地跺着脚——想必就是彪哥。刀疤杰率先下车,替我拉开车门。
海风呼地一下全涌过来,吹得我头发乱飞龙哥这发型估计没少打发胶,
也吹得我膀胱微微一紧。我能感觉到对面几十道目光,加上自己这边几十道目光,
“唰”地一下全钉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气,
那股混杂着鱼腥味和危机感的冷空气直冲天灵盖。脚踩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硌得慌。
我努力回想龙哥平时该怎么走路,试图迈出杀伐果断的步伐,
结果第一步就因为腿软差点来个平地摔,幸好及时扶住了车门。
刀疤杰在一旁小声急道:“龙哥!稳住!气场!”对面彪哥发出一声嗤笑,
嗓门洪亮:“龙傲天!***摆谱摆到现在,是昨晚在床上腿软了,今天下不来地吗?
”他身后的小弟们发出一阵哄笑。我脸上一热,心里把那彪哥骂了八百遍。但奇怪的是,
被这么一激,
那股子熟悉的、被老板骂了不敢还口只能内心疯狂吐槽的社畜之魂反而燃烧了起来。
我松开扶着车门的手,强迫自己站直,抬起眼皮,用我通宵改方案后看甲方的死鱼眼,
冷冷地扫了过去。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第二章 谈判桌下的腿抖成筛子,
话却被当成圣经彪哥那声嗤笑和海风的咸腥味混在一起,
像一记耳光抽在我这冒牌大佬的脸上。我小腿肚又开始不争气地转筋,
谈判桌其实就是个破集装箱改的下面的两条腿抖得跟装了电动小马达似的。
刀疤杰在我身后低咳一声,像是在给我鼓劲,又像是在提醒我别露馅。彪哥往前走了两步,
地面都仿佛颤了三颤。他蒲扇似的手掌“啪”一声拍在集装箱桌上,
震得上面一个空啤酒罐跳起来又滚下去:“龙傲天!少他妈给老子摆谱!东区那三个场子,
今天你吐也得吐,不吐……哼哼。”他身后那帮壮汉很配合地亮出了手里的钢管和砍刀,
金属摩擦声听得我牙酸。我喉咙发干,
下意识就想摸手机给我老板发微信请假说遇到不可抗力。手伸到一半才想起来,
我现在就是最大的“不可抗力”。“那个……彪哥是吧?”我听见自己那把低沉沙哑的嗓子,
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拿出跟甲方爸爸沟通时的和稀泥大法,“关于场子的事呢,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再深入探讨一下可行性方案?毕竟和气生财嘛,打打杀杀多伤感情,
对吧?我们可以先做个SW0丅分析,看看双方的优势劣势,机会威胁……”我越说越顺,
甚至想问他有没有带PPT过来。对面彪哥的表情从凶狠变成疑惑,
又从疑惑变成一种被羞辱了的暴怒。他脑门上青筋都蹦起来了:“龙傲天!
***搁这儿跟老子开研讨会呢?SWOT?我SW你妈了个*!你是在看不起我?!
”刀疤杰在我身后倒吸一口冷气,小声急道:“龙哥!激将法!妙啊!”我:“???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慌得想摆手解释,结果动作太大,
袖子带倒了桌上那个唯一的啤酒罐空的。罐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在死寂的码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回响。我吓得一哆嗦,赶紧弯腰想去捡,
嘴里下意识秃噜出办公室常用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了手滑了,
我捡我捡……”就在我弯腰的刹那,对面“呼啦”一下,彪哥的人齐刷刷后退了半步,
个个脸色惊疑不定,如临大敌。连彪哥本人都下意识做出了一个格挡的姿势。
刀疤杰的声音激动得发颤,用气声在我身后说:“龙哥!高!实在是高!
先是用废话麻痹他们,再用看似无意的动作试探他们的警惕性!摔杯为号!他们果然慌了!
”我拿着那个脏兮兮的空啤酒罐,僵在原地,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海风吹过我僵硬的脊背,凉飕飕的。彪哥脸色变了几变,
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惧。他死死盯着我手里那个空罐子,
又看看我弯着腰看似随时要暴起发难的姿势,喉结滚动了一下。“行……龙傲天,你狠!
”他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场子的事……算了!今天老子认栽!我们走!
”说完,他竟然真的带着一大帮人,保持着戒备的姿势,迅速后退,上了车,
引擎轰鸣着飞快地消失在了码头夜色里。留下我,王多多,手里捏着一个空啤酒罐,弯着腰,
在风中彻底凌乱。刀疤杰一步跨上前,用力扶起我,眼神里的崇拜几乎要化为实质:“龙哥!
兵不血刃!三言两语就吓退了彪哥!您这招太高明了!兄弟们!看到没有!这就是咱们龙哥!
”“龙哥威武!”身后的小弟们爆发出整齐划一、充满狂热情绪的吼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站直身体,把那个罪魁祸首的啤酒罐默默放在桌上,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飘出了体外。
所以……黑帮谈判,其实跟应付***甲方和***老板,是一个原理?
第三章 大佬的日常与心动的偶遇码头上那魔幻的一夜过去了,我,王多多,
顶着龙哥的壳子,成了黑龙帮小弟们口中“深不可测”、“用意境吓退敌人”的神话。
可神话本人正对着龙哥衣柜里一水儿的黑、灰、深蓝西装发呆。“杰哥,”我憋了半天,
忍不住对身旁的刀疤杰说,“咱……能不能整点别的颜色?比如,淡蓝色条纹?
或者……奶茶色?”刀疤杰脸上的刀疤都惊得抽动了一下:“龙哥,您……您以前说,
穿那些颜色的都是娘炮软蛋,见一个砍一个。”我:“……”完了,把原主审美给得罪了。
最后我还是屈服于那一水的深色系,挑了半天,
选了件据说“最不那么像要去砍人”的黑色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勒得我差点喘不上气。刀疤杰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汇报着“产业”情况——几家夜总会、两家地下**,还有几条街的“保护费”业务。
我听得头皮发麻,手心冒汗。这他娘的都是刑法上写着的东西啊!“龙哥,今天例行巡街,
您看……”刀疤杰请示道。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坐在豪车后座,
看着窗外熟悉的城市风景以另一种视角倒退,感觉诡异极了。
车子最终在一条还算繁华的商业街附近停下。“这条街咱们罩的,商户们都懂规矩。
”刀疤杰解释道。我下了车,尽量让自己走得不那么像要去收租的。几个小弟分散在我周围,
眼神警惕,路人纷纷避让,眼神畏惧。这种待遇让我浑身不自在,只想缩起来。就在这时,
一股清甜的水果香气钻入鼻腔。我下意识扭头,看到旁边一家干净明亮的水果店。店里,
一个穿着简单白T恤和牛仔裤的女孩正踮着脚,努力想把一箱橙子搬到货架上。
阳光透过橱窗洒在她微微汗湿的额角和纤细的手臂上,勾勒出一层柔软的光晕。是郝薇薇!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又擂鼓般狂跳起来。比昨天面对彪哥的砍刀时跳得还厉害。
她似乎感觉到了这边的注视,转过头来。当她的目光触及我,
以及我身边那几个明显不是善茬的小弟时,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畏惧和明显厌恶的神情,像是一盆冷水,
猝不及防地浇在我发热的头脑上。她迅速低下头,假装整理水果,侧过身,
留给我一个紧绷而疏远的背影。我脚步顿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刀疤杰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了然地低声道:“龙哥,
那是老郝家的水果店,按月交钱的,很老实。那姑娘是他闺女,在念大学。”我知道。
我他妈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她喜欢喝三分糖的珍珠奶茶,喜欢看悬疑小说,
笑起来右边脸上有个浅浅的梨涡。可现在,在她眼里,我是“龙哥”,
是收她家保护费、让她害怕躲避的黑社会。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憋屈攫住了我。
我鬼使神差地抬脚朝水果店走去。“龙哥?”刀疤杰有些意外,但还是跟了上来。
我的靠近显然让郝薇薇更加紧张了,她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一颗橙子,指节发白。
我站在店门口,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说“今天天气真好”?还是问“橙子甜不甜”?
结果出口的却是龙哥那把低沉冷淡的嗓音,
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像是在威胁人的语调:“这葡萄,怎么卖?
”郝薇薇身体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飞快地抬眼瞥了我一下,又迅速垂下,声音细若游丝,
带着颤音:“十……十五一斤。”我听着自己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然后就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我憋得额头都快冒汗了,搜肠刮肚想下一句。夸她家水果好?
不行,像找茬。问她学业如何?更奇怪了!刀疤杰在一旁看着,眼神里的疑惑又开始堆积。
最后,***巴巴地挤出一句:“包起来。”郝薇薇明显愣了一下,
然后才手忙脚乱地拿起塑料袋开始装葡萄,动作快得像是在拆弹。我看着她慌乱的样子,
心里酸涩得要命。付钱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多看她的眼睛,接过那袋沉甸甸的葡萄,
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车上,刀疤杰看着那袋葡萄,欲言又止。
我拎着那袋价值十五块一斤、却重得像我此刻心情的葡萄,瘫在后座上,灵魂出窍。
追女神的第一天,成功让她更怕我了。
第四章 暗流涌动与军师的疑虑那袋天价葡萄最后被小弟们分着吃了,一个个受宠若惊,
仿佛吃的是什么龙肝凤髓。我瘫在龙哥那张能躺下三个我的真皮老板椅上,
感觉自己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玩偶。刀疤杰敲门进来,脸色比平时更凝重几分,
连那道疤都显得更深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龙哥,”他把平板放在桌上,
推到我面前,“彪哥那边不太安分。昨天码头吃了瘪,他手下的人今天像疯狗一样,
到处抢我们罩着的几家小店的‘管理权’,还放话说……”他顿了顿,小心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心里一咯噔,管理权?不就是收保护费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但我只能绷着脸,
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冰凉的桌面上敲了敲,模仿着电视里大佬的样子:“说什么?
”“说……说您……”刀疤杰似乎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压低声音,“说您昨天是走了狗屎运,
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动手,现在就是个……空架子。”我敲桌子的手指猛地停住。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听着还是有点扎心。“而且,”刀疤杰滑动平板,
调出几张模糊的照片,“我们的人发现,彪哥这几天和城西‘越南帮’的人接触频繁。
他怕是……想引狼入室,借别人的手来搞我们。
”照片上是彪哥和一个瘦高男人在隐蔽角落交谈的画面。虽然看不清细节,
但那紧绷的氛围感隔着屏幕都能透出来。一股凉气从我尾椎骨窜上来。
一个彪哥就够我喝一壶了,还来个国际联军?我喉咙发干,
下意识地想摸保温杯泡点枸杞压压惊,手伸出去才意识到这办公室没这玩意儿。
我强行把手拐了个弯,揉了揉太阳穴,发出社畜标准***:“唉,这事儿……容我先想想,
做个风险评估……”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然,刀疤杰猛地抬起头,
那双精明的眼睛里闪过极其锐利的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风险评估?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调平缓,却带着一种解剖般的审视意味,“龙哥,
您最近……用的词挺新鲜。”我后背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隔着西装面料传来蜜蜂蜇人似的麻痒,但我一动不敢动。
“我的意思是……”我大脑疯狂运转,CPU都快干烧了,“战略!对,战略评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祖宗的话,还是要听的!”我强行把话题拽回孙子兵法,
试图掩盖刚才的失误。刀疤杰没说话,只是看着我。他点头表示同意,
但右手却在无意识地反复捏着左手的指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嗒”声。过了好几秒,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龙哥说的是。是得好好评估。”他收起平板,
“那您先……评估着。我去看看兄弟们的情况。”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
脚步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龙哥,
您昨天让买的那个牌子的奶茶……好喝吗?以前没见您喝过这些甜滋滋的东西。
”我浑身的血仿佛瞬间凉了。他看见了!他不仅看见了,还记下了牌子!
听到这看似无关紧要的问候,我像是被烫到似的,三秒后才猛地反应过来,
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声音都劈了叉:“还…还行!主要是…提神!对,提神!
”刀疤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我根本解读不了。他没再说什么,拉开门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袋只剩梗的葡萄……军师起疑了。彪哥要搞事。薇薇怕我。
这大佬的日子,***是刀尖上舔血,还是混合着奶茶和水果味的血。
第五章 寻找归路与身体的记忆刀疤杰那双探究的眼睛像两根钉子,
把我死死钉在“龙哥”这把烫***的交椅上。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得找到回去的方法,至少得知道真的龙哥去哪了,
万一他正用我的身体干什么伤天害理……或者更糟,干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呢?
第一个念头:回家。回我那个鸽子笼出租屋。找了个“要静心思考战略”的蹩脚借口,
我把刀疤杰和那群眼神狂热的小弟们甩在总部,只叫了个面相最老实的小弟开车。一路上,
我瘫在后座,指挥得磕磕巴巴:“那啥,前面路口左拐……对,进那个老小区……呃,
好像就是这栋楼,停那边垃圾桶旁边就行。
”小弟一脸“老大果然行事高深莫测连座驾都要伪装成垃圾车周边产品”的表情,
利落地把豪车塞进了一个快要满溢的垃圾桶旁。我让小弟在车里等我。
我捂着鼻子龙哥这身体嗅觉也太灵敏了,垃圾桶的酸味直冲天灵盖,
做贼似的溜进单元门。楼道里飘着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油烟和老旧墙壁味道的气息,
让我鼻子有点发酸。站在我那扇贴满小广告的防盗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