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千年一度的联谊盛会,流光溢彩,仙乐飘飘。
祥云织就的地毯柔软得如同最上等的灵兽皮毛,踩上去悄无声息。
琼楼玉宇悬浮于渺渺云海之上,雕梁画栋间缀满星辰般闪烁的夜明珠。
仙娥们身披霞光裁就的薄纱,托着盛满玉液琼浆的琉璃盏,
在衣袂飘飘、谈笑风生的仙家们中间穿梭,姿态曼妙。
空气中浮动着千年蟠桃的醉人甜香、瑶池仙酿的清冽酒气,
还有各色奇花异草散发出的、难以名状的馥郁芬芳。
几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仙翁围着一盘珍珑棋局,落子间云气翻涌;远处瑶池畔,
一群风华正茂的仙二代正嬉笑着用仙法催动莲花灯,流光溢彩,映得池水波光粼粼。然而,
在这片祥和欢腾的角落,一个身影显得格格不入。月老,这位掌管人间姻缘的老神仙,
正独自一人歪在一张巨大的、由万年温玉雕成的躺椅上。他怀里紧紧抱着的不是姻缘簿,
而是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巨大酒坛子,坛身上贴着个歪歪扭扭的“醉仙酿”红纸标签。
他那张平日里总是笑眯眯、慈眉善目的圆脸,此刻红得像涂了最艳的朱砂,眼神迷离涣散,
花白的胡子随着他含糊不清的嘟囔一翘一翘。
“嗝……好酒……真是好酒……”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浓郁的酒气喷出老远,
让附近一株正开着淡紫色小花的仙草都嫌弃地缩了缩叶片。月老艰难地抬起一只胖乎乎的手,
摸索着,从他那件标志性的、绣满囍字的大红仙袍袖子里,扯出了一大把……东西。
不是他那把法力无边的拂尘,
缠不清、闪烁着微弱金红色光芒的细线——正是他掌管人间姻缘、连接有情男女的无上法宝,
天赐姻缘红线!“这玩意儿……织个围脖……暖和……”他醉醺醺地咕哝着,
布满褶皱的眼皮耷拉着,仿佛随时要睡过去。
那双曾阅尽人间悲欢离合、为无数痴男怨女牵线搭桥的手,
此刻却笨拙地、毫无章法地摆弄着那团神异的红线。手指头勾一下,又绕一下,
嗯……下针……嗝……这里绕过去……对对……” 红线的光芒随着他粗鲁的动作时明时暗,
偶尔还迸出几点细碎的火星,仿佛在无声地***。旁边的几位仙女掩着嘴轻笑,
只当老神仙是喝高了在发酒疯,并未在意。毕竟,月老的红线,自有其灵性与规则,
岂是醉酒后胡乱编织就能改变的?她们摇摇头,端着果盘轻盈地飘走了。
月老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彻底沉浸在自己的“编织大业”中。
他费力地把那团乱麻般的红线往自己脖子上比划,线头勾住了他几缕花白的头发,
扯得他哎哟一声。他胡乱扯了几下,又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终于敌不过汹涌的酒意,
脑袋一歪,抱着他的酒坛子和那团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红线,
在温玉躺椅上发出了震天的鼾声。那团饱受摧残的红线,在他沉沉睡去后,
表面那层微弱的金红色光芒似乎黯淡了下去,但内里,无数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金色符文,
正因他醉酒时注入的混乱仙力而悄然改变着排列组合,无声无息地隐没在云海深处,
朝着凡间亿万生灵的命运丝线缠绕而去……第二天,
仙界最权威的信息中枢——“九霄云讯通”玉璧前,炸开了锅。
原本流转着祥云瑞气、显示着仙界各处风物讯息的巨大玉璧,
此刻被一条加粗、加亮、闪烁着刺目红光的巨大标题完全占据,字字如惊雷:《惊天秘闻!
月老仙尊千禧宴醉酒失仪,姻缘红线惨遭蹂躏编织,恐致下界姻缘秩序大乱!》玉璧下,
平日里仙风道骨、仪态万方的仙家们,此刻个个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
议论声浪几乎要将这方仙界的天空掀翻。“我的三清道祖!
月老……月老他老人家用红线织围脖?!”一个穿着八卦道袍的老仙翁,
手里的拂尘差点掉在地上,白胡子气得直抖,“这…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完了完了!我下个月就要历情劫了!”一个花容月貌的仙子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纤纤玉指绞紧了手中的鲛绡帕,“这要是牵错了线,给我配个癞蛤蟆精可怎么办啊!
呜呜……”“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也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仙君,
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不知是哪对倒霉蛋儿会被凑作堆?想想那场面就精彩!”“快看!
有最新投影!”不知谁喊了一声。只见那巨大的玉璧标题下方,
原本模糊的影像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如同高清的监控录像回放。画面里,
正是昨夜那个角落:月老抱着酒坛,醉眼迷离,
胖乎乎的手指笨拙地揪扯着一大团红光闪烁的红线,嘴里念念有词地“织”着。更可怕的是,
随着他手指的胡乱动作,玉璧上竟同步投射出下界某处人间城市上方,
无数道代表凡人姻缘的白色或淡金色的气运丝线,
被一股无形的、带着醉意的力量粗暴地搅动、拉扯、打结!原本井然有序、各归其位的丝线,
瞬间乱成了一锅沸腾的七彩粥!“嘶——!” 所有围观的仙家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画面骤然定格,聚焦在那团乱麻中心最粗壮、最明亮、也最扭曲的两根丝线上。
一根是冷冽如寒冰的深蓝色,
带着一种孤高绝顶、生人勿近的锐利气息;另一根则是炽烈如岩浆的赤金色,
充满了不屈的爆发力和野性。这两根本该南辕北辙、永无交集的丝线,
此刻却被一股蛮横的、散发着浓郁酒气的金色仙力强行扭在了一起,打了个死紧的死结!
甚至那金色仙力还调皮地缠绕了几圈,仿佛生怕它们散开。玉璧旁边,
一行小字注解缓缓浮现:初步锁定异常配对:人界·华国·云海市。
目标A:顾氏集团总裁,顾衍。目标B:其私人保镖,沈星。
关联度:异常锁定酒醉状态 危害等级:未知观测中死一般的寂静。下一秒,
更大的声浪爆发出来。“顾衍?那个传说中一张冷脸能冻死方圆十里的凡人霸总?沈星?
那个据说能徒手拆装甲车的女煞神?他俩?!” 一位消息灵通的仙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声音都劈了叉。“哈哈哈!月老爷爷这酒喝得值!太值了!
” 刚才那幸灾乐祸的仙君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都飚出来了,“冰火两重天啊这是!
我赌十颗上品灵石,这俩人见面绝对打起来!不,是拆房子!”“司命星君呢?
快去请司命星君!还有药王!赶紧给月老醒酒啊!这乱子捅大了!
” 一位老成持重的仙官急得直跺脚,慌忙传讯。整个仙界,
因为这醉酒月老的一番“编织”,彻底乱了套。而云海市人间,尚不知大祸临头的两位主角,
正按照他们原本既定的轨迹,走向那个注定鸡飞狗跳的初次“绑定”现场。云海市,
顾氏集团总部顶楼,巨大的环形会议室内,气氛降到了冰点。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
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头顶。能容纳数十人的长条形黑曜石会议桌两侧,集团高管们正襟危坐,
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引火烧身。
只有空调系统低沉而持续的嗡鸣,在死寂的空间里徒劳地回响。长桌尽头的主位,
顾衍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坐着。窗外是云海市最繁华的***景致,
钢铁森林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泽,车流如同细小的甲虫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蠕动。然而,
这壮阔的背景丝毫无法柔和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一丝不苟的纯黑色高定西装,
连袖口处镶嵌着黑曜石的袖扣都折射着冷硬的光。他微微低着头,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一份摊开的文件,
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巨大的玻璃窗,
勾勒出他线条极其冷峻的侧脸轮廓——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下颌线绷得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眼,但那无声的压迫感,
却像无形的冰锥,刺得在座所有人头皮发麻。死寂中,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顾总!我…我真的尽力了!是市场部那边给的数据滞后,
才导致方案有偏差!您不能全怪我啊!”说话的是项目负责人张明,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此刻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
豆大的汗珠沿着太阳穴滑落,浸湿了鬓角。他双手死死按在光滑的桌面上,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颤抖变形,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顾衍翻动文件的手指,顿住了。那细微的停顿,像是一根无形的弦,骤然绷紧到了极致。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终于抬起了眼。那是一双极冷的眼睛,
瞳孔的颜色是深不见底的墨黑,像最寒冷的极地深海,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任何温度。
目光精准地落在张明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却比最锋利的刀锋更让人胆寒。
张明被这目光钉在原地,浑身血液都仿佛冻结了。他张着嘴,剩下的辩解卡在喉咙里,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顾衍的薄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连空气都快要凝结成霜的时刻!“砰!
”会议室那扇厚重的、镶嵌着集团徽记的实木大门,
被人从外面用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撞开了!一道纤细却带着惊人爆发力的身影,
裹挟着一阵凌厉的风,像一枚出膛的炮弹般冲了进来!是沈星。
她穿着便于行动的黑色紧身训练服,勾勒出匀称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有些凌乱,额角甚至沾着点汗湿的痕迹,
显然是刚从训练场或者某个紧急任务中赶来。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杏眼,
此刻燃烧着两簇熊熊的怒火,亮得惊人,直直地锁定在主位的顾衍身上。那眼神,
像是被激怒的母狮,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她根本无视了满屋子惊愕的高管,
也无视了僵在原地的张明。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个坐在主位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男人。几步的距离,
在她脚下如同缩地成寸。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哒哒”声,如同敲响的战鼓。眨眼间,她已经冲到顾衍面前!“顾衍!
你***!” 沈星的怒叱如同炸雷,在死寂的会议室里轰然炸响。下一秒,她紧握的右拳,
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毫不留情、快如闪电地朝着顾衍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拳风甚至带起了顾衍额前几缕垂落的黑发。那拳头裹挟的力量,
足以让一个壮汉瞬间失去反抗能力!距离顾衍那张堪称完美的侧脸,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会议室内,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惊恐的瞬间。空气似乎被彻底抽空,
只剩下沈星拳锋撕裂气流那尖锐的嘶鸣,以及张明喉咙里挤出的、不成调的抽气声。
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帧都清晰得令人窒息。顾衍依旧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力巅峰的座椅上,
纹丝未动。他甚至没有抬眼去看那近在咫尺、足以开碑裂石的拳头。只是,
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瞳孔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讶异。
像是在冰封的湖面下,投入了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涟漪尚未荡开,便被更深的寒意吞没。
所有人都预见到了下一秒——鲜血飞溅,总裁办公室的顶梁柱保镖当场弑主,
这绝对是明天云海市所有财经和八卦媒体的爆炸头条!然而,命运的剧本,
在某个醉醺醺的老头子一通乱织之后,早已变得荒诞离奇。
将吻上顾衍高挺鼻梁的瞬间——一股绝对不属于她自身意志的、庞大到无法抗拒的诡异力量,
毫无征兆地在她体内轰然爆发!这股力量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粘稠感,
像无数根无形的、带着酒气的金色丝线,瞬间缠绕住她的四肢百骸,
蛮横地接管了她身体的控制权!她挥出的、灌注了全身力量的拳头,
在半空中硬生生被“拽”停!那感觉,如同全速冲刺的火车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
积蓄的动能无处宣泄,反噬得她手臂骨骼都发出一阵细微的、不堪重负的***。
但这仅仅是开始。那股诡异的力量猛地一“扯”!沈星只觉天旋地转!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失去了平衡,重心前倾。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她那具前一秒还杀气腾腾、如同猎豹般矫健的身体,此刻却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
以一种极其狼狈、极其不符合物理定律的方式,直挺挺地、结结实实地向前扑倒!目标,
正是顾衍!“唔!”一声闷响。没有预想中的骨折和惨叫。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以及无数道几乎要瞪出眼眶的视线。沈星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暧昧又极其怪异的姿势,
栽进了顾衍的怀里!她的脸颊重重地撞在他坚实而微凉的胸膛上,
鼻尖瞬间充斥着他身上清冽冷峻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气息,强势地钻入她的感官。
她的一只手,因为前扑的惯性,还死死地揪住了他西装内侧昂贵的丝质衬衫前襟,
揉捏得一团糟。另一只手则尴尬地撑在了他紧实的大腿上,隔着薄薄的西裤布料,
能清晰感受到肌肉瞬间绷紧的硬度。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只有空调出风口依旧在徒劳地吹着冷风,发出单调的“嘶嘶”声。
管的表情都精彩纷呈:茫然、震惊、呆滞、怀疑人生……张明更是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
眼珠子凸出,仿佛看到了外星飞船降落。顾衍的身体,在她撞入怀中的瞬间,
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躯体的温热、柔软,
以及那掩藏在训练服下、如同绷紧弓弦般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这与她此刻呈现出的“投怀送抱”姿态,形成了荒诞到极致的反差。死寂持续了足足三秒。
顾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他那张俊美无俦、此刻却如同覆着万年寒冰的脸上,
终于有了一丝清晰的裂痕。冰冷的墨瞳深处,翻涌起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以及更深层次的、被眼前这超现实一幕所引发的探究。他薄削的唇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
带着浓烈的嘲讽和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清晰地敲打在沈星的耳膜上,也回荡在死寂的会议室里,
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渣:“沈保镖,” 他刻意加重了“保镖”两个字,尾音微微上扬,
充满了戏谑,“这就是你新学的……格斗技?投怀送抱?”他的话音未落,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掌,已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稳稳地扣在了沈星纤细却充满韧性的腰侧!那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训练服布料传递过来,
灼热得惊人,与他冰冷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那是一种宣告***的禁锢,
带着绝对的掌控意味。沈星的大脑在身体失控扑进顾衍怀里的瞬间,就彻底宕机了。
鼻尖萦绕的冷冽气息,腰侧那只如同烙铁般滚烫的手掌,
还有耳边那冰冷刻薄的嘲讽……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离奇的噩梦!羞愤!暴怒!
还有一股源自灵魂深处、对被莫名操控的惊骇!多种情绪如同火山熔岩在她胸腔里轰然爆发!
肾上腺素瞬间飙升至顶点!“投你个头!是红线故……” 沈星猛地抬起头,
那双燃烧着怒火的杏眼几乎要喷出实质性的火焰,
张口就要吼出那个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的真相。然而,身体里那股诡异的力量,
似乎并不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在她怒斥出声的刹那,那股力量再次爆发!这一次,
目标是她撑在顾衍大腿上的那只手!她的手臂,完全违背了她的意志,
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机械臂,猛地屈肘,五指成爪,
快如闪电般朝着顾衍那只扣在她腰间的手腕狠狠拧去!擒拿锁腕!动作干净利落,
带着一击制敌的狠辣!
“嘶——”顾衍显然没料到怀中这具看似已经“投诚”的身体会再次暴起发难,
而且目标如此精准!手腕骤然传来的剧痛和强大的锁扣力量让他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扣在她腰侧的手下意识地松了力道。“放手!” 沈星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因为愤怒和身体的失控而微微发颤。她趁机猛地一挣,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硬生生从顾衍怀里弹了起来!“砰!”动作幅度过大,
她的手肘狠狠撞在了顾衍身下那张沉重昂贵的黑檀木办公椅扶手上!
实木扶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竟被她这失控的巨力硬生生撞裂开一道清晰的缝隙!
木屑飞溅!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高管们的眼珠子再次受到暴击,
今天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先是保镖“投怀送抱”总裁,紧接着保镖暴打总裁?!
这剧情走向过于狂野!顾衍的脸色,在手腕剧痛和椅子被撞裂的双重***下,彻底阴沉下来,
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他缓缓收回被拧痛的手腕,活动了一下,
深邃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
紧紧锁住几步开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未消却又带着一丝惊疑不定的沈星。“好,
很好。” 顾衍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寒冰,“沈星,
看来你对你的工作,有了全新的、极具创造性的理解。”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会议室和呆若木鸡的高管们。“散会。
”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法官落下的法槌。高管们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连文件都顾不上拿。张明更是跑得最快,
生怕被总裁的怒火殃及池鱼。偌大的会议室,瞬间只剩下顾衍和沈星两人,
以及一地狼藉和几乎凝固成实质的尴尬与火药味。沈星急促地喘息着,
身体里那股横冲直撞的诡异力量似乎暂时蛰伏了,
但残留在腰侧和手腕上的灼热触感却无比清晰。她看着顾衍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同时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挥之不去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疯狂叫嚣——月老!你大爷的!
你到底干了什么?!顾衍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哒、哒”声,如同敲在沈星紧绷的神经上。他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剖开看个清楚。“解释。
” 他薄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沈星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气血和骂娘的冲动,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咆哮:“我解释了你也不会信!
刚才…刚才有东西控制了我的身体!不是我……”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股蛰伏的力量,
如同恶作剧般,毫无征兆地再次启动!这一次,目标是她的大脑,或者说,是她的语言中枢。
“——故障!” 沈星几乎是吼着把最后两个字喊了出来,
声音因为被强行打断而显得有些尖锐怪异。“故障?” 顾衍眉峰一挑,
眼中的探究和冰冷更甚,他微微俯身,逼近沈星,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什么故障?你身体里的芯片短路了?还是说……” 他刻意拉长了语调,带着浓浓的讽刺,
“你终于找到了一个足够别致的,接近我的借口?
”“你放……” 沈星被他这自恋又刻薄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一句粗口就要冲口而出。然而,
那股力量又一次精准地在她大脑发出指令前拦截了!这一次,不是让她闭嘴,
而是让她……说真话!“——是红线!” 沈星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充满了憋屈和绝望,
“是月老喝多了乱牵的红线!我们俩被绑定了!那玩意儿现在在我身体里发酒疯!”吼完,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沈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彻底完了。这比说自己是神经病还离谱。
明天顾衍大概就会把她打包送进云海市最好的精神病院VIP病房。
预想中的嘲笑、冰冷的解雇通知,或者直接叫保安把她叉出去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沈星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只见顾衍脸上的冰冷和嘲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古怪的神情。他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
用一种审视外星生物般的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沈星。那眼神里有惊愕,
有荒谬,有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被这离谱答案冲击到的茫然?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终于,顾衍的喉结极其缓慢地滚动了一下。他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更冷的直线,然后,
用一种异常平静、平静到有些诡异的语调,缓缓开口:“沈星。”“嗯?
” 沈星被他这反常的平静弄得心里发毛。“你,” 顾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清晰无比地说,“是不是最近训练时,头,被门夹了?
”沈星:“……”一股热气瞬间冲上头顶,沈星气得差点原地爆炸!她猛地攥紧拳头,
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身体里那股诡异的力量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暴怒,又开始蠢蠢欲动。
“顾衍!你……”“跟我回办公室。” 顾衍根本不给她再次“发疯”的机会,
冷冷地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现在,立刻。或者,你想让保安‘请’你上去?
”他刻意加重了“请”字,威胁意味十足。沈星胸膛剧烈起伏,杏眼喷火地瞪着他,
牙齿咬得咯咯响。理智告诉她,现在动手只会让情况更糟。
身体里那股随时可能失控的力量更是个定时炸弹。她狠狠地剜了顾衍一眼,
那眼神如果能杀人,顾衍此刻已经被凌迟了千百遍。最终,她咬着后槽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走、就、走!”她倒要看看,这个自以为是的***能有什么高见!
顾衍不再看她,率先转身,迈着长腿朝会议室大门走去,背影挺拔却透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沈星憋着一肚子邪火和满心的荒谬感,像一头被强行套上缰绳的烈马,
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跟了上去。电梯上行,狭小的空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顾衍身姿笔挺地站在前方,目光直视着光可鉴人的金属门,仿佛身边根本不存在沈星这个人。
沈星则抱着手臂,身体绷得紧紧的,靠着另一侧的轿厢壁,眼神警惕又烦躁地四处乱飘,
就是不看顾衍。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和一种极其诡异的、难以言喻的张力。“叮。
”顶层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到了。电梯门无声滑开。顾衍率先走了出去。沈星紧随其后,
脚步踩在柔软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几乎无声。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近在眼前。顾衍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按在了门把手上,指纹锁发出轻微的识别声。“滴——验证通过。
”门锁应声弹开。就在顾衍转动门把手,准备推门而入的瞬间——异变陡生!
一直蛰伏在沈星体内的那股诡异力量,毫无征兆地再次爆发!这一次,
目标无比明确——锁死顾衍!沈星只觉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攫住了她的身体!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像一枚被强力磁铁吸过去的铁钉,“嗖”地一下朝前扑去!
目标,正是刚刚推开一条缝隙的办公室大门!“砰!”一声巨响!
沈星的身体狠狠撞在厚重的实木门板上,门板被她撞得猛地向内弹开!
巨大的反作用力让她眼前一黑,后背生疼。但这还没完!那股力量操控着她,
在撞开门的同时,身体如同灵蛇般猛地一旋!一只脚闪电般向后一勾!顾衍刚踏出半步,
正要进门,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股刁钻狠辣的力道!他重心瞬间失衡!
“你——!”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惊怒的音节。下一刻,
沈星的身体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借着旋身的惯性,双手猛地向后一推!
精准地、狠狠地推在顾衍的胸膛上!“唔!” 顾衍闷哼一声,
被这股巨大的、完全出乎意料的推力,直接踉跄着撞进了门内!而沈星自己,
也被那股力量驱使着,如同离弦之箭般跟着冲了进去!“哐当!!!
”厚重无比的办公室大门,在两人冲进去的瞬间,
被一股无形却沛然莫御的力量猛地从里面死死关上!关门声震耳欲聋,
连带着整面墙壁都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顶层走廊里回荡,
震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都轻微晃动,折射出细碎凌乱的光芒。办公室内。一片狼藉。
顾衍被沈星那狠命一推,直接撞翻了门口一个一人高的青花瓷古董大花瓶!
名贵的瓷器“哗啦”一声碎裂开来,碎片和瓶里昂贵的插花、清水溅了一地。
他本人则因为巨大的惯性,狼狈地跌坐在一堆湿漉漉的花瓣、枝叶和瓷器碎片之中,
昂贵的西装裤瞬间被浸湿,沾满了污渍。精心打理的发型也乱了,几缕黑发散落在额前,
遮住了他阴鸷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沈星则因为冲势过猛,加上那股力量的“急刹车”,
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后背死死抵住了刚刚关闭的大门。
冰冷的实木门板透过薄薄的训练服传来寒意,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她看着跌坐在一地狼藉中的顾衍,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看着他抬起头时那双几乎要喷出地狱之火的冰冷眼眸……沈星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完了。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刚想开口解释或者说试图解释这该死的“红线故障”,
一股更加强横、更加不容抗拒的力量,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缠绕住她的身体!
将她死死地钉在了门板上,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而同一时间,跌坐在碎片中的顾衍,
脸色骤然一变!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同样强横、同样带着蛮不讲理气息的力量,
如同冰冷的铁索,瞬间缠绕住他的四肢百骸,将他牢牢地禁锢在原地!别说站起来了,
连动一下手指都变得极其困难!两人,一个狼狈地坐在地上,一个僵硬地贴在门上,
如同两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被那股无形的、带着浓郁酒气的力量,
牢牢地锁在了这间奢华却冰冷的办公室里。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在弥漫。
只有顾衍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沈星因为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心跳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都在试图对抗那股禁锢的力量,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顾衍的脸色由铁青转为一种压抑的苍白,眼神阴鸷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沈星则咬紧了下唇,杏眼中交织着愤怒、憋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有几十秒,但感觉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顾衍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额前散落的黑发下,
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死死地锁住贴在门上的沈星。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身体的紧绷而微微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
带着冰冷的杀意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暴躁:“沈星!”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
“这鬼东西的解法,到底是什么?!”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因为用力挣扎和极致的愤怒,
呼吸变得粗重。那只没有被瓷片划伤的手,猛地抬起,带着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狂躁,
狠狠抓住了自己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用力一扯!“嘶啦——”昂贵的真丝领带应声而断!
被他如同丢弃垃圾般狠狠甩在地上!领口被粗暴地扯开,
露出了一小截线条冷硬的喉结和锁骨,汗水沿着颈项滑下,没入微敞的领口。
这动作充满了暴戾的破坏欲和一种被彻底激怒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沈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戾动作惊得心脏猛地一跳。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他扯开的领口吸引,
落在那上下滚动的、沾着汗水的喉结上。一股莫名的燥热感猛地窜上脸颊。
她的大脑在顾衍那充满杀气的质问和眼前这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双重冲击下,
再次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在她脑海中盘旋了无数次、来自仙界“九霄云讯通”玉璧上、被无数仙家调侃过的“解法”,
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不受控制地、清晰地浮现在她的意识里。
她甚至能“听”到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仙君们戏谑的起哄声:“亲一个!亲一个!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和更深的荒谬感瞬间淹没了她。
这简直比让她去单挑一个加强连还难!然而,身体里那股该死的、带着酒气的力量,
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念头,并且……表示了强烈的赞同!
那股禁锢着她的力量,猛地传递出一种强烈的、催促的意念!仿佛在说:快!告诉他!亲啊!
赶紧的!沈星的脸颊瞬间爆红,一路红到了耳根!她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杏眼因为极度的羞愤和憋屈,
甚至泛起了一层生理性的水光。在顾衍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死死盯住她的冰冷目光中,
沈星绝望地闭了闭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细若蚊呐、破碎不堪的字:“可…可能…得先…接个吻?
”最后一个“吻”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重的颤音和一种恨不得原地去世的绝望。
话音落下的瞬间,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种比之前更加诡异、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顾衍扯着领口的动作,彻底僵住了。他那双燃烧着怒火、酝酿着风暴的墨色眼眸,
此刻瞳孔猛地收缩到了极致!里面翻涌的怒火像是被瞬间投入了绝对零度,冻结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难以置信,
以及一种……被这离谱到外太空的答案彻底冲击到思维宕机的空白。
他那张向来只有冰冷和掌控一切表情的俊脸上,第一次清晰地出现了裂痕,
甚至……有些呆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豪华的办公室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吹拂着轻柔却冰冷的风,
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火药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令人窒息的尴尬。
沈星那句细若蚊呐的“接个吻”,如同投入冰湖的一颗滚烫石子,
瞬间蒸腾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模糊了所有界限。顾衍扯着领口的手还僵在半空,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里,
翻涌的怒火被一种极致的荒谬感冻结了,像是一幅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灾难片。那眼神,
仿佛在无声地质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听到了什么?沈星则死死地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路蔓延到脖颈。她紧紧闭着眼睛,
浓密的睫毛因为羞愤而剧烈颤抖着,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或者干脆被窗外吹来的风直接刮走算了!
身体里那股该死的“红线之力”似乎也因为这石破天惊的提议而陷入了短暂的“当机”状态,
那股禁锢的力量微微松动了一丝。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噗嗤!
”一声极其突兀的、压抑不住的轻笑,极其短促地从办公室角落的绿植后面传了出来!
声音不大,但在落针可闻的环境里,清晰得如同惊雷!顾衍和沈星的身体同时一僵!
顾衍眼中冻结的荒谬瞬间被冰冷的锐利取代,
如同鹰隼般扫向声音来源——那盆巨大的、枝繁叶茂的发财树盆栽。沈星也猛地睁开眼,
眼中羞愤未退,却瞬间被警惕和杀气覆盖。身为顶级保镖的职业本能让她瞬间锁定了声源!
“谁?!”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厉喝出声,目光如刀,刺向那片浓密的绿叶。
发财树宽大的叶片一阵极其轻微的晃动,发出“沙沙”的细响。紧接着,
一个圆滚滚、毛色油亮的翠绿色小脑袋,怯生生地从叶片缝隙里探了出来。
绿豆大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带着一种做贼心虚被发现后的慌乱。是一只……鹦鹉?
不是那种常见的艳丽金刚鹦鹉,
而是一只体型小巧、通体翠绿如翡翠、只有头顶有一撮鲜艳红色翎毛的小型鹦鹉。
它看起来有点懵,似乎没料到自己会突然暴露在两道杀人般的目光下。
“呃…那个…” 鹦鹉歪了歪小脑袋,绿豆眼眨了眨,竟然口吐人言,声音清脆,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路过…纯属路过…你们…继续?
” 它甚至还用翅膀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配上那无辜的小眼神,简直欠揍到了极点。
“继续个鬼!” 沈星被这只会说话的鸟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
身体里那股暂时蛰伏的力量仿佛也被这挑衅点燃了,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抓住它!
掐死它!念头一起,身体立刻执行!沈星低吼一声,身体如同猎豹般猛地从门板上弹射而出,
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取那只绿毛鹦鹉!
“嘎——!” 鹦鹉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棱着翅膀就想飞走。然而,
就在沈星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油亮的绿色羽毛时——“嗡!
”一股无形的屏障瞬间在鹦鹉面前展开!沈星那灌注了力量的一爪,
如同撞上了一堵柔韧无比的橡胶墙,所有的力道都被无声无息地卸去、吸收!不仅如此,
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沿着手臂传来,震得她手臂发麻,气血翻涌,
蹬蹬蹬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后背再次撞在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鹦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能量波动惊得羽毛炸起,像个小毛球,但毫发无损。
顾衍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他清晰地看到了那道一闪而逝的能量屏障!这不是凡俗手段!
“妖物?” 顾衍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挣扎着想从满地狼藉中站起来,
但身体依旧被那无形的红线之力禁锢着大半,动作显得僵硬而迟缓。“嘎!你才妖物!
你全家都妖物!” 那鹦鹉似乎被“妖物”二字***到了,绿豆眼一瞪,
扑棱着翅膀悬停在半空,小胸脯气得一鼓一鼓,“小爷我乃堂堂……呃……” 它突然卡壳,
绿豆眼心虚地瞟了一眼沈星,又瞟了一眼顾衍,小翅膀一收,落回发财树的枝桠上,
清了清嗓子,试图摆出一副高深莫测但体型实在太小只显得滑稽的姿态:“咳咳!
本座…乃是月老座下,实习红线仙,翠羽是也!” 它挺了挺毛茸茸的小胸脯,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一点,“奉…奉命下界,处理…处理一点小小的技术性失误!
” 说到“技术性失误”时,它的小眼神明显飘忽了一下,声音也低了下去。“月老?
红线仙?” 顾衍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这只自称“仙”的绿毛鸟,
又扫了一眼脸色铁青、靠在门上的沈星。沈星之前那荒谬的“红线”说辞,
此刻似乎……有了一丝佐证?但这佐证本身,似乎更荒谬了!“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