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悟性暴涨
想入武馆得有银子，通过种地肯定行不通。
做肥皂、纸张、玻璃、染布这些，对秦寿倒是不难，甚至威力强大的火药、高硬度的钢铁，以及其它一些原理复杂的东西，他都知道详细的工艺制作流程。
毕竟他脑子还是比较好使的，不然也不能在二十岁的年纪，超过一半时间躺在病床上的情况下取得中西医双博士学位。
其它方面秦寿自己无感，但记忆力与其他人差距明显，看过一遍的东西，基本忘不了，算得上过目不忘。
家境不错，躺在病床上有大量时间，加上超强的记忆力，前世虽只有二十年的人生。
但他掌握的知识远非普通人可比，至于单纯阅读过储存脑海的知识，更是浩如烟海。
“不知是不是错觉，以前的记忆好像愈发清晰了，思维能力好似也有了提升。”
秦寿眉头微微蹙起。
此时想着一些物品的制作工艺和流程，这种感觉愈加明显。
原本只是记录在脑子的东西，这会稍一研究，不但相关知识完全被消化，甚至短短几秒间，就往外延伸出了无数想法，物品的制作工艺都改良了好几版。
“思维能力确实提升了，而且幅度很大。”
秦寿轻喃道。
前世的他虽说也是别人口中天才类型的人，但总归还处在正常人的范围，现在却和原先的自己都有了质的差距。
“看来活下去的希望又大了不少。”
秦寿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切的笑容。
脑子里赚钱的想法很多，但秦寿思索后，还是决定干回老本行——行医。
无他，安全。
前世特殊的经历所限，他真正治疗过的病人不算多，除了病床，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
但治疗过的病人基本都痊愈了，所以小小年纪，才名声在外。
……辰时，秦寿坐在马大虎推的板车上，和湾儿村几个村民一起前往青林镇。
板车上除了秦寿自己，还有半袋糙米，也是他的。
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办法，马家母子的恩情日后肯定是要报答一二的。
几天时间相处，秦寿也知道了双方渊源，原主在马大娘快要渴死时给过一口水。
后来半月逃荒路上，马家母子才会处处照顾，甚至在朝廷士兵来之前剩的最后一点草根都让原主吃了。
原主不是饿死，是病死的，这样的身体，受不了高强度的跋涉，一觉睡过去，再醒来就是他了。
二十里的崎岖山路，走了一个半时辰。
到镇上后，在马大虎的帮助下，将五十斤糙米卖了二百五十文铜钱，约定两个时辰后在镇口汇合，两人就分开了。
青林镇背靠苍茫大山，以质量上乘的木料和草药闻名，是个规模中等的镇子。
秦寿先去了一趟书肆，用十文钱租赁一个时辰的看书时间后，就快速翻阅起来。
繁体字，倒是没有阅读障碍，看了几本史书和地理志后，秦寿开始寻找有关医药的书籍。
却仅找到一本辨认草药的药典，而且记录药材种类不算多，其中大部分图画与名称和秦寿脑海中对的上，却也有一部分名字变了，甚至有几株药从形态到名称，他完全陌生。
铁皮草：可制作武者淬炼身体药液，价格高昂，市价十两到二十两气血草：可增强武者气血，价格三十两以上这两种草药介绍很简短，但秦寿最为关注，不仅因为它们和武者有关，更重要的是这方世界的特殊植物，是秦寿设想中最有可能治愈自身病痛的路径之一。
秦寿看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翻阅了几十本书籍，主要包括史书、地理志、地方志和一些风俗文化类的书籍，算是对这方世界有了初步了解。
看向书肆的沙漏，还有些时间，秦寿走到前台询问掌柜：“掌柜，有关医药类的书籍放置在何处？”
“就那本沈氏药典，你不是看过了吗？”
身穿青衫、头戴方巾，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蓝皮书籍回道。
“没别的？”
掌柜奇怪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哥说笑了，沈氏药典还是沈大医仁德，编写出来供采药人看的。”
秦寿又问了两句有关镇上医馆的事，就离开了书肆。
知识的流动比他想的还要滞缓，连普通的医药知识居然都没有广泛传播。
出了书肆，又打探一番后，秦寿对镇上三家医馆在心底有了评估。
“沈氏医馆、本草堂、回春堂。”
三个医馆各有特色，其中沈氏有一名大医，名气最大，医师也最多，那本沈氏药典就是他们编写的。
本草堂最为势大，除了看诊，青林镇八成草药生意也在他们手中，而且能自己培养武者，是三家医馆中底蕴最深、历史最悠久的。
回春堂规模就小了很多，能在两家大医馆的夹缝中出头，是因为东家能炼制回春丹。
排除回春堂，秦寿先去了离得近的沈氏医馆。
铺面很大，看诊的人也多，光是坐堂的大夫就有六人。
秦寿对一个药工说明来意后，被引到了后面一间会客厅。
一刻钟的时间后，一个白皮瘦脸青年掀开门帘进来，目光落在座椅上看向窗外的少年身上。
身材单薄，面色苍白透明，束起的发丝光泽暗淡毫无营养，穿的黑色短打上有补丁，看上去不过十西五的年龄。
转过头来，露出的一张脸倒是俊俏，但满身的病气和羸弱之气冲淡了面容的俊气，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很有辨识度。
从头到脚扫视一眼，青年拱手，语气淡淡道：“这位小兄弟，鄙人沈亮，是沈氏医馆的初级医师，由我来负责初步考核你的医药知识。”
“在下秦寿，长寿的寿，有劳了。”
秦寿站起身回礼。
听到这个名字，沈亮的神态略有古怪，“秦小兄弟擅长哪些方面？”
“汤液和针灸还算有些积累。”
秦寿如实说道。
“呵呵，是吗，不知秦大夫师承哪位神医？”
听到这话，沈亮面皮上的客气也不再维持。
听着充满讥讽意味的刺耳声音，秦寿眉头微皱，面上的和气消失，语气也淡了下来：“不便告知。”
“那就开始吧。”
沈亮眼中的不屑之色更甚，鼻孔发出轻哼，开始询问基础的草药知识。
一连问了一百多种草药，让秦寿回答它们的功效、用途、特征等。
秦寿回答出了九成，甚至说了它们的生长习性，功用上也有所延伸，但这在沈亮看来就是哗众取宠。
有些很基础的草药功用都说不上，但一些不常见的药材又说些有的没的。
心中对秦寿下了定义，一个有些天赋，但不知天高地厚，自负才学，博人眼球的小丑。
“很遗憾，秦大夫你未能通过我沈氏医馆的初步考核。”
沈亮皮笑肉不笑道。
“告辞。”
秦寿颔首，没有多说什么，朝外走去。
看着少年的背影，沈亮轻哼一声，对旁边引秦寿进来的药工道：“有眼力劲，幸好师傅没来，不然得浪费多少时间，真是什么人都往我沈氏医馆钻。”
“是二少爷您一双慧眼辨鱼珠！”
药工谄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