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遇袭
晚上有点发烧，迷迷糊糊，靠着街边的椅子似睡非睡。
饥寒交迫，想起往事黯然伤神......1996年中元节，林大牛出生在终南山下一农户家里。
算命先生说，天命五煞齐聚，体弱多病，先天命硬，克父母，活不过20岁。
三岁丧父，五岁丧母，爷爷养到8岁，也撒手人寰。
终南山太虚宫道长李靖远游历归来，心生怜惜，收为徒弟，赐名：林长庚，道号：药沫子。
师父炼丹为其吊命，并传授太虚宫绝学太虚九诀和岐黄之术。
15岁，林大牛己入筑基期，太虚炼炁诀己经筑基后期。
因经常下山与玩伴偷炫法术，被师父责罚，封印功力，只能修炼，不能施展，与常人无异。
17岁，师父留下了一封书信，20颗丹药，和三个锦囊，不辞而别。
不到半年，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师兄陈清泉也不辞而别，临走还顺走了林大牛的新道袍和朝鞋。
18岁，太虚宫内弹尽粮绝，随即闩门闭户，打点行囊，随即下山云游历练。
起初，在大唐西市摆摊算命，因年纪太轻，生意无人问津。
后来，卖一些跌打损伤的外敷膏药，街边推拿***、正骨针灸，糊口度日......好景不长，一日，给陈大爷拿错了膏药，夜里陈大爷突然重振雄风，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次日，陈大爷神衰力竭，气若游丝，陈大娘两腿软组织撕裂伤，双双被送院治疗。
陈大伯的侄女李谦谦得知此事，西市抓了林大牛，带至丰庆公园无人处，打得林大牛朵朵桃花开。
大案队里，巡捕们甚是好奇，纷纷前来讨要神药。
林大牛不仅混吃混喝，还收获了一***粉丝，当日夜里就放了林大牛。
自此之后，李谦谦三天两头，各种理由修理林大牛，苦不堪言。
李谦谦至此成了林大牛的心魔，此时此刻，流落街头全拜李谦谦所赐。
几日前，李谦谦执行任务，腰伤复发，找来林大牛推拿，当***至环跳穴时，李谦谦暴怒，不仅没收了林大牛的膏药和非法所得，还送了林大牛个乌眼青。
‘三弊疯婆子，截了道爷的财，收了道爷的药，还羞辱殴打本道爷，本道爷发宏愿，愿你天葵血溅三尺......算算算，算了，疯婆子也是个可怜之人。
’‘腰间盘突出，就是得推拿环跳穴嘛，非得说我摸她***，女疯子，暴力狂，母暴龙......’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把林大牛从自言自语中拉了回来。
暗红色的哈雷公路滑翔一个甩尾，“吱嘎”一声停在林大牛的面前。
暗红色的头盔，一袭黑衣。
黑色的机车皮衣，搭配吊带束腰连衣小皮裙，立体的剪裁，不肥不瘦，完美的彰显了酥胸翘臀的玲珑曲线。
黑丝裹着修长的***，黑色铆钉高跟短靴，热辣性感。
“深更半夜，谁家***小娘子，啧啧啧......”林大牛脑子突然清亮许多，闪现了无数的猜想。
单手摘盔，秀发垂落，回眸冲着林大牛邪魅一笑。
“靠，母暴龙，阴魂不散，没完没了了，”林大牛都快哭出来了，扭头撒腿就跑。
刚跑进巷子，李谦谦几个箭步就追了上来，铆钉高跟小短靴斜抵在墙上，一字马拦住林大牛。
“小林子，往哪跑？
摸完本小姐***就想跑？”
李谦谦戏谑道。
“姑奶奶，这个月都4次了，能不能饶了我，算我求你行不行？”
林大牛哀求道。
“小林子，陈伯让你给我治疗腰伤，你趁机揩油......”“谦奶奶，咱还能讲理吗？”
“谁是你奶奶，我有那么老吗？
再叫，我撕烂你这张破嘴。”
李谦谦迅即一手牵住了林大牛的耳朵。
“疼......疼，疼......”“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跟我走，”李谦谦揪着林大牛的耳朵，往巷外走。
突然，林大牛一阵心悸，感觉要有坏事发生。
下意识地抱住李谦谦的大腿往一侧倒去。
与此同时，“砰砰”两声枪响，子弹擦着李谦谦的肩膀呼啸而过。
50米外的街口，昏暗的路灯下，两个彪形大汉，各提一把五连发。
运动服，棒球帽，黑口罩，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脸。
“噗”的一声，白雾升腾，林大牛撒了一把随身备的生石灰，整个巷子白茫茫一片。
“跑！”
林大牛拽着李谦谦的手，拼命往幽暗巷子深处跑去。
“砰砰砰”悍匪在后面胡乱地开着枪。
“报警，赶快报警！”
林大牛一边跑一边对李谦谦喊。
李谦谦摸了一下兜，才知道手机落在了摩托上。
“前面......前面是死胡同，我们......只能往肿瘤医院跑，进了肿瘤医院我们......就安全了。”
林大牛对地形非常熟悉。
这时候的李谦谦再也没有那种骄横跋扈，像邻家小妹，跟在林大牛后面，往肿瘤医院狂奔。
二人刚冲进肿瘤医院地下室，两悍匪随影而来。
“两人跑不远，分头去找。”
“那女的得给我留着，我还没尝过巡捕的味道......”随即发出一阵桀桀的笑声。
林大牛掏摘下发簪，两三下，打开了地下室水井房门，两人悄悄钻了进去。
水井房里，水管占据了大量空间，两人面对面挤在一起。
不谙世事的林大牛第一次零距离和异性同处一室，骤然血脉偾张，呼吸急促。
林大牛竭力控制呼吸，结果适得其反。
心脏狂跳、臌胀、窒息，额头、手心冒出细密汗珠，身体开始微微震颤，林大牛被憋得生不如死，控制不住的放纵，气喘如牛。
燥热的呼吸恰好打在李谦谦的鬓角上，吹起缕缕青丝。
李谦谦两颊绯红，如同酒醉，白玉凝脂般的肌肤被一条条血管晕染得犹如出水芙蓉。
林大牛正要念清心咒，收敛心神，不争气的鼻血像开闸的水龙头，流个不停。
“我，我好像流鼻血了......”林大牛抬手捂住鼻孔，恰巧身体蹭到李谦谦。
“你要再敢往前一点点，小心我把它切成片！”
李谦谦嗔怒不己，扭过香肩。
此刻，外面有窸窸窣窣脚步声传来。
两人屏住呼吸，不敢闹出一丁点的动静。
“奇怪，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别废话，再仔细找找，枪响5分钟，巡捕肯定到，不行就撤。”
10分钟过去了，远处才传来“嘀呜嘀呜”的警笛声。
渐渐地下室人声嘈杂，两人才从水井房里钻了出来。
林大牛被带到附近的所里，做了笔录。
因为李谦谦也是巡捕，凌晨3点多从所里出来。
“你去哪？
我送你”李谦谦说着就要伸手拉林大牛。
林大牛触电般往后退了两步说，“......我在街上转悠一会儿，天就亮了。”
“装什么装，我都知道了，找到你之前，我去过你的出租房，你被房东赶出来了。”
“那我也不去你那，你是虐待狂，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林大牛声音越来越小，俨然一个受气小媳妇。
“好好好，看在你今天推我一把的份上，我不打你，这下可以跟我走了吧？”
回去的路上，李谦谦骑着那辆***版骚红哈雷，风驰电掣。
林大牛骑在后面，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吓得，瑟瑟发抖，双手紧紧地环抱着李谦谦的纤腰。
这滑稽的一幕，很快消失在蒙蒙夜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