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替他们坐牢后,他们跪求我别举报>弟弟偷窃被抓,
母亲哭着让我顶罪:“你坐牢还能复读,弟弟档案不能留污点!”>法庭上我平静认罪,
全家欢呼时我撕碎录取通知书。>五年后出狱,弟弟婚礼现场我开着蛋糕车撞翻香槟塔。
>“妈,你说得对。”我笑着按下报警键,“有案底的人,确实该滚远点。
”---我妈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抠进我的皮肉里。她脸上泪痕狼藉,
眼睛肿得像烂桃,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每一个字都像砂纸在磨:“妍妍…你就认了吧…算妈求你了…你坐过牢还能复读,
你弟弟档案上留了污点,这辈子就完了啊!”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我妈粗重的抽噎。
我爸蹲在角落,头埋在膝盖里,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烟灰撒了一地。
弟弟李浩缩在昂贵的真皮沙发深处,脸色惨白,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脚边还扔着几个崭新的、印着奢侈品牌logo的空鞋盒——里面价值近十万的限量版球鞋,
昨晚刚被他撬开商场专柜偷出来,今天警察就上门了。冰冷的绝望顺着我妈掐住我的地方,
蛇一样往骨头缝里钻。喉头堵着硬块,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姐!”李浩猛地从沙发里弹起来,扑到我脚边,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姐!
你帮帮我!我才十八!我不能进去啊姐!爸!妈!你们说话啊!”他哭嚎着,
伸手想抓我的腿,被我下意识地躲开了。我爸终于抬起头,眼白布满血丝,他张了张嘴,
喉结滚动,最终只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把头埋了下去。那声叹息,
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好。”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砾摩擦,“我去。
”我妈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捂着脸爆发出更大声的嚎哭,
分不清是如释重负还是别的什么。李浩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脸上劫后余生的庆幸毫不掩饰。我爸也终于站了起来,搓了搓脸,走到我面前,嘴唇动了动,
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很重,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妍妍…委屈你了…爸…爸以后补偿你。”补偿?我垂下眼,
看着手腕上被我妈掐出的深深红痕。怎么补偿?拿什么补偿?
拿我书桌上那所“985”大学鲜红的录取通知书吗?它安静地躺在那里,
像一张巨大的、无声的讽刺海报。通知书下面,压着几张皱巴巴的汇款单,
是我暑假顶着烈日发传单、在餐馆洗盘子、手指被泡得发白发皱才攒下的学费。
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我挣脱开我妈的手,没再看任何人一眼,
转身走向自己那个狭小得只能放下一张行军床的阳台隔间。每一步都沉重得像灌了铅。
关上门,隔绝了客厅里那令人作呕的、混合着泪水、烟味和虚伪的“劫后余生”的气息。
阳台没有空调,夏夜闷热的空气裹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我靠在冰冷的玻璃门上,
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外面传来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的对话。“浩子,没事了!没事了!
吓死妈了!”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奇异地透出一股轻松,“你姐答应了!答应了就好!
”“我就知道姐会帮我!”李浩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那种理所当然的轻快,
甚至带上了一丝得意,“妈,我想吃你炖的排骨了,刚才吓死我了,都没胃口。”“吃!
妈这就给你做!炖烂点,给你压压惊!”我妈的声音立刻充满了干劲。
我爸沉闷的声音响起:“行了,都少说两句。妍妍…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有什么不好受的!”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尖锐,“她是姐姐!
替弟弟挡一下怎么了?又不是真的让她去死!复读一年怎么了?耽误不了她!她成绩好,
明年再考就是了!我们浩子要是留了案底,那才叫真毁了!”“就是就是!”李浩立刻附和,
“姐就是太死心眼儿,想不开。爸,我新看中一个游戏本,顶配的,
打完折才八千多…”我爸没接话。脚步声响起,他大概是走向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我妈和李浩兴奋地讨论着新电脑配置的声音,夹杂着锅碗瓢盆的响动,
还有排骨下锅时“滋啦”的爆油声。香气,浓郁的肉香,霸道地穿透薄薄的门板缝隙,
钻进我的鼻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捂住嘴,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阳台角落堆着我寥寥无几的行李,一个用了很多年的旧行李箱。我走过去,
拉开箱子内层一个不起眼的破旧夹层,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支廉价的录音笔,黑色的小方块,
毫不起眼。指尖冰冷,我把它拿出来,握在手心,塑料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屏幕上的小红点微弱地亮着,像一只沉默的眼睛,忠实地记录着刚才客厅里发生的一切。
我把它重新塞回夹层最深处,拉好拉链。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然后,
我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红得刺眼的录取通知书。纸张光滑,带着油墨特有的气味。
手指抚过上面烫金的校名和我的名字。指尖下传来细微的摩擦声。我把它打开,又合上,
再打开。最后,我把它举到眼前,很慢很慢地,撕开。
纸张纤维断裂的声音在死寂的阳台里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红色的碎片像残破的蝶翼,
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我把那些碎片拢在一起,
扔进了那个装着我打工换来的、早已成为废纸的汇款单的旧铁皮饼干盒里。
“哐当”一声轻响,盒盖合上。窗外,城市的霓虹明明灭灭,映在玻璃上,
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晕。法庭肃穆得让人喘不过气。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木料混合的沉闷气味。高高的穹顶压下来,审判长坐在正前方,
法袍乌黑,面孔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表情。旁听席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
大多是好奇的看客,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我妈坐在前排,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被同样一脸沉痛的我爸紧紧搀扶着,仿佛承受着世间最大的冤屈。李浩坐在他们旁边,
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抽泣。“被告人李妍,”公诉人冰冷的声音像金属刮擦,
“对于起诉书指控你于今年8月15日凌晨,在市中心万象城LV专柜实施盗窃,
窃取价值人民币九万八千元限量版运动鞋三双的犯罪事实,你是否承认?”所有的目光,
审判长的、公诉人的、辩护律师的、旁听者的,还有我家人那充满了哀求和无声催促的,
全都死死钉在我身上。我妈的哭声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悲怆。我抬起头,
目光掠过我妈那张涕泪横流、写满哀求的脸,掠过我爸紧锁的眉头和躲闪的眼神,
最后落在李浩身上。他飞快地抬起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和赤裸裸的乞求,
对上我的视线,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去。喉咙发紧,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苦涩。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然后,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法庭里响起,干涩,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我承认。
”这三个字像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激起涟漪。
“呜……”我妈发出一声长长的、如释重负般的呜咽,身体彻底软倒在我爸怀里,
仿佛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我爸紧绷的肩膀也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长长吁出一口气。
李浩猛地抬起头,脸上残留的惊惶迅速被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取代,
他甚至控制不住地咧开了嘴,随即又意识到场合不对,赶紧用手捂住,
但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亮得惊人的眼睛,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旁听席传来几声压抑的议论,
带着鄙夷和猎奇的兴奋。审判长的法槌落下,发出沉闷而庄严的“咚”一声响,
宣告了最终判决:“被告人李妍犯盗窃罪,数额巨大,
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后面的字眼变得模糊不清。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站在那里,
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泥塑。我妈的哭声变成了喜极而泣的哽咽,我爸拍着她的背,
低声安抚着什么。李浩终于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偷偷拿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轻松的笑意。他在给谁发信息?
分享他摆脱牢狱之灾的喜悦?还是在炫耀他的新游戏本?
辩护律师例行公事地低声询问我是否要上诉。我摇了摇头,动作僵硬。法警走过来,
准备带我离开。就在经过旁听席第一排时,李浩突然抬起头,看向我,眼神复杂,有庆幸,
有一丝极淡的愧疚,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后的轻松。他嘴唇翕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谢谢。”轰——!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头顶,
烧灼着每一根神经。五年牢狱,换他轻飘飘一句无声的“谢谢”?替我坐牢,复读一年就行?
我书桌上那堆被撕碎的红色纸片,铁皮盒里作废的汇款单,
还有这即将开始的五年……所有被强行压抑的冰冷、愤怒、绝望和那一点点可悲的“认命”,
在这一刻被这两个字彻底点燃,烧成了灰烬!不!就在法警的手即将碰到我胳膊的瞬间,
我猛地停下脚步,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面朝审判长。整个法庭的目光再次聚焦,带着惊愕。
我妈的哭声戛然而止,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李浩脸上的笑容僵住。“审判长!
”我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穿透了法庭的寂静,
“我还有证据!证明真正的盗窃者不是我!”我无视法警伸过来的手,
无视旁听席瞬间爆发的哗然,无视我父母骤然惨白的脸和李浩惊恐万状的眼神,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终于亮出獠牙的孤狼。我的手伸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那里空无一物,
但我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指向性。指尖触及的布料粗糙冰冷。“我有录音!
”我盯着审判长,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证明是他们——我的亲生父母和弟弟,逼我替李浩顶罪!
”“嗡——”整个法庭彻底炸开了锅!
议论声、惊呼声、倒抽冷气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声浪。审判长威严地敲击法槌:“肃静!
肃静!”我妈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的尖叫:“妍妍!你疯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她猛地站起来,身体摇晃,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狰狞。
我爸也霍然起身,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指着我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孽障!
你这个孽障!你想害死你弟弟吗?!快住口!”李浩则完全吓傻了,瘫在椅子上,面无人色,
眼神惊恐地在我和审判长之间来回扫视,像一只被拔光了毛丢在冰天雪地里的鹌鹑。
法警立刻上前,试图控制局面,将激动的我父母隔开。“审判长!”我挺直了背脊,
声音在巨大的嘈杂中依然清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证据就在我家!
在我阳台行李箱的夹层里!一支录音笔!里面记录了他们如何威逼利诱我顶罪的所有对话!
清清楚楚!”我猛地抬起手,直直指向旁听席上那三个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面如死灰的人,
指尖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带着刻骨的恨意:“是他们!是他们亲手把我推上被告席!
是他们毁了我的录取通知书!是他们要毁了我的一辈子!”“审判长!”我无视法警的阻拦,
声音因激动而撕裂,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呕出来的血块,“请求当庭调查!
立刻去我家取证!那支录音笔就在我阳台行李箱的破夹层里!黑色的!它记录了一切!
所有肮脏的交易,所有逼迫的嘴脸!一句不落!”我的手指像淬了毒的标枪,
死死钉在旁听席那三个瞬间石化的人影上。我妈的身体筛糠般抖起来,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白上翻,直挺挺地朝后倒去,被我爸手忙脚乱地接住,
掐着她的人中,场面一片混乱。李浩已经完全吓懵了,瘫在椅子上,
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难堪的湿痕,刺鼻的骚味隐隐散开。审判长的脸色凝重如铁,
法槌重重敲下,压下了满堂的哗然与骚动:“肃静!法警!控制秩序!
”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难以置信的震动,“被告人李妍,
你确定你所说属实?当庭翻供,诬告至亲,后果你清楚吗?”“我确定!”我斩钉截铁,
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燃烧般的平静,“我以我即将失去的五年自由起誓!
录音笔就在那里!请审判长立刻派人去取!否则,它随时可能被‘意外’毁掉!
”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爸那张惊惶失措、汗水涔涔的脸。
审判长与旁边的审判员低声快速商议了几句,神情异常严肃。他再次抬头,
目光如炬:“鉴于本案出现重大新证据及翻供情况,且涉及案中案,本庭宣布,休庭!
立即对被告人李妍所述录音证据进行核查!法警,即刻前往被告人住所,控制现场,
搜寻证物!被告李妍,收押候审!任何人不得接近!”法警立刻上前,
动作比之前强硬了许多,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冰冷的手铐重新锁上手腕,
金属的寒意刺骨。我最后看了一眼旁听席。我妈软倒在我爸怀里,像一滩烂泥,
发出断续的、绝望的呜咽。我爸搀扶着她,脸色灰败得像死人,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和恐惧,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浩瘫在湿漉漉的椅子上,眼神涣散,裤裆的湿迹还在扩大,整个人抖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
混乱中,我爸猛地挣脱开搀扶我妈的法警,踉跄着扑到隔离栏杆前,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李妍!
你这个畜生!白眼狼!你想毁了全家吗?!你弟弟才十八!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你坐牢还能出来!他要是进去了就全完了!你就这么恨我们?!非要拉着我们一起死?!
快跟法官说你是胡说的!说啊!”他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带着浓烈的烟臭和绝望的戾气。旁边的法警用力将他拉开。我任由他们架着,
身体被拖拽着向后。经过他面前时,我停下脚步,隔着冰冷的栏杆,
迎上他那双因极度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眼睛。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开一个冰冷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原和淬了毒的恨意。“爸,”我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耳语,却清晰地刺入他的耳膜,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你说得对。我坐牢,
还能出来。”我顿了顿,看着他骤然放大的瞳孔和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顿,
清晰地补充道:“但李浩进去了,可就真的‘全完了’。就像你们当初,毁掉我一样。
”法警不再迟疑,用力将我拖离了法庭。身后,
我爸发出野兽般的、绝望的咆哮和我妈更加凄厉的嚎哭,混合着李浩崩溃的、不成调的哭喊,
像一首疯狂而扭曲的送葬曲,在庄严的法庭穹顶下久久回荡,
最终被那扇沉重的、隔绝一切的门,“哐当”一声,彻底关在了外面。五年。
高墙电网切割着灰蒙蒙的天空,日子是流水线上重复的零件,冰冷、麻木、精确到分秒。
号房里永远弥漫着消毒水、劣质肥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绝望的沉闷气味。
铁门每一次开合都带着沉重的金属摩擦声,撞击着耳膜和心脏。放风场巴掌大的天空,
是唯一的、奢侈的喘息。同监舍的女人,眼神大多浑浊,带着被生活碾轧过的疲惫和警惕。
拉帮结派,欺软怕硬,是这里的生存法则。刚进来时,有几个老油子想给我“立规矩”。
她们挑剔我叠的被子不够棱角,嘲笑我洗衣服的动作“像个千金小姐”,
甚至故意在打饭时克扣我的分量。一个脸上有疤、外号“刀姐”的女人,是这里的头儿。
她乜斜着眼看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恶意。“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刀姐的声音粗粝,叼着一根用废纸卷的劣质烟卷当然是偷偷的,“你那床铺,
占着风水了,知道不?挪边儿上去!”我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薄被褥和那点少得可怜的洗漱用品,
挪到了最靠门、最阴冷潮湿的那个铺位。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刺骨的凉。夜里,
有人故意把洗脚水泼在我床前的地上,湿冷的水汽氤氲上来。第二天出工,在缝纫车间。
巨大的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我负责给成堆的帆布背包缝纫带。手指很快被粗糙的布料磨破,
渗出血丝。刀姐负责质检,她慢悠悠地踱到我工位旁,随手拿起我刚缝好的一只包,
指尖在针脚上用力一扯。“嗤啦——”缝合线应声而断。“返工!”她随手把包扔回我面前,
帆布砸在操作台上,发出闷响,“针脚这么松,偷工减料?还是没吃饱饭?
”她身后的几个跟班发出低低的嗤笑。血珠从破皮的指尖渗出来,滴在灰扑扑的帆布上,
晕开一小点暗红。我看着那点刺目的红,没有争辩,只是默默拿起拆线刀,开始拆。
粗糙的线头刮过指腹的伤口,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额角的血管突突地跳,
一股压抑许久的、冰冷的暴戾在胸腔里无声地冲撞。我用力抿紧嘴唇,
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中午吃饭,食堂。不锈钢餐盘里寡淡的汤水和几根蔫黄的菜叶。
我端着盘子刚坐下,一个跟班就“不小心”撞了过来。盘子脱手飞出,
“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菜汤溅了我一身,也溅到了旁边几个女犯的裤脚。“哎呀!
没长眼啊你!”撞我的女人立刻尖声叫骂起来。“对不起。
”我低头看着狼藉的地面和自己湿透的囚服前襟,声音平板。“对不起就完了?
老娘的裤子刚洗的!”另一个被溅到的女人不依不饶,猛地站起来,
伸手就用力推搡我的肩膀。力道很大,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带着看戏的兴奋。刀姐坐在不远处,
慢条斯理地嚼着馒头,眼神戏谑地看着这边。推搡我的女人见我没反抗,气焰更盛,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再次伸手,这次目标是揪我的头发。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我发梢的刹那——我动了。身体里那股压抑到极致的冰冷戾气,
像被点燃引信的炸药,轰然爆发!没有尖叫,没有谩骂,只有快如闪电的动作!
我猛地侧身让过她抓来的手,左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她伸出的手腕,
同时右腿膝盖带着全身的力量,狠狠地、精准地向上顶去!“唔!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撞击声。那女人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转为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
她眼睛猛地凸出,像濒死的鱼,身体像煮熟的面条一样软了下去,双手死死捂住下腹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