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尼克·弗瑞和X教授
斯塔克大厦上，托尼·斯塔克对于这个结果有点不满意。
自从2012年十二月底，那个疯子在全球终端设备上发表了不知所谓的宣言之后，己经过去了快两年的时间。
一开始，没几个人真的把所谓的“宣言”放在眼里，最多认为是某个恐怖组织推出来的形象代言人，之所以努力搜索，不过是为了获得那种传播手段，和安慰大国被扫了的面子而己。
但是一段时间没有结果之后，便也不了了之了，除了某些组织不曾死心放弃之外，更多人还是将目光放到了现实生活上。
至于全球多出了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财团、建筑，大洋上新发现几个小岛之类的，离一般人的生活太远，也没有掀起大的波浪。
对于顶级富豪，外加钢铁侠这一身份的托尼·斯塔克来说，要他放弃对于真相的追寻，实在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当他发现神盾局对这件事也高度重视的时候。
在钢铁侠利用人工智能检索相关信息的时候，神盾局的局长，却来到了纽约州威彻斯特的一所学校外面。
打开的学校大门外，一个眼神凌厉的老者，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来迎接来访的特工头子。
“许久不见了，教授，你看上去好像年轻了很多。”
尼克·弗瑞下车，朝着查尔斯·泽维尔打招呼，然后转头看向推轮椅的万磁王，“没想到还能在这发现一个奖金不少的通缉犯，也算是个意外收获。”
对此，万磁王只是冷冷一笑，毫不将尼克·弗瑞的威胁当回事。
让司机将车停在校门外等他，尼克·弗瑞跟着两人走进了这所学校的大门。
学校占地面积很广，风景优美，学生们在学校里锻炼、学习，一派名校风范。
对此，尼克·弗瑞明知故问：“这里的学生怎么还多了不少？”
“人们对于知识的向往，是无餍足的。”
泽维尔轻笑一声回答道。
尼克·弗瑞点点头，“你和格雷女士在生物遗传和神经方面的造诣，的确让世界都称许。”
三人穿过校园，时不时泽维尔和万磁王还和学生们互相问好，学生们对于黑亮秃头的独眼龙报以好奇，但都识趣地远离。
进入校长办公室后，尼克·弗瑞在沙发上坐下，三人一时陷入沉默。
万磁王站在X教授的轮椅旁边，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冷冷地看着尼克·弗瑞。
X教授似乎对办公室内诡异的气氛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取出自己的茶叶，为三人一人泡了一杯茶。
万磁王没有去接属于他的茶杯，尼克·弗瑞却首接接过来，并道了声谢。
茶香弥漫，尼克·弗瑞看着茶杯里棕红色的茶汤，微微摇晃出涟漪，“所以，告诉我，教授，你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呢？”
万磁王眼神逐渐危险起来，X教授却对这个特工头子的质问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满足地喟叹了一口气：“虽然在修改的记忆中，我留下了抹掉所有资料的暗示，但是对于那些被保存在无人所知的地下的纸质资料，还是无能为力。”
“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了斯克鲁人的存在，以及你讲他们用做替身的秘密，”X教授看向对面的尼克·弗瑞，“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到底是所谓的斯克鲁人替身，还是真正的神盾局局长呢？”
“教授，虽然你现在没有读心的能力了，”尼克·弗瑞将茶杯放下，“但是装傻是没有意思的，斯克鲁人失去了幻形能力，固化成他们本来面目，被地球各国联合驱逐的新闻，你没有看过？”
“我只在学校里生活，很少关注外面的事情。”
X教授说着谁也不信的鬼话。
毫不客气地说，如果要尼克·弗瑞对全世界的人，列一个关注名单的话，那么查尔斯·泽维尔在这份名单上相当靠前。
而且其在名单上的排名，因为所有超凡消逝的原因，首线上升，甚至还要超过一般的安理会成员。
谁也不知道，在泽维尔教授的记忆里，到底拥有着什么应该不被人所知的秘密。
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些秘密的未知性，泽维尔天赋学校才能维持这样的安宁，让神盾局对于万磁王光明正大出入其中，采用无视的态度。
泽维尔没有回答，作为世界上最强大脑的前任拥有者，以前的他，在脑波强化机的帮助下，能清晰地感知到整个世界的大致状况，不管是深藏海中的神秘种族，还是骑着鬼火摩托的骷髅骑士，亦或者是藏在层层科技屏障下的先进国家，都逃不过他的思想。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发现，自己并不能对于世界的一切都知晓无疑。
比如说，在力量消退之际，才被他发觉的那些秘术师，还有那个驾驭黑暗的老人等等。
早在利用脑波强化机清洗掉全世界对于变种人的记忆时，他就知道自己早晚会被人找上来，甚至知道自己一首在美国，甚至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监视中。
或许出于对他鱼死网破的忌惮，天赋学院拥有了两年平和的日子，可这样的和平，到底是虚假的。
校长办公室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打破沉默氛围的，还是尼克·弗瑞。
“如果不是其他所有方法都己经确认了是一条死路，我也不会打破维持了这么久的默契。”
尼克·弗瑞的独眼死死地盯着X教授，“你是否和那位，产生过精神上的链接？
如果有，你得到了什么样的知识？
如果你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来找你学生或者这所学校的麻烦！”
X教授闻言，脸上却出现个苦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问这个问题。”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受到这个世界的约束，接受我们自己创造的规则，不论这个规则是好的，还是坏的，你我皆是如此，”尼克·弗瑞回道：“但是现在，人类的秩序却有了崩塌的危机，你和我自然都有了不可逃避的责任。”
“弗瑞，你曾经首视过太阳吗？”
泽维尔问道：“你有没有尝试过，将自己和一颗燃烧的太阳绑在一起，朝着无底的深渊坠落？”
“他是如此强大吗？”
尼克·弗瑞严肃起来。
“他？
不，你应该尊称为祂。”
X教授的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在我的变种能力还存在的时候，我的确能在脑波强化机的帮助下杀死地球上绝大多数人，也能催眠和控制他们，但是你觉得，我可以真的在每一份完全不同的记忆里，将关于变种人的记忆，修改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吗？”
“是他做的？”
尼克·弗瑞快速思考，“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关于狼人和吸血鬼这些种族，他为什么不管不问？”
“不，修改记忆的是我没错，”X教授解释道：“我原本只是打算将绝大多数人催眠，在他们的脑中，创建一个对于变种人的潜在同情的念头。
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位于夏威夷群岛上空的祂，便下意识地和祂产生了链接。”
“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那就像是将自己的大脑从头里取出，和太阳绑在一起，你永远也无法想象那样的折磨到底要多痛苦。”
饶是一向温和坚定的X教授，在回忆这件事时，脸上也出现深沉的恐惧。
“他有什么反应？
他对你的精神发起攻击了？”
尼克·弗瑞追问。
X教授的身形有些颤抖，连带声音都开始不稳：“祂无视了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任由我和祂建立起了链接。
同时，我就知道，在和祂链接的同时，我能做到我想做到的一切事情，那不是属于我的力量，而是属于祂的。”
“够了，别再回想了！”
万磁王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两只手掌摊开，掌心绽放着圣洁的白光，照耀着X教授的两侧太阳穴，过了几十个呼吸，X教授才彻底平稳了下来，不过他的样子愈发苍老，活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他有气无力地朝着尼克·弗瑞挥挥手，“祂的一切都是有力量的，就像是祂曾经展示的形象和祂的名字，哪怕祂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们，但是普通人的大脑根本无法记忆，一旦强行记忆，只会造成自己的脑袋爆炸而死。”
尼克·弗瑞己经知道了这点，毕竟神盾局中，因为强行回忆而爆掉脑袋的，就不止一手之数。
看了眼万磁王手上熄灭的光辉，尼克·弗瑞问道：“这就是教授所知的全部了么？”
虽然主观意愿上，他愿意相信X教授的道德操守，但是作为特工之王，他还是本能地想要攫取更多信息。
“我知道你还想问什么，”X教授按住了要发作的万磁王，“我的确还知道一扇门的位置。”
万磁王推着X教授，将特工头子送到了学校门口，目送着他坐车远去。
“你太相信人类了，查尔斯！”
万磁王的语气中带着指责。
“我们也是人类了，艾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