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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林晚晚,你是否愿意嫁给许明川先生为妻?"神父话音未落,

我的手机在捧花里疯狂震动。伴娘苏夏惊慌失措地掏出手机,

白色讣告页面在玫瑰丛中刺眼地亮起——"程砚先生追悼会定于今日下午三点"。

1林晚晚的婚纱后摆被空调吹得轻轻摇晃的时候,她正盯着神父领口沾着的米粒发呆。

那粒白米饭卡在黑色法衣褶皱里,像上帝开的小玩笑。"新娘林晚晚,

你是否愿意嫁给许明川先生为妻?"宾客席传来低低的笑声。

她这才发现伴娘苏夏在拼命朝她挤眼睛——刚才司仪喊到第三遍名字了,

她还没把手从婚纱裙摆上松开。白色绸缎早被冷汗浸出五个清晰的指印。

"我..."捧花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铃铛似的嗡嗡声顺着玫瑰茎秆往上爬。

苏夏手忙脚乱地扒开花束,粉色美甲差点戳破铃兰花瓣。

当那个纯黑底色的讣告页面跳出来时,林晚晚听见身后传来玻璃杯落地的脆响。

"程砚先生追悼会定于今日下午三点。"她感觉有人往她喉咙里塞了块烧红的炭。

许明川伸手来扶她的瞬间,婚纱手套勾住了他袖扣,

蕾丝撕裂的声音像极了五年前程砚撕碎体检报告时的动静。

那天窗外的暴雨把霓虹灯泡都浇灭了,程砚举着伞站在便利店屋檐下,

伞骨在他指节发白的拳头里咯吱作响。"你这种连亲爹都能卖去坐牢的毒蛇,

也配说永远爱我?"林晚晚膝盖磕在圣坛台阶上,钻石发卡掉进地毯绒毛里。

许明川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腰,可婚纱下的皮肤正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手机屏幕还在苏夏手里发着惨白的光,她看清讣告最底下那行小字时,

许明川的呼吸恰好扫过她耳垂。"程砚先生临终遗言:请林小姐务必亲自确认遗体。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突然炸开三枚灯泡,尖叫声中她闻到焦糊味。许明川揽着她往后退时,

腕表硌得她肋骨生疼。宾客们乱作一团的影子在满地玻璃渣上跳舞,

她恍惚看见十八岁那年程砚骑着二手摩托车冲进派出所,车头灯也是这样忽明忽暗地晃。

"晚晚别怕。"许明川的声音像浸在蜂蜜里的刀片,"我送你去医院。

"她蜷缩在他怀里数他衬衫扣子,第四颗纽扣边缘蹭着道暗红痕迹。

上周试婚纱时她问过这是什么,他说是红酒渍。可现在那抹红色突然开始扭曲蠕动,

变成程砚手腕内侧的朱砂痣——和此刻许明川扶着她后颈的那只手上,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时,林晚晚终于摸到捧花里藏着的银色U盘。

今早化妆师说这是许先生特意嘱咐放进去的婚礼惊喜,金属外壳已经被她掌心的汗捂得发烫。

2消毒水味道钻进鼻腔时,林晚晚正用指甲抠着U盘边缘的锯齿。

ICU的蓝光把许明川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弯腰给她掖被角的动作温柔得过分,

白大褂下摆却露出沾着泥点的裤脚。"你昏迷时一直攥着这个。"许明川把温水杯放在床头,

指腹摩挲着杯壁上的卡通贴纸,"化妆师说这是婚礼彩蛋?"林晚晚把U盘塞进枕头底下,

冰凉的金属硌得太阳穴直跳。三天前的暴雨夜突然在眼前闪回——她缩在程砚的摩托车后座,

雨水顺着他的皮衣领口灌进她脊背。后视镜里警车红蓝灯光像打翻的颜料,

他忽然拧过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记住,是你亲手把林国栋送进监狱的。""晚晚?

"许明川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

明天我...""我想吃菠萝包。"她突然打断他,"巷口那家茶餐厅的,要烤得焦一点。

"许明川的婚戒在门把手上磕出轻响。等他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晚晚哆嗦着摸出枕头下的U盘。***手机时碎钻美甲在接口处打滑三次,

视频加载的红色进度条像极了当年父亲被捕时闪烁的警灯。

画面里首先出现的是程砚的黑色马丁靴,鞋尖沾着潮湿的泥土。

镜头剧烈晃动间传来铁门生锈的吱呀声,背景音里隐约有海浪声。

当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突然贴到镜头前时,林晚晚的牙关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战。"晚晚,

如果你看到这个..."程砚的喉结在嶙峋的锁骨间滑动,嘴角淤青渗着血丝,

"去老码头17号仓库,那里有..."视频戛然而止。病房洗手间突然传来抽水声。

林晚晚手忙脚乱拔掉U盘塞进内衣夹层,抬头正撞见护士推着药车进来。

年轻小护士的胸牌上沾着抹茶粉,推车底层滚出个熟悉的茶餐厅包装袋。

"许先生特意交代等您醒了热给您。"护士捡起袋子时,

晚晚看见她后颈有道月牙形伤疤——和程砚摩托车钥匙上挂着的那个银色月牙吊坠一模一样。

窗外飘起细雨时,林晚晚摸到了许明川裤脚上的泥。潮湿的泥土里混着细碎的贝壳渣,

像是刚从海边回来。而老码头17号仓库的定位,正在三十公里外的东海岸。

3茶餐厅的霓虹灯牌在雨幕里晕成血红色。林晚晚缩在塑料棚底下,

护士服裤腿还在往下滴水。二十分钟前她把枕头塞进被窝假装熟睡,

翻出病房时踩到了走廊尽头未干的拖把水——许明川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角的仓库钥匙,

此刻正在她掌心发烫。"靓女,冻柠茶走冰?

"老板娘围裙上的油渍形状像极了程砚后颈的胎记。林晚晚盯着蒸笼冒出的白雾,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许明川的皮鞋踩在积水洼里的节奏,

和那晚他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时一模一样。她钻进后厨时打翻了豉油碟,

黑色液体顺着案板流进排水沟。冰柜后方有条逼仄的暗巷,

程砚曾在这里教她怎么用发卡撬锁。十七岁生日那天他们蹲在馊水桶旁边分食蛋糕,

他抹在她鼻尖的奶油带着鱼腥味。"你爸赌输的五十万高利贷,

警察管不了的事..."程砚的折叠刀扎进木板箱,"我来管。"林晚晚的指甲抠进砖缝时,

听见许明川温和的嗓音在前厅响起。他说要打包两份菠萝包,

语气自然得像真的在关心新婚妻子。蟑螂从她脚背爬过的瞬间,

手机震动了——苏夏发来的定位共享显示正在往老码头移动。

仓库铁门上的锁链比她想象的新。程砚视频里生锈的吱呀声应该来自内侧的门轴,

可眼前这道锁分明上周刚打过油。海风掀起她潮湿的裤管,远处灯塔的光扫过门牌时,

她看清17的漆色底下覆盖着模糊的18。"晚晚。"许明川的声音混着浪涛声贴上来时,

林晚晚正握着程砚留给她的备用钥匙。那是嵌在摩托车排气管里的秘密,

此刻却在许明川的注视下开始融化。他白大褂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右手藏在衣兜里隆起可疑的弧度。"医院说你拔了输液管。"他向前半步,

皮鞋碾碎了一只寄居蟹,"这么急着见老朋友?"林晚晚突然扑向铁门。

钥匙***锁孔的瞬间,许明川的手帕捂住她口鼻。柑橘混着乙醚的味道让她想起婚礼前夜,

他在交杯酒里加的那勺蜂蜜。黑暗降临前,她看见仓库深处有团模糊的人影。

那人蜷缩在集装箱夹缝里,右手腕的朱砂痣在月光下像一滴血。4咸腥味钻进鼻腔时,

林晚晚听见了铁链拖地的声响。后脑勺的闷痛让她想起被程砚按在派出所墙上的那个雨夜,

警徽边缘的金属花纹也是这般冰凉。"你总学不会听话。"许明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伴随试管碰撞的叮当声。林晚晚试图活动手腕,发现被医用绷带捆在生锈的铁架上。

昏暗的应急灯下,她看见三个并排的冷冻柜,柜门凝结的水珠正顺着自己婚纱下摆往下淌。

"程砚教你的开锁技巧,连指纹锁都打不开。"许明川的白大褂下露出沾着血渍的衬衫下摆,

手术刀在指尖转出银花,"不像我,连你爸换肾的配型报告都能伪造得滴水不漏。

"林晚晚的脚踝撞到金属桶,暗红液体漫过高跟鞋尖。

五年前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父亲蜷缩在透析室里颤抖的手,

程砚扔在病床上的器官买卖合同,还有许明川作为主治医师递来的纸巾。

"为什么..."她哑着嗓子往后缩,铁架上的锈屑簌簌掉落,

"你和程砚的朱砂痣..."许明川突然扯开衬衫。苍白的胸膛上爬着蜈蚣状缝合线,

从心口一直延伸到右侧肋骨。当他用手术刀挑开最末端的线头时,

林晚晚看见了嵌在皮肉里的银色月牙挂坠——和护士后颈的疤痕严丝合缝。

"程砚的摩托车钥匙扣,眼熟吗?"刀尖刺入旧伤疤的瞬间,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

"他剖开我胸腔取走第三根肋骨时,可比现在粗暴多了。"冷冻柜发出嗡鸣。

林晚晚的瞳孔在看清第二个柜子里的东西时骤然收缩——程砚的黑色皮衣整齐叠放在冰层上,

衣领处沾着暗褐色的血渍。那是她最后一次见他时,被玻璃划破的伤口渗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