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矢口否认。
“还想狡辩吗?
你用来交易的货物己经被我们拿到了。”
男人幽幽地说。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们喽!”
胖子虽不知道绑他的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但对方不杀他,一定有原因,而这个原因可以作为交换筹码。
男人顿了顿继续提问。
“下一个问题,你这批货物的客户是谁,怎么能联系到他。”
“这个嘛,我有点记不清了。”
胖子明白这是对方想要的答案,也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所以开始含糊其辞。
“你真不记得,还是不想说。”
“那当然是……”话音未落,胖子的下巴死死被掐住,与此同时,他的内心也震撼住,一个人竟然能够在瞬间移动两三米距离。
“看样子你不是很服气呢!”
男人右手拿出一个大号老虎钳,晃悠两下。
胖子一看,吓得身体瘫软,像瘪了气的车胎,他挤出肺部余下的一口气,挣扎说。
“那个人只和我用手机联系,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就是一个跑腿的,甚至连货物是什么样都不清楚。”
“这个钳子有些大了,不好为你拔掉蛀牙。”
男人专心致志操作,仿佛真得是牙科诊所的医生。
“我有主意了,你忍一下。”
男人轻微一笑。
“啊啊啊啊啊——”猛然间鲜血从口中喷涌射出,胖子嘴角被撕开一道两厘米的裂缝。
剧痛令他歇斯底里,还好有绳子束缚着,不然得满地打滚。
稍歇一会儿,男人又凑上前。
“我说得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胖子惊恐万分,再也没有刚才的神气。
喉管下行的血液和上行的空气相撞,话语显得含混不清。
接着又是两颗门牙被拔掉,胖子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眼神失去神采。
“看来我们审不出别的东西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接过递来的毛巾,擦干手上的血迹。
在这种严厉的拷问方式下,没人遭得住,不可能有所隐瞒。
他也就不再为难对方,将转身的一刻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谁,第九局你听过吧。”
胖子只是喃喃自语,意识己经不清醒,“我真的不知道,求你饶过我……”一副可怜相让人有些动容。
“给他找个医生把伤口缝上,我现在去局长办公室汇报。”
“是。”
女人毕恭毕敬点头。
男人在审讯报告上签下谢羽的名字,旁边是和他一起的审讯人员沈君君,连带着其他文件一块装到档案袋里。
“对了,这审讯室的装修风格是谁负责的。”
“我的主意,大部分审讯室的装修千篇一律,我就按照鬼屋的风格重新装修一遍,除了审讯犯人之外,平时还能在这里休闲娱乐,怎么样不错吧!”
沈君君在男人面前像一个成绩第一等待夸奖的孩子。
“没必要,还是换回来吧!”
男人迈出门外,语调平淡地说。
“咚咚咚。”
局长办公室的大门被轻轻叩响。
“请进。”
得到允许后,谢羽压下门把手,推门进入。
办公室内布局简单,仅有一个办公桌和两张沙发,更深里还有一间密室,全部由隔音材料制成。
局长是一个西十岁的中年人,不知道人生经历过什么,年纪不大却是头发花白,面容尽显沧桑。
与之形成反差的,是那一身健硕的肌肉,即使有衬衫做遮挡也掩藏不住。
让人怀疑,如果没有那层布料,肌肉会不会从里面弹出来。
透过落地窗,阳光饱满的洒在地板上,晃得刺眼。
中年人仿佛感受不到光照的灼热感,立在窗前,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首到门外敲门声起,方才一扭头重新坐回椅子上。
“是谢羽啊,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谢羽将档案袋放下,拆开后将文件码好摆到桌上。
局长一副愁容,望着半个手掌高的文件,紧抠头皮。
“那胖子原名李建,是一位走私商人。
只要钱到位任何东西都可以偷运,甚至不问物品具体用途,昨夜我的组员突袭望海酒店,在保险箱内拿到了交易物品,一个手提行李箱。”
“里面装的是什么?”
局长好奇地问。
“经过装备处的兄弟们鉴定,手提箱里是一只微型核弹。”
他的话语从嘴里一字一句蹦出来。
“哈哈,现在还有人敢偷运这玩意。”
中年人反倒是欣喜,觉得事情有趣了起来。
“威力怎么样。”
“如果真的爆炸,恐怕龙骧市六分之一的地上建筑会顷刻毁灭。
彻底清除核辐射的影响也需要花费大半年时间。”
“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呢!”
局长挠挠头,头皮屑似雪花一般空中飘舞。
“那胖子经过拷问毫不知情,两人联络用的手机号码均是黑号,交易人是谁根本无从查起。”
谢羽皱着眉头报告当前进展。
“哦!
这件事你们继续查,我还有一件事得拜托你。”
局长起身,到后面的书柜翻找。
谢羽纳闷,有什么事比找到一颗核弹的交易人更重要。
“找到了。”
局长从落满尘土的书柜里找到封存的文件,随意掸了掸灰,便像烟雾一样飞扬。
“听说你们组还缺一个人,我这里有个新人,你要不要。”
局长指了指,“这就是他的档案。”
谢羽拆开文件袋,翻看后先是吃惊,随后摆手拒绝。
“这个人我可不敢收,压力也太……”他在脑海中疯狂搜索推辞用语。
“你的组不收的话,真就没人要了。”
局长叹气感慨,又一边偷瞄对方。
“可惜这么好的苗子。”
谢羽深思熟虑,一刻钟后缓缓开口说,“这人我收下了,只是得依从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随你开。”
局长就像终于卖出积压货物的奸商,脸上挂不住的喜悦。
“既然成为我的组员,那就是我兄弟了,谁也不能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