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真·火葬场,骨灰都扬了那种,渣男不配 HE!结婚七年,
我把沈砚伺候成祖宗。他衬衫的每一颗纽扣,都是我亲手熨烫;他胃病的每一次发作,
都是我彻夜守候。所有人都笑我,是沈砚脚下最卑微的狗。直到我生日那天,
揣着孕检单想给他惊喜,却撞见他小心翼翼扶着初恋从人流室出来。
那女人脸色苍白靠在他怀里,他眼里的心疼,是我从未得到过的奢侈品。他看见我,
第一反应竟是皱眉:她刚手术完,你能不能懂点事?我低头,
看着他踩在脚下、那张皱巴巴的宣告我怀孕的纸。那一刻,心死得透透的。我没哭没闹,
回家打包行李,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顺便……签了份让他日后破产的离婚协议。孩子?
不要了。这肮脏血脉,不配留。后来,沈砚疯了。他在我新家楼下淋了一夜暴雨,
高烧 40 度,只为求我一眼。他当众下跪忏悔,视频全网疯传,颜面扫地,
公司股价崩盘。他甚至在记者会上自毁江山,只为证明他的诚意。他捧着仅剩的清白
跪到我面前,胡子拉碴,满眼血丝:薇薇,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笑了。然后,当着他的面,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沈砚,你,
和你的一切,都让我觉得……脏。看着他瞬间煞白如鬼、呕血晕厥的样子,真爽啊。追妻?
我直接给他订了火葬场 VIP 包厢,骨灰都别想扬进我海里!点击下方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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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冰冷的日常与无声的付出清晨六点,生物钟精准地将林薇唤醒。身侧的位置冰冷空荡,
沈砚又是一夜未归,或者回来了,在客房。她早已习惯。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精密仪器,走进厨房。全麦吐司去边,单面煎蛋七分熟,
牛奶加热到入口微烫的 55 度。她将早餐放在餐桌上,
转身去熨烫昨晚沈砚随手丢在沙发上的那套意大利高定西装。熨斗的蒸汽氤氲了她的侧脸,
指尖不小心碰到滚烫的金属边缘,瞬间红了一片,她只是蹙了下眉,连抽气声都省了。
七点整,沈砚出现在餐厅门口,头发微湿,裹着浴袍,带着晨起惯有的低气压。
他扫了一眼餐桌,没说话,径直走到穿衣镜前打领带。
深灰色的丝绸领带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缠绕,镜中映出他微蹙的眉头。这条颜色不对。
他声音冷淡,带着一丝不耐,我说过今天要见宏盛的人,需要那条藏青的。
这点小事都记不住?林薇的手顿了一下,熨斗悬在半空。她没有辩解,默默放下熨斗,
走到衣帽间深处,准确找出那条几乎全新的藏青色领带,递给他。指尖的红痕在他眼前晃过,
他却视若无睹,接过领带,迅速换上。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大门咔哒
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她微弱的呼吸。
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冰冷的奢华和死寂。林薇走到窗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宾利驶离庭院,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隐隐传来熟悉的疲惫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反胃感。
她瞥见墙上的日历,7 月 2 号,她的生日,被一个不起眼的红圈标记着,
像是一个沉默的嘲讽。
七年的时光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她放弃唾手可得的国际设计大奖参赛资格,
只因为他说创业初期需要她稳定后方;她替他应付挑剔严苛的父母,
被沈母刻薄刁难时还要维持得体的微笑;他胃病发作的深夜,她守在床边,
一遍遍替他***痉挛的胃部,熬煮苦涩的中药,换来他意识模糊时一句含糊的水
……这些付出,早已成为他呼吸般自然的存在,连一句谢谢都显得多余。
2 生日惊喜与致命一击反胃感持续到下午。林薇独自开车去了市立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她安静地排队、检查。当医生拿着报告单,微笑着对她说恭喜,
怀孕六周时,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酸涩的暖流猛地冲上她的眼眶。她怀孕了!
她和沈砚的孩子!指尖颤抖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小小的生命。
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她——也许这个孩子,会是他们冰冷婚姻的新起点?今晚是她的生日,
或许……这是命运给她的礼物?她小心翼翼地折好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孕检单,
揣进贴身口袋,像揣着一个脆弱而滚烫的希望。回家路上,她绕道去了最好的蛋糕店,
选了他曾经随口提过一句还不错的巧克力慕斯。又去超市买了最新鲜的食材,
准备做几道他喜欢的菜。烛台擦得锃亮,玫瑰***水晶花瓶。夜幕降临,
精心准备的晚餐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蛋糕上的生日快乐
四个字在跳跃的烛火中显得格外温暖。时间一点点流逝。八点,九点,
十点……手机屏幕始终沉寂。她拨通沈砚的电话,响了两声,被无情挂断。再拨,已是忙音。
胃部熟悉的绞痛感隐隐传来,不是她的,是沈砚的。他那个老胃病,一忙起来就忘乎所以。
担忧瞬间压过了失落,她怕他出事。尝试联系他的助理小陈,电话接通,背景嘈杂。
小陈的声音有些犹豫:沈总……他下午接到苏小姐电话,好像很急,
就去仁和私立医院了……仁和?妇产科很有名的那家私立医院?苏晚?
沈砚那个初恋白月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林薇抓起车钥匙和玄关柜子里常备的沈砚的胃药,几乎是冲出了家门。导航定位仁和医院
,一路疾驰。深夜的私立医院走廊,安静得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她循着指示牌走向妇产科区域,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中格外清晰。转过一个拐角,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不远处,手术室的门刚打开。
沈砚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女人走出来。是苏晚!
她整个人几乎依偎在沈砚怀里,柔弱无骨。
而沈砚……林薇从未在他脸上见过那样的表情——紧锁的眉头下,
是毫不掩饰的疼惜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他低声说着什么,手臂稳稳地护着苏晚的腰,
那姿态,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啪嗒。手中的药袋和那张被体温焐热的孕检单,
脱力般掉落在光洁冰冷的地砖上,发出突兀的声响。沈砚闻声抬头,撞上林薇死寂的目光。
他脸上的温柔瞬间冻结,化为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推开怀里的苏晚,却被苏晚更紧地抓住了手臂。林……林薇?
沈砚的声音有些发紧。苏晚也看到了林薇,立刻将脸埋向沈砚的胸口,声音带着哭腔,
虚弱又楚楚可怜:林小姐……你千万别误会……都是我不好,
不该麻烦阿砚陪我来的……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沈砚的眉头重新拧紧,
他看着林薇苍白的脸,目光扫过地上的药袋和那张纸,最终定格在她空洞的眼神上。
那眼神让他莫名烦躁,一股急于撇清又不知如何解释的恼火涌上来,他脱口而出,
声音带着惯有的不耐烦和指责:你跑来干什么?晚晚刚做完人流手术,身体虚弱得很!
你能不能懂点事?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人流手术……林薇的视线,从沈砚护着苏晚的手臂,
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他铮亮的皮鞋下——那张宣告她怀孕的纸,正被他无意中踩在脚下。
鞋底的纹路清晰地印在宫内早孕那几个字上,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
抽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和那个关于生日惊喜的微弱期待。
3 死寂的心与无声的告别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离,只剩下血液冲上耳膜的轰鸣。
预想中的崩溃、哭闹、质问,一样都没有发生。林薇觉得自己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
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她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
指尖触到冰凉的药袋和那张被踩得皱巴巴、沾着鞋印的孕检单。她将它们捡起来,动作很轻,
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然后,她抬起头,目光穿透沈砚和苏晚,看向更远的虚空。
那双曾经盛满爱意和温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死寂,
冰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潭,没有一丝泪光。她深深地看了沈砚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愤怒,
没有任何控诉,只有一种彻底的、令人心头发凉的决绝。仿佛在无声地说:结束了。然后,
她转身。脊背挺得笔直,像一个奔赴战场的士兵,一步一步,稳稳地,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条让她窒息的走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丧钟,
一声声敲在沈砚骤然慌乱的心上。沈砚被那眼神钉在原地,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窒息感瞬间袭来。他想追上去,手臂却被苏晚死死抱住。
阿砚……我头好晕……站不住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虚弱和依赖。
沈砚烦躁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强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和恐慌,
最终还是选择先安顿好怀里这个虚弱的病人。他扶着苏晚走向病房,
心却像被那高跟鞋声一下下踩碎,越来越乱。林薇开车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没有开灯,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给昂贵的家具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她走到梳妆台前,
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个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的女人。手指抚上无名指,
那枚象征爱情与承诺的钻戒,此刻只觉得冰凉刺骨。她毫不犹豫地,用力将它褪了下来。
冰凉的金属落在冰冷的实木床头柜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这枚戒指,连同这七年无望的付出,终于彻底放下了。打开衣柜,她没有丝毫留恋。
只拿出属于自己的几件常穿衣物,几套舒适的内衣,
然后是书房里锁着的、属于她的设计手稿和移动硬盘。沈砚送的包包、首饰、衣服,
那些带着苏晚影子的礼物——一条苏晚也有的同款***版项链,
晚最爱的香水味道的定制香薰……她面无表情地将它们一件件扫进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里,
像清理掉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手机屏幕亮起,是中介发来的确认信息:林小姐,
碧水湾公寓 A 栋 1801 已按您要求打扫完毕,密码锁已重置为您的生日。
钥匙在物业处。很好。她用自己这些年偷偷接私活攒下的积蓄,
租下了一个安保严密、远离市中心的清净小窝。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装下了她在这座巨大牢笼里仅剩的、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她拖着箱子,
最后一次环顾这个她倾注了七年心血、却从未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家。冰冷的墙壁,
奢华的摆设,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沈砚冷漠的气息和苏晚那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她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拉开大门,走了出去。厚重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
隔绝了过去的一切。坐进车里,她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编辑了一条简短到极致的信息:沈砚,我们离婚,协议拟好发我邮箱,勿扰!发送。
然后,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电话拉黑,微信拉黑,支付宝拉黑,
微博拉黑……所有能联系到她的渠道,瞬间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高墙。做完这一切,
她启动车子,没有开往碧水湾的方向。方向盘一转,朝着另一家公立医院驶去。
深夜的街道空旷,路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映出一片麻木的平静。
身体深处传来细微的疼痛,提醒着那个刚刚萌芽就被迫终结的小生命。她握紧了方向盘,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切割,必须彻底切割。连同这肮脏血脉带来的最后一丝牵连。
4 迟来的恐慌与空洞的家沈砚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心烦意乱回到家时,
已是凌晨两点多。安顿好哭哭啼啼、需要静养的苏晚,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推开家门,迎接他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和死寂。空气里似乎少了点什么。林薇?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无人应答。他拧开玄关的灯,换鞋走进去。
客厅一切如常,餐厅的烛光晚餐早已冷却凝固,蛋糕上的奶油塌陷下来,显得格外凄凉。
他皱了皱眉,径直走向主卧。卧室里没有人。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他拉开衣柜——瞳孔骤然收缩!属于林薇的那半边衣柜,空了!
只剩下他那些昂贵的西装衬衫,孤零零地悬挂着,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他猛地拉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属于她的护肤品、小首饰,也消失了大半!
一股冰冷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房间,猛地定格在床头柜上。
那枚他亲自挑选的钻戒,正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柜面上,
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芒。它旁边,是她的手机充电器,孤零零地躺着。
沈砚的心猛地一沉,巨大的不祥预感淹没了他。他颤抖着手掏出自己的手机,
疯狂地拨打林薇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一遍又一遍,冰冷的机械女声如同重锤,
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他切换到微信,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
输入框里红色的感叹号刺得他眼睛生疼!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被拉黑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像疯了一样冲出卧室,冲到书房。属于她的那张设计桌,
桌面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玻璃台面。
她的笔记本电脑、数位板、那些堆叠的设计稿……全都不翼而飞!她真的走了?
走得这么干净,这么决绝?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颓然倒在沙发上,双手***头发里。
混乱的思绪里,闪过医院走廊上林薇那双死寂的眼,闪过地上掉落的药袋……药袋?
他猛地想起进门时在玄关看到的那个黑色垃圾袋,当时心烦意乱根本没在意。
他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扯开垃圾袋的束口。
里面塞满了崭新的奢侈品包装盒、衣服、首饰……都是他曾经送给她的!最刺眼的,
是散落在最上面的几张卡片,上面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结婚纪念日快乐
、生日快乐……而在这堆垃圾的最底下,他看到了那张纸!那张在医院走廊上,
被他无意中踩在脚下的纸!他颤抖着手将它抽出来,小心翼翼地抚平上面的褶皱。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他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宫内早孕,活胎,约 6 周!
嗡——!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将他所有的自以为是和侥幸劈得粉碎!
她怀孕了!在他们关系降到冰点的时候,她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在她生日那天,
在她揣着这张承载着新生命的纸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
他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另一个女人从人流手术室出来!他还为了那个女人,指责她不懂事
!他还踩在了这张纸上!巨大的悔恨和灭顶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做了什么?!他都做了些什么?!林薇!他发出一声困兽般的低吼,
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凌晨的街道空旷。
他一路飙车冲到林薇的工作室楼下。玻璃大门紧锁,里面漆黑一片。他疯狂地拍打着玻璃门,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谁啊?大半夜的!保安拿着手电筒出来,
警惕地看着他。我找林薇!她在里面吗?沈砚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嘶哑。林设计师?
她请假了!好几天没来了!赶紧走,再闹我报警了!保安不耐烦地挥手驱赶。请假了?
沈砚的心沉入谷底。他靠在冰冷的车门上,翻遍手机通讯录,
找到林薇最好的闺蜜方晴的电话,拨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方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不耐烦:喂?谁啊?方晴,是我,沈砚。
林薇在你那里吗?她……沈砚?方晴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嘲讽,
你还有脸找薇薇?她被你伤成什么样了?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她在哪!就算知道,
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个***!滚远点!电话被狠狠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沈砚握着手机,
站在凌晨空旷的街头,像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孤魂野鬼。巨大的恐慌和悔恨啃噬着他的心脏,
第一次,他清晰地意识到,他可能真的……彻底失去林薇了。
5 切割的痛与新生萌芽时间:林薇手术次日清晨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钝痛,
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反复敲打。林薇躺在碧水湾公寓陌生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简洁的吊灯。
窗帘缝隙透进几缕苍白的晨光。昨天的一切像一场模糊而疼痛的噩梦。独自挂号,独自签字,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着器械冰冷的碰撞声,
感受着身体被强行剥离一部分的痛楚……医生带着怜悯的叹息仿佛还在耳边。她闭了闭眼,
将那些画面强行压下。身体很痛,心却麻木得像一块坚冰。也好,
痛感让她清醒地知道自己还活着,麻木让她感觉不到更深的绝望。她挣扎着起身,
动作缓慢而僵硬。走进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
嘴唇干裂。但那双眼睛……那双曾经盛满爱意、后来被绝望覆盖的眼睛,此刻虽然疲惫,
深处却沉淀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亮和冰冷。像被寒冰淬炼过的琉璃。她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冰冷的水***着皮肤,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林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只为自己活。换上舒适的家居服,
她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外面是碧水湾宁静的湖景,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空气里没有沈砚惯用的古龙水味,没有苏晚那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只有清新的草木气息和自由的味道。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
带着新生的刺痛和畅快。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网络。她首先做的,
是彻底清理手机和电脑里所有与沈砚有关的痕迹。相册里为数不多的合影?删除。
通讯录里那个置顶的号码?删除拉黑虽然早已拉黑。微信收藏里他曾经发过的几条语音?
删除。甚至支付宝好友列表里那个熟悉的名字?删除。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
像是在清除附着在生命体上的病毒。然后,她点开了邮箱。
里面躺着几封被忽略的设计邀约和客户咨询邮件。她坐直身体,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冷静、专业、条理清晰地回复邮件,
重新规划因这七年婚姻而搁置的设计项目时间表。
她联系了几个一直欣赏她才华但因她沈太太身份而有所顾忌的老客户,
明确表示自己已恢复自由身,将全力投入工作。当敲下最后一个发送键时,
窗外已是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房间,也落在她依旧苍白却不再迷茫的脸上。
身体还很虚弱,但精神却像绷紧的弓弦,充满了力量。她为自己煮了一碗清淡的粥,
小口小口地吃着。胃里有了暖意,驱散了些许身体的寒冷。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沈砚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空旷冰冷的沈宅里踱步。一夜未眠,眼底布满骇人的红血丝,
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昂贵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茶几上堆满了空酒瓶,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他试图再次拨打林薇朋友的电话,无一例外地被拒接或挂断。
他翻看着手机里那张被翻拍下来的、皱巴巴的孕检单,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揉捏,
痛得无法呼吸。
那个他亲手扼杀的孩子……林薇独自承受手术时的痛苦和绝望……悔恨如同毒藤,
缠绕得他快要窒息。手机突兀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苏晚的名字。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厌烦,直接按掉。电话锲而不舍地又响起来。他烦躁地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