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男孩……有这样一个神秘离奇的传说……一个头上长两只犄角的漂亮小男孩儿给她托梦,
妈妈,你不要把我打掉,我12岁就会让你享福,你救我一时,我救你一世,
结果…………小婴儿落地以后,额头两边各有一个小包,就像两只将要出土的笋尖,
就像两只正在发育还没有长出的犄角……故事发生在民国初年,我的家乡,巴蜀深处,
偏远乡野,一个叫做光雾峰镇的小山村,神秘,
离奇……是我听父辈讲述的一个真实发生的故事……1暴雨倾盆,霹雳怒吼,
道道闪电的强光不断地蹦出,照的小山村通彻透亮。四面八方只有哗哗的猛兽般奔腾的水声,
不绝于耳地传进屋内。让这个群山和丛林包裹的小村庄,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夜半,
村长汤雯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他瞪着眼睛望着屋内的一片漆黑,十分的担心和害怕。
这时屋外响起了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喊叫声,在这罕见的雨夜里,明明近在咫尺的声音,
却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他抬起头,竖起耳朵,过了老半天才隐隐约约地听到。
他确定是有人在敲自家的门,在呼喊自己。汤雯官儿虽然不如芝麻大,
纷纷糟糕的年代却是当地方圆百里之内村级领导干部里头难得的一心为老百姓着想的好官儿。
像村子里谁家的鸡在半夜丢了啊,谁家的狗把人咬了啊,两口子拌嘴打架了啊,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老百姓都得跳过邻长或闾长找他出面解决,他处理问题公平公正。
这一次,深更半夜的,这么恶劣的天气,应该不会是这些破事儿,想想没那么简单。
他估计村子里头可能出了什么大的事情了。或许是村子里头的其他村干部,譬如,
闾长、邻长找自己汇报情况,汤雯猜测。他翻身爬起,顺手抓了件衣服披上,
拿起枕边的手电,几步跑到堂屋的大门边,赶紧地给人家开了门。这个山中的小村庄,
村子里集资自建了一家小型发电厂,发电站的蓄水池太小,每天晚上只能供电2个小时,
仅给人们吃晚餐、收拾家务、洗漱和给读书人、学生读书、学习提供一会儿照明。
电力不够用的情况下,村民们一般自备煤油灯、青油灯和手电照明。来人打着手电,
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不是村干部,是住在山上的刘明。汤雯请刘明进屋坐。
刘明慌慌张张地说,不坐了,家里出事了,遭灾遭难了,请村长您辛苦一趟赶紧去到我家里,
具体情况没时间细说了,得赶紧走,边走边说。“爸爸,你要去哪里?
”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在汤雯的背后响起。“你这娃,不好好睡觉,
大半夜的怎么起来了?还不给我赶紧地继续睡觉去。”汤雯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小女儿,
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不!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小女儿撒起娇来。“你这孩子,
我们又不是去玩儿,又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你添什么乱!”汤雯小心爱怜地解释和呵斥着,
怕惊吓了孩子,伤了孩子的心。“不嘛,不嘛,我就要跟你一起去嘛。
”小女儿拿出看家本事撒泼耍赖,拽着汤雯的胳膊往下坠。说着话,外面的大雨、闪电雷鸣,
突然都停了下来。小山村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好嘛,好嘛,去嘛,去嘛,
真拿你没办法。”汤雯妥协了。汤家几代人都是儿子,一直想要有个女儿,
几代人下来都没能如愿,到了这一辈,几个兄弟中,也只有汤雯和三弟家里生了女儿,
十分珍爱,这孩子喜欢粘他,他也喜欢这孩子,这孩子好撵路意思就是,跟屁虫,爱粘人。
,一般走哪儿都得带上。汤雯一看雨也停了,没有再多说,就把小女儿背在背上,
跟屋内的妻子打了一个招呼,关好大门,跟刘明一前一后地出发上山了。漆黑的夜,
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手电的光晃来晃去。路上,刘明说,他家里有一间屋被泥石流掩埋,
里面有两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一个是他嫂子蔡青,一个是他家亲戚,
管着七个乡镇的行政长官董静熙区长的女儿董晓玲,来他家玩儿,他嫂子晚上害怕,
正好叫人家作伴,没想到一起给埋在了里面。情势危急,境况不妙。他感觉到很不好交代。
“莫急,莫急!也莫太着急了。现在……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面对着刘明心急火燎的状态,汤雯看似是在冷静地安慰着他,其实内心也很焦急,
不仅是考虑到董区长的女儿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毕竟关乎着两条人命,
他下意识地突然加紧了脚步。内心突如其来的莫名焦躁感,
加上负重驮着趴在背上的让人感觉并不太轻松的好几十斤重的小女儿,体力消耗很大,
汤雯双手托着小女儿的膝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快步行走在崎岖湿滑的雨后山路上,
不知不觉中汗如雨下。走到一处小溪边的时候,洪涛如巨雷般轰鸣,震耳欲聋,甚是骇人,
汤雯的小女儿突然伸出一只小手指着小溪中间凸出水面的一块巨石大声惊吼道:“爸爸,
你们看,那个大石头上躺了一个人在睡觉,你们叫他一下,别被水冲走了。
”汤雯和刘明同时把手电筒的光照射到那块巨大的石头的顶部平面上,只见涨水的溪流,
波涛汹涌,洪浪翻滚,令人胆战心惊,其它什么也没有看见,连个人毛都没有。“你这孩子,
瞎说,没睡好觉,看花眼了吧,趴在爸爸的背上,好好地睡上一会儿。”汤雯嘱咐小女儿。
“爸爸,我没有瞎说,不是看花眼了,你们看,一直还在那儿躺着的呢!”小女儿很坚持。
这个小山村,一直以来,出现的神秘现象多了去了,汤雯和刘明感觉很不对劲,
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快走,快走,小孩子不会瞎说,深更半夜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汤雯对刘明说。这是民国初年的某个夏季,川东北光雾峰镇水田村的某个,雷如猛虎,
闪电如狼,大雨如注,当地人从未经历过的让人担惊受怕非同寻常的一夜。当然,
此非一般据说,几十年,上百年都难遇的大雨,不光是在这个小山村里肆意妄为,
导致洪水肆虐,还波及了周边好几个道、县。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到了刘明的家,
天已蒙蒙亮,汤雯背着小女儿,没有顾得喘口气儿,马上直奔他家的房屋,
去查看他家的受灾状况。只见那幢房子,两边的房间都还好好的,没有被损毁,
而唯独靠近中部位置的一间,墙体已经冲坏,完全被泥石流掩埋。
里面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的希望,估计够呛,汤雯有点儿焦急,有点儿担忧,
又有点儿痛心地想。不过,他倒挺希望还活着。不管怎样,得赶紧组织救援。
汤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即刻叫来刘明全家老少所有人。
刘明的妈妈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失声痛哭。汤雯说,别哭了,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
赶紧全家出动去通知附近的所有村民,请大家各自带上工具全力挖掘搜救被埋的两个人。
汤雯只想快点儿救人,没有时间和心思去安慰刘明家人的情绪。附近的村民带着工具赶到后,
汤雯把小女儿放下来,交给刘民家稍大一点的一个孩子照看,嘱咐他得小心看好,随即,
开始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指挥救人,他叮嘱大家,速度要快,同时更要细心,
不能让困在里面的人造成二次伤害,说着,自己也手握工具加入其中。2这个夜晚,
远在西安工作的刘聪,接连做了两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的妻子蔡青躺在老家堂屋的地板上,怎么拉也拉不起来。他被惊醒了,
回味梦中的情形,心里有点儿怪怪的不是滋味儿。应该没什么事儿吧,一个梦而已嘛,
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睡得正香,
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儿,抡起手中的拐杖,竟然拦腰就打了自己一拐杖,
伸出手拽着他的耳朵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还睡,还睡,还睡得着,你家里都出大事儿了,
你还在这里睡大觉,还睡得着,还不赶紧滚回家!”老头儿火冒三丈,怒气冲天,不由分说,
声色俱厉地责备道。刘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床铺上,耳朵和腰隐隐作痛,
白胡子老头儿,刚刚多么真实清晰的一幕。这回他睡不着了,也坐不住了,预感到大事不妙,
立刻下床,穿上衣服,
到上班时间跟公司的领导打一声连等到上班时间跟公司的领导打一声招呼都没有来得及,
就往车站跑。刘聪坐最早的一班汽车,到了汉中。陕西汉中跟光雾峰镇相邻。
汉中有直达四川相邻县城的班车,途经光雾峰。汉中车站的工作人员告诉他,
途经光雾峰的道路已经冲毁,交通全线中断。刘聪心情焦急,管不了那么多了,
马不停蹄地徒步往家里赶。走到中途,刘聪不小心掉进了冲毁路段的山洪里,
这个特务连出身的汉子,幸好有一身功夫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只冲走了手腕儿上的腕表。
刘聪当兵时误打误撞地进了特务连,进去以后,他傻眼了,
里面学的全是扭断人脖子的这类技术。训练了一阵子后,他受不了了,不干了,
说什么也接受不了,强烈要求部队给他安排打杂的活儿。本来应该在部队混得很好,
而他的这个表现,部队领导是看不上的,时间一到,只能退伍了,还好,运气不错,
部队还是蛮讲义气,蛮对得起他的,给他安置到了远在四川驻西安的一家建筑公司工作。
3村儿里没有别的联系方式,写信绝对来不及,
唯一可以跟外界联络的公共通讯设备是镇政府附近的邮电所里的一部电话机和一部电报机。
由于打电话实在不是太方便,所以刘聪所在公司的电话号码,刘聪没有对家里人说过,
家里人也没有问刘聪要过,大家都不知道刘聪工作单位的电话号码,
汤雯只得问刘明要了刘聪的地址,派了一位村干部赶到镇邮电所去发电报通知在西安的刘聪。
大约一个小时后,村干部回来报告,已发加急电报。4刘聪心急如焚,一路急行,
天黑了也没有找地方歇歇脚,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夜里头连滚带爬地往家里跑,
一身污泥的赶回家里后,已是第二天的早上,看见房前屋后全是乡民,大家都表情凝重,
他愈发预感到情况不妙。来不及跟乡邻寒暄,来不及坐下来歇一歇,来不及洗把脸,
来不及跟家人打个招呼,来不及饥饿,来不及感到疲惫,刘聪心情复杂,
飞快地跑到堂屋里一看,梦中的情景此时是眼前的现实,
他看见妻子跟另一个女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满脸乌青,
他已经认不出来另一个就是自家的亲戚董晓玲,他直奔到妻子的跟前,伸出手去拉她,
怎么拉也拉不起来。刘聪明白他的妻子已经从这个世界离开了。往事历历在目,
恩爱的影像就在眼前闪现,就似昨日才在一起说过话,吃过饭,一起拥抱过,刘聪泪如雨下,
一天一夜没吃没喝的连轴奔波,和此时的过度悲伤,彻底撑不住了,意志瞬间瓦解崩溃,
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人们把刘聪扶到他家的藤椅上躺下,给他擦了把脸,灌下了一碗姜汤。
刘聪从短暂的昏迷中苏醒过来,妻子的影子在脑海里摇晃,想起妻子,刘聪又是泪眼婆娑。
汤雯过来同乡邻、家人们一起对刘聪好一阵的劝慰。刘聪的情绪稍稍地开始平复。
刘聪的心绪一点一点的平复下来后,刘聪的母亲过来当着在场的所有乡邻和她的两个儿子,
全家老小,讲起了发生在他们家儿媳妇蔡青身上的一段离奇之事。“蔡青本来不该死啊,
不会死啊,可是她不听劝啊,才被这天灾夺去了性命啊!”半年前,刘聪回来看望家人,
走之前,蔡青怀上了刘聪的第二个孩子。转眼六个月过去了,蔡青的肚子挺得很大。
蔡青跟婆婆、小叔子一家人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觉得心里头不太爽,
有点儿说不上来的别扭。她就想着自己盖房造屋,另起炉灶,过自己自由自在的小日子。
去找镇政府批宅基地的时候,途中,走在通向镇政府的那条街道上,
偶然遇到了一个在街边摆摊算卦的算命先生。
异样的眼神看了几眼她挺着的大肚子神神秘秘的样子对她一招手指着她的大肚皮说:“过来,
过来。给你透露一个天大的秘密。”蔡青神色显得似乎有点儿忸怩,略微迟疑了一下,
犹犹豫豫局促不安地走到算命先生的卦摊跟前,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了一句:“请问先生,
啥天大的秘密?”算命先生抬头四四处张望一圈,脸色诡异,放低声调,
小声道:“你怀的是个怪胎!”“啊?不可能!你开玩笑吧?
”对于算命先生突如其来很像是凭空捏造的一句话,蔡青在顿然倍感惊讶的一瞬间,同时,
又忽然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压根儿就不太愿意相信。“信不信由你,我不要你的算命钱,
这一卦算我送你的。怪胎,绝对的怪胎,千年、万年不遇的怪胎,生出来之后相貌奇特,
奇怪无比,我倒不是说相貌有多丑,我说的是给人的整体感觉看起来似乎很丑……,总之,
不好看……欣赏不来!”算命先生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模样,言语笃定,
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亦根本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也不像是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虽然这番话是从一个算命的先生的嘴巴里头说出来的,但是,
突然听到一个陌生人对自己肚子里怀的孩子一通无缘无故的胡说八道,
蔡青还是有点儿生气了,心里头很不快,只是看在算命先生是个老者的份儿上,
她强忍住了火气没有发作。有个中年妇女恰巧路过蔡青和算命先生的旁边,
她正巧从蔡青的身旁几乎贴身而过,无意间也依稀听到了算命先生的话,
她略一回头诧异地望了一眼蔡青的肚子,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加快脚步迅速地离去。“不过,
还好……,将来或许是个厉害角色,也不一定!”算命先生看着蔡青明显不悦的神色,
又像是在故意安慰她似的特别补充了一句。说完,算命先生没有再看蔡青一眼,忽地起身,
迅速收拾起卦摊径直离去,只留下蔡青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她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