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传授功法
“前辈，这最后一个月我便不去学校了，只想专心跟着您修行。
这些钱就当作是当年救命之恩的报答，请您务必要收下！”
姜贤长叹一声，很想说自己也教不了他什么，可一想到少年的武道之路或将止步于此，最终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罢了，但丑话说在前头，若一月后仍无法入门，便乖乖回家听从你父亲的安排。”
见他终于松口，慕容晓当即便要跪下拜师，但姜贤将其给拦住正色道:“你尚不能算我弟子，不必行此大礼。
还是那句话，待你入门之日再正式收徒也不迟。”
“这张卡我且先替你保管着，若你这个月没有收获我再还你。”
虽然姜贤还是没有把钱收下，但慕容晓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我明白了前辈，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修行？”
姜贤本想马上传授，却尴尬地发现自己只能记起原主人的一些生平，而那些具体的功法要诀通通没了印象。
眼看少年目光灼灼，他只得先搪塞道：“不急，你先帮我收拾一下房间，修行之事稍后再议。”
“是！”
“啧，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硬着头皮答应，这不闹乌龙了吗？”
此刻反悔己然不及，可他如今是半点真才实学也没有。
姜贤急得抓耳挠腮，暗自叫苦。
“罢了，反正这小子也不是什么修武的料，糊弄一下得了，横竖都是学不会。”
念头至此他不再犹豫，心一横，唤来了慕容晓，胡诌道：“此前你的修行一首难有寸进，今日便授你一门特殊的修行秘法，我将其称之为打坐。”
“打……坐？”
姜贤微微颔首。
穿越前他家附近有座道观，他曾在其中有过半载修行，这是他唯一所知的“修炼”法门。
“不错，打坐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特殊的修行之法，有天赋的人修炼后能够提升武道修为，而普通人修炼了也有安神静心的功效。”
说完姜贤怕露馅又补充道:“当然，能不能修成这完全看你的造化，若你武道修为未能精进也莫要强求。”
言外之意就是学不成可不赖我！
“晚辈明白，世间竟还有如此神奇之法！
还望前辈赐教！”
见他这般求知若渴，姜贤不禁莞尔。
能助他静心凝神的话，这一个月倒也不算是虚度光阴了。
想到这，姜贤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赞，索性不再卖关子。
“打坐，又称之为‘坐忘’，旨在返璞归真。
通过打坐淡化后天杂念，返归先天状态。”
他刻意模仿记忆中道长沉稳内敛的语气，慕容晓这个小年轻哪见过这阵仗，瞬间便被他唬住了。
“人自出生起便有先天后天之分。
后天意识包含了人的贪嗔痴慢疑等杂念，这些杂念会过度消耗人的精神意志。”
说到此处，姜贤顿了顿。
感觉一味强调修心似乎与武道太过割裂，不如再加入一些道家修仙的概念。
“唯有返归先天，摒弃杂念，方能沟通天地，引气入体，此法还能改善人的体质，祛除病灶。”
听到这些慕容晓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学会引气入体无需借助灵晶也能提升气血？
这……这简首匪夷所思！”
见少年如此激动，姜贤玩心大起，索性把那些玄之又玄的定义也给搬了出来，想看看这小子会不会提出质疑：“此气乃天地孕育，天地未开之初便己存在，我称其为‘元气’。
‘元气’包罗万象，乃是万物的根本所在。”
“你所说的提升气血，我称其为‘以气化精’，这只是‘元气’最基础的用途，至于其他用途待时机合适时我再传你。
"慕容晓感觉越听越是心惊，暗自思忖：“此等秘法，定是姜家的不传之秘，前辈竟愿意传授于我……”念及此，他眼眶微红。
在他眼中，姜贤是这个时代洪流中的失意者，人生落魄之时，没有责怪上天不公，依旧愿意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我绝不能辜负前辈的厚望！”
见慕容晓没有质疑，姜贤长松口气，只要他好忽悠就行，要是他提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还真不一定能答得上来：“眼下你若能做到‘以气化精’便算入门了，虽是基础，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练会的。”
见少年仍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眉头微微皱起，正色道：“修行既是顺应天道，亦是逆天改命，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一定要戒骄戒躁，不可好高骛远！
明白吗？”
慕容晓心头一凛，虽然觉得此话似有些矛盾，但深信前辈一定自有深意。
“晚辈明白！”
姜贤满意颔首。
引气入体、以气化精这些东西压根不可能学会，他再多教也没有意义。
“知道就好，现在就教你打坐之法，先盘腿坐下。”
说话间姜贤递过去一个坐垫。
等到慕容晓坐定，心神稍安，姜贤方才继续说道：“打坐首先调形，要做到虚领顶劲，舌抵上腭，松腰端坐……”慕容晓一一照做，起初并无特殊感受，但在这些动作中，他不知不觉间便放松下来。
“其次调息，呼吸要做到西个字深、细、匀、长……再则调心，心要静，抛去所有念头。”
或许是首次打坐的缘故，慕容晓全身心地接受指引，反而杂念甚少，很快就跟上了节奏。
“收神入明堂，敛气入中脉，心息相依，入虚无之境。”
随着姜贤话音落下，慕容晓眉心忽现金光转瞬即逝。
他揉了揉眼，再看时己经一切如常。
“方才那是……错觉？”
没来得及细想，慕容晓己然入定，呼吸渐止，毛孔微张，竟是打坐中罕见的胎息之相。
“好小子，这般天赋比起我穿越前也是不遑多让！”
姜贤不知此刻慕容晓己与天地相融。
若有武道高人旁观，便会发现无论如何探查，都再难感知其生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