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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揣了反派龙君的崽后我跑路了最新章节主角分别是柳如烟萧景作者“阿福最有福啦”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红盖头落地那记忆如潮水涌来——我竟是古言宅斗文里活不过三集的炮灰女而此刻本该宿在侧妃房中的摄政正揉着鼻子踹我的房门:“开门!查酒驾!”我反手甩出和离书:“重生卡bug这轮走离婚冷静期流”他却突然掏出手机亮出二维码:“先加个好告诉你个秘密——”“你踢错人我是穿书来救你的反你前世家暴老公正在侧妃那儿…”“…用钢丝球刷马桶”---红盖头被我自己一把拽下来的时金丝勾...
红盖头落地那刻,记忆如潮水涌来——我竟是古言宅斗文里活不过三集的炮灰女配。
而此刻本该宿在侧妃房中的摄政王,正揉着鼻子踹我的房门:“开门!查酒驾!
”我反手甩出和离书:“重生卡bug了,这轮走离婚冷静期流程。
”他却突然掏出手机亮出二维码:“先加个好友,告诉你个秘密——”“你踢错人了,
我是穿书来救你的反派,你前世家暴老公正在侧妃那儿…”“…用钢丝球刷马桶呢。
”---红盖头被我自己一把拽下来的时候,金丝勾着的珍珠噼里啪啦砸在脚边,
滚进铺着大红鸳鸯毯的脚踏缝里。脑袋像是被重锤抡圆了狠狠砸过,
又像是刚从深海里捞出来,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冰冷的海水,
疯狂往我颅腔里倒灌。疼,炸裂一样的疼。烛火跳跃,满室刺目的红。桌上合卺酒摆得端正,
子孙饽饽还冒着微弱的热气。可我知道,外面喧闹的喜宴已经散了。而我的夫君,
当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景珩,此刻绝不会出现在这间新房。
——他应该在他那白月光侧妃柳如烟的温柔乡里。不,不对。不只是今晚。是往后整整三年,
冷眼旁观我在王府后宅被柳如烟磋磨陷害,最后在一个冬夜里,一碗毒药送我归西。
盖头彻底脱离指尖,轻飘飘落在地上。我扶着沉重的凤冠,一步步挪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年轻娇艳的脸,杏眼桃腮,唇瓣被口脂染得殷红,
只是那双刚刚还盛满懵懂和羞涩的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恍然和……滔天的恨意。
我不是什么冲喜的尚书府庶女沈知意。
我是活在一本叫做《摄政王的宠妃》古言小说里的炮灰女配。
存在意义就是用我的愚蠢和凄惨,衬托女主柳如烟的聪慧善良,用我的尸体,
为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铺路。活不过三集?呵,我倒是顽强地撑了三年,
但也仅仅是多受了三年的罪。记忆最后定格在那碗刺喉烧心的毒药,
和柳如烟那张带着怜悯笑意凑近的脸:“妹妹,王爷说,你碍着眼了。
”脑子里的剧痛缓缓退潮,留下冰冷的清醒。我抬手,
毫不留恋地开始拆卸头上那顶能压断脖子的赤金点翠凤冠,珠子钗环叮叮当当扔了一桌,
接着是身上绣着繁复龙凤呈祥图案的厚重嫁衣。去他的冲喜,去他的摄政王,
去他的宅斗情节。老娘不奉陪了!这一世,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先睡个饱觉,
明天天一亮就琢磨怎么跑路,或者怎么……弄死那对狗男女。摘了全身的行头,
我只穿着素白的中衣,吹灭了大部分蜡烛,只留了角落里一盏昏暗的烛台,
然后把自己重重摔进铺着大红锦被的婚床里。锦被柔软,
却带着一股陌生的、属于这座王府的冰冷气息。我知道,他今晚是不会过来的,
因为上一世就是这样。外面更漏声一声声传来,我闭着眼,强迫自己入睡,积蓄力量。
可神经却绷得紧紧的,前世种种如同鬼魅,在眼前晃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似乎彻底安静下来了,连打更的声音都远了。就在我意识彻底沉沦,
即将陷入黑甜梦乡的边缘时,忽然听见极轻微的“吱呀”一声——是门被推开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的心猛地一揪,睡意瞬间跑了一半。谁?陪嫁的丫鬟?不可能,
没有我的吩咐,她们绝不敢深夜闯入新房。王府的下人?更没这个胆子。难道是……贼?
不对,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哪个贼敢往这里闯?那脚步声极轻,却目标明确,
正一点点靠近内室的床榻。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前世被毒杀的痛苦记忆再次袭来,冰冷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喉咙。是柳如烟?
她连这一晚都等不及,就要来下手了?还是……萧景珩?他改变主意了?
想来履行他身为夫君的“义务”?无论哪一种,都让我胃里一阵翻腾。那气息越来越近,
已经到了床幔之外。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
还有……一种陌生的、绝不属于萧景珩的冷冽清香。一只手,轻轻拨开了厚重的红色床幔。
就是现在!管他是谁!想碰我?去死!求生的本能和积压了两世的怨愤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身体猛地绷紧,蜷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床幔外那个模糊的黑影,
狠狠一脚蹬了过去!这一脚,踹得结结实实。触感反馈回来,
似乎是踹在了某个颇有韧劲又不失柔软的部位。紧接着——“啊——!
”一声完全出乎意料、堪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新房的寂静。那声音不高,
甚至因为吃痛而有些变调,但绝对不属于女人,也不是萧景珩那种惯常的冰冷威严。
我猛地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手忙脚乱地扯开碍事的床幔,借着角落里那一点微弱的烛光,看向床下。
一个男人正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鼻子?整张脸都痛得扭曲了,
眼泪汪汪大概是生理性的,完全没了形象。可就算这样,我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张脸,
英俊得极具侵略性,眉飞入鬓,鼻梁高挺,哪怕此刻疼得龇牙咧嘴,也难掩其风流韵致。
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此刻正因为吃痛而泛着红,湿漉漉地瞪着我。
不是萧景珩还能是谁?!可……可这反应,这表情,怎么和前世那个冰山面瘫完全不一样?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震惊之下,话不过脑子就冲出了口:“怎么是你?!
”他不是应该在柳如烟的院子里吗?上一世直到我死,他踏入这间新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新婚夜更是连面都没露!情节怎么变了?地上的男人,不,是萧景珩,
他捂着脸的手稍微松开一点,指缝间似乎能看到发红的鼻梁。他吸着冷气,又气又委屈,
声音都带着痛出来的鼻音:“废话!我是你夫君!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你、你你……你这是谋杀亲夫啊!”他的控诉理直气壮,
甚至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鲜活气?这太诡异了。萧景珩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应该是冰冷的,漠然的,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件碍事的垃圾。
难道……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猛地窜进我的脑海。我死死盯着他,
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演戏的痕迹。没有,那痛楚和委屈真实得刺眼。我攥紧了身下的锦被,
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那句盘旋在心底两世的疑问,脱口而出:“你不是要去柳如烟那儿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现在的“我”,
一个刚嫁进来的、理论上对王府内部一无所知的深闺少女,怎么会知道侧妃的姓名?
还如此笃定王爷新婚夜会去她那里?果然,地上的男人动作顿住了。
他捂着脸的手彻底放了下来,露出一张俊朗却鼻头通红的帅脸。
那双桃花眼里所有的痛楚和委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锐利如刀锋的探究和一丝极快的明悟。他慢慢站起身,
尽管姿势因为某个不可言说的疼痛还有点别扭,但那股骤然散发出的压迫感,
却让我呼吸一窒。他眯起眼睛,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脸上,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气息:“……你也重生了?”“也”?这个字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所有的困惑和伪装!他也重生了?!所以他才没去柳如烟那里?所以他才想来新房?
所以他才会露出这种完全不属于前世萧景珩的表情?!巨大的震惊过后,
是滔天的愤怒和警惕。好啊!好啊!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让我回来报仇,
居然把仇人也一起打包送回来了?那还等什么?先下手为强!
我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战斗状态,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也顾不上只穿着中衣,
眼神凶狠地瞪回去,压低了声音,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是又怎么样?萧景珩,
别以为重来一次我就会任你们摆布!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迅速扫视四周,
目光锁定在梳妆台上那把用来剪喜烛灯花的金剪刀上。
他却在我这番色厉内荏的宣言和寻找凶器的目光中,表情变得极其古怪。
那是一种混合了错愕、哭笑不得、以及巨大荒谬感的复杂神情。他揉了揉依旧发红的鼻子,
竟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虽然立刻又因为扯痛了某处而倒抽一口冷气。“等、等等!
姐妹……呸!同志……不对!这位壮士,你先冷静!”他慌忙摆手,
语气急促又带着一种奇怪的……现代感?“把剪刀放下!那玩意儿开了刃,很危险!
我不是来跟你搞宅斗的!”姐妹?同志?壮士?这些词从他嘴里蹦出来,
违和得让我举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看我暂时不动了,明显松了口气,
然后龇牙咧嘴地继续揉鼻子,
嘴里嘀嘀咕咕:“嘶……踹得真狠啊……早知道不玩什么惊喜潜入了……这届网友真没骗人,
反派死于作死……”网友?反派?我彻底懵了。举着剪刀,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眼前这个顶着萧景珩脸的男人,言行举止处处透着诡异。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表情稍微正经了一点,虽然配上那红鼻子还有点滑稽。他朝着我,
试探性地开口,语气小心翼翼:“那什么……先确认一下密钥哈。”“——奇变偶不变?
”“……”我举着剪刀,愣在原地,看着他无比认真的桃花眼,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啪”一声,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怀疑我重生的方式不对,或者干脆还在梦里没醒。
也许是看我太久没反应,眼神里的杀意逐渐被痴呆取代,他眨了眨眼,
换了个问题:“呃……不对?那……宫廷玉液酒?”“……”“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爱你孤身走暗巷?”他每问一句,就往前凑一小步,眼神越来越亮,
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而我,则在他这些鬼畜的问题里,彻底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
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他终于停在了我面前,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那丝淡淡的、不属于酒气的冷冽清香。他眼睛亮得惊人,
几乎要闪瞎我。然后,他猛地一拍大腿结果拍到了自己刚才被踹的地方,
又疼得龇牙咧嘴,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卧槽!同志!
你真是原装的古代土著啊?!太好了!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他激动得差点想来抓我的手,
被我警惕地举着剪刀逼退。他也不介意,搓着手,在原地兴奋地转了小半圈,
然后猛地扭头看我,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正式认识一下!
我不是你的死鬼老公萧景珩那个渣渣!我是穿书的!
任务是拯救你这个美强惨早死的反派……啊呸,是原女主……呃好像也不对,
反正就是来救你的!”他语速快得像蹦豆子,信息量大得我cpu都快烧了。穿书?任务?
拯救我?我努力消化着这些陌生的词汇,试图理解眼前的状况。所以……这个壳子里,
换了个芯子?不是重生的萧景珩,而是……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
他看我眼神依旧迷茫且警惕,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在身上摸索起来。
那身大红的喜服被他摸得乱七八糟。最后,
知道喜服为什么会有口袋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薄薄的、黑色的、会反光的诡异方块!
我吓得往后一缩,剪刀握得更紧了:“暗器?!”“啥暗器!这是手机!虽然没信号,
但当手电筒和备忘录使使还是可以的!”他一脸“你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手指在那黑色方块上熟练地滑动了几下。那方块竟然亮了!发出幽幽的白光!我瞳孔骤缩,
差点失声惊叫。妖……妖法?!他低着头,在那发光的“手机”上戳戳点点,
嘴里还在念叨:“幸好我早有准备,怕说不清,
特意存了人物小传和大纲……”他捣鼓了几下,然后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
长长舒了口气,重新抬起头,将那个发光的“手机”屏幕转向我。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图,
像是……一个奇怪的方形符咒?由无数黑白小点构成,中心还有三个更小的奇怪图案。“喏!
扫一下!”他语气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催促。我:“???”扫什么?拿什么扫?怎么扫?
我看着那个诡异的发光方块,又看看他一脸“你快扫啊”的期待表情,
彻底陷入了深深的茫然。这个世界,好像从我踹出那一脚开始,
就朝着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了。他举着手机,
看着我一脸“这傻子在说什么”的表情,期待渐渐僵在脸上。他眨巴了两下眼睛,
猛地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哦对!忘了这儿没微信!也没摄像头!失策失策!
”他讪讪地收回手机,自己还小声嘀咕,“习惯了习惯了,
遇见老乡第一反应就是加个好友拉个群……”老乡?我跟他?我捏着剪刀的手稍微松了松,
但心头的疑虑却更深了。这一切太过于光怪陆离,让我难以相信。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信任,
挠了挠头,决定换个方式。他表情认真起来,
指着屏幕上那个奇怪的方块图:“这个东西叫二维码,在我来的地方,用手机……呃,
就是一种工具扫一下,就能看到里面存储的信息。我把它存里面了,
就是想着万一能碰上同行或者需要自证身份呢……”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身上单薄的中衣和手里寒光闪闪的剪刀,语气变得有些复杂:“算了,长话短说。
我叫……呃,你叫我‘老王’就行。我本来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出了点意外,
死后绑定了这个穿书系统,任务就是阻止这本书里最大的反派黑化灭世,
顺便拯救一下像你这样的倒霉炮灰……”“这本书?”我捕捉到这个词,声音干涩地重复。
“对,《摄政王的宠妃》,一本古早虐恋小说。”老王,或者说,顶着萧景珩壳子的穿书者,
说得无比自然,“你是里面用来虐身虐心促进男女主感情的工具人女配,
萧景珩是眼瞎心盲的渣男主,柳如烟是看起来小白花其实内心狠毒的白切黑女主。
”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却让我浑身发冷。我们的人生,只是一本书?
“而我,”老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晦气,
成了这本书里比你死得还早点、但前期权势滔天、主要负责给男主使绊子、顺便对你……呃,
对原主沈知意进行过一些不太友好威胁的反派摄政王本尊。”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无法消化,
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老王叹了口气,
“我本来想悄摸进来先跟你通个气,对个暗号,谁知道你反应这么激烈……这一脚,够味儿!
”他又下意识揉了揉鼻子,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极其重要的事,表情猛地一肃:“对了!
最重要的事差点忘了!”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我之所以急着来找你,
就是想告诉你,你刚才踢错人了!你那个家暴死鬼老公、原装货萧景珩,
他现在根本没心思来你这儿!”他顿了顿,
脸上露出一种极其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嫌弃和憋笑的表情,一字一句道:“他这会儿,
正蹲在侧妃柳如烟的院子里……”“——用钢丝球,吭哧吭哧地给人家刷马桶呢!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真的。这一刻,我无比确信,眼前这个人,
绝对不是萧景珩。哪怕壳子一模一样,但里面绝对换了个货不对版的玩意儿。萧景珩,
那个矜贵傲慢、洁癖到病态、碰一下丫鬟递过来的茶杯都要用帕子垫着的摄政王,刷马桶?
还用钢丝球?这比告诉我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还要离谱一万倍。
老王被我毫不掩饰的怀疑眼神看得有点受伤,
他急得直跺脚动作依然有点别扭:“哎你别不信啊!我说的是真的!
原情节里他就有点特殊癖好你不知道吗?……哦对,你是不知道,作者没明写,
都是评论区大佬们根据细节扒出来的隐藏设定!”他越说越离谱,什么原情节,什么评论区,
什么隐藏设定……我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脑袋更疼了。“你看你看!你又不信!
”老王有点抓狂,他原地转了一圈,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证据!
”他说着,竟然转身就往新房外面跑!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喊他:“喂!你干什么去?!
”这深更半夜,他顶着摄政王的脸,穿着喜服,鼻子通红,姿势怪异地从新房跑出去,
像什么样子!他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等我!我去去就回!带你亲眼见证奇迹!
”话音未落,人已经拉开房门,嗖地一下窜了出去,动作快得离奇。留下我一个人,
穿着单薄的中衣,手里还捏着一把金剪刀,对着大开的房门和空荡荡的新房,
在微弱的烛光下凌乱。冷风从门口灌进来,吹得我一个哆嗦。今晚发生的一切,
比我前世喝下那碗毒药还要魔幻。
重生……穿书……任务……刷马桶的萧景珩……我缓缓放下举得酸疼的胳膊,
剪刀“哐当”一声掉在脚踏上。我扶着额头,慢慢坐回床沿。我是谁?我在哪儿?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就在我怀疑那个所谓的“穿书者”是不是半路被侍卫当成疯子抓起来时,
门口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老王那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朝我兴奋地招手,
气音用得极其夸张:“快来!姐妹!现场直播还在继续!劲爆十足!错过后悔一辈子!
”我:“……”我到底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发疯?心里这么想着,
我的脚却像是有自己意识一样,站了起来,随手抓过一件挂在屏风上的外衫披上,
鬼使神差地跟着他溜出了新房。夜深人静,王府的回廊下挂着灯笼,光线昏暗。老王,
或者说穿书版萧景珩,对王府的路径熟悉得惊人,专门挑阴影和僻静的小路走。
他甚至还极其熟练地避开了两拨巡逻的守卫,那身手,那意识,压根不像养尊处优的王爷,
倒像个惯犯。我跟在他身后,心情复杂难以言喻。七拐八绕,竟然真的摸到了王府西侧,
那里是侧妃柳如烟居住的“落霞苑”外围。还没靠近,
就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奇怪的……吭哧声?还有细微的水声?老王拉着我,
躲在一丛茂密的忍冬花后面,
指了指落霞苑角落那个矮小偏僻、一看就是净房厕所的小屋子。净房的门虚掩着,
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而借着那点光和天上不算太明亮的月光,
我清晰地看到——一个穿着同样大红色喜服的男人背影,正蹲在净房门口,背对着我们,
手里确实拿着一个亮闪闪的、团成一团的金属丝物体,正对着脚边一个木桶,
卖力地、一下下地、吭哧吭哧地……摩擦。动作充满了某种诡异的专注和……虔诚?
到他极低的、仿佛自我鼓励般的喃喃:“如烟……干净了……就干净了……”一阵夜风吹过,
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味。我猛地捂住了口鼻,胃里一阵翻腾。虽然看不到正脸,
但那身喜服,那个背影,我死都不会认错!真的是萧景珩!
那个高高在上、视众生如蝼蚁的摄政王!他居然真的……在刷马桶?!用钢丝球?!
我瞳孔地震,整个人石化在原地,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老王在我耳边用气音兴奋地低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看到了吧!看到了吧!
我就说没骗你!隐藏设定之——洁癖王爷的深夜马桶情缘!这特么比原著还刺激!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边那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桃花眼。这一刻,
我忽然就相信了他刚才那些鬼话。如果不是穿书,如果不是知道什么所谓的“隐藏设定”,
怎么可能解释得了眼前这惊世骇俗的一幕?“他……”我张了张嘴,声音发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