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来,我第一时间把弟妹和老公送进了焚化炉。
只因上一世,老公和弟妹一同出车祸,双双“身亡”。
灵堂上,公婆抱着弟妹的孩子哭天抢地跪在我面前,脑门磕得砰砰响:
“老大媳妇!求你了!这是我们老周家唯一的根啊!你不养他,我们老两口也没活路了!”
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软了,接下那嗷嗷待哺的婴儿。
辞了城里的好工作,回到老家,一边伺候公婆,一边当爹当妈把孩子拉扯大。
十八年含辛茹苦,掏空积蓄供他读书。
终于,他考上了清北!
升学宴上,高朋满座,我正为他骄傲。
死了十八年的老公和弟妹,却手挽着手,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
我如遭雷击,冲上去质问。
老公一把推开我,搂着弟妹的腰,得意扬扬道:
“惊喜吗?当年要不是为了甩掉你这个黄脸婆,跟艳儿远走高飞过好日子,我们何必装死?”
“这孩子,本来就是我和艳儿的种,这些年,辛苦你替我养儿子,伺候我爹妈了!”
婆婆也变了脸,尖着嗓子骂道:
“你个***,占着我家老大的名分这么多年,该滚了!以后我大孙子,只认他亲爹亲妈!”
而我那清北好大儿,竟也冷笑着把录取通知书拍在我脸上。
“一个臭保姆,真以为伺候我十几年,就能当我妈了?你也配!”
怒气冲上头顶,我一口血喷出来,眼前一黑,直挺挺栽倒在地。
再睁眼,我回到了公婆求我收养的当天。
......
“老大媳妇,求求你了!晨儿是周家唯一的根了!你不养他,我们老两口也没活路了哇!”
听着耳边刺耳的哭喊声,我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白色挽联,晃得人眼晕。
婆婆就跪在我脚边,披麻戴孝,脑门磕得一片青紫。
她怀里死死抱着个哭得声嘶力竭,小脸憋得发紫的婴儿。
公公在一旁,也是老泪纵横,跟着砰砰磕头,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句:
“孩子不能没活路啊!老大媳妇,你就积积德吧!”
这场景,这哭声,这哀求……我可熟悉了!
上一世,就是这撕心裂肺的一跪一磕头,把我那点可怜的同情心全给勾出来了。
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嗷嗷待哺的“遗孤”,我心软了。
辞了城里的好工作,来到了这里,一边伺候这对可怜的公婆,当牛做马。
一边又给这小崽子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掏空自己那点积蓄供他读书。
整整十八年啊!熬得我油尽灯枯,熬得我人老珠黄。
好容易盼到他考上清北。
升学宴上,我刚挺直了腰杆,觉得苦尽甘来了。
结果呢?
死了十八年的狗男人,和我那死了十八年的好弟妹,手挽着手,穿得人模狗样,红光满面地就进来了。
我冲上去质问,那狗男人一把推开我,搂着弟妹的腰,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惊喜吗?当年要不是为了甩掉你这个黄脸婆,跟艳儿远走高飞过好日子,我们何必装死?”
“这孩子,本来就是我和艳儿的种,这些年,辛苦你替我养儿子,伺候我爹妈了!”
婆婆那张老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立马尖着嗓子骂:
“你个***,占着我家老大的名分这么多年,也该滚了!以后我大孙子,只认他的亲爹亲妈!”
最扎心的是我亲手养大的那个“好大儿”。
他把那张我做梦都想看的清北录取通知书,“啪”地一下拍在我脸上,冷笑:
“一个臭保姆,真以为伺候我十几年,就能当我妈了?你也配!”
怒气冲上头顶,我只觉得喉头腥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直直栽倒在地。
好在,老天看不过眼,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
“孩子多可怜啊!老大媳妇,你是他唯一的指望了!快答应吧!积德啊!”
旁边一个来帮忙的远房亲戚,红着眼圈也跟着劝,跟催命符似的。
积德?
我积尼玛的德!
上一世积的德,把我自己积进了地狱。
看着婆婆怀里那个哭得快断气的孽种,看着公婆那两张写满算计和“可怜”的老脸
我心头那把憋了十八年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烧到了头顶。
去他妈的亲情!
我一步上前,没等婆婆反应过来,直接伸手,一把就从她怀里把那哭嚎的婴儿给薅了过来。
“老大媳妇,你……”婆婆吓了一跳,手还维持着抱孩子的姿势。
公公也愣住了:“你…你这是……”
我没理他们,抱着那个烫手的山芋,几步就跨到了灵堂中央那两口并排放着的棺材前。
一口是我那“死了”的狗男人老公的。
另一口,是我那“死了”的好弟妹的。
我低头,看着棺材里弟妹那张用劣质粉底涂抹得惨白,紧闭双眼的遗容,嘴角咧开一个冰冷到极点的笑。
“活路?你们不是要活路吗?”我冷着嗓子。
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将怀里那个哭得浑身发紫的孽种,狠狠塞进了棺材里弟妹的臂弯旁。
“这里不就是活路吗?!”
“谁造的孽种,谁自己带!老娘这辈子,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