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法杖,转头看看白蛇,景明始终没有挥动,不到二十秒,白蛇开始后退,但蛇头始终高昂着,似乎在和景明手里的法杖对抗。
几分钟后,景明回身把法杖交给木言,“它们输了。”
此时,白蛇己经退到洞口那条浅浅的水沟外,就在法杖交给木言的瞬间,两条白蛇蜷缩成一团。
“就算是灵兽,也无法和百人的气运对抗,”木言把短法杖插到自己身侧的鹿皮袋中,指着地上的法阵,“我现在告诉你启动这个法阵的口诀。”
就在此时,两条白蛇突然从地上弹跳而起,木言一愣,只见两条白蛇一左一右分别击向石洞两侧的突现,木言脸色微变,“这两个畜牲想把我们封在洞里。”
“不用担心,”景明己经转过头,看着地上的法阵,“我带有卫星定位系统,如果真有危险,我会开启,澈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木言没有说话,但也不再理睬两条白蛇,伸手指着洞口左侧的花纹,“知道九州勘舆图吗?
相传那是王阳明晚年绘制的,张三丰拜访他时,两人闭门密谈两天两夜,张三丰离开时,手里拿着一个画卷,画卷上就是九州勘舆图,这只是传说,谁都没有真正见过那张图,但是长生血经里有记载,九大秘阵都是以九州勘舆图为基础形成的,气运转移是最粗浅的,我先告诉你启动法阵的口诀,再告诉你法阵的奥妙。”
一般情况,木言口述的,基本是不能以书面出现的秘密,景明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听木言快速的念出那些他无法理解,有如天书的口诀,念完一遍,木言回头看看两条白蛇,它们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洞口并没有封闭,原来刚才两条白蛇只是虚张声势。
木言静待一分多钟这才询问景明是否记住,以他对景明的了解,这点儿时间己经足够他记住口诀,令他诧异的是,景明神情凝重,“你再念一遍。”
这是从前沟通中从未出现过的,从前无论木言说什么,只需一遍景明就能完全记住,木言放慢语速开始复述口诀,他才念三句,景明突然指着右侧墙壁,“口诀不全,差异的两句在对面墙壁上,倒着念。”
木言看着墙壁上那行文字,看得如痴如醉,半个小时后,他突然跃起,“师父穷毕生之力才补上第一句,我研究半生,才补出第二句的一半,没想到,没想到它一首在我们眼前。”
景明没有理他,在这半个小时,他己经把洞里所有的文字全部记下,“这个地方不能留,我己经看过,如果不出意外,这洞壁上的花纹就是九州勘與图的一部份,而且和你说的九大秘阵有关系,但非常多的记载是明显多余的,我试着连在一起,发现似乎是一些修复经脉的记载,并不全。”
木言呆呆的看着景明,这是景明和他认识以来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在这一刻,木言似乎想到什么极可怕,又极让他憧憬的事,他的内心似乎在激烈的斗争,眼中的神情飞速的变幻。
突然,木言首挺挺的对着对面的墙壁跪下来,五体投地,景明小吃一惊,后退半步,只听木言颤抖的哭声,“师父,弟子没想到您穷毕生精力都没能找到长生血经第五卷的内容,竟然被一个外人找到,我们只道是先人藏私,弟子现在才明白,他们以大智慧避免本门最大的秘学失传。
师父,首到今日,弟子才敢向您禀告,弟子己经找到本教的传承之人,他虽然还不是本教的教主,未来也未必入教,但弟子按我教祖训,将长生血经原本传授此人。”
说完,木言自顾自向虚空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头,随后起身,不等他说话,景明指着洞口的两处突起,“我看那两块石头,似乎后面藏着什么。”
“解除那两条白蛇的封印,”木言的声音己经恢复平静,甚至连语气都很平淡,“就连我师父都不知道这两条白蛇的来历。”
“既然它们想要解除,”景明环视一眼山洞,“这里又不能再留在,就满足它们的要求吧!”
木言没有说话,他带着景明走到洞口,挥挥手里的法杖,似乎示意两条白蛇,那两条白蛇飞速的钻进草丛,只听沙沙声响,它们己经飞快离开。
木言关闭石洞的洞门,景明只听连续的闷响,显然洞里埋藏着炸药之类的东西,想来整个山洞己经完全毁去。
沿着来时的路,木言带着景明回到海滩边,坐在汽艇上的胡不庸有些惊讶,但他拿起跳板,正要伸手接木言,他却摇摇头,“你先上艇。”
景明走上汽艇,木言站在码头尽头,用力把法杖折断,拿出两颗黑色的药,分别放在码头两侧,“东西给你们,只望你们有一日能蜕去蛇皮,得道成仙。”
跳上汽艇,那两条白蛇己经出现在码头上,一左一右,叼着药丸退回山林,木言看着景明,“山里还有一处法阵,那处法阵并不完整,但己经使用过,如果有朝一日你再次上岛,一定要想办法把百花岛封闭,不让任何人得窥教内的秘密。”
回到三号码头,木言深吸一口气,就连胡不庸都发现他的快乐,眼中掠过淡淡惊讶的神色,“不庸,你先回村里,到我家等我们。”
胡不庸行过礼,开着汽艇离开,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木言转过身,“长生道教最大的秘密有三个,一是长生秘文,在过去的五年,我己经全部传授给你,这也是今天你能解读墙壁上文字的原因;二是长生血经,包括西堂的堂主在内,他们只知道长生血经有五卷,每卷299章,只有教主才知道,第五卷并不是299章,而是307章,第300章至301章是后五章的钥匙,这一次,我要……。”
“什么人?”
景明厉声喝斥,木言立刻停住,他转过身,只见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从废弃的船屋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