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汤屋】你的头不错
“没错，把刀捅进猪的肚子，用力划开，把里面的东西清空，最后肢解。”
孙司明说的轻松，甚至还在猪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试试吧，很简单的，记得把流出来的东西接在盆子里。”
孙司明将脚边的铁盆踢到猪的肚子下。
秦彦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杀猪的他难免紧张。
“上岛一郎”见屠刀离它越来越近，眼中逐渐露出惊恐的神色。
刀尖缓缓戳进猪的腹部，手中能明显感到柔软的触感。
秦彦继续将刀子深入猪腹，一股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这什么味道？
好臭。”
秦彦被腐臭的味道弄得想要呕吐，但还是强忍着将猪腹划开。
大量的黑色液体流进盆中，“上岛一郎”的身体也逐渐干瘪。
肥硕的猪如今只剩下一层皮，猪皮里显现出了人的轮廓。
“这...”秦彦没想到猪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别愣着了把猪肢解吧。”
孙司明抬起手，示意秦彦继续工作。
秦彦将猪的身体剖开，在猪皮下，他清楚看见另一个躯体。
“对了，肢解的时候要把皮带着，这样做出的菜才符合客人的口味。”
孙司明提醒，错误的肢解会被诡婆婆察觉。
秦彦肢解的不是很熟练，费了很大力气才成功。
猪肉被分解成块，胳膊、大腿、猪头、内脏，一切井井有条。
杀完猪的秦彦脸色难看，血腥味还充斥着他的鼻腔。
“不错，很有天赋，我第一次杀猪都吐了很久。”
孙司明笑着鼓掌，祝贺秦彦圆满完成首次工作。
“这些流出来的黑血你就倒在旁边的池子里，诡婆婆要循环利用。”
孙司明指着旁边的巨大血池，里面积满了黑色液体。
秦彦试着将铁盆端起，没想到铁盆意外的轻。
将黑血倒进血池后，秦彦又端着铁盆返回。
“那你先忙吧，晚点我再来找你，记得每天必须要杀够十头猪才行。”
孙司明见秦彦上手以后，就告辞离开了猪圈。
在孙司明走后，那些猪又动起来，每只猪都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呕！”
秦彦终于忍不住，迅速跑出猪圈，拼命的呕吐。
再次返回猪圈的秦彦双眼通红，表情却愈发冷漠。
“你！
过来！”
秦彦指着围栏中离它最近的一头猪，就如孙司明所说，他确实很有杀猪的天赋。
被指到的猪，再次“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向屠宰台。
秦彦用屠刀捅进猪的肚子，黑血流出，猪的身体干瘪。
重复动作，胳膊、腿、头、心脏。
首到日落，秦彦什么也没吃，就这样忘我的屠杀。
“秦彦停下吧，你杀的猪太多了。”
秦彦耳边再次响起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是孙司明和另一个年轻男人。
“介绍一下，这位是夏陆，目前和我一起在后厨帮忙。”
“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的秦彦，怎么样？
他很有天赋吧？”
孙司明冲着夏陆笑道，秦彦比他想象的还要适合这里。
“你好，我是夏陆，比孙司明晚一天来到这，很高兴认识你。”
夏陆友好的伸出手。
“你好...对不起我的手上都是血。”
秦彦觉得这样握手太过失礼，赶忙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不用在意，我们早就习惯了。”
夏陆微笑着，丝毫不在意秦彦手上的鲜血。
秦彦见状也伸出手，虽然鲜血被他蹭了大半，但还是将夏陆的手弄脏。
“秦彦帮我们个忙，把这些猪肉带去后厨。”
孙司明挪动身体，露出了身后的三辆手推车。
“好。”
秦彦推着其中一辆，走到木桌旁。
他今天杀的猪太多，剩下的肉都被堆在桌面上。
几人将猪肉堆到推车中，虽然杀完的猪轻了很多，但十几头猪还是将手推车摞满。
“就这样吧，多出来那些就不要了。”
孙司明看见手推车被装满，于是就开口让秦彦停下来。
几人推着手推车在猪圈中穿过，那些猪见到同伴的尸体，表情有惊恐，也有庆幸。
……“这就是我们工作的后厨，在这里主厨的话就是一切。”
孙司明介绍，他们在汤屋的负一层，为迎接夜晚的客人，厨房必须要在开店前将食材备好。
此时几人正在厨房前的仓库，足足有3米高的硕大鱼头最为明显。
除此以外，仓库中还掺杂着肉类与海鲜的腥味，似乎为保证食材新鲜，这些肉食都是当天宰杀。
“把这些猪肉放在肉品区就行。”
孙司明将猪肉倒在肉品区，猪肉渗出的鲜血在地板缝中肆意蔓延，血液的臭味长久难消。
秦彦也跟着照做，地上的猪肉堆叠在一起，还不时有肉块从肉堆上方滑落。
“你还可以继续吗？
如果愿意帮后厨义务劳动，也许会被主厨调到厨房工作。”
孙司明询问秦彦的意见。
“可以，我还能坚持。”
秦彦虽然很疲惫，但他还是想尽快找到逃离这个诡异汤屋的办法。
“主厨的样子有些丑陋，记得不要露出破绽。”
孙司明小心提醒：“你适应能力不错，但毕竟还没见过汤屋的员工，如果在这里出错，我们也不能幸免。”
“有那么丑吗？”
“真的有那么丑。”
孙司明与夏陆同时点头，那表情绝对不是开玩笑。
秦彦暗自做着心理建设，脑海中联想了所有可怕怪物。
几人走进汤屋后厨，数十名巨头男人麻木的切着案板上的食材。
他们的眼睛没有瞳孔，眼白中布满血丝，身上的白色工作服被油烟熏得焦黄。
在这些人背后，一条巨大的蚰蜒在狭窄的过道中穿行，它的步足由人手拼接而成，隐约还能看见断口处***的白骨。
似乎是听到几人的脚步声，那条蚰蜒迅速转身，一颗腐烂的人头笑着开口道：“这就是你们两个帮我找到的新头吗？”
孙司明立即回应：“手越先生您误会了，他是汤屋的屠夫，今天想来后厨帮忙。”
“哦？
那真可惜，这颗头大小正合适。”
蚰蜒扭动着躯体，一边用手捏住秦彦的下巴，一边将腐臭的脸贴到他的面前：“你真的不想当我的新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