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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在凌晨五点尖叫起来。我像弹簧一样坐起,心脏狂跳,手脚冰凉。

黑暗中摸索着套上校服,不开灯,怕惊醒隔壁的老妈。

厨房里那瓶温好的牛奶被我小心捂在怀里,书包甩上肩,溜出了门。天漆黑,

路灯把我的影子扯得老长。空无一人的学校走廊,只有我的脚步在响。推开教室门,

吱呀声吓了我一跳。摸到江屿的位置,第三组第五排靠窗。指尖碰到冰凉的桌面,

心跳更快了。温热的牛奶塞进他桌洞最里面,那本我熬夜誊抄工整的笔记本,

端端正正放在他桌面中央。做完这些,我溜回最后一排的角落,脸埋进手臂,

手心后背全是汗。杂乱的脚步声近了,教室门被轰地推开。我抬起一点头,

看见沈佳和她的跟班王璐、张倩像阵香风刮进来。王璐眼尖,

指着江屿桌上的新笔记本:“哎哟喂!屿哥的好保姆,上岗比公鸡打鸣还准时!

”她弯腰往江屿桌洞里瞄,“啧,又是杂牌袋装奶?屿哥的胃多金贵,

佳佳买的进口矿泉水才配他!”张倩咯咯笑:“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层次,

硬凑什么劲儿!”沈佳抱着胳膊,唇角弯着好看的弧度,眼神扫过我,像看地上的灰。

我脸上***辣,头埋得更低。指节攥着笔,用力到泛白。旁边过道光线一暗。

熟悉的洗衣粉混着阳光的味道飘来。我屏住呼吸。江屿拉开椅子坐下,随意地转身,

胳膊肘搭在我桌沿。“啪!”他那本厚物理习题册拍在我摊开的英语书上。“喂。

”他眼皮不抬,手指点着复杂受力图的题,“这破题,老张讲得跟天书似的。

”语气理所当然,“‘百事通’,你笔记里解法清楚,拿来抄抄。”喉咙发干发涩,

脸上被奚落的灼热烧得更旺。我没吭声,从抽屉抽出物理笔记——封面崭新,

里面用各色荧光笔标满重点。手抖得厉害,递过去时,指甲狠狠掐进另一只手的虎口,

留下深红的月牙印。真疼。他“嗯”一声,抽走笔记,冰凉指尖擦过我手背。他转身,

阳光落在他发梢上。翻纸的沙沙声和他偶尔的嘀咕:“哦,原来这样就行。

”课间操哨声刺耳响起。我抓起书包侧袋的冰水,手心被瓶身水汽冰得发麻。

随着人流涌向操场,目光穿过人群,锁死篮球场边。江屿穿着红色7号球衣,奔跑,跳跃。

汗珠顺着他下颌滑落。每次他跳起,我的心也跟着提一下。女生尖叫快震破耳膜:“江屿!

加油!”“7号!看这边!”我攥紧冰水瓶,塑料咯吱轻响。比赛结束哨响。

江屿撩衣摆擦汗,和队友击掌,笑着朝场边亮眼的身影走去。沈佳穿着水蓝连衣裙,

阳光下像在发光。王璐、张倩站在她旁边。我的心跳停了半拍。沈佳迎上去,

手里变出瓶精致英文包装的运动饮料。她自然地伸手,擦了下江屿鬓角的汗。“累坏了吧?

”声音又甜又脆,“就知道你们赢!喏,特意给你准备的,补充电解质,比冰水强多了。

”江屿愣了下,接过饮料。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他甩甩头发上的汗,

对沈佳露出个灿烂笑容,白牙晃眼。“谢了,”声音沙哑却亲近,“还是你懂我。

”王璐刻薄的眼风扫到我,嗓门拔高:“哟!屿哥的保姆又来送水啦!

”引得散场的人看过来。张倩笑嘻嘻接话:“可惜晚一步!佳佳的进口饮料才是正主儿!

有些人啊,拎不清自己位置!”声音像毒针扎来。我站着,手里的冰水成了笑话,

寒气从指尖冻到心里。江屿听到动静,转头看我。那眼神很淡,像看陌生人,

或不合时宜的摆设。停留不到一秒,收回目光,低头笑着对沈佳说了句什么。空气凝固了,

带着塑胶场晒热的闷气。那些投来的目光——好奇、嘲弄、同情——让我脸上火烧,

血液冲上头顶。耳朵嗡嗡响,我猛地低头,死死盯着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尖。表彰大会礼堂,

灯光雪亮闷热。校长冗长的开场白嗡嗡回响。汗水流下鬓角。我坐在人群里,

手指在口袋反复摩挲被汗水浸软的纸条。“热烈欢迎本学年特优生代表,

高三年级总分第一名——江屿同学!及校文艺之星——沈佳同学上台领奖!”雷鸣掌声炸响,

屋顶快被掀翻。心脏撞得肋骨生疼。手心全是汗,攥紧纸条,指尖冰凉。就是现在!

我深吸气,鼓足三年勇气,猛地站起——视线追向领奖台。顶灯光柱钉住台上并肩的两人。

江屿挺拔像小白杨。沈佳微侧头,笑容甜美。教导主任递奖状给沈佳那一刻——我清晰看到,

江屿目光专注落在沈佳捧奖状的手指上。他微蹙眉,极其自然地伸手,

用干净指尖拂去沈佳胸前校徽上一点细微灰尘。动作轻柔,眼神专注珍视。沈佳低头看,

对他莞尔一笑,脸颊微红。时间静止。掌声、欢呼声消失了。只剩惨白顶光,

把他为她拂尘的动作烙在我视网膜上。寒意从脚底窜起,冻结血液。口袋里的纸条变成烙铁,

烫得我指尖一缩。所有力气、期盼、白日梦被抽干。我像破气球,僵站一秒,

重重坐回冰凉塑料椅。灯光刺眼,滚烫东西涌上,视线模糊。我死死低头,指甲掐进掌心,

血痕隐现。借着椅背遮挡,我狠狠用袖子抹眼角。礼堂喧嚣像隔玻璃罩,遥远不真实。台上,

江屿沈佳捧奖状,笑容灿烂,光芒万丈。口袋深处,攥纸条的手抖得厉害。我猛地抽出手,

那张被我捂得温热、边缘揉烂的纸条躺在汗湿掌心。上面歪扭的字——“江屿,

我喜欢你三年了”——此刻像恶毒嘲讽。灭顶的羞辱绝望淹没我。撕掉它!撕碎它!

立刻消失!我逃命般冲出礼堂侧门。走廊尽头废弃卫生间隔间成了避难所。反锁门,

背靠冰凉门板滑坐地上。大口喘气,心脏被无形手攥住,疼得要裂开。

颤抖的手痉挛般展开纸团。上面的字像针扎眼。三年小心注视,起早贪黑带着窃喜的付出,

那些可笑“得意”……全成了天大笑话!“江屿值得最好的……”我嘶哑出声,像破风箱,

“沈佳那样的……才是最好的……”眼泪决堤,烫得脸生疼。

“而我……我的存在……我的喜欢……”喉咙哽住,只剩压抑破碎的呜咽。

“……只会是他污点……拖累他……”自毁般念头清晰浮现:让他干干净净追求完美,

彻底摆脱我这累赘!这才算对他好!我猛吸气,胡乱擦掉满脸泪。目光落在纸条上,

委屈不甘心酸化作最后力气。我咬牙,指甲掐进纸条边缘,狠狠用力——嗤啦!

清脆撕裂声在死寂中刺耳。一下,又一下……承载三年卑微心事的纸条,

在我狠撕下变成苍白碎片。松开手,碎片像细雪飘落肮脏地砖。结束了。都结束了。

我扶门板站起,摇摇晃晃。拉开隔间门,走廊光线刺眼。低头快步走到洗手池,拧开水龙头。

冰凉刺骨的水冲下。我一遍遍冲洗双手,用力搓洗。水流溅湿袖口,留下深印。抬头,

镜中映出惨白浮肿的脸,眼眶通红,头发乱贴在额角。狼狈如丧家犬。那双空洞眼睛,

直直看着我。冰凉的水珠顺着下巴滴进领口,激得我一哆嗦。镜子里的眼睛肿得像烂桃,

头发黏在额角。我拧紧水龙头,金属旋钮冰得指尖发麻。脚步声和嬉笑声从礼堂方向涌来,

越来越近。“哎,刚才看见林薇了吗?眼睛红的,啧啧,哭惨了吧?”“活该!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真以为江屿能看上她?”“就是,跟个影子似的晃来晃去,

烦死了……”“佳佳和江屿才叫般配呢!一个年级第一,一个才艺校花,绝配!

”王璐那刻意拔高的嗓子穿透隔断门:“哭有什么用?某些人就是认不清现实,

非要把脸凑上去让人打!”话音落下,外面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我僵在洗手池前,

胃里一阵翻搅。“砰!”隔间的门被外面的人重重踢了一脚,震得门板嗡嗡响。“喂!

里面的!哭够了没?厕所是你家开的啊?还不赶紧滚出来!”是张倩的声音,

带着明显的恶意。我猛地拉开隔间门,低着头,

几乎是撞开挡在门口、抱着胳膊看好戏的王璐和张倩,冲了出去。

背后立刻响起一串毫不掩饰的讥笑和刻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脊梁骨上。

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课。我像个游魂一样飘进教室,坐回最后一排。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刚坐下,旁边的椅子就被拉开了。李婷,我唯一的同桌兼朋友,顶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

压低声音:“薇,你眼睛怎么……没事吧?”她眼神里全是担忧。我摇摇头,嘴唇动了动,

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喉咙里像堵着一块烧红的炭。上课铃刺耳地响了。

数学老师老张夹着教案走进来,粉笔灰沾在他深蓝色的旧夹克袖口上。

他例行公事地扶了扶眼镜:“把上次发的卷子拿出来,今天我们讲最后两道大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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