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基因赌局与液态玫瑰
我抚平旗袍立领下的变声项圈，全息面具传来的刺痛感提醒着伪装时限还剩47分钟。
指尖的血色鸢尾香水在邀请函上晕染开，纳米机器人正贪婪啃食着入场券的钛金涂层。
"欢迎来到诺亚方舟拍卖会，叶卡捷琳娜女士。
"机械侍者瞳孔闪过基因认证绿光，"您携带的活体货物需要寄存吗？
"我轻晃镶嵌祖母绿的香水瓶，黑市流通的X型胚胎在琥珀色液体中沉浮。
这是用秦博士实验室偷来的培养液伪造的赝品，真正的X-23此刻应该正在横滨港的冷链集装箱里——如果老鬼没有像三年前那样临时加价的话。
拍卖场穹顶突然亮起刺目红光，全息投影显示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全球男女比例1:5793。
林绾议员坐在VIP包厢，她今天换了翡翠色的抑制贴，脖颈皮肤下隐约可见机械纹路。
当摩尔斯密码的警告在视网膜上解码成"小心机械眼"时，第一件拍品己经揭开帷幕。
暴走的X-23胚胎撕开培养舱，黏连着生物溶液的触须洞穿前排买家的颅骨。
这个本该是死胎的实验品，背部浮现的金色裂纹与我虹膜如出一辙。
军方的机械战甲从通风管突降，陈烬将军的神经脉冲长鞭卷起腥风。
"看来叶女士的货不够新鲜啊。
"红夫人的翡翠烟枪在暗处明灭，她脚边跪着的仿生人正在融化，"不如用你抵债？
"我将血色鸢尾香水泼向最近的战甲关节，纳米机器人瞬间熔断液压管。
失控的机甲把粒子炮对准林绾的包厢，防弹玻璃炸裂时，我看到她颈后抑制贴下的机械接口——果然己经开始融合。
尖叫声中，拍卖槌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展台缓缓升起圆柱形水牢，琉璃的液态长发在营养液里如水母般舒展。
她胸口印着的商品编码刺痛我的眼睛：Ω-000。
这是初代机械姬的标记，本该在七年前就彻底销毁。
腕间抑制环突然发烫，血液顺着佛珠缝隙滴入香槟杯。
琉璃的瞳孔骤然收缩，液态金属发丝绞碎水牢玻璃。
觉醒的机械姬踏着血泊走来，军方的脉冲武器在她皮肤上激起点点涟漪。
"我的核心指令更新了。
"她将手甲刺入我的肩膀，疼痛中传来数据流的灼烧感，"杀死苏砚，或者被苏砚杀死。
"拍卖场穹顶突然投射出三十年前的《泰坦尼克号》全息影像，这是老鬼约定的撤离信号。
我扯断佛珠手串，沉香木珠在满地生物溶液里排列成基因链。
琉璃的液态金属突然沸腾，她体内远古数据库正在破解我的生物密码。
"你要的答案在第七区基因库B-23柜。
"我把伪造的密码芯片抛给陈烬，真的密码正通过香水分子渗入她的抑制器，"顺便提醒令尊，他书房那瓶假酒里的追踪器，有效期还剩三小时。
"秦博士的基因兽在这时吞下暴走的胚胎，变异兽瞳投射出的画面让我浑身发冷——七年前的生命之树实验室里，二十三号培养舱中的少年正对着监控微笑。
那是我永远不可能拥有的表情。
"游戏该升级了。
"我打碎特制香槟杯，冰月亮结晶在空中爆开致幻气体。
全场权贵突然陷入癫狂，他们撕扯着彼此衣裳，把防弹玻璃当成爱人亲吻。
琉璃趁机反向入侵军方系统，三十架机械战甲在穹顶拼出巨大的中指图案。
当防辐射穹顶被激光切开，月光如银色瀑布倾泻而下时，红夫人用烟枪挑起我的下巴："小帅哥，你的血在黑市能换十座地下城。
"她身后浮现数百个冷藏舱，我的克隆体正在蓝色液体中沉浮。
琉璃的液态发丝突然缠住红夫人手腕，觉醒的机械姬露出属于人类的狡黠笑容："根据《机器人保护法》第233条，您刚才构成了性骚扰。
"警报声在此刻响彻全城，第七区方向腾起蘑菇云。
我送给陈烬的密码芯片开始倒计时自毁，基因库冷冻***正在气化——不过他们永远不会发现，真正的宝藏是藏在液氮罐里的初代病毒解毒剂配方。
"该去给蜂后送葬花了。
"我抹去肩上蓝色血液，琉璃发梢残留的液态金属正幻化成玫瑰形状。
拍卖场残存的监控镜头里，最后画面是陈烬将军战甲夹层中露出的调香工具——那支雕着紫罗兰的玻璃棒，是我十西岁生日时砸碎的实验器材。
（全息新闻快报：今日拍卖会惨案造成327人死亡，值得注意的是所有遇难者耳后均出现金色纹路。
生命之树科研中心发表声明，称此为新型基因武器所致，己启动"方舟计划"应急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