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时我情不自禁喘出声来,却听到她叫了一声“江锐”。
可我叫徐之舟,江锐是她的小师弟。
我不确定的看向林昕柔:“你刚刚叫谁?”“之舟。”
林昕柔晃动着腰肢,仰头吻上我的眼睛,“这种事不专心,你还是不够卖力。”
林昕柔经常锻炼,不仅花样多,精力也旺盛的不得了。
她贴近我的耳畔诱惑道:“宝宝,再试试上面的。”
一晚上,我和她从上到下、翻来覆去的折腾。
直到清早,她才餍足的去了浴室洗澡。
我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散架了一半。
法庭上,我穿戴整齐准备将父母送进监狱。
可下一秒,父母方的律师江锐却拿出一份我的谅解书。
我才知道,因为江锐需要一场胜诉的官司,作为亮眼的履历打开知名度。
所以林昕柔便瞒着我,让江锐成了被告父母的律师,还替我签署了对父母的谅解书。
法庭里,所有人都拍手劝和,让我与父母一笑泯恩仇。
只有我浑身发抖地站在原地,最后红着眼砸了整个法庭。
我成了网络上人人唾骂的白眼狼,黑评和谩骂铺天盖地。
直到舆论发酵了半月之后,林昕柔却跪在我家楼下淋了一整夜的雨。
雨水顺着她颤抖的手指,落在那些被翻开的、尘封了七年的卷宗上。
“徐之舟,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徐之舟,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进法院前,我以为林昕柔是来陪我做最终陈述,一举将父母送进监狱。
所以我特意穿了我新买的高定西装,希望迎来新生。
可现在,西装外套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一切荒诞得像一出闹剧。
法警按住我肩膀的力道很大,骨头像是要被捏碎。
“徐之舟!你疯了吗?!”林昕柔的声音从混乱中挤过来,像是没料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偏头看她,喉咙嘶吼得发哑:“那你呢?”“林昕柔,你知道你签的是什么吗?”她不知道。
她只是用那种混杂着痛惜与不解的眼神望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无赖。
“之舟,别闹了,”她试图掰开我攥紧的拳头,指腹蹭过我掌心的血痕,“我知道他们以前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但他们毕竟是你父母,血浓于水。”
“血浓于水?”我笑出声,眼泪却砸在她昂贵的高跟鞋上,“那我宁愿把我身上带着他们基因的血抽干!”林昕柔的动作僵住了。
可下一秒她还是固执地要把我带离这片狼藉。
她说,七年了,该放下了,他们已经在庭外等着跟我道歉。
我静静地看着她胸前的律师徽章,突然问:“林昕柔,你这么帮着他们,是为了江锐吧?”“徐之舟!”她猛地攥紧我的手腕,指节泛白,“江锐这是公益诉讼,你不要因为他是你父母方的律师,就把什么事都扯到他身上!”我有些恍惚,想起上周在书房门口听到的对话。
她对着电话那头承诺:“阿锐,这场公益诉讼,我来想办法,我一定会让你胜诉,从而打开知名度的。”
那时我还在心里感叹,林昕柔对她这个同校师弟可真好,好到我都有些吃醋了。
直到刚才法官宣读谅解书,念出林昕柔作为“家属代理人”的签名时,我才明白,原来她口中为江锐准备的“胜诉官司”,是我赌上半条命才敢站上的法庭,是我捂了七年都没愈合的伤疤。
她用我的血泪,铺就了另一个人的康庄大道。
可明明我每次和她出庭讲起我的过去时,我都会发抖到讲不下去。
明明我每次梦到从前的噩梦惊醒,都要攥着她的手才能平复。
而现在,那些我曾向她交付的脆弱,被她折成了刺向我的刀。
林昕柔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徐之舟,你哭什么?我撕了那份谅解书,我们重新***,行了吧!”我茫然地抬手摸脸,刚才在法庭上砸翻桌椅时没掉的眼泪,此刻正顺着下巴往下淌。
半晌,她伸手想擦我的眼泪,我却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林昕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徐之舟,你大概真的……没有心。”
“对你父母是,对我也是。”
我怔怔地看着她,她眼里的失望像极了当年父亲把我从河里捞上来时,那句“早知道就让你淹死算了”。
我突然冷静下来,声音轻得像羽毛:“对,你的小师弟有心,你去找他吧。”
关于江锐,我所有的印象都来自林昕柔的描述。
她总是带着欣赏的语气说:“江锐是个好苗子。”
“这小子逻辑缜密,模拟法庭上从来没输过,就差点实战经验了。”
有一次,我忍不住犯傻似的问林昕柔:“他这么好,比我还好吗?”林昕柔愣了几秒,随即笑着摸了摸我的脸哄道:“你们没法比。”
莫名地,我第一次对林昕柔生出刨根问底的心思:“我们哪里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