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养了我三年,他总温柔地替我擦药。>直到他实验室的警报响起,
我才知道那些药物都是剧毒。>“别怕,再试最后一次。”他抱着我轻声哄道。
>可针管扎进我脖颈时,他白月光却突然闯进来。>“阿临,这次试药让我来吧。
”她虚弱地依偎在江临怀里。>江临心疼地吻她额头:“乖,她只是你特效药的活体培养皿。
”>后来他白月光垂死,江临疯狂抽干我的血。>当最后一管血清注入她身体时,
我锁骨突然传来剧痛。>江临正用烧红的婚戒烙印我:“新药需要疼痛反应数据。
”>我痛得蜷缩,却看见他戒指内侧刻着“赠晚晚”。---第四根约束带勒进腰窝时,
我听见自己脊椎发出一点细微的、不堪重负的脆响。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冰冷刺鼻的气味,
混合着某种更淡、更难以捕捉的铁锈般的腥甜。头顶的LED灯白得惨然,
毫无温度地泼洒下来,把身下这张特制的金属实验椅照得像个刑具。它确实也是。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单薄的衣服,丝丝缕缕地钻进皮肉,冻得骨头缝都在发颤。
门无声地滑开。江临走了进来,白大褂纤尘不染,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
他手里托着一个银色的无菌托盘,上面躺着几支针管,里面晃荡着粘稠的、妖异的紫色液体,
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不安的幽光。他脚步很轻,几乎听不见声音,像一头优雅而精准的猎豹。
“未晞。”他停在我面前,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最低音弦的震动,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这声音曾是我绝望黑暗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微凉的手指落在我脸颊上,带着薄茧的指腹以一种我无比熟悉的、近乎虔诚的温柔,
轻轻蹭过我眼下那块皮肤——那里有一小块新愈合不久的浅褐色疤痕,
是上次“治疗”留下的纪念。“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微微俯身,
仔细端详我的脸,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专注的关切,仿佛我是他最珍视的易碎品。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角。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塞满了砂纸。恐惧像冰冷的藤蔓,
从被紧紧束缚的四肢百骸疯狂地向上缠绕,紧紧箍住我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沉重而艰难。
最终,只挤出一点微弱的气音:“…冷。”江临笑了。那笑容很浅,
却足以软化他过于冷峻的轮廓,透出几分暖意。他伸手,
极其自然地替我拢了拢根本没有散开的衣领,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我冰冷的锁骨。“乖,
很快就好。”他的目光落回托盘里的针剂,那粘稠的紫色在他眼中跳跃着,
像某种妖异的火焰,“这次调整了配方,效果会更好。你会轻松很多的,相信我。”相信他。
这三个字,曾经是我在这座巨大而冰冷的别墅里赖以呼吸的氧气。
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我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像一块被丢掉的破抹布。是江临的车灯划破雨幕,是他那双有力的手把我从泥泞里抱起来。
他带我来到这座如同精密仪器般一尘不染的白色宫殿,告诉我,
我有一种罕见的神经感知缺陷,天生感受不到痛觉,但幸运的是,他有办法帮我“治疗”。
起初,是些温和的药剂,带着淡淡的甜味。后来,针剂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
气味越来越刺鼻,注射后带来的眩晕、恶心和短暂的意识抽离感也越来越强烈。每一次不适,
每一次身上莫名出现的小伤口,江临都会守在我床边,用那双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柔的手,
小心翼翼地为我擦拭药膏,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他的眼神专注而心疼,
一遍遍地低声说:“未晞,忍一忍,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
这信念支撑着我熬过每一次冰冷的针尖刺入皮肤,熬过每一次眩晕呕吐的折磨。
直到半个月前那个深夜,高烧让我浑身滚烫,意识昏沉。我渴极了,挣扎着想去厨房找水。
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寂静无声。我像一缕游魂,飘过二楼书房紧闭的门缝。
门没有关严。里面传来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夹杂着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啜泣。
“……阿临…我好疼…全身都像在烧…骨头…骨头要碎了…”是苏晚。
那个偶尔会在别墅顶层休养,像玻璃罩子里名贵花朵般被精心呵护的女人。
江临对她说话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卑微的珍重。接着,是江临的声音,
沙哑得厉害,
晚…再撑一下…药…药就快成功了…那个‘容器’…她的血…她的反应…快了…”“容器”?
我的血?我的反应?如同一个惊雷在混沌的脑海里炸开,烧灼的混沌瞬间被刺骨的寒意驱散。
我僵在门外,像一尊骤然冻结的冰雕。原来那些温柔的擦拭,那些“为了你好”的轻哄,
那些一次次注入我体内的冰冷液体,都只是为了测试对另一个女人的药效?
我只是一个活着的、不会喊痛的培养皿?书房里传来酒瓶倒地的碎裂声,
还有江临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低吼:“…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是她没有痛觉!
为什么偏偏是你生病!晚晚…我的晚晚…”后面的话模糊不清,被更深的呜咽淹没。
我一步步退回到黑暗的走廊深处,背脊死死抵住冰冷的墙壁,才没有瘫软下去。墙壁的冷,
一直渗进了骨头缝里。“……准备好了吗?”江临的声音把我从冰冷的回忆里拽回。
他已经戴上了无菌手套,拿起一支装满了紫色粘稠液体的注射器。针尖细长冰冷,
反射着顶灯一点刺眼的光。他的动作依旧沉稳、精准,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优雅。
我闭上眼,不再去看那逼近的针尖,也无力去看他眼中此刻是否还残留着伪装的温柔。
身体在约束带下本能地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在无声地尖叫着抗拒。束缚带深深勒进皮肉,
带来一种钝重的压迫感,提醒着我此刻的处境——一个彻头彻尾的囚徒。
就在那冰冷的针尖即将触碰到我颈侧皮肤的一刹那——“嘀呜——嘀呜——嘀呜——!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实验室冰冷的宁静!红光疯狂地旋转闪烁,
将整个空间染上一层令人心悸的血色!江临的动作猛地顿住,眉头瞬间拧紧,
眼中掠过一丝被打扰的阴鸷和不耐烦。他迅速放下针管,
手指在旁边的控制面板上飞快地敲击了几下,调出一个监控画面。画面里,
是顶层那间永远恒温恒湿、铺着柔软地毯的卧室。苏晚蜷缩在宽大的床上,
瘦弱得像个纸片人。她正痛苦地翻滚着,双手死死揪着胸口的睡衣,精致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大颗大颗的冷汗浸湿了额发,粘在惨白的脸颊上。她张着嘴,无声地尖叫着,
身体剧烈地抽搐痉挛,如同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
江临的脸色在闪烁的红光下瞬间变得惨白。方才面对我时的所有冷静、所有的掌控感,
在这一刻荡然无存。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惧和狂乱。
“晚晚!”他嘶吼一声,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猛地转身,再也没看我一眼,
疯了似的冲出了实验室。沉重的合金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自动关闭、锁死,
将刺耳的警报声隔绝了大半,却隔绝不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属于苏晚的垂死气息。
实验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束缚带依旧紧紧勒着,冰冷的金属椅硌着骨头。
警报的红光还在旋转,映在冰冷的仪器外壳上,像流淌的血。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更浓了,混合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时间在死寂和断续的警报嗡鸣中,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敲打着耳膜。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门再次被粗暴地撞开。江临冲了进来,
怀里抱着苏晚。她像一具被抽走了骨头的玩偶,软软地瘫在他臂弯里,头无力地后仰着,
露出细瘦脆弱的脖颈。脸色是死灰般的青白,嘴唇泛着骇人的深紫色,
只有胸口极其微弱、时断时续的起伏,证明她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江临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一张铺着无菌垫的检查台上,
动作轻柔得像在放置一件稀世珍宝。可当他抬起头看向我时,那眼神却彻底变了。
所有的温情、所有的伪装,都在苏晚濒死的呼吸声中剥落殆尽。
那双曾为我温柔擦拭药膏的手,此刻青筋暴起,死死地攥着,指节捏得发白。
他的眼睛布满猩红的血丝,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钉在我身上。那里面,
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疯狂和掠夺,如同盯着一个即将被榨干最后一滴利用价值的物件。
“血清!快!”他朝着旁边一个穿着防护服、刚刚被他狂暴气势吓得瑟瑟发抖的助手嘶吼,
声音因为极致的焦灼而劈裂变调,像砂纸在粗糙的木头上摩擦,“全部!
把备用的血清全部拿来!立刻!”助手被他吼得浑身一抖,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向角落那个巨大的、恒温恒湿的特制冷藏柜。柜门打开,
冰冷的白色雾气汹涌而出。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排排深红色的试管,每一管里,
都凝固着我生命的一部分——那是过去无数次“治疗”中,
从我血管里一点点抽离、提纯、储存下来的东西。助手的手抖得厉害,
抓起一个特制的、带有多个接口的抽注设备托盘,
把冷藏柜里所有的血清试管一股脑地扫进去。试管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又冰冷的声响,
在这死寂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他端着托盘,踉跄着冲到江临身边。江临一把夺过托盘,
看也没看那助手一眼。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苏晚身上,动作却快得惊人。
他熟练地撕开一次性注射器的包装,针管毫不留情地扎进那些血清试管的橡胶塞,
将那粘稠的、象征着我生命精华的深红色液体,粗暴地抽吸进粗大的针管里。一管,又一管。
深红的液体在透明的针筒里积聚,像一管管浓缩的绝望。冰冷的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他握着针管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晚晚,撑住…撑住…”他一边操作,
一边对着检查台上气若游丝的苏晚低语,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柔情,
“药来了…马上就好…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终于,最后一管血清也被抽进了针管。
那根粗大的针筒里,盛满了粘稠的、令人心悸的深红。江临毫不犹豫,
将那针尖对准苏晚手臂上早已准备好的静脉通道,猛地推了进去!深红色的液体,
如同一条狰狞的毒蛇,汹涌地钻进苏晚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血管里。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眼睁睁看着那象征着我生命和无数痛苦的液体,被强行注入另一个女人的身体。
束缚带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带来一种濒死的闷痛。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滴血清消失在那根连接着苏晚的导管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尖锐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
毫无征兆地、猛烈地从我左肩锁骨的位置炸开!“呃——!
”一声短促的、不似人声的痛呼从我紧咬的牙关里迸出来。像有一根烧红的铁钎,
被人用尽全力狠狠捅穿了我的骨头,还在里面残忍地搅动!眼前瞬间发黑,
冷汗像瀑布一样涌出,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
这陌生的、毁天灭地的剧痛让我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束缚带深深勒进皮肉,摩擦着骨头,
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弓起,
又因为束缚而重重地砸回冰冷的金属椅背。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江临。他猛地抬起头,
猩红的视线从苏晚脸上移开,落在我因剧痛而扭曲抽搐的身体上。
他那双被疯狂占据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被打扰的暴怒,随即,
那暴怒迅速被一种冰冷的、近乎非人的探究所取代。苏晚依旧毫无反应地躺在那里,
脸色依旧灰败。江临眼中的疯狂和恐惧瞬间被点燃得更加炽烈。
他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困兽,猛地扑向我,双手如同铁钳,
死死扣住我因为剧痛而剧烈挣扎的肩膀,强行把我固定在冰冷的椅子上。“痛?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兴奋和扭曲的急切,“你感觉到痛了?是不是?说话!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实验体的光芒。那目光像手术刀,要把我活活解剖开来看。
剧痛如同海啸,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神经。在他粗暴的钳制下,我几乎无法呼吸,
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嘶气声,身体在束缚带下剧烈地痉挛着。
“好…好…太好了!”江临脸上陡然迸发出一种病态的、近乎狂喜的光芒,
那光芒在警报闪烁的红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新药…新药需要这个!需要疼痛反应数据!
这是关键!是突破!”他一边语无伦次地低吼着,一边猛地松开钳制我肩膀的一只手,
转身在旁边的实验台上飞快地翻找。金属器械被他暴躁地扫落,叮叮当当砸在地上。
他抓起一个酒精灯,啪地一声点燃,幽蓝的火苗无声地跳跃着。接着,他毫不犹豫地,
用另一只手,极其粗暴地扯开了我左肩的衣襟!冰凉的空气骤然贴上皮肤,激起一阵寒栗。
锁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刺眼的灯光下。然后,
我看到了他右手无名指上那枚冰冷的铂金婚戒。那枚他从未摘下过的戒指,
此刻正被他用镊子夹着,毫不犹豫地、稳稳地放到了酒精灯那幽蓝跳动的火焰之上!
铂金戒圈在高温下迅速变红,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仿佛某种邪恶生物的苏醒。
我的瞳孔骤然缩紧!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忍着点!
”江临的声音冷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只有一种科研人员面对实验体的绝对理性和对数据的狂热渴求,“很快!
我们需要最真实的、最高强度的疼痛阈值反应!”话音未落,
那枚被烧得通红、几乎要滴下熔融金属的戒指,被他用镊子夹着,带着一股皮肉焦糊的恶臭,
狠狠地、精准地按在了我裸露的锁骨正中央!“滋啦——!”皮肉被瞬间灼穿、碳化的声音,
伴随着一股浓烈刺鼻的白烟,猛地腾起!“啊——!!!”这一次,
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压抑住那源于灵魂深处的、撕心裂肺的惨嚎!
那声音凄厉得不像人类能发出的,仿佛整个胸腔都被这无法想象的剧痛生生撕裂!
眼前彻底一片血红!世界在疯狂旋转、崩塌!身体像被扔进了熔炉,
每一根神经都在那一点被烧红的金属烙下的瞬间,尖叫着爆裂开来!束缚带深深嵌入皮肉,
骨头在剧痛和疯狂的挣扎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的头因为极致的痛苦而猛地后仰,
脖颈拉出濒死的弧度,视线在剧痛带来的眩晕和血红中,
绝望地扫过上方江临那张被疯狂和专注扭曲的脸。
就在视线扫过他拿着镊子的右手时——那枚刚刚烙下、还残留着恐怖高温的铂金戒指,
被他随意地丢在旁边的无菌托盘里。戒指的内侧,因为方才的高温灼烧而显得格外清晰。
两个小小的、花体篆刻的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了我的眼底,
烫穿了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赠晚晚**。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连那灭顶的、要将灵魂都撕碎的剧痛,也仿佛在那一刻被冻结。
世界变成一片死寂的、缓慢旋转的血红色虚无。只有那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钉,
带着皮肉焦糊的滋滋声,一寸寸地、不容抗拒地钉进了我的骨头里。赠晚晚。
原来这枚象征着他已婚身份的戒指,这枚他日夜戴着、我曾无数次偷偷注视过的冰冷金属圈,
从一开始,就不是给我的。它的归宿,它的意义,它上面镌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