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价值百万的橡木棺材里,外面飘着哀乐。
那个号称爱我的凤凰男丈夫正对着我的遗像哭成泪人。我挣扎着推开了厚重的棺盖,
爬了出去。“不好意思啊老公,我忘了提前预约葬礼的位置,借你棺材躲一躲?
”他脸色煞白,而我则掏出了鉴定书——“间歇性精神病三级”证书才是商战通关文牒。
上一世你害我家破人亡,这一世我带着精神病证书开挂逆袭。第一章:棺材板太硬,
硌尾巴骨了棺材板压下来的那股子沉闷劲儿,闷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跟有人拿个破锣在我耳朵边上死命敲似的。
一股冷飕飕的混着消毒水和某种挺贵香水的怪味儿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操,这味儿我熟,
老娘葬礼上点的高香混着我自己常用的香奈儿五号,
掺上这价值百万的橡木棺材散出来的木头味儿,挺有格调?格调个屁!熏得我想吐!
外头那帮吃席的倒是一点没受影响,哀乐声呜呜咽咽没完没了,
透过头顶上那厚实木头缝儿都能听得真真儿的,跟催命符一样挠心挠肺。再然后,
一个男人的哭声加了进来。深情,悲痛,颤抖得恰到好处,
每一个哭音都像是精心排练过的咏叹调,充满了对亡妻的“无限哀思”。呸!
是我那极品凤凰男老公赵明宇!这孙子,又在演!老娘没死!
前十八年替他扶贫拉关系走后门,结果他为了吃干抹净我的家产,
骗我买了个意外险然后他妈的精准制造意外……那刹车失灵的车子冲向护栏时,
他脸上最后那一抹藏都藏不住的狞笑,像烧红的烙铁,哐当一下烫在了我的灵魂上,
死都忘不掉!一股邪火蹭地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滚烫滚烫。这憋屈的窄地方,
这该死的音乐,还有这演戏的王八蛋!去他妈的优雅谢幕!老娘不演了!
管他外面几百号人围着呢!我深吸一口气棺材里味儿更难闻了,
把全身那点子积攒起来的、刚“死而复生”过来的力气全攒到了两条胳膊上,
死命往上这么一顶!“哐啷!!!”那沉重的、象征着“体面告别”的橡木棺材盖,
被我这一下子直接掀飞了半边!它重重地砸在光洁的葬礼大厅地板上,动静之大,
盖过了所有的哀乐和哭声。整个世界他妈瞬间安静了。几百道目光,唰的一下,
跟探照灯似的,全钉在了我身上。好嘛,闪光灯也开始了,“咔擦咔擦”响个不停,
比阎王爷催命的鼓点儿还急。我就在这焦点正中央,刚从价值百万的橡木盒子里诈尸,
顶着一头精心打理显然不太能经得起诈尸这种剧烈运动考验的头发,
身上还穿着那条几万块同样不适合剧烈运动的桑蚕丝寿衣裙。有点喘。肺管子***辣的。
我撑着棺材边沿,先把自己撑起来,坐稳当了,然后才开始处理下半身。
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沉得要死,还有点麻。我一点点挪,有点狼狈但还算坚定地,
把自己的腿从棺材里给拔了出来。***费劲!旁边一个看着像是司仪或者主持的哥们儿,
下巴颏子“吧嗒”一下掉地上了,眼珠子瞪得像个铃铛,指着我,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其他那些哭的、鞠躬的、吃席的,
这会儿也全特么定了格,场面诡异得不行。我的好丈夫赵明宇,
就站在棺材头前头三步远的地方。刚才他还对着我那张放大了十倍的漂亮遗像哭得撕心裂肺,
眼泪鼻涕那叫一个真情实感。我这一爬出来,
他那张英俊的、带着深情憔悴演技真好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白得跟他妈的墙皮灰似的。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从难以置信到见了活鬼般的惊恐,
最后凝固成一片空白的、僵硬的冰坨子,一点人气儿都没了。那滴被他精心逼出来的眼泪,
还挂在他下巴颏子上呢,忘了往下掉。嘿,孙子,这反应才对嘛。我咧开嘴,
冲他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八颗牙,标准得很。“哟,明宇,忙着呢?
” 我声音不大,带着点喘,但因为全场太安静,那点气声愣是让前排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实在对不住啊老公,睡过头了点儿,来晚啦。啧,瞅瞅这事儿闹的,
”我拍了拍被我掀翻的昂贵棺材板,“忘了提前跟你预约我这葬礼的位置了。
你瞧这事儿整的……借你棺材躲一躲,没意见吧?反正里面味儿挺冲的。
”我拍了拍身上那身价值不菲但此刻沾了点棺材木头屑的“寿衣”,
动作悠闲得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吃个brunch。几百号人屏住呼吸,
目光全粘在我俩身上。赵明宇那张脸啊,先是惨白,被我这句话一激,
又硬生生逼出一层猪肝色,嘴唇哆嗦着,跟秋天风里的烂树叶似的。
他身边立着个五十来岁、眼神精得跟淬了火的老娘们儿,
那个在老家作威作福、把他当凤凰蛋捧在手心里还顺带踩了我整整十八年的亲妈——王素芬!
老太太脸上抹的粉都快掉渣了,一双吊梢三角眼瞪得溜圆,活脱脱见了活鬼。
她身子晃了两晃,眼看着就要往后一挺撅过去。“鬼……鬼……” 她干瘪的嘴唇哆嗦着,
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指甲下意识地狠狠掐住了身边一个矮胖男人胳膊。
那男的穿一身崭新的、肩膀垫得跟垫了俩馒头似的黑色西装,是他家某个远方表亲,
估计是被临时拉来撑场面的“近亲”代表,此刻整个人抖得筛糠一样,
鼻涕眼泪都快糊一脸了。赵明宇到底是奥斯卡影帝级选手,心理素质非同一般,
瞬间就回过神来虽然眼底的惊恐还没完全退干净。
他强行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失而复得”的笑容,张开双臂就要扑过来拥抱我,声音颤抖,
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小雅!天啊!你没死?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太好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小雅!”那架势,
活脱脱是个刚经历了妻子死而复生、激动得快要语无伦次的绝世好丈夫。
人群里一些不明真相的看客,已经开始被他的“深情”和“惊喜”感染,嗡嗡地交头接耳,
觉得峰回路转感人肺腑了。演!接着演!老娘陪你演到底!在他那双爪子即将碰到我之前,
我突然猛地往后一缩,动作幅度大得像是要避开什么脏东西,眼神也变得锐利警惕起来,
大声嚷道:“哎!等等!你站那儿别动!”声音又响又亮,一下子压住了所有人的议论,
再次成为全场焦点。赵明宇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脸上那副“喜极而泣”的假面具有一瞬间的裂痕。我没理他。
在全场几百号“哀悼者”加八卦狗仔惊愕的注视下,
一把撩起我那身好几万的丝绸“寿衣”裙子——这动作又惹来一片倒吸凉气和拍照的咔嚓声。
赵明宇他妈王素芬喉咙里发出母鸡被掐脖子似的“咯咯”声,翻着白眼儿又要厥过去。
“你干嘛……”赵明宇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控制不住的惊怒。“慌什么?”我眼皮都没抬,
动作麻利地卷起那裙摆下昂贵的、绣着金线的裤腿,
露出了里面我自己穿着的……打底裤口袋?对,就是打底裤口袋。我从那贴身的小口袋里,
慢条斯理地、无比郑重地,掏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所有人的目光,就跟追光灯似的,
“唰”一下聚焦到我手上这张纸,包括赵明宇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我把它抖落开,
不疾不徐地、甚至带着点神圣意味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正面对着赵明宇,反面嘛,
现场不少手机镜头正好能拍个一清二楚。最上面一行打印体的黑体字,
鉴定结论通知书下面一行是手写填上去的:鉴定结论:符合间歇性精神病的诊断标准。
疾病严重程度:三级轻度。我清了清嗓子,下巴微微抬着,眼神明亮透彻,
压根不像个“精神病”,倒像个在法庭上出示关键证据的律师。“不好意思啊各位,
也跟您报备一声,老公。” 我把那张通知书对着赵明宇那猪肝色的脸,
特意用指尖点了点“间歇性精神病”那几个大字。“刚忘说了。我现在呢,有这个。
合法合规,盖着大红戳的。医生说我这状态啊,波动性挺大,得特别注意外部***。
”我把那纸叠好,重新塞回打底裤口袋,塞得严严实实,还轻轻拍了拍。我朝他逼近一步,
歪着头,脸上还带着刚才那灿烂微笑的余温,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他那张开始冒冷汗的脸,
用不算大但足够让前排人听到的声音慢悠悠问:“你刚才哭丧抹的眼泪,
到底是对我‘因公殉职’的伤心呢?”我故意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冰碴子,
“还是对着我那几份刚买没多久、受益人写的可全是你赵明宇名字的巨额保险单哭坟呢?!
啊?!”轰!!!平地一声雷!巨大的灵堂里,瞬间炸开了锅!我话音刚落,
整个大厅就跟点着了的火药桶,“轰”一声彻底炸了!
刚才只是窃窃私语的人声陡然拔高了八度,嗡嗡嘤嘤瞬间变成了海啸般的哗然!
“什么玩意儿???”“保险???受益人全是他?”“靠!这瓜有点猛啊!”“因公殉职?
刚才主持不是说是意外病逝吗?”“我滴个老天爷……”“快拍快拍!
倒抽冷气的声音……像无数根鞭子狠狠抽打在赵明宇和他那个马上就要原地爆炸的老娘身上。
闪光灯连成一片,几乎要把这灵堂照成白昼。赵明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煞白煞白,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眼底的惊慌再也压不住,如同涨潮的海水汹涌而出。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呃…呃…”的短促音节,像台卡了壳的老旧机器。
他旁边的王素芬这次是真的扛不住了,那张老脸涨成了酱紫色,
干瘦的手指死死揪住胸口昂贵的丝绸衣料显然是我给她买的,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被拖拽的嘶哑进气声,“呃……”她两眼一翻,身体像根煮烂的面条,
直挺挺地就朝后倒去!“妈——!” 赵明宇终于发出了破音的嘶吼,下意识地想去扶。
然而一个穿着体面西装、斯文儒雅、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速度比他更快。这位林律师,
我生前请的、专门负责我个人资产和法律文书事务的心腹,动作灵敏地越前一步,
正好“接住”了瘫软下去的王素芬。“哎!大妈小心!”林律师声音温和,扶得极其稳当,
手上微微用力,既没让她真摔下去,又巧妙地隔开了赵明宇抓过来的手。“大妈!
大妈您怎么样?”他低头查看王素芬的情况,一只手还“关切”地在她后背上顺着气,
另一只手却稳稳当当地托住了她。在外人看来,
这就是尽职尽责的好律师在救助突发状况的家属。
只有我和林律师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扶稳王素芬,顺便把老太太靠在自己这边,
让她脑袋正好卡在他臂弯,无法动弹,也无法立刻大喊大叫。赵明宇急红了眼,想靠近亲妈,
却被林律师那个“保护救助者安全”的站位结结实实地挡住了。林律师抬起头,
脸上全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种职业性的严肃认真:“各位!诸位安静一下!
”他用一种在法庭上发言惯有的、清晰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压过了喧嚣,“安静!
请维持秩序!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我是夏小雅女士生前的首席私人法律顾问,林建安律师!
鉴于夏女士现在……奇迹般地醒转,精神状态有待确认,
生前签过字的重要法律文件内容可能受到重大影响!
”他把“生前签过字的重要法律文件”几个字咬得又重又清晰,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尤其敲在赵明宇那颗已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上。“我建议!立即中止当前的非正常议程!
”林律师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天生的权威性,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
重点落在赵明宇身上,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即刻!
由我这个全程参与夏女士法律事务办理的律师,亲自打开并宣读……夏小雅女士一个月前,
亲自在我律所密封保存并签署的遗嘱原件!以避免……发生不可挽回的错误!”遗嘱?!
竟然还有一份密封的遗嘱?!这他妈什么时候的事?!遗嘱内容是什么?!
又一个超级重磅炸弹!如果说我刚才的“诈尸”加“精神病鉴定”炸开了第一层冰面,
那么林律师这番掷地有声的“遗嘱”宣告,无异于在冰层底下又引爆了一颗深水炸弹!
巨大的涟漪和裂痕疯狂地向整个葬礼以及……赵明宇精心编织的美梦扩散开去!
整个灵堂陷入了死寂的顶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钉在了林律师身上。
他那身挺括的、代表着法律公正的黑色西装,仿佛在此刻散发着灼人的光芒。
他那只修长、指节分明的手,
正伸向自己内侧西装口袋——那个看起来能装下一份重要文件的口袋。赵明宇的脸,
从煞白到铁青,最后变成了死人般的灰败。他死死盯着林律师的手,
像是要扑过去咬断那只手腕,却又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眼神里充满了惊怒、恐慌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就连靠在他那个抖成康筛子的远房表亲身上的王素芬,
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恐怖的、仿佛凝固了时间的气氛,眼皮抖了抖,
进气多出气少地哼唧了两声。而我?好整以暇地站在棺材里里面实在太硬,腿坐麻了,
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角度靠在那掀开的、价值百万的橡木棺材板上。
我看着林律师那只探入口袋的手,看着他如同掌控命运般沉稳的姿态,
看着赵明宇那副恨不得立即原地去世的狼狈模样,
看着全场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死一般压抑的寂静……嘴角,无声地勾了起来。这场戏,
才刚唱到***。赵明宇,我的好丈夫,别眨眼。
第二章:棺材板压不住我了林律师那只手在西装口袋里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也就是短短的一两秒。可在这灵堂近乎凝固的死寂里,每一毫秒都仿佛被拉扯成了橡皮筋,
无限延长。几百双眼睛眨都不敢眨,死死盯着他那截露出来的手腕,
好像那口袋里掏出来的不是纸,而是能定人生死的判官令。赵明宇的脸,
这会儿已经不止是铁青了,简直像刚从停尸房冰柜里拉出来冻了几个时辰,
那层灰败底下透着一股死气。他牙关咬得咯咯响,后槽牙怕是都快崩了。想上前阻拦?
众目睽睽之下,林律师站在法律高地,
戴着“合法执业者”和“宣读遗嘱执行人”两顶大帽子,他赵明宇敢动一根手指头试试?
终于,林律师的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一张质地相当不错、带着淡淡十字压纹的硬挺纸张,
被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稳稳当当。封口处赫然压着红艳艳的律师事务所公章火漆印,
还有我熟悉的笔迹签名——夏小雅。
然后密封、勒令他在我“非正常死亡”或者“被确诊精神问题”后才可当众宣读的关键遗嘱。
“肃静!” 林律师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沉甸甸的力量压下最后一丝蠢蠢欲动的骚动。
他目光如鹰隼,锐利地划过全场,“经本人林建安律师亲自查验确认,此份文件密封完好,
封存程序合法。在场各位皆是见证。现在,我依照法定程序及委托人夏小雅女士生前意愿,
当众拆封,宣读其遗嘱核心内容。”嘶啦——一声轻响。
包裹在文件开口处的火漆蜡封应声碎裂。那点细微的声响,在针落可闻的灵堂里,
清晰得如同惊雷。赵明宇的腮帮子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林律师展开文件,平举在眼前,
他的声音清晰、稳定、没有任何个人情绪,如同播报一则天气预报,却字字如锤,
砸在每个人心头:“立遗嘱人:夏小雅。遗嘱核心内容:第一,我名下,
包括但不限于位于‘海天壹号’顶层复式在内的所有房产、商铺,
登记在我个人名下的‘明远科技’20%原始股股权不含婚后‘明远科技’新增股份,
以及我个人银行账户内一切存款不含与赵明宇联名账户资金,
全部……”林律师故意停顿了一秒,视线精准地落到赵明宇脸上,
捕捉到他瞳孔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近乎绝望的祈求和濒死的鱼般徒劳的挣扎。
“……全部遗赠给我的堂弟,夏铮。” 声音落下,砸得地动山摇。“轰——!
” 更大声的哗然爆发开来!“我的天呐!给堂弟了?!”“赵明宇毛都没捞着?!
”“明远科技20%啊!那老值钱了!”“海天壹号!那可是地标豪宅!”“我的妈呀,
这反转……绝了!”闪光灯再次疯了一样闪烁,
包括那些之前还被我“诈尸”惊着的人此刻的注意力全被这爆炸性的遗嘱内容死死吸住。
谁能想到剧情还能这么走!一个“死而复生”的阔太,亲手把几乎全部身家从丈夫手里剥夺,
送给了堂弟?!赵明宇像是被人用巨锤狠狠砸中了胸口,身体猛地震了一下,脸白得吓人,
连嘴唇都彻底失去了血色。他站在那儿,整个人佝偻下去,仿佛瞬间被抽掉了脊梁骨。
他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律师手里的文件,里面翻滚着不信、狂怒、怨毒,
最后化为了彻底的、死寂的灰败。完了。全完了!谋划这么多年,机关算尽,
眼看就要把一切收入囊中,结果不仅老婆“死而复生”,连遗产都飞了!“第二,
”林律师的声音毫无波澜,继续宣读,如同冷酷的审判者,“本人夏小雅,
郑重声明:如在我去世后,经警方查明我的死因存在人为因素,
或与我的丈夫赵明宇存在直接、间接关联。那么……”他再次停顿,目光如冰冷的刀锋,
扫过全场,让喧哗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然后字字清晰地宣布:“……那么,
上述第一条中的全部遗赠财产,将由继承人夏铮代管,并由其代表本人,联合‘夏氏基金’,
无!条!件!启动对赵明宇的全方位追偿诉讼程序!
追偿范围包括但不限于其所有个人及婚内所得财产,直至……耗尽其所有资产为止!
本条款不受遗嘱其他内容变更影响!本遗嘱由本人夏小雅亲笔签署,
并有全程录像及独立第三方见证人记录存证,真实有效!宣读完毕!”砰!一声闷响。
靠在那远房表亲身上的王素芬老太太,这次是彻彻底底背过气去了,
真真正正地砸在了那个一身肥肉同样抖得跟筛糠似的男人身上。那倒霉表亲被她一撞,
自己也吓得不轻,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想扶住老太太,场面更加混乱狼狈。而赵明宇,
在听到“全方位追偿”、“耗尽其所有资产”几个字眼砸下来的瞬间,终于彻底崩盘!
长久以来在所有人面前伪装出来的深情、沉稳、精英人设轰然崩塌!“啊——!!!
”他喉咙里爆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嘶嚎,赤红着双眼,不管不顾地就想往棺材这边扑,
目标直指正舒适地倚坐在棺材边、好整以暇看戏的我!那扭曲的五官,喷溅的唾沫,
凸起的眼球,写满了要同归于尽的疯狂!“夏小雅!你个疯***!你阴我!!!
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然而,他的脚刚迈出去一步。
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铁塔般瞬间横亘在了他面前。是夏铮!
那存在感稀薄、平时被赵明宇完全当成空气只给点零星“抚养费”打发的十八线小透明堂弟。
此刻,这位被指定继承我泼天富贵、穿着简单灰色运动服、头发有点乱的年轻男人,
爆发出与他平日气质截然不同的彪悍!“姓赵的!你想干什么?!”夏铮嗓门洪亮,
带着一股子北方平原的浑厚底气虽然他在南方长大,但这股气势可是家学渊源,
跟平时在赵明宇面前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宽阔的肩膀猛地一撞,
直接把扑上来的赵明宇撞得一个趔趄,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险些绊倒在自己那个昏死过去的老娘身上。“滚远点!”夏铮伸手指着他鼻子,声如炸雷,
“遗嘱没听见?我姐的东西,现在归我保管!没我允许,你一根毛都别想碰!
给我姐跪下道歉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再敢往前一步,
”他撸了撸自己那身平平无奇的廉价运动服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老子把你蛋都锤稀碎!
”后面这句压低了些,但那狠劲儿,愣是让前排几个靠得近的记者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哇靠!
***登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呼和低笑。这反转来得太猝不及防。
刚刚还是凤凰男影帝发狂毁人设的戏码,瞬间变成了土味堂弟爆种护姐的硬刚场面!“报警!
快报警!他打人!他诽谤!还有她!”赵明宇被夏铮那股野性的狠劲镇住了,不敢再上前,
只能狼狈地指着我和夏铮,对着周围嘶吼,试图寻求公义,“她诈死骗遗产!她有精神病!
那份遗嘱无效!她精神不正常的时候签的!你们看她现在这副样子!疯婆子!她是个疯子!
她说的话都是放屁!”“对!精神病!她就是个疯子!
”旁边那个搀着王素芬的、抖成筛糠的远房表亲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跳着脚,
激动地指着棺材里我尖声帮腔,“疯子说的话能信吗?疯子签的字有效吗?
老少爷们儿评评理啊!这还有天理王法吗?!”他声嘶力竭,唾沫横飞,
引得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不少目光也再次聚焦到我身上。精神病?对啊,
她刚才自己不是掏出一份精神病鉴定书吗?间歇性的?真有病?那这遗嘱……还能算数?
我的天,这又是个坑啊!
无数的目光带着怀疑、探究、甚至一丝“恍然大悟”的幸灾乐祸重新聚焦到我身上。
赵明宇眼见自己的指控似乎有效果,喘着粗气,用怨毒又带着几分扭曲得意,
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眼神瞪着我。我从棺材板边沿上,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刚才靠着挺舒服,现在站直了,视野更开阔。那身被我爬出来滚得有些褶皱的丝绸寿衣,
居然还是衬得我腰细腿长。我从那个隐秘的打底裤口袋里,
第二次掏出了那张折叠好的、硬邦邦的纸。还是那份司法精神病鉴定结论通知书。“哦?
精神不正常?说我是疯子?” 我把那纸对着周围无数的手机镜头,慢悠悠地展开,
声音不高不低,清晰地传开,“赵明宇,你眼神儿好像不太好?麻烦你自己再看看?
”我把纸往前递了递,让他能看清上面的字。他下意识地目光扫过来。“看清楚了吗?
鉴定结论:符合间歇性精神病的诊断标准。”我语速不快,
确保每一个字都落进他耳朵里。“什么叫间歇性?就是它发作是有条件的!
需要非常非常强烈的、持续的、能把我逼到绝境的那种外部恶性***!
比如……”我猛地抬头,目光如电,直刺向赵明宇那张扭曲的脸,
“被自己最信任的老公精心设局谋杀!”最后四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字字带血,
瞬间点燃了全场!嘶——!无数抽气声响起!谋杀!她指控谋杀!当众!带着精神病鉴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