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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锦衣卫指挥使早逝的白月光。系统说只要走完剧情,就能回到现代继承百亿家产。

于是我兢兢业业扮演病弱美人,死在陆烬最爱我的那一年。十年后任务完成,

系统却故障将我滞留。再睁眼,我成了他缉拿的弑君疑凶。

陆烬的绣春刀抵着我喉咙冷笑:“装死骗我十年,这账该怎么算?”直到他查***相,

在我面前一刀刀剐了幕后真凶。血泊中他紧紧抱住我:“别怕,这次换我替你去死。

”---1 雨夜缉凶,恨意重逢永宁城的夜,被一场倾盆冷雨浇透。

青石板路上倒映着跃动的火把,如同流淌的血河。

玄甲如墨的锦衣卫缇骑沉默地穿梭于狭窄的巷陌,肃杀之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连檐角的滴水声都成了催命的鼓点。陋巷深处,一扇不起眼的木门被粗暴踹开,

腐朽的木屑在潮湿的空气里飞溅。火把的光猛地涌入,瞬间撕裂了小屋的昏暗与药香。

沈知微正俯身于一张简陋的木榻旁,榻上躺着一个面色青灰、气息奄奄的老妇。

她手中银针将落未落,指尖因骤然的闯入和刺骨的寒意而微微一顿。

冰冷的雨水顺着闯入者玄色飞鱼服的肩甲滴落,砸在泥地上,晕开深色痕迹。

为首的男人身形极高,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火光勾勒出他冷硬如削的下颌线,

和那道自眉骨斜划至下颌的浅疤,像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

横亘在旧日的温存与如今的酷烈之间。他的目光,比诏狱最深处的寒铁还要沉冷,

精准地钉在沈知微身上,带着淬了毒的恨意,一寸寸凌迟着她十年伪装才换来的平静。

“拿下。” 陆烬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渣的刀子,割开雨幕,

也割断了沈知微最后一丝侥幸。两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立刻上前,动作毫无怜惜。

沈知微没有挣扎,只是在那粗粝的手即将碰到她手臂的瞬间,

飞快地将指间那枚细长的银针藏入袖中。冰凉的镣铐“咔哒”一声锁住了她的双腕,

沉重得几乎让她站立不稳。她被粗暴地推搡着向外走。经过陆烬身边时,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雨水和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陆烬紧握绣春刀刀柄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森白。那刀鞘上,

甚至沾着未干的、暗红的血渍——不知是今夜哪个倒霉鬼留下的。

雨点密集地砸在她脸上、身上,刺骨的冷。巷子尽头停着一辆特制的囚车,黑沉沉的,

如同张开巨口的怪兽。就在被塞进去的前一刻,陆烬的声音穿透雨帘,

带着刻骨的讥诮和滔天的怒恨,重重砸在她耳膜上:“装死骗我十年,这账,薛娘子,

”他刻意咬重这个陌生的姓氏,字字淬毒,“我们慢慢算。”囚车的铁门轰然关闭,

隔绝了最后一点天光。车轮碾过湿滑的石板路,辘辘作响,载着她,

驶向那曾经只在噩梦中出现的北镇抚司诏狱。手腕上的镣铐寒气刺骨,

陆烬那句话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尖最疼的地方。

系统冰冷的故障提示音仿佛又在脑海深处响起,伴随着机械的倒计时,将她推向无底深渊。

任务完成了,她却永远留在了这里,成了他缉拿归案、恨不能生啖其肉的弑君疑凶。

2 诏狱对峙,旧伤新痛北镇抚司的地下深处,连空气都是凝固的、带着铁锈和血腥的粘稠。

诏狱特有的阴寒之气,丝丝缕缕钻入骨髓。沈知微被反绑着双手,吊在冰冷的刑架上,

脚尖堪堪触地,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肩臂撕裂般的剧痛。

跳跃的火把光芒在四壁投下狰狞扭曲的影子,映照着墙上挂着的、泛着幽光的各式刑具。

陆烬就坐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太师椅上。他已卸下沾血的披风,只着玄色劲装,

腰间的绣春刀随意搁在手边矮几上,刀柄的吞口兽在火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他慢条斯理地用一方雪白的丝帕擦拭着手指,动作优雅,

眼神却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冰冷而专注。“姓名。

”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刑室里回荡,不带丝毫情绪。沈知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沉静的疲惫。“薛凝。” 她报出这个用了十年的名字,

声音因干渴和疼痛而沙哑。“薛凝?”陆烬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带着浓重的嘲弄,

“还是……沈知微?” 最后三个字,他念得极轻,却像重锤砸下。沈知微的心猛地一沉,

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甚至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大人说什么?民女不懂。

”“不懂?”陆烬猛地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逼近。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颌,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强迫她抬起脸,直视他那双翻涌着恨意与审视的深眸。

他的指腹粗糙,带着常年握刀的茧,摩擦着她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这张脸……”他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

舔舐过她苍白的脸颊、挺秀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双曾经盛满柔弱春水,

如今却只剩下疏离寒潭的眼睛上,“烧成灰,我都认得!十年!沈知微,你骗得我好苦!

”他眼中的风暴几乎要将她吞噬。那不仅仅是恨,

还有被至深欺骗后支离破碎的痛苦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沈知微被迫承受着这几乎化为实质的目光,下颌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咬紧牙关,

咽下喉头的腥甜,艰难地挤出声音:“大人……认错人了。民女……只是西城行医的薛凝。

”“行医?”陆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松开手,

力道之大让沈知微的头重重撞在后面的刑柱上,一阵眩晕。

他指着刑架旁矮几上放着的一个托盘,

里面是一支被当作证物的、样式朴拙却异常锋利的银簪,

簪头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暗褐色血渍。“认得这个吗?陛下遇刺的偏殿,就落在你脚边!

上面沾的,是陛下的血!”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一个行医的妇人,深更半夜,

带着凶器,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好一个行医!”沈知微看着那支熟悉的簪子,

心沉到了谷底。那是她防身的簪子,今夜出急诊时还簪在发间……怎么会出现在弑君现场?

她试图解释:“大人,那簪子是我的,但……”“但什么?”陆烬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锋,

再次俯身逼近,灼热而充满恨意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但有人栽赃?沈知微,

十年前你也是这样,用楚楚可怜的眼神,骗我相信你体弱多病,命不久矣!骗我捧着一颗心,

看着你在我怀里‘死去’!然后呢?十年!十年销声匿迹!如今一出现,

就带着凶器出现在弑君现场!你告诉我,这次又是谁在栽赃你?嗯?

”他的质问如同疾风骤雨,每一个字都带着十年积压的怨毒和痛苦。沈知微张了张嘴,

却发现任何辩解在滔天的恨意面前都苍白无力。她能说什么?说她是异世孤魂?

说她被一个叫“系统”的东西操控着演完了白月光的剧本?说任务完成后它故障了,

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荒谬得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下颌和头上的剧痛阵阵袭来,

喉咙干涩发紧。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选择了沉默。

这沉默在陆烬眼中,无异于默认与挑衅。“很好。”陆烬直起身,

眼中的风暴沉淀为一种更深的、令人胆寒的冷酷。他缓缓踱步,

拿起矮几上的一把带着倒钩的铁钳,冰冷的金属在火光下泛着幽光。“看来,

是这诏狱的‘规矩’,才能让你开口了。” 他示意旁边的行刑者,声音冷得掉冰渣,

“给她醒醒神。”行刑者面无表情地拎起一桶混杂着冰碴的脏水,兜头朝着沈知微泼下!

刺骨的冰寒瞬间席卷全身,水呛入鼻腔,带来窒息般的痛苦和剧烈的咳嗽。单薄的衣衫湿透,

紧紧贴在身上,寒冷让她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水珠顺着她散乱的发梢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晕开小小的水渍。陆烬就站在几步之外,

冷眼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火光在他冷硬的侧脸上跳跃,那道疤痕显得愈发狰狞。

他缓缓举起手中冰冷的铁钳,尖端对准了她被绳索勒得青紫的手腕,声音低沉,

却带着摧毁一切的狠戾:“说!谁指使的你?为何弑君?十年前假死脱身,如今回来,

究竟有何图谋?”铁钳的寒意几乎要冻结她的血液。沈知微抬起湿漉漉的眼睫,

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陆烬那双翻涌着恨意与痛苦的深眸。十年时光,

将那个曾为她挡刀、眼中盛满星河的少年郎,

彻底淬炼成了眼前这个心硬如铁、手段酷烈的活阎王。心口像是被那冰冷的铁钳狠狠刺穿,

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北镇抚司的诏狱,

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规矩”。3 密室线索,疑窦初生诏狱的日夜,

是浸在血水里的混沌。没有窗,只有火把跳跃的光影和刑具碰撞的冰冷声响,

标记着时间的流逝。沈知微蜷缩在铺着霉烂稻草的石床上,

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陆烬的“规矩”并未在她身上真正施展,

那冰冷的铁钳最终只是悬而未落,但来自其他狱卒的“杀威棒”和阴湿环境的折磨,

已足够消磨人的意志。她发起了高烧,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就在她烧得浑身滚烫、意识朦胧之际,沉重的牢门被打开了。

一股清冽的、带着淡淡血腥和皂角气息的身影笼罩下来。陆烬来了。他屏退了左右,

偌大的死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沉重的铁门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他并未走近,

只是站在阴影的边缘,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压迫感。目光如同实质,

落在她因高烧而潮红、因痛苦而紧蹙的脸上。那目光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残留的恨,

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行压下的东西。“沈知微,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响起,低沉而冰冷,却少了之前的暴戾,“别装死。我有话问你。

”沈知微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只看到他玄色衣袍的下摆。

她艰难地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喉咙里火烧火燎,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陆烬似乎也并未期待她的回应。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然后,他抛出了一个名字,一个本该尘封在过往岁月里的名字。“青黛。” 他的声音不高,

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你那个小尾巴,现在就在外面。”沈知微涣散的眼神骤然一凝!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让她瞬间从高热的眩晕中清醒了几分。青黛!

那个像小太阳一样围着她转、把她从十年前那场“死亡”后无尽孤寂中拉出来的小丫头!

陆烬怎么会知道她?他想做什么?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甚至压过了身体的剧痛。

她猛地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伤口,痛得闷哼一声,跌回冰冷的石床,只能急促地喘息,

死死盯着阴影中的陆烬,眼中充满了惊惧和无声的质问。陆烬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那是一种洞悉了什么却又更添疑云的神色。

他没有回答关于青黛的问题,反而话锋一转,

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冰冷和试探:“你很紧张她?看来这十年,你过得也不算太差,

至少还有人‘牵挂’。”沈知微的心沉了下去。他用青黛来威胁她?

她强压下翻涌的恐惧和愤怒,闭上眼睛,不再看他,用沉默作为最后的抵抗。她不能开口,

任何关于青黛的牵扯都可能给那个单纯的孩子带来灭顶之灾。陆烬似乎并不意外她的沉默。

他向前踱了两步,靴子踩在潮湿的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他停在她石床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苍白脆弱的脸,忽然俯下身。这个动作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沈知微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度拂过自己的额头。“你药庐的密室,”他压低了声音,

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说出的话语却冰冷刺骨,“藏得不错。

可惜,在锦衣卫眼里,形同虚设。”沈知微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但依旧紧闭着眼,

牙关紧咬。那是她存放一些特殊药材和……关于十年前那场“病逝”零碎记录的地方!

他发现了什么?陆烬的视线锐利如鹰,捕捉着她每一丝细微的反应。他继续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冷嘲:“里面的东西很有意思。几本手札,

记录了永昌元年到永昌五年间,京都几位显贵女眷的‘旧疾’……还有几味药渣,

似乎和当年宫里的某种秘药,有点渊源。”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带着逼问,

“尤其是关于……永昌五年冬,静心庵那位薨逝的太后娘娘的记录,格外详尽。薛娘子,

你一个行医的,对这些陈年旧事,倒是关心得很?”静心庵!太后!

这两个词如同惊雷在沈知微脑中炸响!她猛地睁开眼,

对上了陆烬深不见底、锐利如刀的目光。她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探究。

那间密室里的东西,是她这些年凭借医术和谨慎,暗中收集的线索碎片,

指向一桩尘封已久的宫廷秘辛,与她当年被迫“病逝”脱不了干系,

更隐隐指向如今龙椅上那位看似温润仁厚的永昌帝!这秘密一旦揭开,便是滔天巨浪!

陆烬发现了它!他是在试探她是否与太后之死有关?还是在怀疑她如今的弑君案,

与十年前太后的薨逝有某种隐秘的联系?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巨大的震惊和恐慌让她忘记了掩饰,眼中的震动和一闪而过的惧意清晰地落入陆烬眼中。

他直起身,深深地看着她,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恨意,

而是混杂了浓重的疑虑、一丝被刻意忽略的关切,以及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沈知微,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洞悉了冰山一角的凝重,“你身上,

到底还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弑君……真的是你吗?” 这最后一问,

不再是笃定的指控,而是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和探寻。

牢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沈知微急促压抑的呼吸声。无形的网,

似乎正从四面八方悄然收紧,将他们二人,连同那尘封的宫廷旧事,一并拖入更深的漩涡。

4 发展:药庐焚毁,旧忆灼心诏狱的阴寒尚未从骨缝里散去,

沈知微便被粗暴地拖出了那暗无天日的地牢。刺目的天光让她瞬间失明,

只能感受到手腕上镣铐的冰冷和拉扯的力道。当她勉强适应光线,看清眼前的景象时,

心脏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瞬间停止了跳动。她住了十年的小院,

承载着她在这异世唯一安宁时光的药庐,此刻正被熊熊烈焰吞噬!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灰蒙蒙的天空,浓烟滚滚,如同狰狞的黑龙直冲天际。

她精心打理的药圃早已化为焦土,那些熟悉的、散发着清苦药香的篱笆、木门、窗棂,

在烈火中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扭曲、坍塌,化作飞溅的火星和灰烬。“不——!

”一声凄厉的嘶喊不受控制地冲破喉咙,带着血沫和绝望。沈知微猛地挣扎起来,

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向那片火海,仿佛那里有她生命中仅存的、正在被摧毁的一切。

那是她的家!她仅有的避风港!里面还有她未能及时带出的、关于青黛身世的唯一线索!

“拦住她!”陆烬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两名锦衣卫死死钳住她的双臂,如同铁钳般不容她动弹分毫。沈知微如同困兽,

徒劳地挣扎着,目眦欲裂地看着火舌疯狂舔舐吞噬着一切。热浪扑面而来,灼烤着她的皮肤,

却远不及心头那被生生剜去一块血肉的剧痛。泪水模糊了视线,与脸上的烟灰混在一起,

狼狈不堪。她精心收集的医书,晒制的药材,青黛偷偷给她缝的小靠枕……一切的一切,

都在那火光中化为乌有。还有……还有那个暗格里,

她偷偷描摹的、属于另一个时空的家的轮廓图……那是她灵魂深处最后一点念想,

也随着这大火,灰飞烟灭。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十年挣扎,隐姓埋名,

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焚毁。她像一片被狂风从枝头扯下的枯叶,

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身体软软地向下滑去,却被身后的锦衣卫死死架住。就在这时,

一只温热粗糙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她的胳膊,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

将她几乎半提起来。是陆烬。他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

玄色的飞鱼服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道疤痕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格外冷硬。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臂,不是为了支撑,

更像是一种禁锢,一种宣示。“看清楚!” 陆烬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残酷的冷静,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如同毒蛇吐信,“这就是你藏身十年的地方?呵,烧得真干净。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惨白绝望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进她耳中:“就像十年前,我抱着你‘尸体’时,

那场烧掉一切的‘意外’大火一样干净!”“轰——!”陆烬的话,

比眼前的冲天烈焰更具毁灭性!沈知微猛地抬头,

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痛苦与疯狂恨意的眼眸中。十年前那场火!

那场系统安排的、为了彻底抹去“白月光”沈知微存在痕迹的大火!原来他一直记得!

原来他一直把那场“意外”的火灾,和她“病逝”的真相紧紧联系在一起!

巨大的冲击让她脑中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记了。她怔怔地看着陆烬,

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恨意和一种近乎偏执的痛苦。原来,这十年,

他从未真正“放下”。她的“死”,连同那场大火,早已在他心底埋下了怀疑和仇恨的种子,

随着她的“死而复生”和卷入弑君案,彻底破土而出,长成了参天的毒藤,

紧紧缠绕住他们两人。“那场火……”沈知微嘴唇颤抖着,想解释什么,

却发现任何语言在如此深重的恨意和如此确凿的“证据”眼前药庐的焚毁面前,

都苍白无力得可笑。是幕后真凶在模仿当年的手法毁灭证据嫁祸于她?还是陆烬潜意识里,

早已认定她就是个擅长用大火毁灭踪迹的骗子?陆烬攥着她手臂的力道骤然加重,

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逼近一步,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声音低沉而危险,

带着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疯狂:“沈知微,告诉我,这次又想烧掉什么?烧掉你弑君的证据?

还是烧掉你十年前假死脱身的痕迹?嗯?” 他猛地将她往前一拽,

迫使她更清晰地直面那吞噬一切的烈焰,“看看!看看这火!

像不像当年你留给我的‘结局’?!”热浪灼人,浓烟呛得她剧烈咳嗽,泪流满面。

心口的疼痛和窒息感几乎让她昏厥。在陆烬眼中,

她永远都是那个用谎言和欺骗织就罗网、最后用一场大火将自己彻底抹去的骗子。

药庐的火光在他眼中跳跃,映照着深埋十年的伤痛和此刻倾泻而出的滔天恨意。

沈知微在他冰冷而灼热的注视下,浑身冰冷,如坠冰窟。这熊熊燃烧的,不仅是她的药庐,

更像是她和他之间,那早已摇摇欲坠、仅存于记忆灰烬中的最后一点微光。5 青黛涉险,

太后旧案药庐的灰烬尚未冷却,新的风暴已裹挟着刺骨的寒意汹涌而至。

沈知微被重新带回北镇抚司,并未投入诏狱,而是被严密看守在一间相对“干净”的厢房里。

陆烬的态度变得微妙而难以捉摸,他不再亲自提审,但无处不在的监视和压抑的气氛,

比刑具更让人窒息。身体的伤痛在高烧退去后转为绵长的钝痛,心头的重压却丝毫未减。

她时刻担忧着青黛的安危,陆烬最后那句关于青黛的话,像悬在头顶的利剑。

就在她心力交瘁、几乎被绝望淹没的某个深夜,窗棂上传来极轻微的、有节奏的叩击声。

三长,两短。沈知微猛地从昏沉中惊醒,心脏狂跳——这是她与青黛约定的紧急联络暗号!

她强撑着起身,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隙。

一只冰冷颤抖的小手立刻塞进来一个用油纸紧紧包裹的小东西,随即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窗外传来青黛压得极低、带着哭腔和恐惧的急促耳语:“小姐!快走!他们要抓我!

药…药渣…夜交藤…太后…小心…!” 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被什么外力猛地拖走,

只留下一声短促的惊呼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青黛!”沈知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不顾一切地想要推开窗户,却被外面看守的低喝声制止。她死死攥住那个油纸包,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巨大的恐惧和愤怒攫住了她。青黛出事了!她最后的牵挂!

油纸包被汗水浸湿。沈知微颤抖着手,借着月光打开。

里面是几片深褐色的、形状扭曲的干枯藤茎碎片——夜交藤。旁边还有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散发着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甜腻气息。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夜交藤本身无毒,

常作安神之用,

但若与另一种宫廷秘制的、名为“玉髓粉”的香料混合……她指尖捻起一点灰白粉末,

凑近鼻尖,那股被刻意掩盖的、独特的甜腻终于清晰起来——正是“玉髓粉”!

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沈知微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几片干枯的藤茎。永昌五年冬,

太后在静心庵“突发心悸”薨逝前,御医脉案里就含糊地提到过太后连日失眠,

曾用过安神汤药。而当时太后的贴身宫人私下曾议论,

说太后寝殿里总有一股奇特的甜香……她当年为查清自己被迫“病逝”的真相,

冒险潜入过已故太医院院正的旧宅,在一本残破的手札角落,

看到过关于“夜交藤”与“玉髓粉”混合可诱发心疾的隐晦记载!院正死得不明不白,

那手札后来也不翼而飞!青黛冒险送来的,是能指向太后之死并非意外的关键物证!

而对方显然也察觉了青黛在查这件事,所以对她下手了!那声“小心”……是在警告她,

幕后黑手已经盯上了她们!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

陆烬高大的身影裹挟着夜风的寒气踏入房中,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未化的夜露。

他的目光锐利如电,

瞬间锁定了沈知微手中那个打开的油纸包和她脸上尚未褪尽的惊惶与愤怒。“手里拿的什么?

” 陆烬的声音低沉,带着惯有的压迫感,大步逼近。沈知微下意识地想将油纸包藏到身后,

但陆烬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油纸包应声掉落在地,

夜交藤碎片和玉髓粉撒了出来。陆烬的目光扫过地上的东西,

又看向沈知微惨白的脸和她眼中那无法掩饰的、对青黛的深切担忧与恐惧。他眼神一凝,

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几乎是低吼出声:“那丫头是不是找过你?!

她人呢?!”沈知微被他吼得浑身一颤,

巨大的委屈、愤怒和对青黛安危的恐惧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她猛地抬头,

眼中燃烧着被逼到绝境的火焰,声音因为激动和嘶哑而尖锐:“你问我?!陆烬!

你锦衣卫手眼通天,不是早就知道她吗?!不是用她来威胁过我吗?!现在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