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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头盔上,像有人拿铁钉往我天灵盖上凿。

导航提示音卡在半句:“前方……请……”——然后黑屏了。手机泡水了。我捏着它,

像捏着一块烧红的炭。今天第八单,紫燕路36号,汤面加蛋不要葱。客户催了三遍,

系统倒计时还剩7分钟。可这鬼天气,整条街都泡在水里,电动车轮子陷进下水道口,

像被哪路冤魂咬住了脚踝。我甩了甩头,雨水顺着帽檐劈进眼睛。疼。不是生理上的,

是那种从胃里翻上来的钝痛——房租明天到期,女儿的药还差两百三十七块。“操!

”我一脚踹开轮子,车歪了,箱包砸地,汤洒了一半。我蹲下去捡,手指抖得像风里的电线。

这时,巷口传来一声冷笑:“又一个被算法骑脖子上拉屎的?”抬头,

一个穿荧光绿雨衣的女人靠在墙边,手里攥着半截烟,火光在雨幕里忽明忽暗。

她脸上有道疤,从眉骨斜拉到嘴角,像谁用红笔潦草划了一道。“你谁?”我嗓音发哑。

“阿烬。”她吐出烟圈,“上个月,我丈夫死在送最后一单的路上。雨太大,桥面打滑,

他连人带车栽进排水渠。监控说,他死前还在按‘送达确认’。”我僵住。她走近,蹲下,

盯着我泡水的手机:“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继续当个数据奴隶,

被平台抽干最后一滴血;或者……”她顿了顿,“加入‘暗单组’。”“什么玩意?

”“我们接的单,不在任何平台上。”她冷笑,“客户付现金,路线自己定,没有超时罚款,

没有差评扣钱。而且——”她凑近,声音压得极低,“我们专送‘不该存在’的东西。

”我心跳漏了一拍。“比如?”“比如……一封能让你孩子上重点小学的推荐信。

”她盯着我,“比如……一份能让你前妻撤销抚养权官司的录音。”我猛地后退:“违法的?

”“灰色地带。”她站起身,雨衣哗啦作响,“但比你现在这样,活活被榨成人干强。

”我低头看着洒掉的汤。客户已经打来第七个电话。可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不是来电。

是一条陌生短信:你女儿的药,明天断供。你老婆的医院,下周停床。你爸的墓地,

欠费三个月。想救他们?接暗单。第一单:去城南殡仪馆,取一只黑盒子。

明早六点前送到梧桐里18栋302。报酬:五万。雨更大了。我抬头,

阿烬已经消失在巷子深处,只留下地上那截未燃尽的烟,像一条蜷缩的蛇。---我叫陈野。

三十岁,前程序员,现外卖员。一年前,我还在***写字楼里敲代码,月薪两万八,

年终奖拿六倍。那时候我以为人生是条直线——升职、买房、娶妻、生子,

然后在某个清晨被AI取代,领着退休金看夕阳。现实给了我一记耳光。公司裁员,

我是第一批。理由很体面:“组织架构优化。”实际呢?老板儿子留学回来要接班,

我们这些“老臣”就成了绊脚石。我投了三百份简历,面试十二次,

最后只换来一句:“您经验丰富,但薪资预期偏高。”高?我他妈只要一万五!三个月后,

我穿上黄马甲,成了“跑单侠”。起初还挺乐观。自由职业嘛,时间自己定,多劳多得。

结果第一天就破防——送错一单,客户差评,扣两百。系统说:“服务质量不达标。

”我站在写字楼门口,看着玻璃幕墙里自己的倒影:湿透的工装,垮塌的肩膀,

像条被雨淋傻的流浪狗。老婆劝我:“要不回老家?”我说:“我不甘心。

”我不信一个能写出分布式架构的人,会沦落到送汤面加蛋都送不好的地步。

可现实就是不信邪。女儿查出先天性心脏病,每月药费八千。医保报不了,

因为“非本地户籍”。我咬牙扛着,白天跑单,晚上接私活写小程序。结果累出胃出血,

住院三天,损失一千二。老婆终于爆发:“你是不是想累死自己才甘心?”我没说话。

我知道她在怕。怕我倒下,怕这个家塌了。但我更怕的,是认命。所以当那条短信出现时,

我盯着它看了整整十分钟。五万。够付三个月药费,够续墓地费,够让我爸安息。

我点开了回复:怎么联系你?三秒后,新短信跳出来:明早五点,城南殡仪馆后门。

穿黑衣服。别带手机。我笑了。笑自己像个***,居然在认真考虑这种事。可笑完,

我翻出柜底那件旧黑T恤,轻轻抚平褶皱。明天,我要去见鬼。---凌晨四点,闹钟没响,

我自己醒了。窗外还在下雨。我摸黑穿衣,把手机塞进米缸——听说大米能吸潮。

然后轻轻推开卧室门。老婆背对着我,呼吸均匀。女儿在隔壁小床,睡得小脸通红。我蹲下,

在她额头轻吻一下。“爸爸去搬救兵。”出门前,我看了眼日历。2025年4月3日。

我生日。也是我被裁员一周年。---殡仪馆后门像个被遗忘的伤口。铁门锈迹斑斑,

锁链挂着把老式铜锁,像是几十年没人动过。我站在雨里,浑身发冷。五点整。

背后传来脚步声。阿烬来了,还是那身荧光绿雨衣,手里多了个手电筒。她没开灯,

只是用光扫了我一眼:“怕吗?”“怕。”我实话实说。“那就对了。”她咧嘴一笑,

疤痕扭曲,“不怕的人,死得最快。”她掏出钥匙,打开侧门。里面漆黑一片,

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香烛混合的怪味。“跟着我,别乱看。”我们穿过走廊,

脚步声在空荡的厅堂里回荡。停尸房门口,她停下:“盒子在3号柜。自己拿。

”我推门进去。冷。刺骨的冷。不锈钢柜列成排,像巨大的抽屉。3号柜,

标签写着“无名氏,男,约40岁,溺亡”。我拉开。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只黑盒子,

巴掌大,金属质地,表面刻着一行小字:真相不在光里,在阴影中。我伸手去拿。

“别碰!”阿烬突然喝止。我缩手。她蹲下,

从雨衣口袋掏出镊子和手套:“这盒子被做过手脚。碰了,指纹会被记录。

下次你女儿去医院,可能就‘恰好’遇到医生***。”我后背发凉。她小心取出盒子,

放进防水袋:“走。”回程路上,我忍不住问:“这到底是什么?”“证据。”她冷笑,

“某个副市长和殡仪馆勾结,用死人身份洗钱的账本。”“那……客户是谁?”“纪委。

”我愣住。“你以为‘暗单组’是黑帮?”她瞥我一眼,“我们是影子审计员。

专门送那些不能走明路的东西——举报信、录音、合同、遗书。我们不杀人,不贩毒,

但我们送的东西,能让杀人犯上刑场,让贪官进监狱。”我心跳加速。“那……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够惨。”她直视我,“惨到不会背叛。穷到不会被收买。而且——”她顿了顿,

“你有技术背景。我们需要一个能破解加密文件的人。”我沉默。原来我不是被命运选中,

是被“惨”选中。可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我忘了——我把手机放米缸了。是老婆的来电。

我接通,她声音发抖:“野……你快回来!警察来了!说你涉嫌盗窃殡仪馆物品,要搜家!

”我猛地抬头。阿烬却笑了:“欢迎加入暗单组,陈野。现在,你正式‘社死’了。

”---我站在派出所门口,浑身湿透。审讯持续了六小时。

他们问我为什么凌晨出现在殡仪馆,为什么穿黑衣服,为什么手机关机。我说我去上坟。

“你爸坟在城东。”警察冷笑,“殡仪馆在城南。”我无言以对。最后,因“证据不足”,

我被放行。但手机被扣了。账号冻结。平台封禁七天。意味着——七天零收入。我走在街上,

像具游魂。路过一家便利店,玻璃门映出我的脸: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像刚从坟里爬出来。

我推门进去,想买瓶水。收银员抬头,突然愣住:“你……是不是那个‘跑单侠’?

”我点头。她眼睛亮了:“我看过你视频!你上次帮老太太送药,自己垫钱,还背她上楼!

好多人都转了!”我茫然:“什么视频?”“抖音啊!”她掏出手机,“你不知道?

你被拍下来了,标题叫《暴雨中的骑士》,播放量两千万了!”我接过手机。视频里,

是我昨天送药的样子:雨中奔跑,摔倒,爬起,把药塞进老人手里。配文:“这个时代,

英雄不是穿披风的,是穿外卖服的。”评论炸了:泪目,这才是中国脊梁!

平台应该给这种骑手免罚券!求联系方式,我想捐款!我手抖得拿不住手机。

收银员小声说:“现在好多客户点名要你送单,说宁愿多等,也要支持正能量骑手。

”我走出便利店,抬头看天。雨停了。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像把金刀,劈开整座城市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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