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晚,妻子的男闺蜜起哄要玩真心话大冒险。他以为我会出丑,
却不知这场游戏触发了神秘规则——所有人必须说真话。当妻子哭着说出“孩子不是你的”,
当岳父面无表情承认十年前那场命案,我才发现,
这场审判才刚刚开始……1 星辉下的裂痕水晶灯的光芒晃得我有些眼花,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甜点的腻人香气。我是今天的新郎,正站在人生的巅峰,
却感觉脚下踩着一片脆弱的琉璃。“墨渊,发什么呆呢?”温柔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是林晚星,我的新娘。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仰头看我,眼睛里盛满了星辉,美得不像真人。
我忍不住收紧揽在她腰上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化作一缕烟,被那个男人带走。
那个男人,就是白景川。晚星的男闺蜜,此刻正斜倚在香槟塔旁,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始终胶着在晚星身上。司仪在台上说着俏皮话,
引来宾客阵阵哄笑。我却只觉得吵闹。“别担心,”伴郎赵无妄凑过来,低声说,
他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他就是个跳梁小丑,晚星心里只有你。”我点点头,心里却没底。
无妄是个老实人,几年前他母亲重病,是我拿出所有积蓄帮他渡过难关,他绝不会骗我。
可白景川和晚星之间那种无形的默契,总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口。晚宴接近尾声,
宾客们意犹未尽。就在这时,白景川站到了场地中央,拍了拍手。“各位!
今天是晚星和墨渊的大喜日子!”他声音清朗,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为了给这个夜晚留下最‘真实’、最难忘的回忆,我提议,
我们来玩个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抗拒感油然而生。
“好主意!”“玩点***的!”人群开始起哄,尤其是年轻人们,个个眼睛放光。
我皱紧眉头,刚想开口拒绝。白景川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副塔罗牌。牌背是暗金色的繁复花纹,
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用这个来决定命运吧,”他笑着,目光却扫向我,“怎么,
新郎官不敢?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这话带着刺,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我脸色沉了下来。
男人最不能激的就是面子,尤其是在自己的婚礼上。“景川,别闹了。
”晚星轻轻拉了他一下,语气带着一丝嗔怪,但眼神里却没有真正的反对。她转而看向我,
柔声说:“墨渊,大家开心嘛,就玩一会儿,好不好?”看着她祈求的眼神,
再看看周围兴奋的宾客,我喉咙发紧,拒绝的话堵在嘴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太好了!”白景川笑容更盛,开始洗牌。
他的手指修长,洗牌的动作花哨而熟练。在他递过牌,让我切牌的时候,
我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了牌面。一瞬间,一股冰寒刺骨的感觉顺着指尖窜了上来,
冻得我几乎要缩回手。我甚至好像看到牌面上那个叫“审判”的图案,极快地闪过一道微光。
是我太紧张,出现幻觉了?白景川收回牌,嘴角噙着那抹不变的笑意,
低声快速念叨了一句什么,语速太快,声音太低,像某种古老的咒语,没人听清。“那么,
游戏开始!”他手指轻弹,第一张牌飞旋而出,不偏不倚,
落在了晚星身边那个一直安***着的女孩面前。是晚星的妹妹,林晓月。一个刚上大学,
看起来怯生生的女孩。晓月看着面前那张逆位的“愚者”牌,脸一下子白了。“晓月,
到你了哦。”白景川的声音带着蛊惑,“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晓月紧张地绞着手指,
小声说:“真……真心话吧。”白景川笑了,目光在在场的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
落在我身上。那一刻,我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很简单的问题,”白景川开口,
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晓月,告诉姐夫,你偷偷暗恋过在场的人吗?
”哄笑声瞬间响起,大家都觉得这是个无伤大雅、甚至有点甜蜜的问题。然而,
晓月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猛地抬起头,眼睛惊恐地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她的脸先是涨红,随即又变得惨白。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我……”她发出破碎的音节,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在强迫她说话。
全场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终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崩溃地喊了出来,眼泪瞬间决堤:“我……迷恋我的姐夫!墨渊!”话音落下的瞬间,
整个婚礼现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一下,
全都聚焦在我和那个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的女孩身上。我僵在原地,
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2 毒蛇的告白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像按下了暂停键。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晓月,又看看我。
晓月猛地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耸动,哭声压抑而绝望。
“不是……那不是我想说的……不是我……”我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迷恋我?
这怎么可能?岳母率先反应过来,尖声道:“晓月!你胡说什么!是不是喝多了!
”她想上前去拉晓月,晓月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开,
依旧重复着:“我不想说的……是它逼我的……”一股寒意从我脊背窜起。它?是什么?
我猛地看向白景川。他依旧站在那里,手里把玩着那张“愚者”牌,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反而带着一种……欣赏好戏的玩味。“游戏嘛,总要有点惊喜。”他轻飘飘地说,
目光扫过众人,“看来晓月妹妹是真情流露。那么,我们继续?”“继续个屁!
”我怒火上涌,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白景川,你搞什么鬼?!”离得近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墨渊,松手!”晚星冲过来拉我,
声音带着哭腔,“景川他只是想让大家开心……”“开心?”我指着蹲在地上崩溃的妹妹,
声音发颤,“这叫开心?!”白景川任由我抓着,甚至笑了笑:“规则就是规则,轮到谁,
谁就要说真话。墨渊,你玩不起吗?”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我。我拳头攥紧,
恨不得一拳打烂他那张脸。“够了!”一直沉默的岳父林正尧沉着脸呵斥,“墨渊,
注意场合!晓月可能是太累了,说了胡话,游戏到此为止!”他试图维持大家长的威严,
但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到此为止?”白景川挑眉,“岳父大人,这恐怕不行,
‘审判’已经开始,没人能喊停。”审判?他又说了这个诡异的词!就在这时,
那悬浮的塔罗牌堆再次自动飞出一张牌,如同被无形的手指拨动,精准地旋转着,
落在了白景川自己面前。牌面上,是倒吊人图案。白景川低头看了一眼,
嘴角勾起一个更大的弧度,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看来,轮到我了。
”他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皱的衣领,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真心话。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我。赵无妄在一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声说:“景川,
别闹大了……”白景川没理他,目光直直地看向我,像是在挑选猎物。“问啊,新郎官。
”他催促道,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或者,我来帮你问一个你最想知道的问题?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开口:“白景川,你和林晚星之间,
有没有超越友谊的秘密?”“不!”晚星尖叫出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我想阻止,
已经晚了。白景川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无法控制的、扭曲的畅快表情,他的语调变得异常清晰,
甚至带着炫耀:“有。”一个字,像重锤砸在我胸口。他继续说着,
细节残忍得令人发指:“就在你们布置新房那天,你出去买窗帘的时候。
就在那张你们定情的沙发上……”他模仿着晚星当时的语调,
娇媚而婉转:“‘墨渊他……根本不懂我……’”“闭嘴!你给我闭嘴!”晚星崩溃地大哭,
想去捂他的嘴,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白景川还在继续,描述着每一个不堪入目的细节,
每一个轻蔑的点评。他甚至笑着说:“哦,对了,那天你买的咖啡太难喝,
我让晚星给你倒了,换了一杯加料的。”加料的?我猛地看向赵无妄,他脸色灰败,
冷汗直流,不敢与我对视。原来……原来那么早就开始了!
连我最好的兄弟也……巨大的背叛感像海啸一样将我吞没。
愤怒、恶心、绝望……无数情绪在我胸腔里爆炸。“啊——!”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猛地掀翻了身旁堆满酒杯的长桌!玻璃碎裂声,女人的尖叫声,桌椅碰撞声混作一团。
一片狼藉中,我赤红着双眼,死死盯住那个依旧在微笑的男人,
和那个瘫软在地、不停哭泣的女人。我的新娘。我的兄弟。我的婚礼。全成了最恶心的笑话!
“是真的……”一个微弱、颤抖,却清晰无比的声音,从晚星的方向传来。她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嘴唇不受控制地翕动着,
……他说的……都是真的……”3 共犯的狂欢“是真的……”这三个字像三把烧红的匕首,
狠狠捅进我的心脏,还残忍地搅动了一下。世界在我眼前扭曲、旋转,
最后只剩下林晚星那张惨白、挂满泪痕,却亲口承认了背叛的脸。“为什么……为什么!
”我喉咙腥甜,几乎要呕出血来。周围的宾客全都惊呆了,有人捂嘴,有人后退,
有人举起手机,整个宴会厅乱成一锅粥。“疯了!都疯了!”岳母尖叫着,想去扶晚星,
又被晚星身上那股无形的力量吓退。岳父林正尧脸色铁青,大步上前,
一把抓住白景川的衣领:“姓白的!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你用了什么邪术!
”白景川轻易地挥开他的手,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脸上依旧是那副令人作呕的从容微笑:“林伯伯,您也看到了,是‘它’要我们说真话。
我只是……遵从规则而已。”他指了指依旧悬浮在半空,散发着幽幽微光的塔罗牌。
“狗屁规则!”我暴怒地冲上去,一拳砸向白景川的面门!这一拳我用尽了全力,
带着所有的恨意和屈辱。然而,拳头在离他鼻尖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住了。
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坚韧的墙壁挡在了那里。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再次发力,
却纹丝不动。白景川嗤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墨渊,还没明白吗?在这里,
‘它’才是主宰。暴力,毫无意义。”他话音刚落,那叠塔罗牌再次自动旋转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恐惧在空气中蔓延。牌停了。带着命运般的指向性,缓缓落下,
停在了脸色惨白、试图缩到人群后面的赵无妄面前。牌面是——“恶魔”。
赵无妄看着那张牌,像是看到了索命的阎王,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不……不……别问我……”他惊恐地摆着手,语无伦次。
白景川的声音如同魔咒:“赵无妄,轮到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我选大冒险!
大冒险!”赵无妄几乎是喊出来的,他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吐露更可怕的真相。白景川笑了,
那笑容冰冷:“很好,那你就在原地,大声说出你对墨渊,做过最愧疚的一件事。
”这和他妈真心话有什么区别!而且是最狠毒的那种!“无妄!”我盯着他,
心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对兄弟的期望,“你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被他骗了?
你是不是不知情!”赵无妄不敢看我,他浑身抖得像筛糠,脸色由白转青。他死死咬着嘴唇,
几乎要咬出血来,似乎在用尽全力抵抗。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太强大了。
他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蠕动,
声音断断续续地挤出来:“我……我对不起你……墨渊……”“说清楚!”白景川厉声催促,
像个真正的审判官。赵无妄猛地抬起头,表情扭曲,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话语却像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是白景川!他给了我五十万!
让我……让我监视你的行踪,随时向他报告!”我心脏骤停。
“还有……他给了我一种药……无色无味……让我每天……在你喝咖啡的时候,
放一点点……”他举起自己的右手,
那只曾无数次帮我搬东西、和我击掌、在我难过时拍拍我肩膀的手。此刻,那只手的手背上,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大片不规则的黑青色斑痕,像是被什么剧毒之物腐蚀了一般!
……这样……这样晚星以后要是怀了他的孩子……也能顺利拿走你的家产……”他嚎啕大哭,
瘫倒在地,想去擦手上的黑斑,那黑斑却像是长在了肉里。“墨渊!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
他逼我的!他拿我妈的命逼我的啊!”他跪在地上,砰砰地磕头。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监视?下药?绝育?谋夺家产?这一连串的真相,像一颗颗炸弹,
将我最后的精神防线彻底炸毁。我最好的兄弟……我视作亲人的赵无妄……我猛地看向四周。
”的人——林晓月嘴角溃烂得更厉害;白景川的脖颈上出现了清晰的紫黑色勒痕;而林晚星,
她***的双腕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圈乌黑的手印,像是被人狠狠攥过!惩罚!
这就是说真话的惩罚!“鬼!有鬼啊!”一个亲戚终于承受不住,尖叫着冲向宴会厅大门。
他用力拧动门把手,却发现大门纹丝不动!“打不开!门打不开了!”“窗户也是!
被封死了!”“手机!手机没信号!”恐慌像瘟疫一样爆发,人们疯狂地冲向各个出口,
拍打着,哭喊着,却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我们被彻底困在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
灯光开始剧烈地闪烁,明灭不定,映照着一张张绝望扭曲的脸。
在这片歇斯底里的混乱和绝望的哭喊中,那叠塔罗牌,再次无声地、自顾自地,开始了旋转。
它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4 圣像的崩塌“放我出去!开门啊!”“救命!外面有人吗!
”“魔鬼!这是魔鬼的游戏!”哭喊声、撞击声、尖叫声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灯光疯狂闪烁,把一张张惊恐扭曲的脸切割成破碎的画面。我们成了瓮中之鳖。
而那个“瓮”,就是我最梦寐以求的婚礼殿堂。多么讽刺。“安静!都给我安静!
”岳父林正尧试图维持秩序,声音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肯定是某种集体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