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胡不庸的弟弟胡不多,”木言没有理他,转身告诉景明,他的手指微弯,做一个奇怪的手势,景明立刻明白他也是教众,“不多,这是景明,一首在我这里买鱼,他想上百花岛,我和不庸刚刚才带他上过岛。”
胡不多和另外一个少年己经走到近前,木言沉着脸,“不满,你跟着你弟胡闹?”
景明己经看出跟在后面的少年是个头发剪得极短,晒得黝黑的女孩子,“不是你爸让你们来的,是你们自己跟着你哥来的,船呢?”
嘿嘿笑着,胡不多回身指指船屋,藏在船屋里,“木叔,我爸从来不让我们上百花岛,上面有什么?”
这么说着,胡不多举手冲木言做个教众才会的手势,木言脸上微露诧异之色,但他转眼看看胡不满,“海岛上该有的它都有,只不过百花岛还有个别名叫蛇岛,那岛上有蛇。”
听说蛇,胡不满立刻后退半步,胡不多眨眨眼睛,“木叔,我哥呢?”
“我们还有其他事,”木言右手快速变幻着手势,他在和胡不多确认胡不满是不是教众,根据胡不多的回复,胡不满不是教众,她对教务并不了解,“他先回村,我请他帮我修一下家里的围墙,你们在我家能找到他。”
注视着胡不多和胡不满的船远去,木言转过身,“胡不同这个家伙,竟然选中不多继承堂主的位置。”
景明没有说话,他小心翼翼的把车沿着来路开回大道,木言心情似乎很好,他吹着口哨,但只吹到一半,他猛的停下,“我需要查看一些东西,我们先去取血经的第五卷。”
景明没有说话,他平稳的打着方向,把车转向市区,他喜欢手动驾驶,这能帮助他保持思维和动作的协调一致。
停在市图书馆的停车场,景明没有下车,他注视着木言走进图书馆,二十多分钟后,他提着一个布包出现。
“走吧!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有些信息我需要确认,”木言脸上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喜色,“找个酒店。”
尽管这和木言说的原计划不同,景明仍然带着木言到城郊一处度假酒店。
整夜木言都在翻看他从图书馆里带出的古书,他不停的在纸上书写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说的都是长生道教的秘语,景明没有打扰他,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把山洞里的图案牢牢的记在心里。
把早餐带回房间,木言正呆呆的坐在床上,彻夜未眠的他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就连眼神都有些黯淡。
把早餐放在他身边,景明走到阳台上,闭上眼睛,最后一次在自己脑海中构建山洞中的图形,那不仅仅是九州勘與图,而是解开长生血经所有秘密的钥匙,尽管这把钥匙并不完整。
“我知道长生血经第302章至307章在什么地方,”木言突然开口,景明睁开眼睛,回过身,他发现木言的面容似乎苍老五岁,但那双眼睛却焕发出灼人的光芒,那光芒中的憧憬和希望又令他重回青春,“我们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我要带你回祭仙洞,时间有限,我能给你的东西不多,以后,只能靠你自己摸索。”
开车离开度假酒店,景国安教授和省医大的校长正沿湖散步,校长突然转过头,“老景,刚刚过去的是不是景明?”
“他和澈在一块儿,”景国安教授专心看着湖里慢悠悠游动的锦鲤,“明天晚上才回家。”
“我刚刚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校长确认自己没看错,“很像你平时开的那辆。”
景国安教授拨通景澈的电话,“爸,你干什么?
你看看才几点,我哥去晨跑了,你找他?”
看一眼时间,以景国安教授和校长对这对双胞胎兄弟的了解,完全符合景明和景澈的作息。
“也许我真的看错了,”校长自我解嘲,“景澈考市局的法医,你和花主任真不准备找人疏通一下?”
“不找,”其实景国安教授对于景澈的就业选择非常生气,西年前,他不顾家人的反对选择法医专业,打破景家世代行医的惯例,毕业之后,景国安教授放弃景明,保留一个免试的名额留给景澈,希望他完成研究生学业后重归正途,结果他又没和任何人商量就报考市局的法医,在景国安教授心里,这就是逆子,可是花庭芳女士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景澈,景国安教授只得计划,现在想起都是一肚子气,“他能考上就上班,考不上就让他考研究生。”
校长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景国安教授的研究生名额永远会留一个给景澈,而景明,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名额,他的天资就能让他在学术界任意挑选导师。
回到东山村,胡不庸果然在木言家,他等景明开车进入庭院,立刻关闭大门。
在看见木言的瞬间,胡不庸一愣,只不过一夜功夫,木言一头漆黑发亮的头发竟然花白,但他的脸上的皱纹又似乎淡下去不少,整个人呈现出又老又年轻的状态。
“不庸,去叫不多,”木言头也不回推门而入,“我们去升仙洞。”
胡不庸一愣,可是此时木言己经走进房门,他疑惑的转身看着景明,景明没理他,而是独自走到庭院里的桃树旁,背对着胡不庸,挺拔的身影透着拒人千里的意味。
带着胡不多回到木家,木言和景明一人背一个背包,看一眼两人,木言递给他们一人一个背包,“今天的事不能告诉任何,包括你们的家人。”
背着空背包跟在木言身后,来到半山的迷阵处,木言抽出两根黑布条,胡不庸立刻把黑布条蒙在眼睛上,胡不多也蒙上眼睛,刚刚系好,就听木言说:“升仙洞是长生道教只有教主才能进入的秘地,除教主外,没人知道进阵的口诀,我现在把口诀传授给你,和其他秘密一样,只能心记,不能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