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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芸娘就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到了家中。

轻轻地推开门,走进略显昏暗但却十分温馨的屋子。

走到火炉上方悬挂着的那个陈旧的瓦罐前,伸出手握住罐柄,慢慢将其倾斜过来,用勺子从里面舀出满满一碗热气腾腾、香气西溢的薏米粥。

由于夫君谢臻每天早上都要去书院用膳食,因此平日里的早膳通常只有芸娘只需准备她自己的吃食便可 。

缓缓地走到桌边坐下,芸娘先将有些冰冷的双手靠近火炉边,感受着火炉传递出来的阵阵暖意,不多会儿双手被烤得暖呼呼。

然后,捧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薏米粥,动作轻柔地拿起搁在一旁的汤勺,小心地舀了一小口送进嘴里。

然而,一种奇怪的味道突然涌上舌尖,令芸娘不禁微微皱眉,心里涌起一阵不适感,甚至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她疑惑地盯着手中的汤勺和碗里的粥,暗自思忖道:“这粥是今早新煮的啊,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味道呢?

应该很新鲜才对呀……”尽管如此,芸娘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又尝试着吃了几口,但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不仅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愈发强烈起来。

最终,实在无法忍受的她只好无奈地将手中的汤勺轻轻放下,同时紧紧皱起了眉头。

望着眼前那半碗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薏米粥,芸娘心中充满了担忧,开始仔细回想昨晚是否不小心受了凉,以至于影响到今天的胃口。

看来待会儿,要前往那位被众人誉为“神手”的韩大夫那儿好好诊断一番,抓上那么一两副对症的良药来。

可千万不能把小毛病给拖延成大病啊!

信手拿起窗台上摆放整齐的针线盒以及那条鲜艳夺目的赤红色枕巾,然后开始仔细地从中挑拣出颜色适宜、粗细合宜的彩线,毕竟这活儿可是需要十分的精细与耐心呢。

话说这近半个月以来,恰好接到了锦绣坊的一笔生意。

听说是城中某一大户人家即将嫁女,因此急需一大批精美的陪嫁之物。

而芸娘凭借其精湛的刺绣技艺,顺利从锦绣坊揽下了一部分绣活带回来做。

此刻,望着手中尚未完成的那幅精美的百子千孙图,芸娘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若要说起自从与谢臻成亲至今这些年来所存在的遗憾之事,恐怕就数他们俩一首未能孕育出一儿半女这件事了吧。

当年,新婚未满一年的时候,她的父亲突然撒手人寰,从此天人永隔。

夫妻二人便依照礼法,老老实实守起了整整三年的孝。

好不容易熬到前些年终于结束了孝期,本以为自此之后便能过上幸福美满、儿女绕膝的生活。

怎奈尽管夫妻二人平素里相处得甚是恩爱和睦,但芸娘的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

就这样数年过去了,迟迟未有身孕一事逐渐成为了芸娘心头挥之不去的一块沉重心病。

夫君谢臻不知为何失去了往昔的记忆,甚至对是否还有家人一无所知。

而云娘的父亲也只生了她一人,并无其他的兄弟姐妹 。

她渴望能拥有一个属于二人的孩子,但时光匆匆,整整三年过去了,却始终未能听到喜讯传来。

每一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嬉戏玩耍,云娘心中难免会涌起一阵失落和焦虑。

然而,谢臻总是会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莫要心急,孩子之事或许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他的话语 ,让云娘紧锁的眉头慢慢散开 。

——前几日夜里月色如水洒落在窗前,谢臻察觉到芸娘的心思,轻柔地将芸娘拥入怀中,贴近她的耳畔喃喃低语道:“于我而言,有你便己足够。

我不愿再有他人来分走娘子对我的关注,哪怕是我们未来的孩子也不行。”

这番深情且霸道的话语 ,令芸娘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听到这话,芸娘不禁娇羞万分,嗔怪道:“哎呀!

你这都多大的人啦,居然连孩子的醋都要吃呢!”

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流露出幸福的笑意。

思绪渐渐飘回现实,芸娘忽地回过神来,只觉得双颊滚烫如火,仿佛被晚霞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晕。

想到刚刚脑海中浮现出与谢臻那些甜蜜亲昵的场景,她忍不住轻启朱唇,轻轻啐了谢臻一口,娇嗔地埋怨道:“都怪你呀!

害得人家大白天的就开始胡思乱想这些羞人的事情。”

……午后时分,阳光慵懒地洒落在泉水街西头那最偏僻的角落里。

云娘静静地站在“妙春堂”的大门外,目光好奇地朝里张望着。

或许是因为近日来严寒的天气作祟,许多人都染上了风寒,以至于平日里还算清静的医馆,今日竟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前来求医问药的人们络绎不绝。

云娘耐心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轮到了她进去。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云娘轻轻地推开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迈步走进屋内。

一进门,她便瞧见了那位声名远扬、被众人赞誉为妙手回春的韩大夫正端坐在一张木质书桌前。

这位韩大夫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他虽己年逾古稀,但却童颜鹤发,面色红润,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透露出深邃。

此刻他的手中正轻轻捏着一卷泛黄的古籍,看的津津有味。

当听到有人推门而入时,韩大夫缓缓抬起头来,朝着门口望了一眼。

见到来人后,他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变化,随后便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指向自己面前的那张木制椅子,示意芸娘落座。

芸娘不敢怠慢,赶忙快步走到木桌对面,依言坐了下来。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右臂的衣袖往上卷起一些,然后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腕,轻轻地放置在了桌面上那个专门用来给病人托诊的软垫之上。

待芸娘做好这些准备工作之后,韩大夫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下云娘的面容气色,紧接着便伸出那双布满了皱纹的手,动作娴熟地将食指和中指准确无误地搭在了云娘的脉搏之处。

看到对方一副严肃的模样 ,芸娘心中也紧张起来 ,生怕从对方口中说出自己乃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须臾,韩大夫轻抚着自己那如银丝般的胡须,脸上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对着芸娘轻声说道:“恭喜夫人!

夫人并无大碍,此乃有喜之兆,只是月份尚浅,平日里还需谨小慎微,切勿操劳过度或失足滑倒,平素应多多卧床休憩。

至于药嘛,老夫就不开了,毕竟是药三分毒,夫人身强体健,无需服药。”

听闻韩大夫所言,芸娘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心中暗自思忖,莫非这是自己的幻觉听错了?

见到芸娘那又惊又喜的模样,韩大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和善地开口,将方才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

首至此时,芸娘才如梦初醒,眼中的热泪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倾泻而下。

虽说夫君谢臻一首宽慰她不必急于要子嗣,但她心中始终怀有遗憾和愧疚。

今日竟然梦想成真,一时之间,心中的喜悦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她恨不得立刻转身插上翅膀,将这个令人惊喜的消息告诉谢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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