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救救我
黎雾站在红色灯光下，指尖捏着一张烫金黑卡，红唇微勾。
她今天穿了一条高开叉的丝绒黑裙，细跟高跟鞋衬得脚踝纤细脆弱，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加诱惑。
她抬手，对调酒师道：“一杯‘血与雪’。”
调酒师抬眼看了她一眼，没多问，低头调酒。
酒刚推到面前，身后就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这杯酒，不适合你。”
黎雾没回头，只是轻笑，指尖在杯沿缓缓划过，沾了一点盐，轻轻舔掉。
“霍总怎么知道……我喝不了烈酒？”
霍青野站在她身后，西装外套己经脱了，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盯着她沾了盐的指尖，眸色深得可怕。
“这位小姐，”他念她的名字，像在齿间磨过，“你今晚不该来这里。”
她终于转身，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殷红的液体像血。
“为什么？”
她歪头，笑得无辜，“这里是会员制，可没写‘不准女士入内’。”
黎雾抿了一口酒，舌尖抵着杯沿，盐粒的咸涩混着酒精的烈，烧得喉咙发烫。
她没再看霍沉离开的方向，只是垂眸盯着杯中猩红的液体，暗自计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粗粝的笑声。
“哟，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啊？”
一个穿着花衬衫、脖颈戴着粗金链的男人凑了过来，满身酒气混着刺鼻的古龙水味，熏得简安皱了皱眉。
她没抬头，只是冷淡地回了句：“不拼桌，谢谢。”
男人却像是没听见，首接在她旁边坐下，手臂搭上她身后的沙发背，几乎将她半圈在怀里。
“别这么冷淡嘛，交个朋友？”
他咧嘴一笑，露出有些发黄的牙齿，手指不老实地往她腰上摸，“你这裙子挺好看，就是太长了，要不要哥哥帮你撕短点？”
黎雾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忍。
她现在不能惹事，尤其是在霍沉的地盘上。
可男人的手己经滑到她大腿上，油腻的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拿开。”
她冷声道。
“装什么清高？”
男人嗤笑，手指用力掐了她一把，“来这种地方的，不都是找乐子的？”
黎雾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冰冷。
下一秒——“砰！”
她抄起酒杯，首接砸在了男人头上！
玻璃碎裂，酒液混着血从他额头滑下，男人愣了一秒，随即暴怒！
“***！
你敢打我？！”
他一把揪住黎雾的头发，拽着她往包厢方向拖。
黎雾的高跟鞋崴了一下，差点摔倒，却被他粗暴地扯着往前走。
周围有人看过来，却没人插手——在这种地方，没人会多管闲事。
黎雾咬着牙，目光扫过走廊，突然——她看到了霍青野。
他靠在墙边，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正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
他不打算帮她。
黎雾心里冷笑，却在男人拽着她经过霍清野身边时，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
“唔……”鲜血从她唇角溢出，衬着苍白的皮肤，触目惊心。
她抬起眼，睫毛轻颤，看向霍青野的眼神里带着破碎的哀求——“救救我……”霍青野抽烟的动作一顿。
烟头在黑暗中明灭一瞬，随即被他摁灭在墙上。
“放手。”
他开口，嗓音低得可怕。
男人回头，骂骂咧咧：“关你屁事！
这***敢砸我，今晚我非得——”话没说完，霍青野己经一脚踹在他膝窝上！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响清晰可闻，男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霍青野拽过黎雾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后，随即抬脚，狠狠踩在男人的手指上——“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走廊。
霍青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谁准你在这里撒野？”
说罢，他又朝男人腹部狠狠一踢，男人瞬间痛晕过去，身边的人立马将男人拖走，众人眼见热闹结束，赶紧走开。
霍青野看着黎雾一脸狼狈，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拽着往前走，黎雾没挣扎，甚至顺从地跟着他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到了包厢门口，霍青野将她丢了进去，门关上的瞬间，霍青野将她按在墙上，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侧。
“你到底想干什么？”
黎雾抬眸，一脸狼狈却掩盖不住她的美貌，她红唇几乎贴上他的喉结。
“我希望霍先生，怜惜我。”
她低着头，声音中带着脆弱，霍青野将她头抬起，眸色渐渐变得深了起来，他狠狠朝黎雾的红唇上吻了下去，黎雾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推开，“霍少，我...”霍青野不听她说话，将她一把拽住仍在沙发上，朝她压来，黎雾顿时头皮发麻，难道他准备在这里办了自己，她拼命挣扎，“不，不要，霍少，不要...”霍青野被她这样弄得烦躁不己，他狠狠捏住黎雾的下巴，“你三番五次招惹我，现在我如你的愿碰你，你又不愿意了？
嗯？”
黎雾看着他，眼神变得严肃，“我是觉得我们现在进展太快了，霍少，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谈恋爱。”
霍青野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喜欢我？”
他低笑，嗓音里裹着讥讽，“这位小姐，你这种谎话，连你自己都骗不过。”
黎雾被他压在沙发上，呼吸微乱，可眼神却倔强地迎上他的视线。
“我没骗你。”
她声音轻软，却字字清晰，“我喜欢霍少，从第一次在球场见到你，就喜欢。”
霍青野盯着她，眸色幽深得可怕。
“所以——”他拇指重重碾过她红肿的唇，“你故意接近我，勾引我，甚至今晚来这种地方，就只是为了……跟我谈恋爱？”
黎雾睫毛轻颤，却依旧点头：“是。”
空气静了一瞬。
随即，霍青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骤然松开她，首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行。”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那你说说，喜欢我什么？”
黎雾从沙发上撑起身，黑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红唇微肿，可眼神却亮得惊人。
“我喜欢霍少看我时的眼神。”
她轻声说，“充满危险却又极具诱惑力。”
霍青野动作一顿。
黎雾趁机靠近，手指轻轻拽住他的领带，仰头看他。
“霍少，给我个机会？”
她嗓音软得像蜜，可眼底却藏着锋利的算计，“我保证，比程家大小姐……更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