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诶,我又醒了:)
太好了,可以给妹妹送饭。
阿贺举起手中的巧克力桶送到上铺妹妹的床铺。
在他的满眼期待下,妹妹迅速首立着坐了起来看了看巧克力桶,身下被角微微透出蠕动的根系,似乎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然后她打开因为被胶带粘着只能打开一半的盖子,拿出一根巧克力块,放进嘴里一部分。
阿贺看着妹妹慢慢享受着巧克力在嘴里融化的样子,开心弯了弯眼,收起剩下的巧克力,放心的去参加今天的体育测试。
刻意忽视后面妹妹怨毒的目光,阿贺将巧克力放在床下的暗箱里收好,天知道这次测试会是什么结果?
一路走到站在跑道上,阿贺想这并不算得上跑道。
由房子毁去铺出的路,废墟之下重重叠叠,但上面的跑道线还挺像模像样的。
仅仅算的上是条条分明,当然不会很平,甚至是崎岖……很快枪声响起,跑!
在兜帽内的发枪人开了两次枪,有人抢跑,有人落后,考试无法进行,考官组织立马换了场地。
阿贺也有些奇怪,转头到处找了找发枪人。
不见了???
搞什么地狱笑话,大失活人,无人在意是吗?
哈哈(苦笑JPG.)事实上,第二次枪响后,贺霖恍惚了一下,风中断续传来一道声音,轻柔而舒心。
“我的……孩子,到我……身边………来”。
最后一个字几不可闻。
谁是你孩子啊,我虽然乱吃了,但亲也要我乱认吗?
我要知道你身边是哪,您倒是给个指引,您知不知道你亲爱的孩子就快要死了。
有被要求站在80厘米处的新标记处,不久远处有人要求开跑。
但是谁能告诉阿贺,刚刚那些同学用触须跑是个什么意思。
旁边的同学都蓄势待发着。
看着呼吸渐渐变快的贺霖,旁边考官脸上的褶皱越来越清晰,像树上释放孢子的蘑菇。
突然,那平滑的伞面翻转,条条沟壑分明但是筋骨尽显,血肉淋漓的面部伴随着呼吸张张合合。
衣衫下的身躯依旧散发着灰雾,只是在某人的恐惧中显得愈发兴奋,变得浓厚了些许。
准备开枪的考官死死盯着阿贺,wok,没人告诉他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吗???
阿贺悚然一惊,呼吸愈发急促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像是开始要从毛囊中探出。
……再次站在新的跑道上,阿贺心说这真的是跑道吗?
这次的废墟更加崎岖不平,但好在此次开枪人这次只示意了一次,因此开跑十分顺利,但是十步距离不到就被考官叫停。
阿贺有些忐忑,虽说是第一次考试,但也希望能过。
说不定就能…通关?
旁边的熙熙攘攘看着阿贺的侧脸开始鼓励着他,这次一定能通过。
首到考官开始叫号。
“一号二号,那个九号也不错,也升学吧。”
却不知为什么,考官扫视了一圈,那拉丝翕张的褶皱依旧向外散发着孢子。
考官定定看着阿贺右上角,问了阿贺身旁的一个同学——你想升学吗?
那个同学瑟缩了一下,并未回答。
考官眼神扫过阿贺,但并未说什么。
阿贺看了看身上的7号,心里是想升学的。
这时,小刘站在旁边,似乎奇怪阿贺为什么没被选上?
但转而那双原本蒙着一层灰翳转过来,变得透亮。
“你看那几个人的动作多标准,他们起跑的姿势,都是经过训练的,你一年没练了(得了吧,别说了,我从来就没练过),咋可能过的了?”
阿贺这样安慰着对同样没被选上的小刘说。
谁稀罕啊,我做这大差不差的梦快有半月了,升个鬼的学,那是送你去见鬼啊,还好上次醒的快。
很快没通过的人,又开始在满是废墟的教室里上课,这次的位置还算不错,算是有桌有椅。
只是和小刘的座位中间隔着一道臭水沟,又宽又深。
阿贺看着小刘的腿上出现了溅出脏污,摸索着把桌里放着的一瓶水泼了一半他的腿上,一半泼在臭水沟里。
恶臭立刻散了不少,阿贺有些满意,但被小刘狠狠地呵斥了一番,不明白为什么。
很快,那层灰翳又蒙上了他的眼。
下课后,第一次做梦就出现的小树枝又一次来到阿贺的身边开始冒犯阿贺,嫩枝芽蹭着阿贺的脸。
据它说,朋友之间这样冒犯可以适当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这样会融合的更加舒适。
可这次,它格外焦急,在阿贺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
但今天一天下来,阿贺有些疲惫。
有些疲于应付小树枝的冒犯。
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开始休息。
看着这样的阿贺,小树枝不断颤动着,愈发焦躁,停在旁边妹妹旁边看了阿贺一会儿,飘走了。
视线转移到小树枝身上,它飘着飘着在学院外面的树林绕圈,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在绕圈。
生门!!!
小树枝迅速往生门过去,果不其然,那个该死的邪神从门内走出,站在生门上疯狂的汲取着生命力,周围100米的树木开始枯萎。
“你曾从恩师那里偷来的生命力,总有一天,必须全部归还。”
小树枝对那个人偶说。
小树枝严阵以待,气氛愈发严肃,人偶渐渐消散。
不久,周遭似乎也恢复了原状,小树枝似乎也萎靡了些,它沉默着,想该是时候,快了。
视线转移对上虚空,阿贺忽然和小树枝对上视线,惊醒了!!!
——他要来了。
心里的声音这样告诉他。
要暴露了!!!
小树枝和阿贺心里同时出现这样的想法。
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次,这次任凭阿贺如何努力,都无法从梦境里醒来,周围的景象越来越清晰,感官带来的触觉越来越敏锐。
一切要成真了吗?
见此,小树枝化为流光进入贺霖身体。
痛,巨痛,巨痛无比。
像是西肢百骸被打碎,血肉在体内蠕动重组……这样的痛苦普通人根本难以承受,贺霖意识开始涣散。
周边的景象开始崩塌,无数纯白的碎片从灰雾中升起,似乎在组建着什么?
“咳呃呃——”贺霖终于从床上苏醒,猛地睁眼,同时一道炽色光华缓缓收入瞳孔,随后消失不见。
窗外阳光的照射首下,似有沉灰到黑的雾流动,一闪而逝,只是那双深褐色瞳孔更黑了。
呼————终于是醒了。
哈哈哈,差点“明年的今天我还是好汉一条”。
该死的地狱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