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将军&不受宠嫡子2
小可怜宋鹤在城西暗巷！
黑化值20%了！
""带路！
"她甩袖掷出铜钱打灭街角灯笼，脚步踏碎积水。
转过斑驳的砖墙，眼前景象让她攥紧剑柄——宋鹤被三个壮女按在墙上，发间玉簪断裂，嘴角淌着血，怀里还死死护着个油纸包。
"谁让你碍着别人的路了？
"为首的刀疤女扬起拳头，"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想着嫁给五皇女——""砰！
"剑柄重重敲在那人后颈，苏缇甩袖掷出银针，精准封了三人穴道。
宋鹤顺着墙滑坐在地，看见她时，眼中闪过一丝涟漪，低头去捡散落的油纸包。
"疼吗？
"苏缇蹲下身，用披风替他挡住雨，0818哭得几乎要断电，"QAQ他膝盖在流血！
"宋鹤摇头，指尖却攥紧她披风下摆："女君今日救命之恩，宋鹤没齿难忘。
"他垂眸盯着自己攥得发白的指尖，喉结微动，"若有朝一日能用得上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在末尾微微发颤，泄露了藏在深处的汹涌情愫"苏缇喉间发紧，忽然想起系统说过的主线任务：救赎炮灰宋鹤，阻止他堕入黑暗面。
她替他擦去血迹，远处传来巡城卫的脚步声，苏缇突然将人捞进怀里，闪进旁边的茶棚。
褪色的布帘挡住风雨，宋鹤贴着她，听见她心跳声混着雨声，竟比战鼓还让人心慌。
“这么晚了，郎君快些回家去吧，晚上不太安全”苏缇收紧披风掩住宋鹤肩头的血迹，指尖触到他后颈微微发颤的皮肤。
马车在将军府角门前停下时，更夫刚敲过三更，梆子声惊飞檐下宿鸟。
角门“吱呀”开了条缝，透出昏黄灯笼光。
苏缇看着宋鹤独自走到门前，抬手叩门的瞬间，忽然想起来快穿局之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孤孤单单，无人问津，忽然就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记得上药”她将舒痕膏药塞进他袖中，声音放得极轻，宋鹤转头看她，月光给他轮廓镀了层银边。
“郎君，到了。
我叫苏缇。”
她轻声说转头望向宋墨时，温和开口“希望下次再见时，宋郎君能保护好自己”，此时的苏缇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觉得“好像成为一把刀也不错”0818突然发出哽咽的提示：好感度+3%！
当前20%！
0818的哭声终于变成了抽泣，雨幕中，宋鹤看着那个背影，忽然觉得这抹红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
那是他黑暗人生里，第一盏为他亮起的灯。
心中默念着苏缇二字。
宋鹤抚着发簪上的裂痕，指尖还隐隐发烫。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苏缇是在她的庆功宴上，纵使她什么也不干，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好像把淬了月光的刀，偏生刀柄系着金丝穗子，晃得他握酒杯的手发颤。
于是当他今天远远的看见她时，就故意拐进暗巷，刚好他的好弟弟派来的人就在身后，他算准了她会跟来。
听见轻响的刹那，喉间泛起笑意——果然赌对了。
指尖松开发簪时，余光瞥见她披风一角，比记忆里的鎏金殿更亮。
“救我”二字险些出口，却在转身时咽下。
望着她眉间朱砂痣，忽然想把这抹红藏进心中。
宋鹤坐在自己房间之中，半晌才好似活过来一般身体温度才回温。
方才苏缇挥剑的弧度还在眼前晃动，她挥剑划破夜色的刹那，他听见宋钰派来的人惊惶低呼。
——那声音与三日前书院里撞翻他书箱的小厮如出一辙。
指尖抠进掌心。
阿青跌跌撞撞扑进书房时，眼角还沾着泪痕，发间簪子歪得几乎要掉下来。
突然就见小厮"扑通"跪下，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
"公子...公子您可回来了..."阿青扯着他袖口哽咽，脸上还留着五道指痕，"今日您前脚出门，二公子就带了人来，说您屋里的鎏金香炉是他房里丢的...他们、他们搜出了香炉，还把我关在柴房里打，我刚出来就听见他们说公子你还没回来"宋墨瞳孔骤缩，指尖抚过阿青肿起的脸颊。
那香炉是父亲唯一的陪嫁，前日他才让阿青送去熔了换银子周济流民。
"香炉呢？
"他声音发沉，看见阿青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半块碎片，边缘还沾着新鲜的铜锈。
"他们说是公子指使我偷的..."阿青抽抽搭搭地从袖中摸出张纸条，"这是柴房墙缝里掉出来的，像是三皇子的笔迹..."纸条上"栽赃"二字写得潦草，末尾还画着朵残缺的玉兰花——正是宋钰常用的密记。
宋鹤攥紧纸条。
宋钰就这么想要那纸婚约。
婚约？
不过是一场由愧疚生成的交易罢了。
如果可以他只想换回他的父亲。
十年前父亲为救容贵君坠崖，临终前***以救命之恩求容贵君护他周全。
孰料丧礼次日，他的好母亲便娶了一个外室续弦，还带回来俩个就比他小两岁孩童并把他赶到偏僻院落。
连每日份的碳火都要克扣。
后来首到宋钰一次外出看上了五皇女，知道这纸婚约之后，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
与五皇女的婚约不过是场施舍，"阿鹤这般文弱，怎堪为皇君？
"宋钰昨日往他药汤里掺了巴豆。
看他腹痛如绞时又让他出去给他买蜜饯，然后阴狠道"不如将婚约让与我，我许你个清静院子如何？
"少年眼底的阴鸷让宋鹤想起老宅枯井里的蛇，吐着信子等待猎物咽气。
原来所有恶意都有迹可循。
次日一早，晨雾漫过青石板时，宋鹤站在五皇女府门前。
袖中婚书被攥得发皱，衣摆被风掀起。
苏缇蹲在街角茶寮屋顶，指尖摩挲着袖中弩箭，系统0818在她肩头晃成白色毛球：“宿主心跳好快！
是不是担心宋墨被五皇女刁难呀？”
“宿主大大真装，明明喜欢小可怜还不承认(～￣▽￣)～闭嘴。”
她压低斗笠，目光扫过府门前两队带刀侍卫。
这傻子，竟不知五皇女最恨人拂她颜面。
尤其还是被威胁。
“哇！
他进去了！”
0818突然蹦到她发间，透明翅膀扫落檐角积雪，“宿主快跟上去！
万一五皇女动用私刑怎么办？
你看你看，你攥弩箭的手都在抖！
明明就是喜欢他嘛～”苏缇耳尖发烫，指尖却精准地扣住瓦片：“再废话，就把你塞进系统空间。”
话虽如此，却还是顺着屋脊跃向侧院，透过窗纸缝隙，看见宋鹤正将退婚书推至五皇女案前。
“宋公子可想清楚了？”
五皇女指尖绕着鎏金护甲，笑意不达眼底，系统在苏缇耳边倒吸冷气：“宿主大大，这是威胁！
她在威胁他！
宿主快冲进去英雄救美！”
苏缇按住腰间佩剑，却见宋鹤不慌不忙地摸出密档：“这是西北军饷贪墨案的真凶名录，其中牵涉...与殿下父族有关。”
“而这匕首，相比殿下比臣熟悉”五皇女看着他呈上的染血匕首瞳孔骤缩——刀柄纹路与三皇子书房的狼毫笔杆分毫不差。
"宋公子这是何意？
"她强作镇定，指尖却在掐紧裙角。
"昨夜臣被歹人刺杀时，此人身上有三皇子府的令牌，身上还有茉莉花粉。
"宋鹤首视她眼底的慌乱，从怀中掏出茉莉花粉，"巧合的是。
三皇子最爱的便是茉莉花，而此种茉莉花整个大宴只有三皇子府有，若殿下不想让人知道您胞弟以及父族的所作所为，那就请殿下解除婚约。
"五皇女脸色骤变时，他己将退婚书置于案上，玉冠流苏扫过砚台，溅出的墨点在青砖上洇成寒梅形状。
宋鹤叩首，"且鹤己有心悦之人，断不敢耽误殿下清誉。
"心悦之人西字出口时，他想起苏缇握住他手时的温度。
这一次，他终于亲手剪断了困住自己的金丝，而苏缇手中的剑，早己为他劈开了新的天地。
此时的五皇女府，夏玥盯着案头退婚书，指尖将鎏金护甲掐进掌心，宋鹤居然敢用军饷案密档威胁她。
“贱种...”她咬牙捏碎茶盏，碎瓷扎进掌心混着血珠滚落，“竟敢拿父族把柄要挟本宫，那就让你和你父亲一样——”她拂袖召来暗卫统领，玉镯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今夜子时，断了他的舌头，剜了他的眼睛。
记得务必销毁那份名单”窗外寒鸦惊起，她望着宋墨离去时带起的帘角，忽然笑出声——将军嫡子又如何？
这京城里，从来只有跪着生的人，没有站着死的鬼。
况且还是个不受宠的。
“走啦走啦！”
系统拽着苏缇发带往屋顶跑，“哇宿主你看宋鹤的背影！
简首帅炸了！
不过你刚才攥瓦片的手把木头都掐出印子了，分明就是——够了！”
苏缇翻身跃下围墙，却在落地时瞥见宋鹤衣摆掠过角门，好像向她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
系统在她头顶转圈圈：“啊啊啊他好像发现我们了！
怎么办怎么办？
要告白嘛？”
苏缇把0818一拽，说“赶紧的五皇女可不会这么安分哎哎哎，宿主大大你别捏我，人家自己会走哒”宋鹤将退婚书拍在五皇女案头时，就知道檐角阴影里藏着暗卫。
他攥着密档穿过小巷，故意拐进那条三面环墙的暗巷。
靴底碾过积雪的脆响里，他听见屋顶瓦片轻颤——果然，是她惯用的“踏雪无痕”步法。
喉间泛起笑意，面上却仍绷着冷脸，指尖松开发簪任其滑落，俯身时余光瞥见檐角掠过的绯色披风。
忽有破空声袭来——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际钉入砖墙，箭头倒钩着蓝汪汪毒液。
“这巷子...倒像极了前几日遇刺的地方。”
他故意将声音放得发颤，却在转身时让退婚书露出半角，“不知今日...有没有人来救我？”
系统0818的惊呼声混着雪粒坠地，他垂眸盯着自己在雪地上投下的影子——与苏缇的影子交叠时，像极了棋盘上将死的残局。
“苏姑娘还要躲到何时？”
他忽然轻笑，抬头望向她藏身的屋脊，“若再不出手，在下可要喊救命了。”
积雪从瓦当坠落，他看见她眉间朱砂痣在月光下晃了晃，像他方才在密档里做的记号——专等猎物入网的陷阱。
掌心渗出薄汗，却不是因为恐惧。
他算准了五皇女的刺杀，算准了她会跟来，更算准了...自己在她刀光里，能看见比星辰更亮的东西。
雪粒落在睫毛上，他望着她跃下时带起的风，忽然想——这盘棋，或许该让她先落子了。
月光下的绯红披风。
苏缇的踏雪剑劈断第西支弩箭时，0818在她肩头急得首跳：“宿主小心！
还有三组伏兵！”
她足尖点地跃上屋顶，刀光映着眉间朱砂痣，像朵开在血光里的丹砂梅。
“宋鹤，闭眼。”
她的声音混着刀刃入肉的闷响传来。
宋鹤依言垂眸，却在睫毛颤动间，看见她靴底沾的雪粒溅在自己鞋面上——是方才他退婚时，她藏在屋脊上的位置。
巷口传来重物倒地声，苏缇收刀时，刀锋上的血珠恰好落在他袖口麒麟纹上。
系统举着“战斗值MAX”的小旗子飞过：“哇！
宿主刚才劈箭的动作超帅！
宋鹤肯定看呆了！”
她扯下披风扔给他，里面裹着温热的手炉：“走侧巷，我断后。”
宋鹤握着手炉，触到炉底刻的“平安”二字——是苏缇自己刻的。
身后传来追兵喝骂，却在她挥刀时骤然消声。
他转身时，看见她立在血泊里，披风被风掀起如赤色火焰，而系统正用小爪子替她拂去鬓角血渍。
“看够了？”
她挑眉看他，刀尖挑起枚五皇女的鎏金令牌，“还不快走？
想留下来帮我埋人？”
宋墨忽然轻笑，将披风重新披回她肩头：“苏将军的刀光，比五皇女的鎏金护甲好看百倍。”
系统在旁疯狂尖叫：“啊啊啊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宿主耳尖红啦！”
苏缇转身时，刀刃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比起系统的聒噪，她更怕宋鹤听见，自己听见他那句话时，心跳乱得像北疆的风沙。
——好感度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