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犯罪

青石镇犯罪

作者: 吴沐辰1

其它小说连载

由吴沐辰陈砚之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青石镇犯罪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一、归乡陈砚之推开那扇雕花木门指腹触到的木茬带着潮湿的凉檐角的铜铃在雾里晃了没发出半点声倒像是被这漫山遍野的白吞了“是……砚之?”灶房门口的竹篮“哐当”落红薯滚了一王婶的蓝布围裙沾着柴她张着眼里的惊讶慢慢泡成水陈砚之扯了扯行李箱的拉轮子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在巷子里荡又被浓雾揉“我回来”他的声音比十年前沉了许尾音里带着些微的沙王婶抹了把...

2025-08-22 10:58:24

一、归乡陈砚之推开那扇雕花木门时,指腹触到的木茬带着潮湿的凉意。

檐角的铜铃在雾里晃了晃,没发出半点声响,倒像是被这漫山遍野的白吞了去。

“是……砚之?”灶房门口的竹篮“哐当”落地,红薯滚了一地。王婶的蓝布围裙沾着柴灰,

她张着嘴,眼里的惊讶慢慢泡成水汽。陈砚之扯了扯行李箱的拉杆,

轮子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在巷子里荡开,又被浓雾揉碎。“婶,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比十年前沉了许多,尾音里带着些微的沙哑。王婶抹了把脸,

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箱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娘……前儿还念叨你呢。”雾像是有重量的,压得人胸口发闷。陈砚之抬头望了望,

青灰色的瓦檐在白雾里若隐若现,像幅被打湿的水墨画。十年了,青石镇还是老样子,

只是更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雾里的回声。他家在镇东头的老巷深处,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时,母亲正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纳鞋底。夕阳的光透过窗棂,

在她花白的头发上投下细碎的金斑,可那光一碰到窗外的雾,就软了下去。“娘。

”母亲手里的针线顿了顿,线头从布面上垂下来,晃了晃。她慢慢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在他脸上停了许久,才颤巍巍地说:“砚之?我的儿……”陈砚之走过去,

蹲在她膝前。母亲的手抚过他的脸颊,指腹上的茧子磨得他皮肤发疼。

他闻到她身上熟悉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草药味,这味道像条无形的线,

一下子把他拉回了十年前的那个清晨。那天也是这样大雾弥漫。他背着画板跑出家门,

想去后山画日出,却在半山腰撞见了赵家的姑娘。她穿着件红棉袄,手里攥着块染血的手帕,

看见他时,眼睛瞪得像铜铃。他还没来得及问话,她就尖叫着滚下了坡。后来的事,

像场混乱的噩梦。赵家姑娘死了,头磕在一块尖石上,血流了一地。

有人说看见他和赵家姑娘在后山拉扯,有人说他早就对赵家姑娘不怀好意。他百口莫辩,

父亲气得吐了血,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再后来,父亲托人给他买了张去南方的火车票,

塞给他一沓皱巴巴的钱,只说了句“走了就别回来”。他在火车站的月台上回头望,

看见母亲站在雾里,像尊日渐风化的石像。“饿了吧?娘去给你做饭。”母亲站起身,

膝盖发出“咔哒”一声响。陈砚之扶住她,

注意到她鬓角的白发比去年视频里看到的又多了些。“我来吧。”他接过母亲手里的针线筐,

“您歇着。”灶房里的铁锅生了层薄锈,水缸里的水泛着绿苔。陈砚之挽起袖子,舀水刷锅,

动作生涩却认真。母亲坐在灶门前,往灶膛里添着柴,火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镇上……这些年还好吗?”他试探着问。母亲添柴的手顿了顿:“还那样。

就是……赵家婶子,前年没了。”陈砚之手里的锅铲“当”地撞在锅沿上。赵家婶子,

那个总爱捏着他脸蛋笑的胖妇人,那个在他被人指指点点时,偷偷塞给他糖吃的人。

“她走的时候,还念叨着你呢。”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说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那事。

”雾气从门缝里钻进来,裹着灶膛里飘出的柴烟,在屋里弥漫开来。

陈砚之望着锅里翻滚的面条,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二、迷雾第二天清晨,

陈砚之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披衣下床,推开门,看见王婶站在雾里,脸色惨白。

“砚之,不好了!老刘家的二小子……死在后山了!”陈砚之的心猛地一沉。后山,

那个缠绕了他十年噩梦的地方。他跟着王婶往镇西头跑,浓雾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襟。

巷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聚着,低声议论着什么。有人看见他,声音突然停了,

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这不是陈家那小子吗?刚回来就出了事……”“嘘,小声点。

”“十年前赵家姑娘……”陈砚之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他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些议论,

快步走到人群前面。老刘叔坐在门槛上,背驼得像座桥,手里攥着顶破草帽,

眼泪顺着满脸的皱纹往下淌。他的二儿子,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

喊他“陈大哥”的半大孩子,就这么没了。“发现的时候,就在赵家姑娘当年出事的地方。

”王婶在他耳边低声说,声音发颤,“也是磕在那块石头上,脸上……带着笑。

”陈砚之的呼吸猛地一滞。带着笑?他想起十年前,赵家姑娘的脸被白布盖着,

只露出一双穿着红绣鞋的脚。那时候,他没敢看。镇上的老派出所只有一个老警察,姓李。

李警官拄着根拐杖,慢悠悠地在后山转悠,时不时蹲下来看看。

他的腿是年轻时抓小偷摔断的,走路一瘸一拐。“小陈啊,”李警官看见他,招了招手,

“好些年没见了。”“李叔。”陈砚之走过去,目光落在那块沾着暗红血迹的尖石上。

石头周围的草被踩得乱七八糟,露水打湿的泥土里,印着几个模糊的脚印。

“你说这事儿怪不怪?”李警官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老刘二小子平时胆子小得很,

连黑天都不敢出门,怎么会半夜跑到这后山来?”陈砚之没说话,

他的目光越过李警官的肩膀,落在远处的雾霭里。十年前的那个清晨,他也是在这里,

看见赵家姑娘的红棉袄像团火,跌进了深不见底的白。“还有这个。

”李警官从证物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在他手里攥着的。”那是块玉佩,

碧绿色的,上面刻着个“砚”字。陈砚之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他的玉佩。十年前他跑丢了,

怎么会出现在老刘二小子手里?“这玉佩……”李警官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你认识?

”陈砚之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想说这是他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他承认了,那些本来就怀疑他的人,会怎么想?“不认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李警官“哦”了一声,把玉佩收回证物袋里,没再追问。他站起身,

拍了拍陈砚之的肩膀:“年轻人,刚回来就碰上这事,别往心里去。我会查清楚的。

”陈砚之点点头,看着李警官一瘸一拐地走远,背影在雾里越来越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只刚刚说过谎的手,正在微微发抖。回到家时,

母亲正坐在堂屋的蒲团上烧香。青烟缭绕,模糊了她脸上的表情。“娘,我……”“跪下。

”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陈砚之“咚”地跪在蒲团上,膝盖硌得生疼。

母亲拿起案上的香,举到他面前:“对着列祖列宗发誓,这事跟你没关系。

”他望着香炉里跳动的火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说不是我,

可那玉佩……为什么会在老刘二小子手里?“娘,真的不是我。”他抬起头,

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十年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母亲定定地看了他许久,

把香插进香炉里:“我知道。我儿子,我知道。”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

重重地砸在陈砚之的心上。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上缩成一团,

像个被浓雾困住的囚徒。三、旧事老刘二小子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棺材抬出巷子的时候,

天又下起了雾,淅淅沥沥的,打在人脸上,凉丝丝的。陈砚之站在人群后面,

看着那口薄皮棺材消失在雾里。他的手里攥着块温热的玉佩,

那是他昨天晚上在自己的旧画夹里找到的。画夹藏在衣柜最底层,上面落满了灰。

玉佩被一块红布包着,安安静静地躺在画纸中间。那他昨天在李警官那里看到的,

又是哪一块?“陈先生。”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砚之转过身,

看见个穿着蓝布衫的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手里拎着个竹篮。是老刘的大女儿,叫小芳。

“有事吗?”他问。小芳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我爹……我爹让我问问你,

明天能不能来我家吃顿饭?他说……谢谢你昨天帮忙。”陈砚之愣了愣。老刘叔会请他吃饭?

他想起昨天老刘叔那双红肿的眼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他点了点头,“我一定去。

”小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转身跑了。她的辫子在雾里甩了甩,

像两条受惊的鱼。陈砚之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疑窦丛生。老刘叔为什么要请他吃饭?

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第二天傍晚,陈砚之提着两斤糕点,往老刘叔家走去。

雾比昨天更浓了,巷子里的灯笼只发出一团朦胧的光,连人影都照不真切。

老刘叔家的门虚掩着,陈砚之敲了敲门,没人应。他推开门走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刘叔?小芳?”他喊了两声,还是没人应。灶房里亮着灯,

他走过去,推开门。灶台上摆着几个菜,已经凉透了。桌边的椅子倒了一把,

地上散落着几个碎碗片。陈砚之的心猛地一沉。出事了?他快步冲进里屋,

里屋的门是锁着的。他用力撞了几下,门板“吱呀”作响,终于被撞开了。

老刘叔吊在房梁上,舌头伸得老长,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带着和他二儿子一样的笑。

陈砚之吓得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他捂住嘴,

强忍着才没吐出来。“砚之?”李警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陈砚之转过身,

看见李警官带着两个年轻警察站在门口,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警官问。“刘叔……刘叔请我来吃饭。”陈砚之的声音发颤,“我进来就……就这样了。

”李警官没说话,走进里屋,仔细检查了一番。他的目光在老刘叔脸上停了很久,

又落在地上的碎碗片上。“把他带走。”李警官突然对身后的警察说,声音冷得像冰。

“什么?”陈砚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叔,不是我!

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是你?”李警官转过身,手里拿着一样东西,举到他面前,

“那这个,怎么解释?”那是把刀,刀柄上刻着个“陈”字。刀身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陈砚之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这把刀,是他父亲留给爷爷的,

一直挂在堂屋的墙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警官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十年前赵家姑娘的事,我就觉得蹊跷。现在看来,果然是你!

”两个警察上前,拿出手铐,“咔哒”一声铐住了陈砚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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