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签字离婚。"
苏雅把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卡片在办公桌的玻璃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我的妻子，结婚三年的枢纽科技CEO苏雅。她今天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得像刚从杂志里走出来，唯独肚子微微隆起的弧度出卖了她。
"你怀孕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三年了，我们一直没有孩子。她总说事业为重，等公司上市后再考虑。现在公司确实上市了，市值破百亿，她也怀孕了，却要和我离婚。
"是。"苏雅冷淡地回答，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孩子不是你的。"
这句话像一个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我死死盯着她，希望这是个玩笑，但她的表情告诉我，这比死刑判决书还要真实。
"谁的？"我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
苏雅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愧疚，没有不舍，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陈墨轩的。星辰集团董事长。"
陈墨轩，福布斯富豪榜前十的男人，三十八岁，未婚，掌控着半个互联网的流量入口。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软件工程师，月薪三万，在深圳连一套房都买不起的普通人。
我苦笑一声："所以你选择了他？"
"林晨，你要理智一点。"苏雅站起身，手掌轻抚着肚子，"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三年，是我任性了，现在该回到现实了。"
任性？她把我们三年的感情说成是任性？
我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小程序员，我是她的导师。那时候她会为了一个bug熬夜到凌晨，会在写出完美代码后兴奋得像个孩子，会在我给她带宵夜时红着脸说谢谢。
那个时候的苏雅去哪了？
"五千万很多了。"苏雅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够你在深圳买套不错的房子，还能剩下不少。签了字，对大家都好。"
我看着桌上的银行卡，又看了看苏雅隆起的肚子。三个月了，她瞒了我三个月。
"如果我不签呢？"我问。
苏雅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林晨，别逼我用别的方式。"
什么意思？威胁我？
我正要开口，苏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立刻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墨轩？嗯，在公司呢...什么？你来接我？不用啦，我自己开车...好好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苏雅对我说："陈总马上过来，你最好在他到之前签字离开。"
陈总？她叫得真亲热。
我突然想起了最近几个月的异常——苏雅经常加班到很晚，周末也总是有应酬，甚至连我的生日都忘了。我还以为她是为了公司上市太忙，原来是在忙着给别人怀孩子。
"苏雅，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站起身，盯着她的眼睛，"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签字吧，林晨。这对我们都好。"
我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翻了几页。财产分割很简单——她净身出户给我五千万，其他的公司股份、房产、车子都归她。看起来她很大方，实际上这点钱对现在的她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楼下传来了豪车引擎的轰鸣声。透过落地窗，我看到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大厦门口。陈墨轩从车上下来，一身定制西装，气质冷峻，身高一米八五，标准的成功男人模板。
"他来了。"苏雅整理了一下头发，重新补了口红。
我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精心打扮的样子，心如刀绞。
"好，我签。"我抓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雅明显松了一口气："林晨，你会明白这是对的选择的。"
我收起银行卡，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苏雅，你会后悔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那辆劳斯莱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办公室里传来的笑声，是苏雅的，甜腻而陌生的笑声。
走出大厦，陈墨轩正好从车上下来。他看到我，微微皱了皱眉，显然认出了我是谁。
"林先生？"他主动开口，声音低沉磁性。
"陈总。"我点点头，"恭喜你，即将当爸爸了。"
他笑了笑，没有否认："谢谢。"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小心一点。"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能为了钱抛弃三年感情的女人，也能为了更多的钱抛弃你。"
陈墨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没再多说，径直走向地铁站。
五千万，确实是一笔巨款。但我知道，这钱不是补偿，是封口费。苏雅怕我闹事，影响她和陈墨轩的关系，所以花钱买我闭嘴。
可惜她不知道，这三年来，我不只是在做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板？"
"是我，林晨。"
"林总？您终于肯联系我了！公司都快想死您了！"
我笑了笑："准备一下，我要回来了。还有，帮我查一下星辰集团和枢纽科技最近的资本运作。"
"明白！需要多详细？"
"越详细越好。我要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报应。"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中的银行卡。五千万？苏雅啊苏雅，你以为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等我查清楚你们之间的猫腻，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