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信素紊乱地冲撞着,我强行压下那股属于坤泽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甜香。
裴凛单手就将我挣扎起身的动作压了回去,力气大得惊人,我重新跌回了柔软的被褥里。
作为一个文臣,他何时有这般体力?
别白费力气了,他俯下身,生厌的脸在我眼前放大,眼中的阴鸷几乎要将我吞噬,南昭大将军慕容辞,在回京途中伤重不治,已经死了。
我瞳孔骤然一缩。
鸟尽弓藏?卸磨杀驴?我被气得低声笑了笑,抬眸对上裴凛那冷冷的目光,就算要杀我,也用不着你来动手
不,他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戏谑轻佻道,不是陛下要杀你。是我,是我让你死了。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什么南昭的战神,而是我楚漓王府的囚徒。你的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间。
他说得狠戾决绝,冷肃如风,像极了青简里那些历代囚禁功臣的变态反派。
若非此刻,他头顶上突然冒出了一行行金色的自带弹幕效果的小字,我恐怕真的会信了他的鬼话,然后一口血喷他脸上。
谢天谢地,他终于是醒了太医说他伤及根本,信素腺差点毁了,我好怕……好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会不会吓到他?
他瘦了好多,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都怪我,为什么不早点把他从战场上弄回来
当初叫你别去,你非不听现在好了,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收到战报时,心都像在油锅里煎
辞哥哥……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 ……
我大概是脑子也摔坏了。
3
我看看他那张能冻死人的冰山脸,再看看他头顶上那一片柔情似水的内心独白,一时间,我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尤其是那声辞哥哥,是他小时候跟在我***后面才会叫的专属称呼。
他长大了和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不乖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头顶的这行小字是什么?我重伤濒死后解锁的新神通?能看见裴凛的内心弹幕?
我试着动了动,发现除了裴凛,周围的侍女侍卫都跟没事人一样,不为所动。显然,这些字只有我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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